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独孤皇后-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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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听到响动的下人都忍不住好奇纷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都一时惊得想自戳双眼,她们看到了什么!
爷竟然抱起了这个刚卖身入府的婢女!
在沅居院,谁都知道这是给伽罗住的院子啊!爷竟然会亲近其他的女子!
被派到厨房洗菜的珍珠惊得手里的一把白菜叶子簌簌地掉落到了地上,厨房里的厨娘们都从这巨大的震动中没有缓过来身,都没有发现散落在地的白菜叶子!
几片白菜叶子,免去了入锅的命运,等待着直接随着剩菜一起被运出府处理。
而等待着独孤伽罗的,还是回炉下锅,饱受煎熬。
血气急涌而上,独孤伽罗的脸瞬间便如熟透了的柿子。
正在东边厢房里给杨坚送来新衣的蔡妈妈,也听到了动静,一出来便见着走廊那头公子爷抱着沈姑娘过来。
蔡妈妈是杨坚的乳母,一向识大体,知进退,杨坚向来十分尊敬于她,沅居院现在所有的事宜,都交由蔡妈妈打理。
“国公爷,这是?”蔡妈妈见杨坚过来,低头请示道。
“沈姑娘日后便交由蔡妈妈看顾!”杨坚不带喘气地一语带过。
“看顾”,并不是教导,蔡妈妈心下顿时明了,笑着应下,又指着厢房道:“老奴新作了一套青色儒衫,国公爷空闲时来试试可合身,老奴先行告退!”
蔡妈妈一走,看热闹的众人忽地醒悟过来,他们围观的可是主子,纷纷忙不迭地回了自个位置上。
偌大的回廊,一时只有独孤伽罗和杨坚二人!
默了良久,轻声对独孤伽罗道:“你既是要这般厌恶我,自此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像是意气用事,又像是道出了潜藏在杨坚心里八年的委屈,你既是这般讨厌我,我不出现在你面前便是!
道出这般决绝的话,杨坚立刻甩袖大步而去。
留下独孤伽罗在冷风里,看着这个抽筋般的男子的背影,手上隐隐传来的肿痛感,提醒着她,身在何方。
晚上蔡妈妈依旧将独孤伽罗安排在东二间的厢房里,将被秋潭调到厨房的珍珠又重新调到独孤伽罗身边。
第二日一早,独孤伽罗是被珍珠摇醒的,“姑娘,姑娘,快醒醒,快醒醒!”
独孤伽罗这些日子折腾的精疲力竭,依旧自暴自弃,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好好歇歇,见珍珠面上惊惶,皱眉道:“怎么了?”
珍珠道:“姑娘,国公爷责令将秋潭责打三十大板,还要逐出去!喝令沅居院的人都在院子里围观呢!”
金銮殿上,恒帝坐在宝座上,皱着眉,见底下大臣吵得依然不可开交,倏地起身离开!
李公公尖声唱道:“退朝!”
底下正在为立储一事,争的面红耳赤的白丞相和杨将军顿时一愣,这才见恒帝已经不见了踪影,一时面上冷汗连连!
只听李公公又道:“杨国公,翼王,肃王,还请随杂家往御书房走一趟!”
现今宫中无皇子,已逝的元后郭皇后多年无所出,刘贵妃膝下仅有一女,朝中大臣多谏言从诸王府中过继一位立为皇储,呼声最高的,要数一白丞相一派力推的肃王之子华原郡王赵允良,和以杨将军派力推的翼王之子信安郡王赵允宁!
朝中大臣一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都知道杨国公年少有为,素来得恒帝青睐,但是此等立储大事,关乎社稷民生,喊肃王和翼王众人都能理解,毕竟是要过继人家的儿子,可是,杨国公,难道在恒帝的心中,已然能有这般的影响力!
三人随着李公公一走,朝中大臣便立即散去,各自回去搜罗美貌的女子,肃王和翼王处此时境况不明,不好下手,但是杨国公这里,再不下手,便连插脚的地儿都没有了。
也有那熟知杨国公当年之事的,不由围着北安王远远近近地打探。
这些年,北安王作为恒帝的皇叔,却并不得恒帝重用,眼见有些没落,下头的儿子又没一个得陛下青眼的,不然此番,从诸王府中选出皇储一事,理当也有他们大兴宫一份!
北安王常常惋叹当年伽罗自溺而亡,不然,现在依着杨坚对沅儿的情分,杨国公府定当是大兴宫有力的助力,也不会被肃王府、翼王府、楚王府排挤在外。
殿上见恒帝招了杨坚进去,心里的那点念头忽滋滋地一下子便长成参天大树!
等杨坚从御书房出来,便见北安王竟还在宫门外候着,见到杨国公出来,忙上前道:“本王在此处可等了小婿好些时辰!”
杨坚低眉,拱手道:“不知王爷有何事吩咐?”
北安王伸手要拍杨坚的肩膀,杨坚不由眉心一沉,不着痕迹地避让开,北安王面色有些尴尬,微咳了声,宽慰道:“楚峰,伽罗已逝多年,你也莫再守着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此事不劳王爷费心!”
北安王摸着胡须,叹道:“你向来处事稳重,又素有主张,如何不知,你是杨国公府一脉单传,你肩上可担着子嗣传承的重任!”
杨坚见其今个一意提此事,心上忽明了,面上便显恭敬道:“不知王爷可有何人选?”
北安王见杨坚听了进去,一边感慨,所谓的一往情深,至死不渝,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一边又面带矜色道:“小婿既然一直对沅儿念念不忘,本王也想一全楚峰的相思之苦,恰巧前些日子,王妃外出祈福,在路上遇到一个与沅儿十分相似的女子,心生怜惜,便带回了府,小婿不妨以贵妾之礼纳入府内!也当圆了多年的念想!”
果是此事,只是没想到北安王竟卑劣的以一个和伽罗想象的女子来讨好于他,“王爷,伽罗也毕竟是你的女儿,您这般处事,将当置于何地?”
此话不留一丝情面,北安王一惊,抬首看去,见杨坚面色冷淡,眼里透着鄙薄之色!
一时窘的面孔发红!却不好在小辈面前失了面子,恼羞成怒道:“杨国公此言何意?本王念在楚峰对小女一片痴情的份上,诚心为杨国公府着想,楚峰莫冤了本王的一片诚心!”
杨坚笑道:“国公府家事,不劳王爷操心!”
北安王气的直吹胡子瞪眼:“黄发小儿,得势便猖狂!”
杨坚一笑而过,若是他没有找到伽罗,或许会不介意将大兴宫的女子一并收入芙蓉院,可是,看着独孤伽罗这几日在国公府里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他不由心疼,她当年在大兴宫到底过的是怎般的日子?
才会在失忆以后,潜意识里依然保持着这般谨小慎微、忍辱吞声的模样!
杨坚回来的时候,先去了一趟荣禧院,老夫人向氏正由国公府三位小姐嘉宜、嘉川、嘉敏陪着聊天,见杨坚过来,嘉川和嘉敏都起身见了礼。
嘉宜却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笑道:“哥哥,听说里院里藏了位小嫂子?”
第292章 才不要蹭吃蹭喝()
此话一出,向氏便肃着脸苛责道:“要及笄的姑娘了,也没个大家贵女的样子,什么人能当得你的嫂子?”
嘉宜微微吐了吐舌头,只对着哥哥眨巴着眼睛。
嘉宜是嫡幼女,比长子杨坚小十来岁,今年不过十三,自幼便深得向氏和老国公爷的疼宠,性子更活泛些。
其实说来,向氏人到中年再生一女,凑成一个“好”字,本是幸事,可惜,便是在怀小女儿的时候,老国公爷没有把持住,在外头私藏了青楼女子吴氏,向氏得知后,不动声色,等生下女儿,便将身边的贴身婢女庆儿给了老国公。
是以,吴姨娘所生的二小姐嘉川和嘉宜同年,又过了一年生了三小姐嘉敏,庆姨娘还是七年前才开怀生了二少爷青城,现在跟着老国公读书。
此时嘉川和嘉敏像都低着头,仿佛自个不存在一般。她们是随着姨娘六年前回府的,那时候府里上有深得帝宠的兄长,中有活泼机敏的嫡女,下面还有虎头虎脑的庶弟,她二人倒仿若凭空多出来的一般。
头两年还有些不甘心,但是一次次被嫡母责罚后,便懂得了自己在府中的地位,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
向氏得见了亲儿子和女儿,也不耐烦眼前杵着这两个木头,淡声道:“嘉敏和嘉川来了也许久了,回去陪陪你们姨娘吧!”
嘉川和嘉敏下了椅子,低身福礼:“女儿明日再来给母亲请安!”
向氏略略点头。发上的红宝金钗纹风不动。
待两个庶女一走,向氏便问杨坚:“听说你今个责打了秋潭,为的是你院里的那姑娘?”
杨坚凉凉地看了一眼凌妈妈,眸光如电!
惊得凌妈妈双腿一软,立即跪下。
向氏不满道:“你倒会吓唬我身边的人,说吧,你准备将那姑娘如何处置?是一般良妾还是贵妾?不过,我要先说好了,大家子弟,没有先纳妾后娶妻的道理!”
杨坚缓缓一笑,望着向氏道:“母亲,你忘了,儿子已娶过妻!”
向氏心口一噎,一想到国公府的十八代宗妇冠在了一个未过门便已逝的女孩儿头上,心里便闷得喘不过气来,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摆手,道:“你也别气我了,你知道娘的意思!”
见儿子不吱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向氏脑子一惊,瞪着杨坚恨声道:“难不成你要让你院里的姑娘以后主持国公府中馈!”
杨坚上前给向氏捋着背,道:“娘,沈姑娘虽不是正经的王侯贵女,也是一方乡绅家的女儿,自幼琴棋书画样样都习得的!”
向氏这一惊可不小,一时没喘上气来,呛得剧烈地咳嗽,凌妈妈也顾不得国公爷对自己的无言的警告,立即倒了温水过来,喝了一盏,向氏才缓些,望着儿子,深呼吸道:“这些,你自己说说,可是京城王侯世家一个普通良妾的标准?”
一旁的嘉宜,见兄长和母亲忽然便剑拨弩张起来,起身过去挽着向氏的胳膊坐下,哄道:“娘,你先别急!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大家小姐出身的不是!便是有不好,娘您□□□□便是,关键哥哥喜欢啊,娶个乡绅家的女儿,总比哥哥不娶嫂子好是不?”
向氏这八年来,一直忧心儿子不娶妻,不,是不娶个活的回来,可是,这一旦儿子真的看上了这小门小户的姑娘,向氏心里还是十分不得劲,她家门第不说是世袭的国公府,便是儿子自个也是圣上面前得脸的红人,娶个公主也是能够的!
向氏想到这里,蛮着脸道喝断女儿道:“行了,你哥的事你别管,自个的绣活好好练,反正这事我不会同意!”
又看向儿子,恨铁不成钢地道:“八年前你娶了一尊牌位回来,已经将国公府的脸面踩到泥里了,难不成,你还想让国公府再遭世人嘲笑一回?”
一想到八年前那桩喜事,向氏仍觉得犹如一场噩梦一般,可是由圣上亲自赐旨下来,她不得不遵,不然,当时便是以命相挟,她也是做得出来的。
杨坚望着娘亲紧绷的一张脸,忽地叹气道:“母亲,你这般看不上她,人家姑娘,也不肯嫁你儿子啊!”
他本是要说“非卿不娶”的,可是,这般说,母亲定会对伽罗抱有敌意,大兴宫不是她的家,独孤家也没了,她希望,杨国公府能够成为为她遮风挡雨的家,会有爱护她的小姑和婆母。
向氏一愣,哼道:“敢情这大半个月,连个小丫头都没拿下来!”一会又有些怅然道:“你爹的功夫你可一点都没遗传到啊!”
一时又忍不住看着儿子说:“我不管你怎么闹腾,纳妾必先娶妻,妾得良家女子,妻必得大家贵女!”
杨坚躬身拱手退了出去。
向氏指着出去的长子,恍惚地问一旁的小女儿:“他这是应了,还是没应?”
嘉宜撅着嘴,咕哝道:“娘,你还真想让哥哥当一辈子鳏夫不成?”
向氏对着女儿的玉手“啪”地一巴掌打上去,“回去抄十遍女书,你记着,女孩儿家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
这却是迁怒了,伽罗的事一直是向氏心头的一根刺,嘉宜无所顾忌地说了出来,向氏心头不免不痛快!
嘉宜也不告辞,扭着身子下了榻,赌气回了自个的院子!
沅居院的秋潭打完板子,便被两个仆妇叉着送到了芙蓉院的下房里,秋潭这才觉察自己是犯了主子的逆鳞来。
这些年,她一直以为,主子心中念着的只有清远娘娘,旁的女子一概不入眼,便是芙蓉院的丞相千金,也能够跳凌波舞的青楼艳妓,没一个看过一眼,都像馒头一般扔在了芙蓉院这个大灶上。
她竟忘了,这个独孤伽罗,是第一个破例入了沅居院的,她的入住本身就表示了和芙蓉院众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