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宝典-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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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终究是不敢,这一巴掌打下去,肯定要出大事,自己的银子也泡了汤。
王氏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了一声,对他下了逐客令:“二老爷您还是走罢,我这里横竖没银子!”
“你。。。。。。!”顾博齐觉得自己实在是丢光了面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涨红了脸半日才憋出了一个哼字,一摔帘子自出门去了。
这回王氏这妇人也不知道是干嘛,居然真的吃了秤砣铁了心?
他想起王氏的冷漠来,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没底。
这个钱究竟去哪儿凑啊?
邱世机若是知道了一纸诉状告到大理寺去,那自己可真就得吃不饱兜着走了。
他越想越心烦,听见外边的叩门生就气不打一处来:“滚!我不是说过了别来烦我么?”
可是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他大怒,正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不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就看见马姨娘袅袅挪挪的进来,含着一脸的笑柔柔的唤他:“老爷这是在冲谁生气呢?我煮了参汤,老爷喝一口罢?”
顾博齐见是她,就收敛了脾气,但是还是一脸烦闷的摇头:“不喝了,你先回去罢,老爷烦得很。”
马姨娘倒是不觉得生气,自动上前替他揉额头,娇声问他:“老爷遇上什么为难的事了值得这样烦恼?”
顾博齐想了想,觉得对一个妾侍说这些没有用又伤脸面,就摇头不语。
马姨娘见状就笑:“老爷,不如我说些开心的事给您听听?也省的您愁眉苦脸的不好看。”
顾博齐其实没什么兴致,但是马姨娘手下的动作确实很舒服,于是他就点了点头。
“最近家里都在传,邱夫人想要了我们九姑娘去做媳妇儿呢!”马姨娘丝毫不犹豫扭捏,一句话都将顾博齐震惊了半响。
顾博齐的脑子转了几转,本来想开口斥责她荒唐,但是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急忙问她:“如何会这样传?”
“老爷您不知道么?”马姨娘拿帕子掩了嘴笑:“邱夫人最近来我们府里可来的勤快,日日都带着她家小少爷来我们府里玩,似乎也很是中意咱们九姑娘,次次来都要拉着九姑娘瞧个不停呢!”
九十六 卖女()
拉着顾满那个丫头夸个不停?
顾博齐不自然的撇了撇嘴,那丫头有什么好夸的,小小年纪忒多鬼主意。
但是这句话还是提醒了他一些事情。
他记得不久前曹国舅就因为欠吴提督六千两银子,把家里的庶出七女儿嫁了给吴提督。
这个办法也未尝不可,他捻着胡须闭目沉思。
虽说这事自己做的确实有些不地道,但是好歹。。。。。。好歹自己不是生了她们么?也给了她们这样好的生活,她们为了自己出点力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呀,不然为什么别人家的女儿可以,自家的就不行了?
再说了,自己可没少在她们身上花钱。
这样一想,他又有些理直气壮的觉得此事必须可行了。
可是要选哪一个呢?
他直觉性的觉得顾满必须排除在外。
这丫头不知道怎么了,从自己从南府回来之后就怪怪的,浑身上下好像都带着刺,吓人的很。
他不愿意去碰这个钉子,因为这丫头不仅古怪,还总是特别不怕家丑外扬,动不动就爱跑去外家告状。
虽然儿女婚事由父母说了算,但是她那个舅舅还真不是好惹的,惹急了到时候说不定真的闹出些事来。
想来想去,他又想起了顾烟。
烟儿一直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小小年纪的,不仅人长得粉雕玉琢玉雪可爱,为人处事也都挑不出错处来,对自己也亲近有加。
他的心肠软了。
就摇摇头,烟儿还小呢,况且人家也并不一定就要自己的庶女啊。
他觉得头又有些疼了,想来想去,忽然又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女儿。
几乎觉得有些惊喜了。他睁开眼睛,两只眼睛都忍不住在放光。
这个木讷又不善言辞的三女儿,跟自己交流不多,为人也木讷,似乎很是适合。
马姨娘见他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皱眉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了几转,故意试探他:“老爷。。。。。。老爷,您好点儿了么?”
顾博齐这才从沉思中惊醒,满意的道:“哦、哦,好多了。你服侍人的功夫越加长进了。”
马姨娘得到夸奖也不客气,笑了一阵就道:“老爷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顾博齐没想那么多。只觉得马姨娘比刘六娘还要体贴许多,握住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捏了捏,叹道:“老爷想的事多了,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只管把老爷服侍舒服了就行。”
二人耳鬓厮磨了一阵。外边忽然一阵裙角声,马姨娘有些慌乱的拢了拢衣裳,忙闪进屏风后边,外边的门被推开,却是刘六娘。
顾博齐嘴上还留着马姨娘的胭脂,看来鲜艳欲滴。刘六娘多聪慧的人,不过一眼就猜出先前在这屋子里发生过什么,她自嘲的笑了笑。就拱着鼻子嗅了一会儿,调笑道:“哟哟哟,哪儿来的骚气呀!将我的鼻子都熏坏了。”
这个书房管的可不如侯府其他几个老爷的书房那般严密,不准女人进出,她也来过许多次。自然知道哪儿才能藏人。
屏风一角透出些紫罗兰色的裙角来,刘六娘眼睛一瞥。就接着埋怨顾博齐:“亏太太还派人来我屋子里要人,谁知道你竟在这儿金屋藏娇呢,真真是忒知道享受!”
顾博齐听说是王氏找,心中气恼的哼了一声,僵硬的道:“她找我做什么?”
“这老爷就得自己问太太啦,太太怎么又会告诉我?”刘六娘冷哼了一声,眼角微微上挑,活生生的就是一幅美人含怒图。
顾博齐有些痴了,就一把拉过她来放置在大腿上,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背后游走,含着她的耳垂问她:“你这个小妖精既是不知道,又这样兴冲冲的来找你老爷的麻烦?”
刘六娘心知马姨娘就躲在屏风后边,本想推开顾博齐的心思也就变了,故作不知的嗯哼了一声,娇声道:“青天白日的,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千娇百媚的,顾博齐刚刚本就被马姨娘挑起了火,现在又被她这样一挑逗,哪里还经受得住,就双手提着她一转,让她背对自己,两只手已经极娴熟的往她衣襟里探去了。
马姨娘在屏风后边又羞又怒,听见刘六娘骂她骚时恨不得一头撞死,过后又为了刘六娘的不知羞耻而觉得愤怒,脸也禁不住涨的通红。
顾博齐倒是把马姨娘忘了个干干净净,他本就不怎么注意这些的,因此毫不在意的抱着刘六娘亲热了一番,才气喘吁吁的从刘六娘头上拔下一根金簪来,戏道:“小**,还不给你老爷穿衣裳?”
刘六娘被他剥了个精光,上衣褪到了腰下,系着的石榴裙也早就散在地上,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屏风,才将衣服穿好,含嗔带笑的骂顾博齐:“越来越放肆了,白日宣淫,若是给太太知道了,我的皮只怕也得被扒下来。”
顾博齐对她的新鲜劲本来就没过,之前冷落她也是碍着她得罪了两位王妃,现在事过境迁,他哪里还会在乎这些?就伸出手指在她下巴上一挑,调笑她:“将你喂饱了,你就又来怪我?好不知羞的小蹄子。”
刘六娘将他的腰封系好,伸手在他胸口画了几圈,就故意问他:“我看不止喂了我一个罢?老爷可天天做这等事。”
顾博齐哈哈大笑:“老爷就算天天做这等事,最喜欢的也是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
刘六娘卷着手指低头笑了一笑,催促他:“快些快些,太太该等着急了。”
等他们二人都走远了,马姨娘才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出来。
顾博齐对谁都是一样的。
只要是女人,而且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他最初的一阵都是对人家很好的。
她这样安慰自己。
跟她比起来,顾烟显然更加关心其他。
“父亲被说动了么?”
马姨娘就又想到跟顾博齐亲热了一阵的情景来,脸禁不住红通通的,半响才惊慌着道:“似乎被说动了,一直皱着眉头想事情呢。”
说通了就好,以顾博齐这样的性子,她知道顾博齐绝对可以为了银子卖了女儿。
于是她有些懒散的拨弄了拨弄怀里的猫,紧接着就烦躁的对马姨娘下逐客令:“我乏了,姨娘先回去吧。”
马姨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唉了一声答应,转头又有些担忧的告诉她:“最近那位刘姨娘似乎又得宠了,二老爷待她不是一般的好。。。。。。”
得宠就得宠吧,顾烟不乐意管顾博齐究竟喜欢谁。
那刘六娘没了那个能放蛇能出主意的刘妈妈,还能有什么害处?
她总得活着,活着就得讨好顾博齐,而顾博齐又那么喜欢女色,这个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马姨娘见她恹恹的,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好应了几声,依旧一脸通红的出门去了。
顾博齐很快也变得跟她一样一脸通红。
他站在清江院的正堂里,问王氏:“春日宴?!”
他自然不是不知道春日宴是做什么的,当年他与王氏还是在春日宴上认识的呢。
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又有些郁闷,这样早,顾昭怎么就能收到帖子了?
就那曹国舅家,也只能每三年才收到一两张帖子呢!
王氏见他反应强烈,就惊讶的咦了一声,道:“你惊讶什么?我前些日子不是刚跟你提过这件事么?”
当时她是好像说过最近挺多人来递帖子,但是他都只不当回事,毕竟王氏是个妇人,他觉得顾昭的婚事还是得自己拍板的。
所以当时他收了许知远的龙纹玉,第一反应就是要把顾昭送给他,为了让顾昭能接受他甚至还给许知远出谋划策打算让许知远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呢。
谁知道后来因为顾满,这件事算是彻底黄了。
他刚刚还想,既然送不成许志远,那就干脆去邱家算了,也算替自己还了这五万两银子的亏空,谁知这好死不死的,春日宴居然给顾昭送帖子来了。
他脸色有些发白,怒道:“这样大的事,你如何不跟我商量商量?”
王氏冷眼看他,反问他:“这种事还需商量?若是我之前跟你说,你不又要嫌我烦?这春日宴给阿昭送帖子来是多大的好事,你看起来倒是不怎么开心呢!”
自然不开心。
顾博齐好像看见活生生的金佛从自己手里飞远了。
在屋子里乱转了一会儿,顾博齐斩钉截铁的告诉王氏:“这春日宴。。。。。。不许让她去!”
“为什么?”王氏不明所以,道:“这春日宴也是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的么?今年一品侯以下只给了六张帖子,你可知道我们家独占了两张?不去?你说不去,就能不去的?”
这可是由皇妃或者是公主们亲自主持的宴会,不去?找死呢吧。
顾博齐闷闷的呆立了一会儿,睁着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王氏,有些麻木的道:“那好,那就让九妹跟烟儿一起去!”
王氏不知道顾博齐心里打的小九九,但是她却看出来顾博齐对于顾烟的偏爱和对顾昭的漠视,她冷眼看着顾博齐,反问道:“凭什么?她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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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仇恨()
建宁侯府的气氛并没有比顾博齐家里好多少。
伺候许知远的下人们全部都夹着尾巴做人,整天小心翼翼的唯恐踩了地雷。
这也怪不得他们胆子小,实在是许知远近日吓人的很,好像完全疯了。
除了每日许三太太来的时候他能安静下来一会儿,其他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在不断的自说自话,严重的时候甚至要拔刀砍人。
于是下人们完全摸不着头脑,却也知道主子最近很不正常,鲜少有人敢靠近许知远,每日的饭食也只敢远远的放在桌子上,等他自己心情好了再吃。
许三太太一样很为难,倒不是因为许知远的脾气,许知远从她嫁给他父亲老建宁侯之后,脾气就一直阴晴不定,但是无论他多疯狂,多难受,都从来没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每次一想到那个
现在谁都敬而远之的许知远,她心中都只有满满的暖意。
那是她的青梅竹马,是她少年时代全心全意对待的爱人。
门外传来极轻的敲门声,她手里的梳子一顿,瞥了一眼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冷声问:“什么事?”
静默了一刻之后,又传来婢女的声音:“三太太,您。。。。。。您去看看小爵爷吧!他又生气了。”
一般来说,下人们说的生气其实就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