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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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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跟十四公主肯定是要成亲的,不然的话,太子怎么放心把十四公主留下呢?只是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十四公主符合你大哥想要的妻子的条件哪!”

    “简亲王的意思很明显,太子是怎样的意思,我不敢妄加揣测,毕竟这门婚事,不是只要十四公主喜欢大哥就足够了的,我们家的情况,即便大哥没有做官的心思,要攀附皇恩娶嫡亲公主做驸马,还是有些不够资格的,究竟如何,还得看皇上和太子的意思了,”

    花未眠顿了顿,又道,“十四公主是肯定不符合大哥娶妻的条件的,可大哥若真是无心,又何必要带着十四公主逛江州呢?他若无心,大可找个借口避开公主推掉公主邀约的啊!”

    不等云重华答话,便又笑道,“你也不必替大哥操心了,他心中自有分寸的!对了,你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衣裳都不许浮白碰一下,你衣裳里头藏了什么,这么神秘,还硬硬的?”

    这几日两个人形影不离,她也没见他单独做过些什么,但是浮白有时替他宽衣会碰到他的衣裳,而他会表现的很紧张,甚至不许浮白再碰他,浮白还以为是自己服侍的不好,后来就不小心摸到他衣袖中有硬硬的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只能私底下抽了个空告诉花未眠,这会儿她想起来了,就问出了口。

    云重华看了她一眼,微微扯唇,嘟囔道:“你自己不记得了?你自己不见了东西也不知道?”

    花未眠一愣:“我丢了什么东西?”

    又奇道,“究竟是什么呀?不如你跟我说说啊。”

    云重华没说话,默默凝视她了半晌,翻身下榻,在床边大衣架上从他的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花未眠定睛细看,是个长长的卷轴,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他将这卷轴缓缓展开,对着她笑道:“原本就是要给你看的,既然你问起了,我现在就给你看看,是我为你作的一首诗!”

    “这画轴看起来很眼熟啊?”花未眠眨眨眼。

    他已将画轴展开,闻言手一顿,却接口笑道:“这是你自己画的,当然眼熟啊,不过是我们俩吵架的那一晚你画的,就是你哭的很伤心的那一夜,这画是你照着你娘的那一幅画的,这上头你还写了苏武的留别妻,后来一大早就被大哥拿来给我看了,还劝了我许多话,我为你作的诗就在这上头!”

    花未眠的眸光落在画上,那月夜荷花还是在的,只不过很模糊,她记的清楚,自己当时一边画一边哭,眼泪模糊了墨迹,才会变成现今这样,而那苏武的留别妻,是她当时有感而发,只觉得自己当时的心境跟苏武当时何其相似,因此就写了下来,后来万万没有想到花博文会把这画拿去给云重华看,她后来醒来就看见云重华来了,一时也就把这幅画给忘了,一直没有想起,直到他现在拿出来。

    视线移到他写的诗句上头——

    冬月拨云相伴随,更怜风雪浸月身。山头月落我随前,夜夜愿陪尔共眠。

    眸光微闪,眼底隐隐透着一抹湿意:“重华,你这是?”

    这是……他的心愿么?

    云重华微微一笑:“眠眠,你觉得好不好?你喜欢不喜欢?”

    她盯着那首诗沉默半晌,微垂的睫毛掩住了眼中复杂的眸光,再抬眸时,眼神清澈含笑:“我觉得很好,不过,你想要表达什么?恩……不知道跟我想的是不是一样的,不如你解释给我听啊?”

    “眠眠你当真不懂?”

    他听了这话,状似不信,看了她一眼,见她一眼的笑,心中一动,知她是故意的,微微眯眼便扑上去压住她的身子,在她耳边笑道,“这诗句的意思啊,就是说我想天天跟你在一起——睡觉!”

    他说到起字时故意拉长了语调,邪邪笑了好一会儿才蹦出最后两字出来。

    花未眠拧眉,看着压在她身上的邪笑男子,挑眉伸出食指点点他的额头,冷嗔道:“你这个色胚!”

    在她心里,不管说不说出来,他都是个色胚!

    也不知是哪个动作或者是哪句话触动了他的心弦,原本笑嘻嘻的模样忽而没了,慢慢红了眼眶,一眼委屈夹杂着愤恨的瞪着她,恨声抱怨道:“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现在剩下的也不到一个月了,换了谁,都会有这样的念头啊!”

    花未眠微微一笑:“其实,如果说的准确地一些,还只剩下二十七天了,没有一个月的……啊……你咬我?!”

    心头酸涩未散,渐渐凝聚时,却觉得肩头一阵剧痛,是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你这般折磨人,谁都会被你逼成色魔的!”

    明明是气愤莫名的话,被他在哽咽着说出来,听的人莫名心疼,花未眠只穿着单薄中衣,有湿热的感觉从肩头传来,她心口凝滞,她自然知道他是怎么了,方才还觉得肩膀剧痛,这会儿却被心口的疼痛给压了下去,微微垂眸,刚把手放到他背上,揽住他消瘦了许多的窄腰,就听见他低声道,“……眠眠,你别动,我,我很快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你不用管我。”

    花未眠长叹一声,忍住眼底泪意,默默躺着,由着他抱着自己,只觉心底的痛已深入骨髓。

    她甚至都不敢想,如果到了最后一天,会是怎样的情形……

    ——

    翌日,正是花博文所说要两边的人聚在花家祠堂中的日子。

    花未眠自从花溱州去后,就再也没有到过祠堂里来了,这还是她自丧事之后头一次进来,瞧着供桌上添上去的花溱州的牌位,眼眶微微发红,带着云重华给花溱州上了香磕了头。

    花博文是第一个到的,之后周氏那边的人陆陆续续都到了,再就是族长等几个族中本家长辈,然后便是刘德旺王炳汉白喜三个花家产业的管事了。

    族长等几个长辈坐在上头,周氏那边和花未眠这边是左右分开坐着的,泾渭分明,而刘德旺等人是陪着的,坐在末座,花博文倒是没有坐着,侍立在族长身边。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都是花家的人,或者是跟花家沾亲带故的人,我召集诸位前来,是有关分家之事,上次妹妹只分家了,却还有些后续之事没有处理,这次让大家过来,就是打算把这些事情处理一下。”

不必留情() 
周氏等人脸色很是灰败,花凌天跟姚念斌都已经收押在牢狱中了,董枚举得了人证物证,这次不曾再判二人都流放去琼州,而是将两个人分开了,姚念斌比之花凌天罪要轻一些,因此不远放,只在江州狱中,而花凌天这次仍是流放琼州,为防变故,董枚举派了不少人押送花凌天去琼州,数罪并罚,花凌天十年之内是回不来的。

    花凌天不在,周氏没了主心骨,她又有花未眠所下的茶蛊在身,之前在公堂之上没能得偿所愿绊倒花未眠,她便知自己大势已去,如今连儿子都搭了进去,她那争强好胜的心思也就淡了,只是恹恹的坐着,再也没有从前咄咄逼人,意气风发之感。

    花博文说这话时,她那有些浑浊的眼睛动了几下,然后便怔怔的看着花博文,里面种种复杂情绪交杂其间,羞愧内疚怜爱自责不一而足。

    花尔珍是一个人来的,她如今居无定所,跟着王霞在叶家的日子不算好过,如今经历了这么多,才知道当初王炳汉在时,那样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只可惜现在后悔也是无用了,瞧着王炳汉坐在那边,看也不看她一眼,花尔珍的心犹如喝了黄连一般苦涩,可她是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

    花香旋倒是跟着姚兼奇一起来的,这个老实憨厚的男子谁也不看,就低着头坐在那里,花香旋一脸愤恨的盯着花未眠,花未眠只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花香旋眸光瑟缩,目光就移开了,略带了些好奇的神色落在花博文身上,花未眠的眸光扫过姚兼奇的时候,心底一叹,她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个憨厚的男人,只可惜他遇上了这样的妻儿。

    花听兰带着陈则应一起来的,女儿陈文只有十三岁,又正在说亲,也就没有带过来,据花未眠所知,程山已经被简亲王送到军中去了,她应是知道内情的,因此看向花未眠的眸光有些复杂,她如今自家事情又多,铺子里的事情再加上还要跟周氏要那片园子,倒也抽不出空闲来针对花未眠了,她虽争强好胜,却也不傻,知道花未眠如今的身份尊贵她是斗不过的,因此放手也放的很干脆。

    在场众人大多都是在花博文回来之后第一次见他,听了他的话也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唯有族长花溱程神色不变,默默地看着这个少年,心里想着的却是昨日见他时的情景。

    花溱程是花溱州同父异母的兄长,花溱州的父亲除了几个庶出的儿子,嫡出的儿子有两个,花溱程便是其中之一,花溱程的母亲是老太爷的原配,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后来老太爷续弦了,就生下了花溱州,因此花溱程和花溱州都是嫡出之子,后来老太爷临去之时,要在两个嫡出的儿子之中挑一个承继家业,花溱程自知自己能力不如花溱州,便提出让花溱州继承家业,老太爷就同意了,然后便让花溱州继承了家业,就给几个儿子分家了,因花溱程是嫡出,自然分得的家业比庶出的要多,这几十年过去,花溱程就当了族长,如今也有些年纪了,花溱州虽去了,他却还在,他又是在场的人中辈分最大的人,自然今日由他出来主持,是最合理不过的了。

    其实今日花博文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都是知道的,花博文早就提前来找过他了,将要做的事情都与他说了一遍,他没有什么异议,与少年谈了一番,觉得自己弟弟的这个孙子天资极好,见事清明,花家在他手里,将来还会更好。

    自然花博文这一番话,是在花溱程的意料之中了,他昨日已被花博文说服,今日比众人都要冷静淡定。

    “博文啊,你就说说,还有什么后续之事没有做完的?你与我们说了,我们也好替你参详一下。”

    花溱程旁边的几个花家长辈都是庶出旁支里的,花溱程一开口,他们就都随声附和起来,嫡系正支里的事情本不与他们相干,但如今花家比从前更加的尊贵,又是花博文当家做主,又有花未眠这样的出嫁女,他们讨好正支,自然他们将来的日子也要好过一些,毕竟都是花家中人,嫡系正支好了,他们一样也能沾光。

    花博文与花溱程对视一眼,这才看向祠堂中的人,目光一一从几个人脸上扫过,落在周氏憔悴灰败的面容之上,启唇淡声道:“妹妹上次虽已分家,但是族谱未分,公中的钱原本也是分给那边了的,只可惜父亲借了高利贷,那杭州高利贷收账的人寻上门来,将银两都要了过去,园子也被祖母抵给了兰姑姑,虽说两房本属一家,但既已分家,那房的琐事便该祖母当家,我是不管了的,今日便只要将族谱上我们这一房的人分开就好。”

    花博文顿了顿,才微微勾唇道,“我已经想好了,父亲还有胡姨娘并花雨霏花枫墨一起迁入五房去,五房不算庶出,旁支而已,不算辱没了父亲的出身,自然了,迁过去之后便算是五房嫡出,不过不占五房田地钱财分毫,一概所需之物仍旧从祖母这里来,好歹父亲还是祖父的亲生儿子,不过,祖母若是也愿意跟着过去,那也是可以的,族谱上不过是变动一下罢了。”

    花博文眸底闪过一丝暗光,他知道,就在前几日,周氏就已经替胡氏摆酒,将胡氏扶正,做了花凌天的正妻,如今花雨霏和花枫墨都是嫡出的身份了,但胡丽娘即便被周氏扶正,做了花凌天的正室又如何?

    谁都知道,胡氏曾是花凌天的姨娘,花雨霏和花枫墨是庶出,更是知道她们是如何得到这正室之位的,这等身份不过是哄人罢了,不知道内情的人也就算了,知道内情的,谁不在暗地里鄙夷那一房的人呢!

    何况迁入旁支,当了正妻,成了嫡女嫡子也是无用。

    这样一来,花溱州这一房的后人,便只剩下他跟花未眠了,这样倒也正好,而游氏虽然被休,却依旧在族谱之上,不会被抹掉,被抹掉的是花凌天那一房的人而已。

    “文哥儿,你……”未免也太狠了些……

    周氏听得一抖,本想为胡氏辩驳几句,但对上花博文略带了些压迫性的眸光后,先自垂了眸光,声音也低了许多,“你又何必这样呢?已经分家了,好歹也是一家人,他好歹也是你的亲生父亲,文哥儿你就算再生气,又为何一定要将他迁入旁支呢?若你祖父知道,是断断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吧……”

    “想来祖母是不愿意迁入五房的吧?若是祖母觉得这般是让父亲受苦,祖母大可去陪着父亲共患难啊,又何必说这些废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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