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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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在意有没有人看见,带了一身寒气的云重华拉了她过来,就在她热热的脸颊上亲了两下,眉眼含着浅笑,眼中沉色仍是在的。
花未眠是早已习惯了他私下这等轻浮了的,也不在意,只装作不知道,歪了头浅笑道:“不许你偷听,本就是不许你知道,你又来我这里打听做什么?你知道我是不会说的,左右不过是那些话,他是你爹,他想说什么算计什么你会不知道?你不是一心盼着跟我成亲么?现下不用等一年三年的了,再过两日就能成亲,你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回苏家去准备着,又来缠我做什么?你不知道成亲头一个月,咱们是不能见面的?”
“父亲要说什么,我自然能算计到,但是算计是一回事,让我知道又是另一回事!原本我觉得父亲是疼我的,如今你来了,好似瞧着他的样子更疼你一样!还得单独嘱咐你这么多的话!”
他原本听了云鹤的话在前头陪客,但是又不耐烦跟花家几个女婿待在一起,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心里又记挂花未眠,因此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他就又过来了,此刻见亲她她都没什么反应了,于是更加的得寸进尺,在她耳根子处轻轻吹气,手下也不闲着,就在她腰间摩挲,直到瞧见了她耳根子红红的才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说,这蛊物之事,是不是你编的,你是不是也如我一样,盼着早些成亲的?”
他心里头就猜疑这个,死活不肯相信那茶蛊的事儿是真的,宁愿相信她是为了诳众人编出来的,听了她后头的调笑,心中一动,又笑道,“咱们两个的事情特殊,我便是要天天见你,旁人又能拿我如何呢!”
“若是为了早些成亲,我何必拿这蛊物出来说事?你与我相处这么久,还不知我的性子?我若是要做什么,只管性子上来了,谁的话也无用,我就是一定要去做的,你忘了先前还是我要瞒了太爷先斩后奏与你成亲的事儿了?如今既要早些成亲,我也是能办到的,何必用这蛊物说事!”
花未眠见他不肯信,嗔他一两句,便把右手的银镯褪下来,将那机关打开,把里头的茶蛊给他看,“左手银镯里的是个匕首,清和观那夜你也瞧见过的,前几ri你还拿着它割了你的玉佩呢!若是没这个蛊物,那天夜里的两个贼人,我怎么杀得了?方才你也听我娘说过了,芸烟,老夫人还有那两个婆子,并花雨霏的性命,都在我手里捏着呢,我何苦骗你?当真是要跟你早些成亲压制我这蛊物的阴性,待成亲之后,就没事了,这蛊物没有别的什么,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她说到这里,又想起方才云鹤最后的话,又加了一句,“这蛊物在我身上不会有事儿的,将来花家的事儿了了,我自会去寻人解蛊的,你也别介怀,除了这个,我跟寻常人,也没什么两样!”
她说茶蛊之事,本就是要来遮掩她急于成亲的心思的,若是一味的强要热孝中成亲,难免让他们起了疑心,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难免不会深想猜疑于她,方才云鹤那些话,根本就是知道她身上有蹊跷,她就只能拿这茶蛊说事了!
况且她既然已经说了,就得让众人都信,越发说的煞有其事的,旁人只有信了她,才不会深想,不然,她何必编这个谎话呢?
“罢了,我也不是不信你的话,你也别恼!”
云重华对蛊物素来没有什么研究,只是听闻苗家的蛊物很是厉害,也很是邪门,他一向对这些都是敬而远之的,如今瞧了那银镯里的绿色虫子,没来由的一阵嫌恶,忙让花未眠收了银镯戴起来,想起花未眠身子里也有这蛊物,又是一阵心疼,暗暗想着他必要寻了机会去苗疆问一问这茶蛊之事,或是去福建寻一寻当年那个苗妇,心里这般寻思,倒是将花未眠后头的话没听见,心中这般想着,口中却道,“我方才初听这事儿,心里只是恼我自己,竟连这些事都不知道,后来又想着,若是你不说,只怕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我原先也想过,你那夜一连杀了两个人,实在有些蹊跷,但是想着你若是受了刺激,杀人也是可以的,就未曾深想,如今想起来,也是怪我太疏忽了,竟没问问你!”
又抬眸定定的瞧着她,道,“眠眠,你服食这蛊物时,咱们还未到这一步,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往后,你若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到了临头再说,好不好?你早些说了,咱们还能一起想想法子,若是最后才说,我只怕是要心疼后悔死了!你得明白,咱们再怎么好,你不说,我也不能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呀!”
花未眠听他说起清和观之事,心道,就算他当时注意到了,问了她这事,她也是不会说的,若非为了成亲之事,她是绝不会将茶蛊之事说出来的,这件事本就是要瞒着一辈子的,说了本就是权衡再三的,旁的事,她又岂肯再说?
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一笑,应道:“好,我不瞒着你,有事了自然会跟你说的!”
云重华喜不自胜,只当她是说话算数的,当即又凑过去亲了她一口,心里盘算着后日成亲如何布置的事情,那边花未眠却突然想起一事来,招招手让远处的青芽过来,嘱咐道:“打发个从前在落烟阁里伺候过的人去临淄,告诉花雨霏太爷去了,老夫人连着给她送信,都让咱们截住了,也是时候该跟她说说家里的情况了!”
未全游侯游。花凌天将要回来,未免胡氏又动了什么心思,她好歹也要敲打一下花雨霏,也得让她知道,她百忙之中,也未忘了她这个庶妹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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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在众人给花溱州磕头时,呼天抢地的嚎啕大哭,有几分是做戏,也有几分是真切的伤心,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好歹也是有几分情意在的,只是哭过之后眼睛有些疼,就不愿再落泪了,她本就是凉薄寡情的性子,花溱州死了她哭一场,也算是不错的了!
她去祠堂看了花溱州安放好了,就推说身上难受,离了祠堂,回了她自己的屋子,歇了几个时辰,醒来便是掌灯时分了——
千琴正服侍着周氏漱口准备用饭,就见帘子被人挑起,李家的带着三岁多的花枫墨期期艾艾的走进来,周氏一眼瞧见了,就皱了眉:“外头还有雪,怎地又把墨哥儿带来了,也不怕冻着他?我不是让天荷送墨哥儿去胡氏那里吗,怎么你给领回来了?我头前不是说过么?这两日不要你们伺候,只在家歇着就是了!”
天荷跟在李家的后头进来,听到周氏的话,忙赶上来道:“老夫人别生气,我将墨哥儿送到姨娘院子里,姨娘死活不肯留下墨哥儿,说她是不成了,这屋里那一位当了家,她带着墨哥儿哪还有好日子过呢?所以还求着老夫人,让老夫人替她带着墨哥儿,说墨哥儿跟着老夫人才有好日子过,求老夫人千万别不疼墨哥儿了!我实在没了办法,在院外拉扯半晌,又怕冻着了墨哥儿,只得给带回来了!”
“至于李妈妈,是在院子外头遇见的,瞧着李妈妈的样子,像是有事儿跟老夫人说的!”
天荷千琴等人并不知道周氏赵家的李家的三人被种蛊的事情,周氏也知这事儿说不得,瞧见李家的惴惴不安的模样,心里也猜到几分,便对着天荷道:“你还是把墨哥儿送回去,顺便把我的话告诉她,你就说,如今屋里是眠丫头当家,墨哥儿好歹也是她庶出的弟弟,她就算是再恨咱们,墨哥儿还小,又是无辜的,她也犯不着对一个孩子下毒手,也不会跟一个孩子过不去,你还叫她安安分分的跟从前一样带着墨哥儿就是了!”
周氏顿了顿,又道,“她是小产的人,没去前头拜别太爷,不过她也该知道,过几日天儿就该回来了,天儿是她的夫君,她还怕没有替她做主的人吗?你叫她不要怕,往日种种如今都烟消云散了,墨哥儿在,她就能好好的,叫她不必担心,只管领着墨哥儿就是了!”
天荷答应一声,又让人将花枫墨裹得严实,又带着人去了胡氏的院子传话去了!
周氏抿唇,她知道胡氏怕什么,但是花凌天要回来了,这府里还不知道变不变天呢,再者说了,花枫墨是花凌天的儿子,即便是庶出的,素来也很得花凌天的喜欢,花凌天又素来重男轻女,跟花溱州可不一样,因此,胡氏根本不需害怕,依旧养着花枫墨就是了!
彼时,天琴将饭菜都摆好了,周氏看了李家的一眼,淡淡的道:“你们都下去用饭吧,我这里,有李妈妈伺候就行。”
待众人都走了,周氏才望着李家的道:“叫你好好儿歇两日,怎的又跑过来了?”
“老夫人,我跟赵家的,这心里头都不踏实啊!上次之后,大姑娘就没了动静,也没有对咱们怎么样,我怕——我怕大姑娘是不是留了后手要对付咱们啊?大姑娘会杀了咱们么?我们虽是跟着老夫人一辈子的人,但是到底没经过这事儿,所以就斗胆来问问,”
上次花未眠发威走后,三个人愣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赵家的和李家的吓的面容失色苍白的很,周氏回过神来,也不过温言安慰几句,只叫她们这几日回去歇着,什么事都别管,也别搀和,待着就是了,别的就什么也没说,可是回去之后,两个人越想越不对劲,经了这事儿,之前的嫌隙也没了,两个人一合计,实在是忍不住了,李家的才这会儿过来找周氏的,她不问清楚,心里终究不踏实,“老夫人,如今这个境况,您预备接下来如何对付大姑娘呢?”
李家的这话说完,周氏就斜眼瞅着她,瞅了她许久,忽而一笑,问道:“你怕死么?”
李家的不明所以,只点头道:“自然是怕的。”
要是不怕,谁会巴巴的来问这个呢?
“老夫人,您就甭跟我们这儿打哑谜了,究竟如何,您就跟我们个准话儿吧!如今这心里吊着,七上八下的才难受呢!”
周氏见李家的又求她,嗤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吃了几口酱瓜,才放下手里的银筷子,抿唇缓缓的道:“你们两个,也是跟了我半辈子的人了,素日里都是百伶百俐能管着几百号的人,如今怎么反而被一个丫头吓住之后,连这个都想不通透了呢?若是那丫头真的想要杀了咱们,用得着给咱们下蛊吗?她那日就未杀咱们,现在杀来做什么?她想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手了,只要咱们老老实实的待着,她难道还能拿着刀子寻上门来不成?”
“如今啊,咱们就是失了势的人,那就要有失了势的样子,我把墨哥儿送回去,就是这个道理!墨哥儿在我这里一天,她就会提防着我有取那家产之心,我把墨哥儿送走,安安静静的待几日,自然也就相安无事了!我方才问你怕不怕死,你说怕,我又不是天上的神仙,那我自然也是怕死的,我比你还更要怕死呢!我还没有活够,才不要像那个死老头子一样,死的那么快!那丫头给我们下蛊,无非就是想要控制咱们,那么只要咱们不做什么触怒她的事情,好好儿的在这府里待着,她不会让咱们死的!”氏呼心后些。
经周氏一说,李家的这才想的通透了,点头之后,复又皱眉:“可是往后怎么办呢?这毒蛊可是两个月之后就要发作的,这还不是眼睁睁的等死么?”
“你怎么还是这么糊涂?你方才问我预备如何对付那丫头,你说她都对咱们下手了,咱们怎么能明面上再去对付她呢?既然怕死,就要老实呆着!何况,将来情形如何,还未可知呢!”
周氏又翻检了几块入口即化的虾仁吃了,才又道,“方才我让天荷给胡氏传的话,你也听到了,万事都不急,等着天儿回来就是了!如今我是不成了,我爱惜我的性命,何况不管着内宅未必就不是好事,谁耐烦天天跟那丫头去争!我也想通了,守着我自己的体己,未必不能过日子,我当初去争,为的也是周家和天儿,不过你只怕也听见了,我那妹妹,竟一声不吭的搬到外头去了,把家里的老宅都卖了,我打发人打听了才知道,她日子过不下去了,却竟也不跟我商量了,打量着我失势了就不来沾我了,原本我们就生分,如今一想还是罢了,各人顾各人的就是了,我也懒怠管周家的事了,如今只等着天儿回来大闹一场,要他自个儿将产业夺过来就是了,他有了产业,就跟我有了是一样的,他好了,我跟胡氏自然也都好了!到时候,就不必处处看着那丫头的脸色!”
“那老夫人被种蛊之事,可要告诉太爷么?又或者,咱们要把大姑娘有蛊物的事情,告诉大爷让他提防么?若是,若是大爷要不回来这产业,那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