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纨绔嫡妃-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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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到底还有什么本事!她就不信单凭这么个定国公府的糟老头儿,她能畅快到哪里?
经过赏花宴这么一遭,君卿收好银票,颇为疲倦的伸了个懒腰,抬腿刚要上马车,恰时“咕噜”两声,君卿尴尬的在北辰玄逸的面前立马捂住了肚子,难得的闹了个红脸。
北辰玄逸倒是不曾开口奚落什么,反而眸光含笑地瞥了她一眼。司徒空这小子鬼点子颇多,眼见他家老大居然都饿成了这样子,立马表示不如一行人转移阵地到金樽斋再去聚聚。
这个提议,一经提出,立马得到了一行人一致的认可。索性,就连北辰玄逸也带上了书锦,乘上雇佣而来的马车直往金樽斋而去。
这边的事情刚落下帷幕,天曜帝京的摄政王府却是越发的不平静。
阴暗逼仄的空间里,铁索的声声撞击伴随着那股令人胆寒的冰寒之气在不停的交错。殷红的血液自他的嘴角划出,滴落在它那片绯色的衣角。血色在这样的环境里,悄然晕开,这是一股如沙漠寻水的痛苦,宛若行走在黄泉路彼岸花开的冷酷!不过,让人无不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丝毫血腥之气,青紫寒兰的气息倒是愈发浓郁!
铁链的“铿铿”声响,哪怕是素来面无表情的夜梓离,眸底都不由得划过一抹不安的情绪,他紧抿着嘴唇,眸光冷冷地看着特来请命的夜鹰。
“主子的规矩,你们这是全都忘了吗?主子做事,向来不容人忤逆!”夜梓离沉冷着声音开口,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紧握的拳头,到底在心里埋藏了多大的压力。
“统领,万事因人而异,主子本就不该妄动内力,何况他如今的病情,根本就是刻不容缓!岂容这般一拖再拖下去?灵狐从来神出鬼没,危急时刻,要是再不召回沧澜玉龙,咱们古夙居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统领,属下认为,暗六说得不错。哪怕就算我们如今不召回沧澜玉龙,那就直接让亦白那厮从赤燕滚回这里!我就不信……”
“都给我住口!”夜梓离脸色难看的怒喝着,“你们难道这是忘了,当初言之凿凿所立下的誓?自从跟着主子的那刻起,他便为我主!主子的话,在咱们夜鹰既等同于圣旨,也丝毫无异于军令!”
第七十五章 应景相邀()
当君卿一行人感到了金樽斋,掌柜的一见是老熟人,便吩咐小二赶紧地领着他们到了楼上去。
本来一开始,司徒空以为和北辰玄逸这样的人,在一起用膳难免的会感到一丝不适应。可是当他自己动了筷之后才发现,有些事情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别说赏花宴上那些所谓进贡而来的茶点根本就填不饱肚子,就这种时候美食当前,他要是还能经得住诱惑,那他们的肚子就不会在那里大呼抗议的闹起了空城计了。
幸好,亏得是北辰玄逸虽然是个王爷,但他同时也是个雅人,食不言,寝不语这种生活方式在他这里真是贯彻的彻底。同时,君卿也算是明眼的看出来了,北辰玄逸这人虽然不怎么挑食,但可能身居高位,多年的养尊处优,难免的让他对某些事物有些轻微的洁癖。
她心下一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冷哼一声,真是皇子病!
君卿没有想到的是,她不过一句细小而又轻微的嘀咕,竟然被北辰玄逸纳入了耳里。北辰玄逸先是诧异的抬眸看了她一眼,转而又摇了摇头,不禁有些无奈的莞尔。
不用细看他的表情,但是他那满含笑意的目光,都不得不让君卿尴尬得让她一是想要找个洞钻进去。背后说人坏话,这个行为果然不好!这么快,就被抓了个正着!不过也对,像他们这种皇子皇孙,少说也得是有点儿功夫底子的人。
别说是他们,就连她自己不就是依仗着上一世身为特工的敏锐身手,才能在这波光诡谲的天曜帝京里这般安然无恙么?当然,一个人的日子到底能不能过得安生,靠的的确不是这么一点,但是最为敏感的警惕这是无论如何都少不了!
要是真当敌人的刀都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时候才恍然发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君卿不禁微摇了摇头,在她看来,若真如此,那样的人生于她而言未免也太失败了。
思虑到此,君卿潋滟的眸光微转,将安静立在一旁的蝶儿等人打量了又打量。素问脸上的红肿还微微可见,她还给天成的那一巴掌,不说让她吃了多少苦头,但让她堂堂天曜皇朝长公主的颜面尽失,这也少不了。
现在想来,或许那一巴掌打下去,的确是解了气。虽说不是过于鲁莽,但这又何尝不是以另一种方式将自己的劣势暴露在潜藏在暗处蛰伏的人的眼皮子底下。
君卿的眸光宛如一汪潭水般的静寂,就连金樽斋这些勾人食欲的美食在前,她的筷子总共都没动几次。此刻,饶是司徒空这种向来大大咧咧惯了的人,都看出了她与往常的不对劲,更何况向来是洞察人心颇为敏锐的北辰玄逸。
他眉间轻蹙,冰蓝色的长袍无风自动,他轻声唤道:“卿卿?金樽斋的饭菜可是不合你口味?若是这般……书锦,传本王命令,让逸王府的人把准备好的饭菜即刻给本王送过来!”
“诶!逸王殿下不必担心!君爷这样子多半儿就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瞧见没?对面那家醉鹅轩的鹅掌……”司徒空的话还没有说完,额头上却是猛地一痛,他不禁扶额痛呼,皱着一张肥脸,抬眸幽怨地瞪着君卿,偏偏又碍于逸王在场,他一时反倒并不好说什么。
“逸王殿下,这倒不必!”君卿潋滟的眸光微微流转,瞧见司徒空和蝶儿他们那副为她忧心的神色,她宛若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不禁莞尔一笑,“君卿今日倒是要感谢逸王殿下的仗义出手。君卿不过一介臣女,自认是不敢高攀,但是逸王的这份情义,君卿心领。良辰美景当前,为了应应景,逸王殿下,今日这顿饭,无论如何也不该此般拘束才是!”
听罢她的话,北辰玄逸不仅没有不满,脸上反而难得的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意,那眸中溢出来的那抹暖色,虽说不至于让素问措手不及,但好歹也替她家主子多了个提防。
“不错!不错!”司徒空对于君卿的言行几乎都是处在盲目崇拜的状态,老大既然发话了,那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作为小弟的他,怎么都得配合!
“那卿卿倒是不妨说说,此番有何提议?”北辰玄逸笑看着她,好似他尤其喜欢她这副狡猾狐狸的样子,不管怎么逗弄都有趣极了。
君卿没说什么,反而回以一笑,这却是让司徒空有些看不懂。他懵懂的摸了摸头,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老大这是要放大招的节奏?颇为难得的,司徒空也对这事儿上了几分心思,他倒是有些期待,在他们这些男人的身边若真要论讲个情调,心情好,过过招,那定不是女儿家轻易开开口,对对诗的那些花架子!一上来,肯定就是动真格。说不定,真要玩儿起来,老大都只有输的份儿!
“怎么?司徒空,看你那副纠结的样子是玩儿不起?”君卿语露挑衅的说着,司徒空本来就纠结着的脸,果然听了这话,立马就上当!
他不禁睁大眼睛,不服气地道:“君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小候有什么玩儿不起?顶多就是玩儿过分了,被府里那老头子逮着骂几句,本小候可没什么畏惧?”
“是吗?”君卿兴致颇高地把眸光转向北辰玄逸,朝他微挑了挑眉,“不知逸王殿下,对接下来的事情可有兴趣?”
北辰玄逸凝眸,笑看着她,又是那种没来由的宠溺,让君卿的心不由得微慌了慌,“卿卿,但做无妨!”
“好!逸王殿下,果然够痛快!”君卿听罢,潋滟的眸光越发的晶亮了几分,仿佛就是事先就准备好了似的,只那么轻轻地一拍手,屋子的门还没有打开,但那早已洋溢出来的酒香,可是躲避不了人。
“哇!”哪怕是对于早就游走遍了整个天曜帝京花楼,尝遍了各色美酒对此早就免疫的司徒空,当嗅到那酒霎时溢出来的清香时,都忍不住惊叹一声!
那酒时而婉约得如同清丽佳人于风中飘雪,那般的皓齿回眸。时而妖冶得宛若瑰丽女子于桃林纷飞的相约邂逅。
这酒,的确是好酒!
第七十六章 一波又起()
然而,君卿仿佛就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司徒空冒着幽幽绿光的那兴奋不已的眼神,她勾唇一笑,挑眉道:“想必逸王殿下见多识广,必定是见识过这种浓烈的醇酒。这可是金樽斋的招牌特色,要是此番逸王殿下帮了君卿这么大一个忙,要是连这点都不接受,那未免也太……”
君卿的语意未尽,不过北辰玄逸又如何不知她这话里的意思,他凝眸,将她深深打量,那潋滟的眸光此时透着的是说不尽的狡黠,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是那般的诱人。
他掩下眸子里的幽深,刻意缓了缓,这才道:“卿卿既然相邀,本王又怎敢不应?只是喝酒伤身,卿卿你身为女子,大可不必!”
“哦?逸王殿下这般说,难不成是在婉拒?看不起我?”君卿难得任性地挑了挑眉,“逸王殿下,巾帼不让须眉!如若实在不愿……”
“老大,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废话?这酒拿上来不就是为了给人喝的么?何必这么矫情?”司徒空看着君卿和北辰玄逸那你来我往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不就是简简单单吃个饭,喝点儿小酒,何至于偏生把自己弄得那般心累?
司徒空当下说完这番话,索性也就不再去管君卿和北辰玄逸到底是什么表情,直接揭了封口,企图抱着酒坛直接就上。还好这番动作被蝶儿眼疾手快的给制止。
这酒可是金樽斋里最上等的桃花酿,哪怕这并不是什么他们买不起的天价,但好歹也是她们花了一大笔白花花的银子,真要是按照他这副样子喝酒,那还不如去拿白水给他灌下去。
君卿这边因为有了桃花酿这种助兴的加入,几人渐渐地也就不再拘谨。他们这边把酒言欢得正值热烈,殊不知藏身在天曜帝京某些阴暗角落里的勾当,亦正如发酵一般如火如荼地酝酿。
北辰墨沉冷着一张脸,自打从公主府离开之后便径直回到了宴王府。他站在书房的门口踌躇了一阵,但终究是没有犹豫太久,还是大着胆子敲响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进来。”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宴王敛着眸子,不为所动的冷扫了北辰墨一眼,他倒是没有开口,最终却依旧是北辰墨按捺不住,“父王,墨儿有一事……”
北辰墨本来就是试探着开口,根本就没有打算宴王能对他有所回应,孰料,这一次偏偏超出了他的预想之外,宴王倒是很自然的接口道:“何事?”
语气很淡,并没有他所期望的太多关心,不过他接下来要禀报的事,关系到宴王府的颜面,哪怕他再难以启齿,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听罢北辰墨的话,宴王的脸上不动声色,看不出来太多表情。他把手中的笔一搁,凛然着声音开口:“看来你是彻底忘了本王交代你的事情!你这郡王爷倒是做得颇为恣意!”
北辰墨的心中猛地一个咯噔,心里不禁暗道了声不好,面上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如今正值四国来使的紧要关头,你可曾记得本王对你是如何谆谆教导?沧澜玉龙佩的下落,你久寻不得,本王不怪你,但宫夙夜你要是在这种时候还不能除……否则,云王一旦进京,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墨儿,自古以来的好男儿皆是坐拥江山,才能有后宫佳丽三千,你若真不想到最后落个自挂东南枝的下场,唯有对自己更心狠,方成大事!呵,成王败寇,成大事者,又何拘小节?”宴王状若语重心长的说着,北辰墨只得受教的点点头。
的确,他对叶清晚那女人是有感觉,但若真将她和江山社稷相比,他都不知道该将她放在哪个角落旮旯里。更何况,他接近左相府的人,本来就是为了利用。不过,如今出了赏花宴上那么一件事,难免不会让他觉得膈应!
他头顶上的那顶绿帽子,叶清晚那破鞋还真跟他扣得厚实。要不是今日来了这么一出,真要等到和她成婚之日,他才发现,那还真的就该他悔不当初。
哼,敢算计他的人,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自打北辰墨从书房里走出后,宴王的眸子越发的深沉,他站立在窗前,仿若深沉的思虑了许久。终于,他面上邪邪一笑,将刚刚搁下的笔,自砚台上拿起。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墨色的砚台转了两转,须臾,书房挂着字画的那堵墙上,背后终是隐隐露出几步台阶。
他踏上台阶的那瞬,面部再次恢复了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