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千金-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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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重脸色显出一层薄怒,“姑娘家,打听这个干什么?”
“就是好奇,”杨佩瑶歪头笑,“大姐说女招待都是跪着的,可是跪久了,膝盖会磨出茧子呀。我上次给五姨太一条短裤,五姨太不肯穿,大姐说可能膝盖太粗糙了。”
杨致重没好气地说:“别胡说八道,东洋人的酒馆才跪着,五姨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跪什么跪?”
杨佩瑶吐吐舌头,迅速地转了话题,“爹,那您答应会长过完年结婚吗?”
杨致重轻叹声,“结也成,恐怕不能大肆操办,再等一年也可以……眼下的局势,谁知道以后又会有什么风波?回头我跟你娘商量商量。如果结婚,你就不要上学了,在家把嫁妆准备准备,成亲之后早点生个孩子,多孝顺婆婆,别跟你大姐似的,丢人现眼!”
杨佩瑶鼓鼓腮帮子,“那就晚两年再结,我还想读书。”
“姑娘家读书是为了说门好亲事,免得闲在家里不好听,你已经定了亲,读那么多书有啥用?”
杨佩瑶不愿跟他争辩,笑一笑,“爹,吃饭吧,我都饿了。”
杨致重收起桌上文件,锁进抽屉里,又把门锁上,跟杨佩瑶一道下楼。
宋妈跟春喜正摆饭,杨佩珊跟四姨太在讨论报纸上的电影广告。
杨佩瑶巡视一眼没看到杨承鸿,转身又上楼敲杨承鸿的门。
敲了好几下,杨承鸿才打开房门,他已经脱掉制服,换了件立领袄子,脸也洗过,巴掌印消了许多,却仍是肿着。
瞧见杨佩瑶,低低叫声,“姐”。
杨佩瑶问:“爹踹你哪里了,要不要紧?”
杨承鸿摇摇头,“没事,母亲刚给了两帖膏药,已经贴上了。”
杨佩瑶笑道:“该吃饭了。”
杨承鸿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低了头,“我不饿。”
杨佩瑶毫不客气地说:“不饿也得吃,吃饱饭才有力气,晚上你把今天落下的课补一补,有不懂的题目明天记得问老师。”
杨承鸿乖乖地跟在她身后下了楼。
沉默地吃完晚饭,杨承鸿脚步未停,迅速地上了楼。
杨佩瑶出门到洋楼旁边的平房里找到王大力,问:“楚二爷今天带三少爷去干什么了?”
王大力道:“没什么,只领着三少爷到大烟馆子里头转了圈……里面许多躺着等死的,男男女女都有,什么脸面都不要,为个烟泡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楚二爷亲自烧了两个烟泡请三少爷尝尝,三少爷吓哭了。”
杨佩瑶沉默片刻,又问:“没干别的?”
王大力摇下头,“楚二爷说他还知道另外一处大烟馆子,要带三少爷去,三少爷死活不去,楚二爷就打发人送我们回了戏院……三少爷问过我一句话,他问二小姐为什么让他去买烟膏?”
杨佩瑶也不明白。
杨佩珍应该是无知者无畏吧?
觉得抽两口无关紧要,等瘦下来再戒掉。
岂知,大烟是魔鬼,一旦被缠上,终生要被奴役。
而杨承鸿十有八~九对亲情产生了怀疑。
也是,这都是什么事儿?
三姨太鼓动亲生的闺女,而闺女又鼓动一母同胞的弟弟……
杨佩瑶长长地叹了口气。
两天后,《杭城生活报》上登出消息,杭城驻军铲除五间大烟馆,缴获大烟数百斤,在城郊挖坑焚烧之后掩埋,四方百姓纷纷叫好。
隔天,《杭城生活报》发表头条社论,起底六家烟馆的背景,深度揭秘数次清剿都未能根除的缘由,。
其中四家隶属于各大帮会,而最大那家的后台却是某高姓政府要员。
然后,商会武装队自查各商号,凡涉烟、涉赌之商号,不管其资本如何雄厚,一概清除出商会组织。
再然后,《杭城生活报》刊登爆炸新闻,一月前的山匪进城乃是某政府官员勾结山匪有意为之,其目的在于逼迫商会交纳保护费。
一时,《杭城生活报》发行量节节攀升,渐有超过《杭城日报》之势。
《杭城日报》不堪示弱,连续发布政要纪实的同时,不忘散布小道消息,今儿报道高省长的侄子有意与顾息澜之胞妹结亲,明天又报杨致重与顾息澜交恶,两人参加会议时全程冷脸相对;再报道顾息澜生意亏损严重,欠债累累,呼吁商会诸位成员及早撤出商会,以免殃及池鱼。
报纸上各样消息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期间,顾息澜再没找过杨佩瑶,电话也没打。
杨佩瑶起先还天天追着报纸看,后来也不在意了,只偶尔扫两眼电影广告和服装广告。
中午吃饭时仍旧跟顾静怡和白咏薇他们一起,但也只是吃饭,吃完就分道扬镳,极少说话。
顾静怡跟白咏薇仍是形影不离,看起来杨佩瑶就好像被孤立了一般。
高敏君幸灾乐祸,侧身对秦婉如道:“看吧,自私自利的人早晚会被人看出真面目,这不,谁都不愿意搭理她了。”
秦婉如只听着,并不答话。
张志北看不过去,冲高敏君挥着拳头嚷:“再敢说杨佩瑶一句坏话,别怪我拳头没长眼。”
自由活动课时,杨佩瑶对他道:“别动粗,你是男生,还好意思跟女生打架?期末考试超过她就可以。”
高敏君好胜,只要碾压她,漠视她,她自己就会难受得不行。
张志北“嘿嘿”笑,“这绝对没问题。”又冲另外几人道:“咱们都努力,不能让杨佩瑶白忙活,期末考试靠出个样子给大家看看。”
秦婉如淡淡吐出两个字,“努力!”
时光飞速,转眼间就到了十一月,又是校庆的日子。
今年不是整年头,便没有大肆庆祝,只请话剧社表演了他们这学期排练的《奥赛罗》。
因为上学期演出的《西厢记》非常不成功,这学期高敏君重新挑选了英文剧目。
她担纲主演奥赛罗的妻子,苔丝狄蒙娜。
杨佩瑶没有心思去看,倒不是有意不给高敏君捧场,而是太忙了。
差两个多月过年,正是人们购物的黄金时段,她必须推出几套撑得住场面的衣裳。
唐装去年已经推了,今年可以接着卖,但不能是主流,要重新设计新款式。
还有牛仔布。
纺织厂用细纱代替粗纱,再添加细羊毛,把经纱与纬纱替换过来织,终于把让面料变得柔软舒适。
只是染色还有欠缺,目前就能染成单一的靛蓝,还不能局部漂白或者做旧或者提花。
不过杨佩瑶已经欣喜万分豪情万丈了,打算明年春天就推出以牛仔布为主要原料的服装,包括牛仔裤、牛仔裙以及牛仔夹克。
所以,每天在学校的时间都很紧张,她必须把作业写完,还得复习当天内容,这样回家之后就可以把全副精力用在服装设计上。
这天,杨佩瑶放了学跟邱奎一道出校门,不期然竟瞧见杨致重在校门口等她。
杨佩瑶大吃一惊,急忙跑过去问道:“爹怎么过来了?”
杨致重示意她上车,神情严肃地开口,“你找人查过五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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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流言()
不等她回答; 又接着问:“你为什么要查五姨太?”
杨佩瑶偷眼瞧着他的脸色;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稍犹豫,选择说了实话; “我觉得五姨太像东洋人……我没有证据; 就是看五姨太的动作举止和她说话神态; 有这种直觉。但是; 我没法跟爹说; 毕竟……是爹的人; 所以请楚二爷帮忙查。”
原原本本地把楚青水查到的结果告诉他。
杨致重沉默地听着,神情越来越凝重。
片刻,开口对司机道:“找个清静地方停一停。”
待车停稳; 才又再问:“这事儿你还跟别人说过没有?”
杨佩瑶道:“就只告诉了楚二爷,不过会长应该也知道; 他跟二爷……情分非同一般。”
“我就说; 自新底气那么足,都快横着走了。”杨致重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头; 像是无声的锣鼓点儿,“这事儿,你不要在家里提,以前怎么相处以后还怎么处。”
杨佩瑶疑惑不解,“爹,那您……您,您可得当心点儿。”
杨致重猜出她的意思; 不屑地说一句,“爹还没把哪个娘们放在心上过。”话出口,心里暗自惭愧了下。
他还是挺喜欢五姨太的。
外表温柔娴静,说话细声细语,话不多,却句句暖心,而在床上却火辣,放得开。
跟四姨太那种咋咋呼呼的火辣不一样,五姨太羞羞怯怯的,非得让人哄着强着,但是前头不管多推拒,最后总归能让他得偿所愿。
他很有成就感,每次都心满意足酣畅淋漓,睡得极好。
就因为睡得好,几乎一觉到天亮,他才心生警惕。
他觉少,但睡眠质量高,睡一个钟头能顶别人两三个钟头。
平日里半夜睡,四五点钟准保睁眼,而且平常屋里有点风吹草动,他马上就能察觉。
以前喜欢搂着四姨太睡,除了四姨太能满足他的要求之外,还因为四姨太睡觉沉,爽过了就跟死猪一样,呼呼大睡,丝毫不影响他。
而现在,他却变成四姨太,每天睡得像死猪。
前天晚上,杨致重运动时无意中摸到五姨太的膝盖,膝盖上并没茧子,却有些硬。
不同于其他部位的柔软滑嫩。
不由想起杨佩瑶的话——五姨太不让人看她膝盖,是不是因为跪久了,膝头长茧子?
他脑中顿时警铃大作,却不动声色地跟往常一样,哄着五姨太一路冲刺到终点。
每当偃旗息鼓,五姨太会准备一盏温热的茶水。
往常杨致重口干舌燥一口气会喝完大半盏。
这次只喝了一口,趁解手的时候吐掉了。
果然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倒头就睡。
他看见五姨太俯身,轻轻唤“都督”,又凑上前亲吻他的唇,往他耳朵里吹气。
杨致重忍着不反应。
五姨太轻手轻脚地穿上睡裤,窝在他臂弯里躺了会儿。
就在他迷迷糊糊险些睡过去的时候,五姨太竟然又坐起来,熟门熟路地从他衣裳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抽屉。
杨致重惊得险些跳起来。
好在他从军近三十年,早已不是毛头小伙子,纵然心中是惊涛骇浪,呼吸仍然悠长平缓。
而且,能拿到家里来的都不是绝密文件,跟杭城的兵力、布防以及物资储备并无关系。
他瞧见五姨太打开手电筒,轻轻扫了眼里头的文件,很快合上抽屉落了锁。
动作轻且快,非常利落,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然后把钥匙放回原处,钻进被窝躺了片刻,许是把身体暖过来了,再度凑到他身边,呢喃着唤了声“都督”,仿似梦中呓语般。
杨致重软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生怕肌肉突然绷紧惊动她,过了会儿,借翻身之际把手搭在她肩头,再往上抚在她颈间。
他的手指能感受到她血管的跳动,稍用力就钳住她的喉咙,让她悄无声息地死掉。
可他不想让她死得这么痛快。
他想知道她的身份,想牵出她身后的人……再者他还没享受够,想多玩一阵子。
***
太太看到杨佩瑶跟杨致重一起进门,着实奇怪了下。
杨佩瑶笑道:“正在等电车,看到爹的汽车过来,省了一毛钱的车费。”
杨致重则淡淡道:“在附近办事,没想到正赶上瑶瑶放学。”抬眸瞧见身材臃肿的四姨太,问道:“今天大夫来过没有,怎么说?”
太太回答:“说入盆了,就这两三天的事儿,稳婆已经定好了,这几天不许再往别家去,就安安分分地在家等着。产房也收拾好了,就在隔壁,方便伺候汤水。”
杨致重不太关心这些,听着都安排妥当了也便作罢,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五姨太身上。
五姨太安静地坐着,神情娴淡。
许是感受到杨致重的视线,五姨太脸上浮起羞怯的笑意,赶紧低了头。
杨致重错错牙。
他竟然忽略了,养在村里,跟随目不识丁的祖母生活的人,怎可能有这种从容的气度?
若非杨佩瑶提醒,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又想起到酒馆喝酒那天。
满桌子坐的都是军官,荤话不断。
她上前添酒,笑容含羞带怯。
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