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涟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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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驰誉又问:“你这一脸惊慌的,究竟发生了何事?”
纪涟慧想到那平静的湖面忍不住的颤抖,咬紧牙关,想到自己刚刚竟然杀了人,脸色一阵惨白,又想并没有人看到,说不定几天之内都不会有人发现,待到有人发现也只当是自己落水跌死了,她脚上的绳子可不是自己给她绑的,若不是她为了装相,自己也想不出这样整治她的法子,心中稍安,强自镇定:“刚刚一只野猫从角落里窜出来,好生吓人。”
驰誉一楞,直觉她没说真话,却想她既然不肯说,总有自己的原因。小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是很弱小的女孩儿,总有自己的主意。随即笑道:“怎的还像小时候一样,这样胆小。”
纪涟慧刚才还在想不会被人发现,此刻又在想若是真的被发现,侯府先得扒她一层皮,而她爹,一定不会保她,不把她双手奉上都已经是奢望了,哪里还敢想其它,又觉自己悲惨,爹只疼驰姨娘生的孩子,而自家娘亲,眼里只有哥哥,越想越凄惨,哪敢再多说下去,此时心绪不稳,心脏像是打鼓一样跳个不住,自知说多错多,不敢开口,怔了一瞬,才道:“天要变了,咱们回吧。”
两人一前一后一东一西回了戏台前,锣鼓声和说话声交织在一起,十分的热闹,此时正式麻姑献寿的戏文,众人看的津津有味,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进来的动静。
她始终低着头,眼睛紧紧跟着叶梓娘的方向,手心后背全是汗,偏她身边的小姑娘,回过头来与她说“你觉这麻姑的扮相如何?”她此刻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耳中问问作响,指甲深深刻进掌心里,含糊的应了声:“是。”
那小姑娘皱了眉头,觉得她十分无趣儿,不再说话。
外头的风声大了些,空气中潮湿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眼生的小丫头突然小步走到叶梓娘的身边,纪涟慧伸手紧紧抓住裙摆,脸上瞬间没有血色。
随即那小丫头走开了,叶梓娘一脸笑意的继续与旁边的夫人攀谈。
纪涟慧顿时一松,脑中似装了浆糊,反应慢了半拍,轻呼出气,双手松开抓得皱成一团的裙摆。
她今天穿着湘妃色绣折枝梅花无袖上襦,白色交领中衣,白底绣竹叶百褶裙,为了和衣裳呼应,头上还特意带了两只梅花簪子。此时一摸头顶,惊觉只剩一只,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万分害怕。这是什么时候掉的?又掉到哪里去了?更是坐也坐不住,浑身似爬上了蚂蚁搬难耐。
“三姐姐?”一道女声蓦地在身后想起,纪涟慧又是一惊,转身见是三房的女孩儿,不禁轻拍胸口,淡淡“嗯”了一声。
纪涟臻见这位姐姐十分不想理她的样子,扁了嘴,迈着小短腿找母亲去了。
纪涟慧一低头,才看见另一只梅花簪就在脚下,浑身好似瞬间塌了下来,忍不住轻轻靠在桌案上,喘着气,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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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心跳缓慢而有力,领口是精致的绿萼梅刺绣,整个人,像一朵睡莲含着娇羞,乌黑的发,珠花在侧。肤色如玉,十指纤纤,涂着红丹蔻,双手搭在腹部,哪里有一点少年的样子。
程君临深呼一口气,脑海中是她才下轿的样子:
轿子缓缓停落,轿帘微掀,露出一截纤纤玉手,莹白的腕子,搭上轿门口站着的丫头的手,而后,莲步轻移,微微轻笑,举止间带出一股惑人的娇俏光华来,那一刻,望着那样一双翦水秋瞳的眼,程君临只觉——怦然心动。
他的手指停在少女软绵的胸口,好奇心的驱使,轻轻的,几乎带着虔诚感的——戳了戳。
发育期的胸部哪里经得起他人的碰触,昏迷中的涟漪眉头轻蹙,记忆回转到幼时和大哥午睡被大哥一脚踹到地上,含糊不清的喊了声:“哥——你干嘛——”
“轰——”少年收回作恶的手指,面红耳赤的盯着床上的少女,长久以来居然连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心上带了莫名其妙的火气,“砰”的将门甩上,将秋彤唤了过来,照顾好她家姑娘。
秋彤躬身快步进屋,想着门□□似要吃\人的王府世子,轻拍胸口安抚自己。
程君临懊恼不已的去找前院的几个好友,心里失笑不已,怎么就对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产生了惊艳的感觉,自己会吃肉的时候,她还没学会喝奶呢!
将自己的烦恼说与杜汉文,裴玉楠几人听:“若是对一个小女孩,产生了似有似无的情谊,该当如何?”
“禽兽!”
“憋的太久了!”
二人齐声开口。
“什么狗屁!”程君临恼怒的一拍桌子,“吱嘎——”一声,桌子出现了快要变形的前兆。
裴玉楠目测了一下桌子的损害程度,在心里默默将自己的武力值与某世子的武力值做了一下对比,于是严肃认真而又关切地开口道:“哪个府上的姑娘?”
杜汉文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想法一样。
程君临默了半晌终于敞开心扉:“振威候府嫡出的四姑娘”
“啥?振威候府嫡出的四姑娘?”裴玉楠惊讶开口,“之前我娘还有心将她说与我三弟,不过年纪太小了,打算缓一缓。你居然看上她?小太多了吧!”
杜汉文接着开口:“还有她那个爹,宠闺女宠的人尽皆知的,还有她大哥二哥,没一个是好相与的,她大哥那残暴程度能和你相比,她二哥至今为止我就没看出他想什么过。”
“你们俩鬼嚎什么啊!”程君临仰头望天:“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明明才见过几次,可是印象太深刻了,她年纪虽小,做起事来却有担当有条理……”他自己都摸不着头脑,和这二人说的语无伦次,曾经想着到了年纪挡不去时娶个世子妃回来也挺好,今年不能两情相悦好歹也要待她相敬如宾。
哪里想到如今对着一个十一岁多点儿的奶娃娃动了心!
那二人对好友露出的迷茫表情惊诧不已,那说着话时春风一笑的表情也没能逃过二人视线,先才只觉是玩笑的话,如今后知后觉发现竟是真的!二人的好奇心一时被勾起——
程君临满脑子想的却是躺在床上病弱的少女:“我就知你们没用,小爷我要先走了!”
可怜那裴、杜二人才准备了满兜字的话,愣是一个字也无用武之地。
程君临走到门边,看着里头的振威候府和候夫人,方才站定。小德子在里头躬身伺候,看样子太医已经来过,可以闻到淡淡的药味儿。
叶氏拿着帕子坐在床角垂泪,想着这二人是纪涟漪的爹娘,居然难得的想到了规矩的问题,往室内迈的脚生生顿住,他身上还穿着之前救人的湿衣裳,刚刚也忘了换,如今走得这一路,早已被体温外加风吹烘干。
程君临站在屋檐下,听着里头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又听小德子细细的回道:“远远的只看见一个穿着湘妃色无袖上襦下着白色百褶裙的背影匆匆过去……”
又听得里面说“闺女无事,太医这方子是安神的。”程君临这才放下心来,只觉得脑中昏沉,吹了凉风仍不清醒,身子发软,后背依靠在墙边,
伴随着“咚——”的一声,小德子出声喝道:“谁!”随即冲来出来,就见他家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小王爷,面色潮红的躺在地上。
前脚才走的太医在半路上就叫人又叫了回来,平日空无一人的院子如今一下子住进了两个病号。
纪元山望着自家闺女带着不正常红晕的面色,脸上一片阴霾,带着肃杀的气息,无论是谁,敢对他女儿下手,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想到差点失了女儿,整颗心都悬在半空,这种感觉他平生只有两次,一次是女儿幼时,另一次就是现在,可幼时是假,如今这次,却是真的不能再真,心里悬着挂着,落不着地。
纪元山只觉自己就要失控,冲着门外怒吼:“秦三!跪在门口回话!”
只听扑通一声,秦三在外头开口道:“今日府中女眷共一百三十五人,穿着湘妃色无袖上襦下着白色百褶裙的共五人,其中一人为已婚妇人,另外四人皆是年轻女子,分别是林国公府的嫡出三姑娘,魏国公府庶的五姑娘,刘太傅家的嫡出二姑娘……以及……”秦三咬牙“……以及纪中丞家嫡出的四姑娘……”
纪元山强压怒气道:“哪几个姑娘几时出去过?”
秦三抹汗:“其间出去过的只有刘家姑娘和纪家姑娘二人。”
纪元山脸色沉了下来,最好不是你,我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若是叫我知道你竟敢害我的女儿,不要怪我不念兄弟情义!
第32章 二哥的前尘往事()
涟漪在公主府住了几天,纪父怕她无聊,将小白也抱了过来,涟漪乐得眼睛弯成一弯月,小白窜上床围着涟漪转圈圈,喵喵叫着蹭她的脸。一人一猫在床上玩了半晌,小白团成一团在涟漪怀里打着小呼噜睡着了。涟漪摸了摸小白胖乎乎的肉爪子,忽闪着大眼睛对宝珠摇头:“嘘!它觉可轻呢!”
宝珠见她笑的可爱,被她小心翼翼的劲儿逗的差点笑出声来,整张脸都埋进床里头,在被子里嗡嗡出声:“原你小时候,小白守着你睡觉,你醒它就醒,你睡它也睡,跟守着小崽子似的守着你,现在风水轮流转,倒成了你哄它了。”
宝珠这几年长的越发的快,比涟漪高了半个头,最明显的就是逐渐显出了腰身,一日较一日似大姑娘。虽然涟漪也抽条,可葵水未来,长的总是慢一些。
小白被床铺嗡嗡一震,瞪大了一双鸳鸯眼,一下蹦出二尺高,“喵呜……”一声跳到地上,斜了眼儿转头看了宝珠一眼,摇着屁股转身优雅的迈进了自己的窝里。
“嗳呀!”宝珠继续捶床“你家小白成精啦!”
叶之章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宝珠笑的毫无形象的样子。这样子他见惯了,也不奇怪,拿了东街买的带着热乎气的驴肉火烧给两个小姑娘吃。
外面下了小雨,他这一头一身都带着些水珠儿,秋彤刚刚伺候完自家姑娘梳洗,端了残水就要倒出去给表少爷换水,叶之章道:“不用换了,我就着洗把脸就完事儿了,没的叫你多费一回事儿。”
接着就是哗啦啦的洗脸声,程君临前脚才要迈进来,就听见这么一出对话,她们表兄妹关系竟然这样好,心里瞬间就酸了一把,
因着纪家小姑娘暂时在公主府养病,他也就死活赖在了这,倒把长公主乐坏了,平日来吃顿饭都是不肯的,如今竟打算小住,再是如何都是高兴的。
接着就又听里面传出声音,宝珠笑骂道:“怎么还是这个毛病,多少年能改!”
叶之章面上一红。
涟漪也笑,声音软软的:“当初咱们在东暖阁,也日日吃住在一起,今个儿怎么倒害起羞来了。”又转头对秋彤道:“把湃在水晶缸里的果子取出来,就像原先那样浇上酪。”
程君临登时脚步一顿,心里头又是一酸——以前一起住着。同时觉得……压力很大。
除了少数几个人,涟漪住在公主府的事儿没人知道,纪苏谚听到这个消息时,手里捏碎了一只杯子,父子二人统一想法,涟漪出事获救的事,暂时不要传出去。
因此整个侯府一点儿消息没有,还像往常一样。
纪苏谚拧了眉,小妹上一世出事的消息传出来时已经过了许久,他不知道小妹是哪一天过世的,不知道大姐在外省过的怎样,中秋去坟上祭奠大哥与父母时,家中老奴悄悄将他拉到一旁,告诉他,纪姨娘已经去了,他愣了一瞬,纪姨娘?之后才反应过来,是涟漪……
那时候天已经很凉,往回走的时候还下了雨,秋雨最是冻人,他却一点儿都觉不出冷,浑身好似没有知觉,踩着棉花走回家去。继母驰氏连带着她生的二子一女被祖母接进侯府,纪苏谚看着不变的的侯府匾额想着府中变换了的人,心中只剩一句物是人非……
前一阵儿还听说小妹有孕,想着不论如何人总是好好儿的,若是一胎生下个儿子日后也就有了靠山,他便能放心了。
秋日风大,迷了眼睛。走回家的这段路,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
他只恨当初父亲与外祖吵的满京城皆知,最后一纸断绝书结束了这段公案,若是外祖家在,驰家纵是势大,也断不敢弄出这样草菅人命的事吧,驰家传出的消息是难产,大人孩子都没保住,但这样的话儿谁人不心知肚明,大宅子里的腌臜事儿,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纪苏谚生的像叶梓娘,有些江南人的相貌,肤色白皙,鬓若刀裁,眉目如画,比纪苏墨长得很是婉约一些。虽怒时而若笑,心思深沉,无人能参透他心里。
家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