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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重生之盛宠涟宝-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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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儿老老实实低头答道:“烧了。”

    纪涟慧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越发的瘦了,脸颊都凹陷下去,露出高高的颧骨,睡眠不好,头发枯黄,嘴唇干涩脱皮。

    她如今越发的孤僻,觉得身边谁都不可靠,侯府一定早就知道是自己害了纪涟漪,却偏偏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觉得她们要暗地里害了自己,涟漪无论死活,自己是活不成了。爹娘也不可怕,爹爹一味的拍大房马匹,娘眼里除了爹再没有旁的人,连儿女都没有,只能是她自己的富贵荣华。

    当初给大姐抢亲,也不是为了大姐,为的不过是王府的聘礼与名声,于父亲的官威有望,于母亲的名声有利,口里说的好听,这一番都是慈母心,却不想想,这样抢过来的婚姻,姐姐又带着一身的病,哪能还能让婆家高看?姐姐那个身子骨儿,又哪里是能当王妃的?一个个不过是癞□□想吃天鹅肉,疯了罢!

    此时又恨起姐姐来,若是她当时可以硬气一些,能够明确的拒绝母亲,又哪里会坏了名声,间接的,连累的自己名声都不好了。

    **

    叶老将军想女儿,叶梓娘带着小儿子和小女儿回娘家。缺缺自被带回了侯府,就得辙哥儿的青眼,每日抱着不肯撒手,如今要去叶府,也将缺缺藏在怀里,抱上了马车。

    缺缺平时是个缺心眼儿,可到关键时刻那是一点都不含糊,乖乖的窝在辙哥儿怀里,一动也不动,到了叶家,辙哥儿把它放在地上,才又撒欢跑起来。

    狗是程君临送的,涟漪对这位王府世子却是敬谢不敏,涟漪早早就知道程君临认出了自己,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简直讨厌至极,每次见他都是自己最狼狈的时候,第一次见他自己被娘亲罚,第二次见他自己被洪水淹,第三次见他差点直接被淹死了。每次见他都要倒霉,简直天降灾星!在心里他和驰誉一个样,都是熊孩子。

    人的记忆总是很浅,时常忘了其它事,对于其中的某个人却记忆深刻,结合环境当时倒霉,总觉得倒霉的事都是因了那个人,于是无论程君临做了什么,涟漪似乎打定主意——不闻不问!

    叶家有一个大酒窖,自来就是纪家孩子隐秘游乐场,纪苏墨是第一个,纪涟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辙哥儿扭着六岁的圆滚滚的小身子要跟姐姐玩,涟漪“嘘”了一声“乖哈,咱们长大再玩。”

    两个惯偷儿,再加上一个从犯,熟门熟路的摸进了酒窖,连火折子都不用点,凭着手就感就知道什么地方放的什么酒。

    大坛子的,小坛子的,还有玻璃瓶子和小瓷瓶儿的。

    叶之章只能喝果酒,宝珠却是要喝烧酒的,涟漪有啥喝啥,来者不拒。宝珠捏孩子的脸:“你还有这功能,我以前咋没发现呢。”

    涟漪眯着眼睛笑,她今天穿了粉红色立领中衣,鹅黄色绣竹叶花领褙子,白色绣大红团花马面裙,头上梳着双环髻,一面戴着一朵小绒花,十分玉雪可爱。脸蛋儿红红的:“你不知道的呀,还有很多。”我还会弹很好听的曲子,画很好看的梅枝,会下盲棋,也会裁衣裳,只是呀,你们不知道而已。

    叶之章突然笑道:“涟宝,你要多去管管你外公。”

    涟漪歪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咋啦,你祖父?”

    叶之章沉吟:“太医说了,你外公年纪大了,不许多喝酒。”

    “哦,于是呢?”

    “于是你要去管管呀!”弩定的语气。

    “那……你管了吗”带着询问。

    “开玩笑,你外公那脾气,谁敢管啊!”

    “……”涟漪默,敢情儿,搁这儿等我呢,我是比你多个脑袋还是比你多了一张嘴,你不敢管,我就敢管?没有兄妹爱的。拿眼睛撇他:“我外公,就不是你祖父?”

    叶之章话锋一转,带着得意洋洋的口气:“对啦,你们猜怎么着,我昨天遇上太子啦,十分和善的兄长样子,涟宝你上次不是问我太子啥样嘛,问吧,今儿我保证事无巨细全说给你听!”

    涟漪手里的小酒坛“砰”的就落了地。

第34章 结亲不成反作孽() 
看着地上摔着的酒罐儿。

    涟漪和章哥儿面面相觑。

    涟漪不明白为何章哥儿为何突然提起太子,章哥儿不明白涟漪为何反映如此的大。

    涟漪垂了眼帘,手中拨弄着倒在地上的金寿星福禄酒罐儿,打着哈哈问:“你是怎么遇到太子啦?”她今日带了成对儿的点翠金跳脱,右臂动作练,碰撞的叮当作响。

    就听章哥儿自然说道:“自然如意阁,那地儿菜做的好吃,精致也是最好,人员又不鱼龙混杂。原是我手里端了墨汁撒到他身上,他却一点儿也没恼,态度还很和善,直说没事,虽说上次在公主府也算见过,这次若不是身边人提醒,我却是完全没看出的,第一次是气势恢宏,这次却是极其的和善可亲了。”

    涟漪见章哥儿这样说,却与她曾经听来的太子样子全似不是一个人,太子本就长着狭长的目,看人时更是阴狠。涟漪哆嗦着嘴唇用手指着章哥儿,“你,你,你”却觉什么都说不出,她能说什么呢,什么也没法说,难道指着章哥儿的名字骂他太子不是个好东西你理他远点吗?又或者说你早晚会被太子给害死,就是不害死也会变成太子身边的娈童?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章哥儿一脸不解地看着涟漪,接着道:“我道了歉原想走的,太子说他一个人儿来的,又说他养的昙似马上要开了,如此美景只有一人赏析怕是要辜负了花神。我又想起你好奇太子的样子,遂就同太子一起吃了午膳。”

    涟漪一屁股坐在地上:“你……我……”却又颓然,然后骂道:“你傻呀!我好奇太子不会去问我二哥呀!”

    章哥儿抓抓头发,拍着涟漪的脑袋笑道:“我怎么忘了这茬!”

    涟漪看着章哥儿孩子般的面容,有些不忍,却又怕章哥儿当真出太子相处出感情,再不听自己说的,艰难开口:“哥哥,我听说……太子好男风……”

    章哥儿一愣,才想笑话涟漪一个小姑娘什么都敢说,随即,面容呆了半晌,眼前茫茫一片雾气,两个小姑娘的面容似乎都要看不清:“嗯,哥哥知道了。”

    他哪里不知到外头的传言,从第一次去书院开始,总有些话能断断续续传到耳朵里。同他关系远的总想接近他,同他关系近的总会因流言蜚语远离他,久而久之他习惯了一个人,朋友来来去去走了又换,他感情便淡了,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了。

    太子的样子是长的很和气的,从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父皇唯一的嫡子,如珍如宝养育长大,待人一向从容温和,他又一向想在外头搏个好名声,越发的克己守礼。

    涟漪若不是重生之一,也不会知道太子好男风,上一世太子被圈禁之时,罪名也只是因为贪墨。他身边的宫嬷嬷是先皇后身边的老人,将太子府围的铁桶一般,一丝一毫风声都传不到外头去。

    当初圣上与先皇后的关系是极好的,圣上是先皇的嫡子,生母是经二八经的皇后,外祖家是刘国公府,这样显赫的身份,先皇却宠信奸妃,暗暗给那奸妃的儿子实权,拖着到咽气之前都不肯立太子,先皇一去,整个京都差点变成人间炼狱。

    于是圣上越发的讨厌庶子,若不是皇后去的早,另娶的那些妃子,一个都别想有孕。也到底是存着私心,皇后生太子时亏了身子,太子落地后,好说歹说日日汤药灌着续了五年的命,最终还是撒手人寰了。圣上看着才过五岁的太子,他只这么一个儿子,孩子还小,怕养不住,这大好河山到了别人手上,于是又纳了妃,儿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太子幼时,人人都说父皇母后神仙眷侣,更说父皇情深似海,他看着那些衣着鲜亮莺莺燕燕的秀女,小小的脑袋瓜儿,第一次,明白了“纠结”二字的意思。

    太子的身份是从出生便有的,那时候圣上不要庶子,却怕之后的儿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从小锦衣玉食的优渥生活,太子身上自有一种安静祥和的沉静气息。

    父皇常说,母妃沉静如兰,他那时小,想着,这便是父皇宠爱母妃的理由了罢,后来父皇生了别的儿子,他为了固宠,收起了一身顽劣气,学着母后的样子,靠着与母后相似的面容,让父皇不要来了新人忘旧人。

    这一学,就学了二十多年。

    他想结交别人时身上的亲和力实在过于强大,章哥儿产生好感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都是爷们,章哥儿又涉世未深,哪里就了解了那句人心险恶。

    这些话他听过很多很多了,他努力了许久,才从那些奇怪的挫败感中抽身出来,如今却被涟宝一句话打回原型。

    这一刻,仿佛时光回转,回到当初一起住在暖阁时的无拘无束,只是事到如今,涟漪再没了当初的悠闲自在,章哥儿也没了那时候的天真明媚。

    造化弄人。

    **

    涟漪几个在这边兀自感春伤秋,驰府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今天是迟家独子驰誉的成亲的日子。

    外头锣鼓喧天,吹吹打打,府门前的道路都叫人给围满了,因着驰家宫里头有位贵妃,连贵妃都亲赐了礼物来。

    驰家人脸上此刻却是一点喜意也无,因为,新浪驰誉不见了。

    留了封书信,只说要带了表妹私奔,拿了银票怀里踹了几锭银子头天半夜就跑了。

    驰家这边没了办法,吉时马上就到,选了族中年岁相当的男子去接新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到了杭家,也只说姑爷早上偶然急症,告了罪将新娘子接了来。

    驰誉此时却躲在府边上,他留信出走,却不是真的想出走,从小锦衣玉食惯了,连寄住侯府的三年里都无人敢给他脸色看,除了那个女土匪,想到这,驰誉不禁又咬牙切齿一番。他留信只是想吓唬父母退掉这门亲事,他得过且过的惯了,亲事一天没到眼前,就一天不想这个事情,直到昨晚,才惊觉躲不过了,半夜爬起来拿了银子银票翻墙出来了。

    出来之后,却哪也不敢去,怕被爹娘逮回去,找了个小店睡到三更天,偷偷摸摸回家附近打听情况,却见婚礼依旧照常举行,驰誉苦了连,当初说是私奔的假话如今也成了真的。

    气呼呼的往纪家走,眼睛转着圈想着办法如何将涟慧哄出来,不成想前一步才踏进纪府范围,后脚就被自家家丁绑了绳子带回去。

    驰老爷早知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派人打定了纪家姑娘可在家中,得到肯定消息,叫自家家丁在纪府暗处埋伏好,只待少爷出现就立即绑了带回来。

    可怜驰誉第一次才出反叛之心,就被他爹无情的掐灭了。

    那杭氏带了丰厚的嫁妆来,第一夜却连夫君的面都没见着,心里早存着怨气。

    当天夜里,就听到又两个小丫头窃窃私语,只说自家少爷哪里是突然恶疾,明明是要去和人私奔。

    这杭氏也是个烈性女子,在家里如珠如宝养大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当即换了衣裳,去了父母院子,一眼见着鼻青脸肿的驰誉,心凉了半截。

    当即吵了起来要回娘家,驰母却不高兴起来,这儿媳,也太过泼辣了些,想着如今已是驰家人,总要煞煞她的性子,虽是自家儿子的不是,说起话来却夹枪带棒。大意不过是你如今已做了驰家妇,就要以夫君为天,左右回不去姑娘的时候了,活得好活得歹全看驰家愿不愿意给你体面。

    杭氏凉了半截的心霎时全凉了下来,越像越悲愤,越想越委屈,衬着夜深人静,房梁上绑了一条绳子,上吊了。

    第二日丫鬟进门伺候梳洗时,那杭氏的尸身已是硬了。

    这回可真是捅了天大的娄子了!

    那杭家昨日才风风光光送女出嫁,今日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哪里肯放过驰家。

    认定了是驰家暗害了了女儿,请了仵作来验尸,却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姑娘自缢而亡。

    驰家本知这杭氏是自缢而亡,自然不怕,甚至还开始反咬一口,就说杭氏心中早有旧情人,这绳子都是早早准备好的,只等着嫁过来就与那旧情人双双殉情,为了让人相信,把自家变成十足十的受害者,儿子更是凄凄惨惨还未成婚就被人扣了一定绿帽子,还找了各处闲人去到处编瞎话,杭夫人一口气上不来,昏在病榻上,杭大人失去爱女之痛全化做仇恨,自家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是外头传的样子,连带着家里的其她女孩婚事都受了影响。杭老爷心底暗自发誓,定要讲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为爱女报仇,如今和迟家这梁子,也算是结大了。

    纪涟慧如今日日呆在家里,也早就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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