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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穿越之独孤皇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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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总管一个趔趄,扑倒到地上,随后又自己挣扎着站起来:”三少奶奶,您说的确有其事,可是很多下人吃空饷……这……这就跟军队吃空饷一样,不是一天两天了……“

    伽罗说:”“那依你的意思,因为这件事已经发生很长时间了,我就只应该坐视不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吗?”

    吴总管急了:“三少奶奶,这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大老爷和二老爷那么多姨奶奶,哪个主子没有几个穷亲戚。不是谁都像您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伽罗说:“没有正经在府里做事的,以往吃了多少空饷,我就不追究了,名字从花名册上抹了,以后不再支出他们的工钱。”

    伽罗又翻开账册的一页:“我再问你,这上面写的这个月交的租子,就只有那瓮里的一些被虫子啃烂了的陈米吗?”

    吴总管说:“三少奶奶,这个时节,种子才刚播下去,哪里来的新米啊!”伽罗给小齐递了一个眼神,小齐将半袋米拿上来。

    伽罗从袋子里抓出一把米:“这是你还没有来得及去收的一户人家,刚刚交来的租子。你看看同样的地里长出来的,说吧,你把米都卖到哪里去了?”

    吴总管狗急跳墙:“三少奶奶,没有真凭实据,你不要污蔑人,我生杨府,长在杨府,在这个家,你还不能只手遮天呢!”

    吴总管一声令下:“来人!三少奶奶累了,请三少奶奶回房!”几个吴总管的爪牙冲到屋里。

    伽罗一声令下:“来人!”二十多个躲在里屋身穿便服的军人冲了进来:“七小姐!”这些人并没有急于动手。

第28章 仇敌般的杨家父子() 
这时候,一连串“咚!咚!咚”的拐杖落地的声音传来。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直在里屋听着。

    大太太和二太太心里都直打鼓:一开始老太太就在里屋听着了,杨府这是要重新洗牌了!

    老太太慢慢走出来:“谁要只手遮天啊!”老太太走到吴总管面前:“小吴,从你爷爷那辈起,你家就在我杨府生根了,你也说你是在杨府长大的……”

    伽罗扶老太太坐下,老太太继续说:“你厉害了,你权力大的超过了主子,敢欺主了!”

    吴总管赶紧跪下请罪:“老太太,奴才不敢!奴才苦啊,实在被逼的没有办法!”老太太说:“把你手上门房和帐房的钥匙都交给三少奶奶!”

    在老太太的注视下,吴总管只能解下腰间的东西,递给三少奶奶。伽罗接过钥匙,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老太太仍旧盯着吴总管:“老爷让你保管的东西也一并交给三少奶奶!该交接的都办好之后,去帐房领三个月的银子,走吧!这些年你贪的也够你这辈子花了!”

    老太太说:“老刘呢!把老刘叫来!”老刘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说:“老刘,小吴走了,总管你来当吧。”

    老刘一脸憨厚:“老太太,您让我看个门,巡个夜还成。管怎么大个家,我是个死脑筋,怎么管地了?”

    老太太笑着说:“不是有整儿吗!别看整儿年纪小,什么东西看一遍,就门清了。老爷没回来之前,这个家就她来当了,老爷回来了,怪罪你们,你们只管说是我的意思!”

    所有人本以为老太太出来主持大局了,这个家有希望了,却没有想到老太太还是糊涂的。心里只有她的整儿!

    可是有一点确是真的,这场没有刀光剑影的战役,伽罗胜利了,而且是大获全胜。即便日后杨忠回来了,她也可能继续做当家的女人。

    杨嵩一回到家,二太太就开始在他耳边叨叨这件事:“这个七小姐绝对是个妖女!前几天老太太眼瞧着就断气了,咱们马上就能分家,见着真金白银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太太现在又活蹦乱跳了!”

    杨嵩笑了:“前朝恭皇帝曾经称赞她是“天人”,你却说她是妖女,这还真是别开生面!我回来的路上,小张已经和我汇报过家里的事了,不就是让她当家吗,什么大不了的!”

    二太太说:“你是没有看到她哪个气势汹汹的样子,啊,那个胸有成竹,临危不乱。我跟你说,她绝对不是个十四岁的娃娃,说她二十四,三十四能做到那个样子的女人都没有几个!”

    杨嵩吃了一大口桃子见他娘的神情演的栩栩如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是啊!您今年五十四了,恐怕也做不出在杨府这样惊天动地的事!“

    二夫人还在回味下午的事情:”“就跟戏里面写的一样,一环扣一环,这叫什么来着,对了,这就是连环计啊!”

    刑部大牢里,杨坚被打得皮开肉绽了。宇文会怕一下子把杨坚打死,没有把柄再威胁杨忠,导致杨忠破罐子破摔,所以今天就审了两个时辰。

    杨坚看起来虎头虎脑,不想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一点也不禁打。只是打了一顿,泼了一盆凉水就发烧了。

    千万不能现在就弄死了。想到这一层,宇文会对杨坚格外照顾,不但给了一盆水和一条干净毛巾,让杨忠帮儿子清理伤口,还给了金创药。

    杨忠抱着儿子,满脸怜爱。杨忠把毛巾扔进盆里,又捞出来拧干。杨坚好像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杨忠给儿子轻轻擦净伤口处的污物,为上药做准备。

    杨忠好像在对儿子讲话,又好像自言自语:“坚儿,我四十二岁才有了你哥哥整儿,四十五岁才有了你,你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疼你们吗?”

    杨忠摸摸杨坚的脸:“你们就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知道你埋怨我一直把你丢在外面,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杨忠不由得老泪纵横:“你还没有出生之前,道玄法师就给你算命说你能得天下。你才刚刚出生,你师傅就找到我们家里来,说一定要给你做师傅,长安城里多少人都盯着你!”

    杨忠陷入回忆:“沐浴着紫光来到人世间,满月时身上生鳞长角,长得像龙的模样。这一桩桩奇闻一句句流言,哪一句皇上要真追究起来,我们家门都要遭遇不幸啊!”

    杨忠给儿子擦拭身体,泪眼婆娑:“坚儿,我不是个好父亲,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没有能力像其他的世家子弟一样生活,只能放任你在外流浪,让皇上对你放松警惕!”

    宇文会带着太医走来:“杨大人,别担心,你儿子还没有断气呢!我也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断气,用不着现在就哭天喊地地,以后说知心话的时间多着呢!”

    太医给杨坚诊脉:“哦,杨大人,您不要担心,只是受刑之后又受了凉,又有些惊醒,吃些东西,喝了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

    杨忠问:“坚儿为什么一直不醒呢?”太医说:“可能是公子体质太差,我给他扎几针,出出淤血就会醒了。”

    几针下去了,宇文会让人准备的酒菜送了过来。杨坚醒了,迷迷糊糊地望着好酒好菜,以为自己在做梦,倒头就又要睡下。

    杨忠揪着杨坚的耳朵:“吃点东西,喝了药再睡!”杨坚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他拿起烧鸡,掰下一个鸡腿,望着站着坏笑的宇文会。

    忽然杨坚哭了起来。杨忠扇了他一个耳光:“怂包!哭什么哭!我们杨家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杨坚不敢再大声哭,却忍不住不哭:“爹,我们是不是就要死了!我听说上路之前才能吃上好酒好菜!”

    宇文会哈哈大笑:“啊呀,这就是传说中会得天下的杨坚啊!这就是披着紫光降临人间的杨坚!杨坚,你告诉我你究竟要怎么得天下,啊?”

    杨坚的脸憋得通红,宇文会以为他要说什么豪言壮语。杨坚却说:“大人,我想拉屎!能不能出去拉,一会臭气熏天还怎么吃饭!”

    宇文会又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宇文深也来了。宇文会说:“你要拉屎,拉!就在我们面前拉!你拉了以后,我明天还给你好酒好菜!”

    宇文会看到站在一旁的宇文深冷着脸,以为他会阻止自己,没想到宇文深却什么都没有说。

    杨坚蹲在马桶上,“噗!”一声巨响,一个大臭屁,接着是稀里哗啦,一刻钟的时辰,杨坚才拉完。

    杨坚提上裤子,有点不好意思:“昨天在岳父府邸门口喝了太多西北风,和岳父吃饭的时候又有点紧张。大人见笑了!”

    宇文会笑地都站不起腰了,宇文深却仍然冷着脸。杨坚在水盆里细细手,拿起鸡腿,心满意足地啃起来。

    宇文会和宇文深来麒麟殿和大冢宰汇报。宇文会说了今天的种种他觉得好笑的事情,宇文护却没有一丝笑意。

    宇文会有点不知所措:“爹,您怎么了?”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宇文深开口了:“爹,这个杨坚比他爹还难对付!”

    宇文会说:“怎么会!这小子就是个市井泼皮无赖,再让他吃几天苦头,他保准把白的都说成黑的。只有他一画押,杨忠得倒霉,独孤信也跑不了。”

    大冢宰说:“一直监视他们两父子的人有什么收获吗?”宇文深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宇文会说:“爹,我就想不明白了,让他们画押不就行了吗!要什么狗屁线索,没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木杆可汗的下落!”

    宇文深说:“不会。独孤信那个老狐狸现在还没有动静,一丁点都不着急,应该是已经把木杆可汗转移出长安了。”

    大冢宰说:“深儿分析的不错,独孤信要把突厥可汗送出去,必定要过九门,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一定会支会掌管九门的杨忠。”

    宇文会不服气地望望自鸣得意的宇文深。宇文护说:“会儿,你什么时候能跟你弟弟学学,凡事都多动动脑筋!”

    宇文会说:“我不知道有什么可想的,那个杨坚明摆着就是个不讲原则的死泼皮,你们非说他厉害,他哪里厉害了!”

    宇文护说:“你到街上去随便抓一个泼皮无赖,让他脱了裤子在你面前拉屎,他能拉得出来吗?”

    宇文会无言以对。宇文护说:“会儿,同样是二十出头,你看看深儿,他还比你小一岁呢!我的这些儿女,也就只有伽罗的娘最聪明伶俐,可惜是个女儿……”

    宇文会和宇文深都有些不高兴。宇文深说:“爹,您不是告诫过我们再也不要提前她,您自己怎么反倒提起了!”

    宇文护好像是在忏悔:“伽罗的娘伽岚本来是我酒后失误才诞下的,她出生的时候,我才十六岁,根本不懂怎么做一个好父亲。”

第30章 杨忠的悔恨() 
宇文会和宇文深想试图安慰宇文护。大冢宰却摆摆手,积压在心里的秘密仿佛此刻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程度。

    宇文护说:“我一直认为她是我人生的一个错误,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的身份,还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让她去接近独孤信,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宇文深说:“大姐当时的牺牲换来了父亲受命托孤,成为万人之上的大冢宰,大姐的人生虽然短暂却也是价值斐然!”

    大冢宰已经泪流满面:“她是我第一个孩子啊!却被我害的十五岁就难产身亡!我的罪孽这辈子都赎不清了!”

    大冢宰忽然眼睛直勾勾望着两个儿子:“我要你们发誓,一定要善待你们的外甥女伽罗,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宇文会和宇文深互相看看,只能发誓。才刚刚起完誓言,天上划过一道闪电,接着就是一声巨雷。

    沉闷而有力的巨响,带来阵阵狂风。独孤信站在自己卧房的窗前。夫人崔氏走到他跟前:“老爷,起风了,别站在窗口了,小心着凉!”

    独孤信穿上崔氏递给他的披风,说:“伽罗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是春天,却突然间电闪雷鸣,接着就是狂风骤雨。”

    独孤信离开窗边,躺到摇椅上:“别人都说春雨贵如油,可是我的小七降临的时候,老天爷却毫不吝啬!轰轰烈烈地下了一场春雨。”

    崔氏说:“老爷又在想妹妹了?”独孤信闭上眼睛:“怎么能不想,本是豆蔻年华,却因为我,白白陨了一条命!”

    崔氏宽慰道:“老爷,人生难得一知己,妹妹有老爷这样的知己,又生了伽罗那样好的一个孩子,这一生也值了!”

    外面的巨雷仍然在轰隆乱响,伽罗将自己藏到了一个红木箱子里,无论华裳怎么劝慰,她都不肯出来。

    华裳怕伽罗长时间把自己闷在箱子里,被憋坏。只好去正房请老太太来。自从杨坚被抓走之后,老太太便让伽罗到她院里的东厢房住下了。

    没有一会功夫,老太太就过来了。老太太在箱子外面,仔细瞧瞧这个箱子,只听到里面有低声啜泣的声音。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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