重生之我是慈禧-第5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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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圣天威所在,我倒是不敢饶舌,只是见到公爷您,在您面前才敢说一二,”那个都统说道,他左右看了看,用马蹄袖子掩住嘴,刻意压低声音说道,“这八旗的事儿,我已经联系了几个都统将军协领管带――都是新军讲武堂出来的,西圣的懿旨,就是我们天大的事儿,别的时候我们不好说话,倒是叫人以为西圣又把新军拿出来耍刀子吓人,如今刚好轮到了八旗的事儿,万万是不敢退缩的,您只要招呼一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没有二话。”
桂祥感激的握着了都统的手摇了摇,“有四哥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且不瞒你,外头对这些事儿不乐意,虽有七王爷在那里,可有些人,心里是不平的很哪。”桂祥似有所指,“只是西圣不好随便发作。”
“不乐意的就只有那些黄带子和红带子,爱新觉罗家可没多少出息的人物,整日间就会闹这些幺蛾子,最不成器的就是昔日的豫睿二人,他们以为是与国同休,其实是朝廷最大的蛀虫,还是吸血鬼,”都统沉声说道,“若不是西圣的恩恤,我们这些下五旗最底层出身的人,这一辈子也就是混吃等死,以前在新军辛苦几年,如今到底是熬出来了,只是若不能进新军,如今也只是皇城根儿下没用的废物一个,如今有身份,有官位,也有俸禄银子,较之以往,已经是天壤之别,这天大的恩情,我们是绝不敢忘却的,只要您一声令下,谁敢对西圣不敬,我们决容不下他们。”
办新军已经是十几年了,培养出来的军官已经很多很多,政变之后清洗了一大批,剩下来的都是绝对忠心耿耿之辈,且别说宗室这些人,昔日就是瞧不起自己,根本无需理睬之外,就是恭亲王,也不用对他如何,只要一心当差,在军中努力奋进,若是想要出去走走,那就外放地方的武官,若是不乐意出去,留在新军之中继续打熬就是。
几次平叛和对外作战,死的人是多,但是万骨枯一将功成,无数人可把头顶的铜顶子换成了蓝色,又换成了红宝石顶子,军人嘛,到底是要从战场上杀出来的,就算昔日几千几万的人进了讲武堂,大浪淘沙火炼真金,没用的人一一淘汰掉,留下来的这些八旗出身的武将,武力大约是不如普通的士兵,可论起策略头脑倒也极好了。
“谁也没有西圣这样的胆略敢做这事儿,”那个都统坚定的说道,“正如昔日她留了下来坐镇京师鼓舞士气一般,公爷您就请放心,镶蓝旗绝对是跟着西圣走的。”
“这次那些旗里不成器的都统佐领敢去宗人府跟着黄带子闹,无非就是因为昔日这旗里的丁银禄米都要被这些蛀虫克扣不少,咱们的日子原本就差,不差这么点,但若是改了他们就没有了这个出息,这事儿我们已经知道了,只要您一声吩咐,”他的脸上露出了杀气,右手下切,“我就杀了他们。”
“西圣若是要杀人,昔日在宗人府就杀了,”桂祥心里一打突,连忙说道,“她老人家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带着镣铐跳舞,既要跳的好看,也不能超脱了镣铐这个规矩。现在四海升平,不能猪啊用当年杀人的路子来吓人,到底西圣也是八旗出身的,若是大家伙都寒了心,就不像样。四哥去了南边,一定要记住这句话。”
桂祥客气的很,那个都统却不敢称四哥,“公爷说的什么话,我是什么排位上的人,敢在您面前称四哥呢,您若是给常禄一个体面,叫声老四就是好了。”
“您可是西圣昔日亲自称之为镶蓝旗都是英雄好汉的人物,怎么能不叫我尊敬着呢?”桂祥笑道,“金鳞非池中之物,如今遇到风云,不就是上天了吗?”
两个人说了一句,到底不敢耽搁,就一起候在了勤政殿边上的偏殿,等过了半个时辰,太监来报,“军机大臣们都已经跪安了,这会子你们候着,递牌子。”
这官员的绿头签已经在午膳的时候就准备好呈给太后,太后一般来说,都是按照通政司的顺序瞧一瞧人,看看上面的履历,若是想说话的,一个个的召对,若是不乐意说,那也就是一群人进去磕了头退出来就完事儿,先进去了一位要外放的布政使,文武官员,到底是文官在前,武官在后,纵使布政使的品级还没有长沙将军高,还是紧着布政使先见。
布政使现在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西北内陆的倒也好,若是东南沿海的,需通一门外语,把洋人们的钱引进来,帮他们的厂子建起来,工人们帮着招起来,这些若不通外语是不成的,最最起码,要会寒暄。
第二就要通晓经济之事,所以户部出身的布政使如今最多,毕竟农事也十分紧要的,其次是交通部和工部,这要建设,翰林院出身的人倒是可以当臬台,但决不可能一步到位,染指藩台之职。张佩伦的资格若是外放,必然是一省这可数的几个人,布政使若是当不得,臬台也无趣,还不如管船政,另外搏一条出路来。(。)
四十六、白云出岫(一)()
所以这样一来,有了成功的例子,那么几个学堂的人也有了前途有了盼头,更愁招不到好学生,如今的模式就是这样,先进学堂,学得知识,再考科举,学堂里面各门课都教,反倒是比自己看书来的强。武举却是反了一下,先考武进士,再入讲武堂历练学习,再出仕担任武官。
这是去江西的布政使,如今不少洋人在江西办厂做瓷器的生意,十分紧要,这一位布政使是京师大学堂出身的高才,在工部当差之后,又留了洋见过世面,是恭亲王夹带里头最得力的人,这样放到江西去,就是为了历练几年,日后准备着接任江西巡抚的。
他进去了不过半盏茶的时分就出来了,可见慈禧太后今日心情不佳,不想多废话,这么多省,副省级以上的文武干部都要接见才上任,任务是很繁重的,不想说话也是正常,正常的程序走过就够了。一般来说,除非你简在后心,不然没到巡抚的位置,太后根本不会多管你。所以如今市面上有句话,说的俏皮,倒也是没错:“不到巡抚,不入圣眼。”
接下去召见的是常禄,他紧张的整了整衣服,跟着太监进了勤政殿,今日是在东暖阁召见的,帘子后头坐着一个人影,常禄到了内间,甩了袖子,就跪在地上一拜,“奴才镶蓝旗马步军都统常禄,叩见皇太后,愿皇太后万福金安。”
常禄伏在地上不起头,就等着叫平身,帘子之后一声轻笑,“多年不见,常四,你如今居然成了从一品的将军了?”
常禄就是昔日在英法入侵时候,前门大街外,祥福茶馆前拦着那时候还是皇后的慈禧凤驾的那个八旗混混,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先杀洋人后进健锐营,又到讲武堂读书,这么几年下来,走的路比别人多,这官当起来也比别人快。他见到了慈禧太后这样说话,似乎调侃他的出身,隐隐有不屑之意,心里大惊,原本直着的身子连忙又伏了下去,脑门上冷汗淋漓,颤声说道,“奴才卑鄙,原不配担任此职。”
“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的,说起来,昔日没有见过面,到底也是老相识,快起来吧,小李子给常四搬个凳子来。”慈禧太后微微一笑,坐在帘子后笑道,如今见军机已经不用。帘子了,只是见外臣还用帘子隔着,虽然有些看不真,但是自己也可以在帘子后头随意一些,她摸着手里的一串楠木珠子一个个的数下去,见到常禄坐了下来,她也不先谈正事,“我听说你家里还有一位母亲,是不是?”
“是,奴才的阿玛去世的早,都是额娘一手拉扯奴才大的,”常禄说道,“昔日不懂事,很是让额娘担心受怕。”
“昔日如何无关紧要,要看的是现在,我用人,最是不拘什么身份,什么宗室还是什么亲戚,最紧要的是才能,”慈禧太后用手肘支着靠垫,“你差不多是这些年所有的事儿都参与的,这个从一品的将军,难道还当不起呢?我瞧着很当得起嘛。”
“说起来,你们这些新军出来的人,现在是到了收成的时候,这么多年历练下来,想必将来能够派上用场。”
“西圣所指,绝无退缩,只会一往直前,”常禄站了起来表忠心,“奴才虽然不敢代表十二镇如何,但是大家伙的心思,绝对都和奴才一般。”
“坐下,坐下,”慈禧太后点点头,语气里透着满意,“你们有这样的心就是好。”她仰起头吩咐李莲英,“小李子,把我那小厨房的饽饽拿两盒来,等下常四家去,带给她母亲,我想着你家里头什么都不缺,大约就是这些吃食我倒可以让你母亲尝一尝。”
这样拉了一会家常,倒是显得和别人与众不同,果然常禄十分感动,眼眶都红了,又问家里头的人,听说他的儿子在同文馆进学,慈禧太后点点头,“这样很好啊,一门子都上进,日子就会越来越好咯。”
之后太后又问,“你去了长沙,预备着怎么当差?”
“奴才想过了,长沙府乃是湖南首府,昔日这湘军左军差不多都是湖南起来的,十二镇之中泰半军官都出自湖南,长沙籍的更有不少,奴才想着,先要拜一拜他们的码头,免得他们在暗地里给我使绊子。”
慈禧太后笑道,“这很好嘛,你也不是莽汉,这些地头蛇若是不弄好,想你也办不好差事。”
“是,人头搞好了,再就安心的练兵,把长沙的团练操办起来,起码也要在那里练出一直强兵,以供太后驱使,明年这大比武,决不可丢了份儿。”常禄说道,他的话里透着一股八旗混不吝的意味,不过这是性子使然,太后倒也不怪罪,“你能够如此想就是最好,这当兵吃饭,总是越不过一个武字,把地方的局面稳定好,练好兵,你的差事就办好了。”
“不过你这个长沙将军,倒也不必急着走,我还有别的事儿一概叫你去办,只是如今还不到时候,且不忙,这八旗的事儿,你知道了?”
“奴才已经听承恩公爷说起过了,”常禄说道,“这事儿,奴才都听承恩公的。”
这话说的很让太后满意,“很好,”她难得说了这个词,“话说到底我也是想着大家伙的,不然也不会要办这个事儿,如今这内忧外患算不上,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还是要谨慎的,若是我一味高乐,撒手不管,二十年内也不会走大褶子,只是很多事情,若不是趁着现在有空闲的时候料理了,将来就怕来不及,”她似乎一直都有这种感觉,就怕来不及。
这么多年秉政下来,似乎办了很多事情,场面也弄的很大,但是细想想,很多事情还是没做,步子还是慢了些,之前掣肘不算多,但是似乎自己忘记了要走的路,和该朝的方向。这样可不好。(。)
四十六、白云出岫(二)()
为人出世最难得就是一个词:勿忘初心,忘了昔日的大志,忘了以前的苦难,一味着享受和接受奉承,那就是失去了穿越来的用意了,更是忘了被人暗杀,政变,死了家人的苦难和折磨,这种煎熬或许有用,虽然有时候午夜梦回,会咬牙切齿恨不得牵扯到的人全部殉葬,但是冷静下来,这种苦难还是能够让自己的头脑清醒的。
“你有这样的心,我知道了,这很好,只是凡事都要按照这规矩来,轻易不好乱来,你先在京中呆着,有什么事儿桂祥会告诉你的,我想着七爷这里也可以安排的下去,七爷,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常禄到了东暖阁,却未曾感觉到边上还有醇亲王站着领班,他瞧瞧的抬起头,看了一样脸色复杂的醇亲王,只见醇亲王瞧了一眼自己个,又偏过身子回慈禧太后,“西圣说的极是。”
“好了,常四,你跪安吧,记得代我向你母亲问好。”太后突然出人意料的结束了这次谈话,让常禄离开,常禄站起来,又跪下来磕了一个头,倒退着出了勤政殿。
“七爷这下您可放心了吧?”慈禧太后笑着说道,隔着帘子看了一眼醇亲王,“八旗之中的人,也不是都不乐意改的,若是以往,不管如何停了底下人的丁银,到底是要造反的,毕竟除了丁银禄米就再没别的出息了。”她站了起来,从帘后的宝座上款款走出,“你这样可放心了吧。”
“是,”醇亲王随着慈禧太后的走动转了自己的身子,“奴才一定把这事儿料理好。”
“这事儿办好了,别的事儿,就不用担心了,唐亡于藩镇宦官,宋亡于武备不修,明亡于宗室东林,本朝嘛,原本是怕这八旗和军备,论起来这两样事儿是一起的,所以这两件事儿弄好了,别的事儿就不用担心了。”
“是,太后圣明。”醇亲王说道。
“我瞧着七爷这些年也没个正经差事,以前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