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独孤皇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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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这次来京城,就是盛京的宗亲们集资让她到京城来学习琴棋书画,歌舞乐器,备战杨年的皇上选秀。这选秀可是三年一次,错过杨年的这次,就要再等四年。宇文深听说侄女来了,也想请到自己府上,可是宇文深怕老婆,齐氏坚决不同意,只能作罢。
宇文邕一杯酒仰头灌下去,伽罗站在一旁看着宇文邕喝闷酒,虽然贵为皇帝,却也只有一壶酒,一碟子花生米而已。
宇文邕说:“朕原以为封宇文护为大冢宰,封他为晋王,让他继续把持朝政,一直极力讨好他,他就会放朕一条生路……哪里想到他只把我看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朕甚至为了讨好他,逼迫支持朕的侯莫陈崇自杀!”
宇文邕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捂着半张脸呜呜痛哭。伽罗说:“侯莫陈崇自以为是,破坏了皇上诛杀宇文护的计划。皇上让他在大德殿,当着众人的面谢罪已经为他争取了生的机会。是宇文护派兵冲进侯莫陈崇住所,迫使他自杀的。不是皇上的错!”
伽罗走到宇文邕跟前,想夺下他的酒杯:“皇上还是别喝了……”宇文邕一把推开她:“走开,别以为朕不知道,宇文护是你外公,如果没有他的暗许,你又如何能够自由出入朕的皇宫!你和杨坚都是他派到朕身边的眼线!”
伽罗正色说:“伽罗是得到了大冢宰的暗许才能自由出入皇宫,却不是大冢宰安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大冢宰如果想要这宫里千千万万的人都可以做他的眼线,为什么要让不听他话的伽罗和杨坚来当这个眼线。”
宇文邕缓缓放下酒杯。伽罗说:“伽罗和杨坚如果想出长安城,都要得到大冢宰的亲笔手令,我们也是他的猎物。而大冢宰将我们安排进宫里,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掌控的一切更有趣而已!”
宇文邕有些惊讶:“有趣?”伽罗点点头:“如果皇上信得过伽罗,伽罗愿意献上一计:
宇文护的母亲被北齐俘虏,母子分离三十五年,不如皇上派使者到北齐去出使,即便是用上万财物或者几座城池,只有能将她放回,宇文护一定会很高兴。皇上也要对宇文护和他的几个儿子竭力奉承,凡是赏赐他们的物件,一定是极尽奢华。
每到四时伏腊,宇文邕都是率领皇族亲戚向宇文护行家人之礼“觞上寿”。来博得宇文护的欢心。”
宇文邕说:“朕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朕一味退让,宇文护还是时时要挟朕,专横跋扈,总想取而代之。现在又想扶七岁的赟儿上位,他宇文护能继续摄政。
伽罗说:“皇上别急,眼下宇文护发兵攻打北齐刚刚战败。这次战役的失败,使得宇文护在北周的威望大大降低,军中很多将士都不满,伽罗甚至听说险些酿成兵变,这就为皇上夺权创造了条件。”
宇文邕想了想蜀国公尉迟迥率大军围困洛阳,齐国公宇文宪于邙山围困齐军,晋公宇文护的军队驻扎于陕州。权景宣攻打北齐豫州,齐刺史王士良在内外夹攻之下战胜了北周。
但因为北齐武成帝高湛派高长恭与并州刺史段韶、大将军斛律光前往洛阳救援,因为惧怕北周的兵力强大,不敢前进。段韶利用谋略打败北周军队。宇文护想吞并北齐的初步计划被遏制,这次大败,宇文护确实失去了人心。
伽罗说:“现在宇文护从同州返回长安,到时候皇上便与他一同来见太后,然后趁机将他杀死。”
随后宇文邕密信李昺,李昺身在大漠,无法在宇文邕身边出力,却想宇文邕举荐了杨坚。宇文邕便通过伽罗想杨坚传递消息。一个粗糙的计划就这样诞生了。
宇文护虽然战败而归,宇文邕还是和往常一样出城迎接,阵势比上次得胜还要气派。宇文邕一边走,一边对宇文护说:“太后年事已高,但是颇好饮酒。虽然我们屡次劝谏,但太后都未曾采纳。如今兄长入朝,请前去劝谏太后。”
宇文邕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篇《酒诰》交给宇文护,让他以此劝说太后。宇文护进到太后居处,果然听从宇文邕所言,对太后读起了《酒诰》。
宇文护正读着,宇文邕举起玉珽在他脑袋上猛地一击。宇文护跌倒在地,宇文邕忙夺在一旁的宇文直用刀砍杀宇文护,宇文直心慌手颤,连砍几刀都没有击中要害。这时,守卫在一旁的杨坚跑了出来,给了宇文护致命一击。
宇文邕想下令将宇文护的儿子、兄弟及亲信斩尽杀绝。但是宇文护羽翼众多,宇文邕手中没有兵权,冒然出手恐怕会引起兵变。
所以宇文邕放弃了诛杀宇文护之子宇文训、宇文至、宇文静等人;对外谎称宇文护被潜入皇宫的刺客行刺,随后宇文邕主政,大赦天下,改元建德。
宇文训亲自找他办宇文护的丧事,尉迟氏也不能说什么了。宇文训看到画扇长得漂亮标致,举止文雅得体,听说又和杨府的小姐们一起学习琴棋书画。宇文训白捡了一个选秀的好人选,怎么能不高兴呢!
亲朋好友来吊唁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没办法一一介绍了。场面这么大的丧事,必须有一个好总管啊。找谁来主理呢?宇文训为这件事愁眉不展。米思翰就问:“丧事办得这么圆满,宇文大人还愁什么?”宇文训把没有好内主管的事说了。
第100章 主持丧事()
宇文邕刚好也在旁边,笑着说:“我推荐一个人,保证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宇文邕凑到宇文训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宇文训高兴地说:“合适,就是她了。”说着看叫上管事,往上房里跑去。
上房里都是些王公贵族的女眷们。仆人通报:“宇文大人进来了。”大部分女人都赶紧躲了起来回避了,唯独伽罗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迎接。
宇文训身子也哭坏了,住着根拐棍进来,歪歪拉拉地要给这些贵族太太她们行礼。侯莫陈氏她们赶快让杨坚搀住他,让他坐下。宇文训坐都不肯坐了,他勉强笑笑:“我有一件事要求杨府和佟佳伽罗。”
宇文训还是笑着说:“你们知道,我嫂子没了,我媳妇偏偏又病倒了,我那侄女还小,家里没有个能管事的。如果伽罗伽罗能帮忙管理管理,我就放心了。”
侯莫陈氏笑了:“原来为这件事。伽罗在杨家,和杨太太说就行了。”吕苦桃忙说:“她太年轻,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如果管理不好,那不让人笑话了吗。还是安排别人吧。”
宇文训笑着说:“婶子的意思我知道,主要是怕伽罗累着。伽罗的管理才能绝对没问题的。伽罗从小说说笑笑着就能解决很多难题,这些年以后又主管杨府里的事,能力越来越强了。”
宇文训看吕苦桃不动容,又说:“我想了这几日,除了伽罗就再也没有别人了。杨夫人就算不看你外甥女画扇的面儿,看在死了的我嫂子你表妹的面儿上就答应了吧!”说着,宇文训的眼泪哗哗地流起来。瞧,又吹捧,又哀求,把自己都说感动了。
吕苦桃也被说动了,转过头看伽罗的态度。伽罗喜欢揽事,更喜欢卖弄才干,虽然当家当得很好,但没有操办过婚丧嫁娶的大型活动,担心别人不服,正在寻找一试身手的机会呢。现在正是个好机会,再看吕苦桃也被感动了,趁机说:“宇文大人说得这么恳切,太太就答应了吧。”
伽罗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表示自己已经同意了。吕苦桃悄悄地问:“你能行吗?”伽罗很有把握地说:“这有什么不能的。外面的大事宇文大人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是在家里头照管照管,如果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来问尉迟太太就行了。”
宇文训见都答应了,就笑着行礼表示感谢。接着,他拿出叶赫那拉府领财物的凭证令牌,交给伽罗,并且交待说:“你看怎么做合适就怎么做,不用问我。不要想着节省,只要把事情办风光就行。大胆管理,不用怕人发牢骚。”
伽罗没有急着接对牌,而是再看吕苦桃,继续征求这位领导人的意见。吕苦桃说:“既然宇文大人这么说,你就帮着照看照看吧。有了事,要记得问宇文大人和府里的太太。”宇文训将令牌硬塞给了伽罗。宇文训又客气了一阵儿,就走了。吕苦桃她们也都回去了。
再说说李昺在广州的情况,李昺以顾炎武外孙子的身份跟着顾炎武到了总督府。李昺都有些佩服天地会的人居然敢安插细作到总督衙门。从来到总督府那天起,李昺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会起来到总督府后门等轿子。
轿子是前一天订好的,李昺怕轿夫弄错,重复了一次:“我想去越秀区的应元书院。”李昺一身不合体的粗布长袍,破旧不堪还缝了两个补丁。顾炎武现在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要求李昺不要再剃胡子,辫子不要梳地太整齐。
李昺现在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他背上仍旧背着算盘,时而打横,时而斜放,努力尝试如何才能让自己和算盘一起上轿。轿夫们从李昺的声音里听出京城腔。
伽罗早就注意到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了,也知道他是那天在广州十三行码头跟自己搭讪的人,名叫李昺。据他说,几年前他母亲去世了,父亲又娶了一个后母,和父亲闹矛盾,就去苏州和外公顾炎武一起居住。
李昺从京城来到广州,每天这个时间出门去名胜观光。轿夫们兼任观光导游:“越秀的应元书院啊,这个时候去没什么有趣的。要再过个十几天,那里的百花园,百草堂才好看呢!”
其中一个轿夫半是出自热情自负给李昺建议,另一个轿夫则是嗯嗯地点着头。李昺说:“我不是要看樱花。我要去看题牌。说着,李昺终于和算盘一同钻进轿里,安心地露出微笑。
“题牌?”出乎意料的答案让两个轿夫异口同声地反问。“嗯。请你们赶一下,我没有时间了。”
“题牌,是吗。”轿夫们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边重复这几个字,一边扛起轿子。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想看什么,但两个轿夫这个年轻人是个愚蠢至极的怪人。
轿夫们一边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一边抬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年轻男人。伽罗的轿子一直在后面跟着李昺的轿子,一抵达应元书院,他便抱着算盘冲上通往番禺学宫的阶梯。
李昺在番禺学宫的大庭院的正中央倏地停下,四下张望。李昺自言自语:“就是那里了。”他立刻冲向院子的一面挂满木牌的墙壁。伽罗看到李昺像孩子似的亮起双眼,看着那个东西。
从李昺的膝边到头上,挂了满满的木牌。他的双眼紧紧盯住这一大群木牌。圆形、三角形,菱形,还有不少多边形。这些图形里还画了好几个内切圆和切线。
各种各样的难题:边的长度、圆的面积、升的体积。方阵和圆阵。复杂的加减乘除、开平方。这些难题的算式解答以及挂牌子人的名字写在一起,把每个木牌都填得满满的。
一开始李昺看它们是顾炎武要求的,顾炎武要李昺把题目抄回来给他。从第一次来到这里,李昺仿佛发现了一个宝藏。“居然又添了这么多!李昺不断赞叹着,仿佛感动着持续低吟。
李昺把算盘放到地上,接着,他伸出手,看着其中一块。然后看下一块,再看下一块。到了最后,他抚摸那些木牌,就感觉像抚摸金元宝一样享受。伽罗看着他的样子真有点啼笑皆非。
李昺碰过的木牌相互碰撞,发出喀啷、铿隆的声音。他甚至觉得那声音里满载着每个算术者让人钦佩的精神。李昺从小就很喜欢算术和星象,却总是被阿玛米思翰说是不务正业。到了这里虽然有诸多不顺心,可他却第一次享受到了自由。“广州真是太棒了。!”感动与喜悦化作笑声,李昺低语着。
大都这边伽罗留下考虑新工作。她知道,叶赫那拉府仆人们都被娇惯坏了,遇到大事人口杂乱,容易丢东西,仆人也会扯皮偷懒,冒领东西。
叶赫那拉府的总管听说请了杨府的伽罗来主理丧事,赶紧提醒其他人:“那女人心肠硬、下手狠。这一个月我们说话、做事要小心点儿,千万可别把老脸丢了。”像他这样的小头目,对叶赫那拉府的情况了解得更全面。
大家听了都说:“有理。”还有一个人笑着说:“我们这里也该来个人治治了,确实也太不象话了!”伽罗让总管订了一个本子,叫来总管问了两句,要来花名册查看,就坐车回家了。
第二天六点半,伽罗就到了叶赫那拉府。她先向来叶赫那拉府的人交待自己的原则:“现在这件事托付给我,我就必须负责。咱们丑话说到前头,出一点错误,不管是谁,一律按规定处理。”
这些日子和尚、道士搞得各种仪式特别热闹,客人也特别多。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