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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穿越之独孤皇后-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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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侍卫躬身行礼,里头刘铮听得动静,亦起身相迎。

    杨坚快步走进去,扫了眼仍旧昏睡不醒的韩林,随即看到床榻旁那个小小的身影,失群的孤雁般趴在床边。

    韩伯岳满心都在韩林身上,听见刘铮等人问候的声音,才察觉动静,回身看到杨坚。

    他脸蛋上还挂着一滴泪,却还是噌地站起身,如韩林教过的那样,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礼,道:“拜见皇上!”孩童的身影在刘铮等人的衬托下格外单薄,身份倔强却半分不减。

    杨坚盯着他,上前伸手搀起,看到孩子眼底下的乌青。

    这个年纪的孩童正是活蹦乱跳、人嫌狗憎的时候,韩伯岳比旁的孩子更强健些,原本不该有这幅样子。

    杨坚皱眉,往韩林脸上瞧了瞧,元岩的脸上血色苍白,气息都颇微弱。

    “莫先生。”他叫韩伯岳坐入椅中,回身问道:“能救吗?”

    “老夫已竭尽全力。”莫先生纵有神医之称,却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诸般手段用尽,却难以挽回韩林重伤之下的虚弱。

    他不愿当着韩伯岳的面细说诸般伤情,便同杨坚拐入内室,将先前未及详细禀明的事说了,最末叹道:“我已问过军士,韩将军在小相岭上时就受伤极重,后来追击李昺和他的副手,拼尽全力拉弓射箭,等射中了那位副手,他已是强弩之末,摔下马背。原本就有骨头断裂,那一摔之后刺入腑脏,怕是……回天乏术。”

    杨坚眉目陡沉,“莫先生也没有办法吗?”

    “若是旁的病症,老夫用尽本事,或许能有一线生机。但他脏腑已损,还请殿下恕罪。”

    莫先生叹了口气,扫向外间,低声道:“那孩子早起就过来守着,寸步不离,若不是傅姑娘过来哄着,连晚饭也不吃。若能有办法,焉有不救之理?”

    杨坚垂目,眉头紧紧皱在一处,半晌,道了声“先生辛苦”,同至外间。

    韩伯岳已经回到了韩林榻旁,一双眼睛巴巴地望着杨坚,想问父亲伤情,却又不敢。

    杨坚坐至榻旁,瞧会儿韩林,又瞧会儿韩伯岳,最终沉默起身。

    次日韩林依旧昏睡不醒,中间咳了几回血,浓稠乌黑,脸色苍白。

    韩伯岳连夜守在旁边,谁劝都不肯走,韩林那稍有动静,便凑过去细看。然而伤情恶化,令人失望,莫先生能解百毒,能治诸般外伤,却无法破开膛腹,将刺在脏腑的碎骨取出。韩伯岳瞧着榻上越来越虚弱憔悴的父亲,隐约明白这重伤背后的含义。

    原本皮猴般没片刻安静的孩子,这一晚却死握着拳头不吭一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悄悄的埋头在韩林锦被上,无声抹去。

    后来终究没忍耐住,趴在韩林身边,握着韩林的手,口中溢出破碎的哭泣声。

    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落在韩林手背。

    床榻上昏睡的人似有察觉,手指动了动,却还是了无生气。

    韩伯岳哭得越发凶了,一声声强压伤心恐惧的“爹爹”哭出来,令素来刚硬的刘铮都红了眼眶。然而韩伯岳倔强,死守在榻旁不肯挪动,刘铮只能陪坐在旁边,束手无策。

    至黎明时,床榻上的韩林仿佛回光返照,勉力睁开眼睛。

    刘铮当即命侍卫按照杨坚的吩咐,去紫荆阁扣门,不过片刻,和衣而睡的杨坚便起身赶过来,带着深冬早晨的冷冽清寒。

    莫先生昨晚撑不住眯了两个时辰,此刻也已赶到榻前。

    韩林躺在榻上,目光涣散,早已不是初见时精光奕奕、龙精虎猛的汉子。连日昏睡,伤情渐重,他几乎连米汤都没喝几口,此刻眼窝深陷,脸色灰败,眉头紧皱,显然是疼痛已极。

    杨坚越众上前,坐在榻旁的矮凳上,叫了声“韩将军”。

    韩林喉结动了动,握着韩伯岳的小手,胳膊挪了挪。

    杨坚会意,伸手将韩伯岳握住,肃然道:“将军放心,我必定好生照顾伯岳!”

    “谢……”韩林提气张口,随同话语出口的,却是血迹。

    韩伯岳强忍着呜咽,五根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将杨坚牢牢扣住。

    韩林唇角微动,像是在笑,断续道:“听……话……”

    韩伯岳呜呜地应着,抬起袖子擦泪,两只眼睛通红,只呜咽道:“爹爹,你快好起来。伯岳听话,再也不顽皮捣蛋,惹爹爹生气!呜……”

    “男子……汉……”韩林说得甚是艰难,素来刚毅的脸上,稍露温柔,旋即又道:“姑……姑……”

    “伯岳会听姑姑的话!”韩伯岳忙不迭的点头,“爹爹你快好起来。”

    韩林扯了扯嘴角,望着韩伯岳,眼中有泪珠滑下,缓缓渗入枕中。

    “宋……”他又勉力想说,喉头却被污血堵着,发不出声音。

    莫先生忙上前帮忙,杨坚端坐榻旁,沉声道:“李昺和他的爪牙,必定依律法严惩,韩将军昔日的仇,我必定会报!伯岳在我身旁,你尽可放心。”

    他一字一句,都说得格外坚决。

    在来隋州之前,杨坚就选中了韩林,不止为附近地势和韩林的性情,还为韩林对李昺的仇恨

    当年李昺初至隋州时,韩林已是柘林府都尉,为方便照顾家人,将妻子和三岁的孩子、连同十二岁的幼妹都安置在隋城。

    谁知随李昺赴任的那位司马色胆包天、行径恶劣,瞧着韩夫人容貌娇艳,竟在酒后命人将韩夫人劫来,欲图用强。韩夫人出身书香门第,不会半点拳脚功夫,被司马逼在屋中,誓死不从,争执中拿铜壶砸伤司马,司马大怒,酒醉之下,也抢了铜壶砸她,欲令她放弃抵抗。然而韩夫人质弱,被他砸伤,没过片刻便一命呜呼。

    韩林得知此事,震怒欲狂,去找那司马讨还人命时,被李昺仗势压住。

    为堵口舌议论,李昺另寻了许多娇娘给韩林,都被韩林拒之门外。

    从隋城、隋州到京城,韩林试了许多法子,要为亡妻讨还公道,却都被李昺死死压着。韩林怕旧事重演,将妹妹送到舅家养着,这几年中,只留儿子在身旁,亲自教导抚养。

    这回韩林拼死相助杨坚,不止是为公道大义,也是想为亡妻报仇,手刃仇敌。

    是以李昺大军被冲乱,无力攻山时,韩林便拖着满身伤痕,骑马闯入敌阵,疾追那位司马报仇。

    蓄满刚硬仇恨的铁箭令那司马当即身亡,韩林却也重伤倒地,还被近处惊慌的马踩到腹部。后虽被部下及时救回,却也重伤昏迷了过去。

    此刻听得杨坚承诺,韩林目露感激,又将目光落到韩伯岳身上。

    那是杨坚在这位刚硬铁汉身上从未见过的目光,温柔、担忧、不舍、愧疚……种种交杂,如猛虎舐犊。他的目光渐渐涣散,唇边溢出愈来愈多的污血,最终似是叹息了一声,委顿下去。

第264章 兄妹重逢() 
    韩伯岳紧握的手指已在杨坚手背掐出血迹,在杨坚伸手抚平韩林眼皮的一瞬,再也忍耐不住,扑在榻上大声哭起来,声声哭喊,哀恸欲绝。

    杨坚转过头,深深吸了口气,眼底微微泛红。

    韩林的丧事由杨坚和李凤麟亲自安排人操办; 同他亡妻一起; 葬在城郊一处松坡。

    韩伯岳留在杨坚身边; 很是消沉了几天,伽罗每日陪着照顾开解; 十分心疼。

    杨坚那里依旧忙碌李昺这番起兵,隋州、灵州、宿州的折冲府皆有参与,这等悖逆行径自然不能姑息,这些折冲府如何裁撤合并、令安排都尉长史; 都是要紧的事,由杨坚和杨玄感写了密奏入京; 按着武元帝的安排行事。

    李昺和元岩及数位谋逆都尉的家眷亦按律收押,待李昺和元岩回京定了罪名; 一道处置。余下的仆从家奴; 皆遣散或变卖,由李凤麟安排司法诸官处置。

    李昺都督之位当即被革,由一位闲散度日的宗室郡王遥领。

    白鹿馆与刺史衙署紧邻,杨坚同李凤麟繁忙处事的间隙里; 李凤麟的夫人姜氏也终于露面,来白鹿馆中看望韩伯岳; 顺道拜会身份特殊的伽罗; 送了好些补品和起居之物过来,十分周到。

    这日姜氏过来时; 伽罗正跟冼氏、华裳在屋内闲坐,教韩伯岳写字。

    韩伯岳经前几日的伤心后; 渐渐接受了父亲已然战死的事实,除了晚间偷偷哭之外,白日里牢记着韩林要他做男子汉的话,甚少再表露伤心。只是毕竟年纪有限,刚没了至亲,先前的顽劣笑语一去不返,时常闷坐发呆。

    伽罗也经历过幼时失慈的事,故耐心陪伴,教他习字解闷。

    因韩夫人是书香门第,韩林当初以武举出身,能熟读兵书,学问也不差。是以韩伯岳虽养在军营,读书的事也没落下,到如今已读了不少书,只是性子顽皮,兴许是随了韩林的粗豪之气,书法略差。

    伽罗的簪花字过于秀气,冼氏上了年纪,书法端庄沉稳,倒可教他练习。

    几个人围坐在长案旁,见姜氏进来时,不免起身相迎。

    姜氏自是满口关怀,寒暄过后,随身侍女将四个食盒放在桌上,说里头是各色蜜饯糕点。如今已入了腊月,天气严寒,没了新鲜的蔬果,闲来无事,也只能拿这些零嘴来打发时间。

    等她寒暄过后告辞,伽罗便选了几样装入食盒,亲自给房遗爱送过去。

    房遗爱的住处离紫荆阁不远,同房彦谦一道被韩擒虎安排在阁楼二层,底下则是个小小的议事厅,两侧抱厦中住着李昺和曹典。

    伽罗过去的时候,议事厅的门敞开,里头影影绰绰站着几个人。

    走近了,看清那是韩擒虎、房彦谦、李昺和房遗爱四个人,杨坚不在。

    里头不像是商议要事的样子,伽罗走近时,房遗爱扫见,当即走到门口笑道:“这样冷的天气,又送了好东西过来?”

    “刺史夫人送了些糕点蜜饯,想着蒙姐姐或许喜欢吃,所以送些过来。”伽罗走进里面,瞧着韩擒虎和房彦谦已然痊愈,李昺的手臂却还是小心翼翼兜着,不免问他恢复得如何,顺手将食盒揭开,取了几碟糕点出来,摆在桌上。

    房遗爱随手拈了吃,道:“等隋州的事定了,你也回京是不是?”

    伽罗迟疑了下,“我先等父亲过来吧。”

    “昨日收到的消息”韩擒虎站在旁边,及时到:“傅大人五日内能抵达隋城。”

    伽罗闻之欣喜,听房遗爱问得奇怪,遂道:“蒙姐姐要去京城吗?”

    “想去那里瞧瞧。”她来隋州时日不短,瞧着伽罗每日给杨坚换药,韩擒虎等又格外客气礼待,虽不知过往情由,却也瞧得出端倪。向伽罗挤了挤眼睛,道:“殿下说我箭术极好,旁的功夫却有限。我羡慕殿下身边那位岳姐姐,特地求了殿下,准我入东宫当个小侍卫,学些本事。”

    这倒令伽罗意外,不由欣喜,“那你要在京城住一阵了?”

    “嗯!就在你表哥手底下当差。”说着,笑睇李昺。

    李昺似颇无奈,同房彦谦对视一眼,各自一笑。

    隋州的事渐渐理清,腊月初三那日,独孤善顺利抵达隋城。

    伽罗已有近一年未见到父亲,前两天缠着杨坚问定了独孤善抵达之期,这日早早就起来,仿佛过节般着意打扮一番,修长的妆花襦裙之上锦衣绣金,将那件杏黄缎面的斗篷披着,早早在屋中等候。

    这日天晴,固然冬日清寒,太阳晒着,仍旧有几分暖意。

    杨坚处理了公事,回到白鹿馆时,就见伽罗站在穿堂外,来回踱步,翘首张望。前两日下的雪还未融尽,穿堂旁槐树底下,积雪覆盖枯叶,半融半冻,上头已留了她许多脚印也不怕踩雪冻了脚。

    他这两天颇为忙碌,整日在隔壁衙署议事,早出晚归,加上左臂的拉伤非伽罗所能医治,换药的事都交给李凤麟请来的郎中,每日竟甚少能见到她。

    今日难得早归,路上撞见,不免多瞧两眼。

    伽罗旁边,则是倚柱而立的房遗爱,像是一道过来等的。

    两人上前拜见,杨坚觑着伽罗红扑扑的脸蛋,知道她是心急,道:“午时才能到。”

    “那也快了!”伽罗往他身后张望,两只手藏在绣金袖筒中,抱着藏在当中的手炉子,“殿下今日回来得早,衙门的事都办完了吗?”

    杨坚颔首,看向伽罗身后的房遗爱。

    房遗爱微怔,旋即会意,道:“在虎阳关时,我已拜了傅大人做先生,故而一道来迎候。”

    杨坚没再多问,瞧见伽罗鼻头在冷风里吹得泛红,不由皱眉,“回屋等吧。“

    “不碍事,没觉得冷。”伽罗眼底都是笑意,猜得杨坚的意思,忙道:“殿下有事自管去忙,不必管我。战将军已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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