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夫良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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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席话把甘氏噎得说不出话来,是啊,安瑞良犯了那么大的错,甘氏都偏袒的没有责罚,难道安瑞靖仅仅撞坏了一把椅子,她就要紧紧揪住不放吗。
甘氏气得脸色发青:“你们兄妹无凭无据的就敢胡说,良哥在那里杀人了?”
安瑞靖沉声道:“奶奶,我是你嫡亲的长孙,你不相信我的话,却要相信一个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安瑞良他要杀害芸熙,是我亲眼所见,他脸上的伤就是我在救芸熙的时候,划伤他的。”
安芸熙火上浇油的哂笑:“哥哥,也许是你看错了,既然不是二哥哥,那我们就不必遮遮掩掩的,将案子交给刑部审理好了,反正那几百个灾民还在安庄,人证物证俱在,一定能抓到凶手的。”
甘氏气得倒仰,还没来得及说话,蒋氏已起身尖叫道:“不行。”她倒不是担心安瑞良,而是若把案子交给刑部,那她中饱私囊的事不也败露了吗?
安芸熙笑嘻嘻的问道:“为什么不行,这件事既然不是二房干的,自然要交给刑部,毕竟咱们国公府也不是泥捏的,谁都敢欺凌。”
闻言蒋氏更加不敢接口了,蒋氏狠狠地瞪了安芸熙一眼,她小小年纪,却牙尖嘴利的。她话不多,但每一句都戳在节骨眼上,让人疼的钻心,却又叫不出口,只能生生忍着。
见蒋氏被一个小小的孩子拿捏住,甘氏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她一眼,疾言厉色的喝道:“大人们在这里商量事情,你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嘴,林氏,你将她带过来做什么,要一个小孩子来胡搅蛮缠吗?”
国公府只有三代,没有老人们提点,别的府中嫡庶分明,在国公府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对待。本来金尊玉贵的长房嫡孙安瑞靖因为常年不在家,四少爷安瑞文几乎是个隐形人,庶出的安瑞良就成了香饽饽,成了正经的少爷。
甘氏是小家碧玉,虽然现在富贵了,却没有什么眼界,只一味的偏疼二个在身边的小儿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怒斥,林氏作为儿媳,又性子绵软,根本不敢反驳,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安芸熙眨巴着大大的眼睛道:“祖母,你为什么责骂母亲,难道是芸熙说错了吗?”说完,她天真的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接道:“娘亲,我是哪句说错了,惹祖母生气,是因为我冤枉了二哥哥吗,可是我已经说了是大哥哥认错了,那把案子交给刑部,就可以还二哥哥清白了吗?”
林氏总算是开窍了,明明是自己的儿女险些被害死,九死一生的回来还要被责骂,便是泥捏的性子,也怒了。她含泪委委屈屈的道:“芸丫头快别说了,你怎么说都是错。良哥怎么都是对,即便是得手杀了你,也是你的不是,谁叫你生在大房,你爹爹是捡的,所以让你跟着受委屈了。”说完,她也哀哀的哭泣起来,她学不来蒋氏那种撒泼的哭法,但默默的垂泪也更让人怜惜。
安瑞靖见自己的母亲哭的伤心,幼妹重病初愈,还险些被杀,回来还要挨骂,他的火爆脾气是怎么也忍不住了。霍的站起身道:“既然祖母斩钉截铁的说不是良哥所为,兴许是我看花眼了,现在就去到刑部报案,一定要还妹妹一个公道。”说完就走。
甘氏怒喝道:“站住。”
安瑞靖却似未闻一般,继续向外走,甘氏气急败坏的推了推一直默不作声的安国鸿道:“你怎么也不出声阻止,你看看这些后辈是要造反吗?连我的话都不听,他们眼中还有我这个祖母吗?”
安国鸿似才睡醒一般,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看着她:“要孩子们尊敬,便要处事公允,才能以德服众,自己没做好长辈的样子,就不要怪小辈们攒越。芸熙在安庄几乎被害死,却没有丝毫的声张,小小年纪就知道要为国公府的声誉考虑。你们可曾为整个家族考虑过,只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至家族安危与不顾,还敢在此大吵大嚷。
若是将案子交到刑部,查出事情真相,他们父子不禁要丢官卸爵,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不但如此,还要连累国公府。何况这事也是我决定的,和大房有什么关系,老大不在家,你作为母亲,应该好好照顾他们母女,可你都做了什么?”
甘氏虽然性子偏执,但早年也的确吃了许多苦,安国鸿在前线征战,甘氏独自一人撑起整个家,的确艰辛不易,所以安国鸿对她很是尊重,轻易从不在晚辈面前发火,甚至有些惧内,从未如此的疾言厉色,不留情面过,甘氏几乎被骂的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安国鸿盛怒之下,蒋氏简直连头都不敢抬,哪里敢为婆母说情。林氏低头垂泪,根本就没有出面相劝的意思,安瑞靖没有幸灾乐祸就是好的,当然不会开口。
见房内的气氛凝重僵滞,安芸熙只得拿出孩童的天真手段。上前躬身行了礼,压下心中的怒气,呵呵笑道:“爷爷错怪祖母了,祖母只是不知道真相,不知道此事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而已。芸熙自幼就最崇拜祖母,你和爷爷白手起家,挣下偌大一份家业。相夫教子,不知吃了多少苦,才能挣到今日这份荣耀,芸熙真是佩服的很,一心想长大了,也做一个像祖母这样了不起的女子”
甘氏一向偏心两个小儿子,对大房处处看不顺眼,连带的对安芸熙也一直的冷眼相待。但她平生最得意的便是辅助安国鸿,走到如今的位置。最然明知安芸熙是心不对口的恭维,但还是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脸色缓和了许多。顺势下坡的说道:“是我不知道事情原委,所以糊涂了,乱出主意,但是……”
安芸熙见好不容易缓和下的气氛,在甘氏的但是中就要再次土崩瓦解,忙跑上前,抱住安国鸿的手臂道:“芸熙多日不在家,心中实在想念祖父祖母,所以就一大早跑过来看您们,也怕祖母不明真相,被蒙在鼓里,动摇了国公府的根基,有损您和爷爷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
听说会对国公府不利,甘氏登时就清醒了许多,她虽然偏心,但在她心中最重的还是安国公府的安危。
“芸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26章 登门道谢()
安芸熙微微笑道:“祖母,二叔二婶若只是贪墨些银两,自然不算什么。他们知道事情败露,想要杀芸熙灭口,芸熙也可以念在自家兄妹的份上,没有多说半句。还生怕走漏了风声,让别人看安国公府的笑话,抓住了把柄来对付我安家,还一再的遮掩。
但当时二哥哥要捂死我的时候,是梁王的孙子梁隆意出手相救,而且二哥哥还打伤了他的手臂。那些枉死的灾民和咱们庄子上的下人,便是连孙女的性命都可以忽略不计,但肯定要给梁王一个交代啊。”
甘氏猛地站起身失声惊呼:“梁王府的人也牵涉其中了。”安国鸿和梁庆是老交情,甘氏自然是见识过梁庆那火爆脾气的。
安瑞靖忍不住插嘴道:“梁王府还好说,若是别的人,自然可以通融一二,可是三弟打伤的可是梁王的孙子,人称小太爷的梁隆意,他可是京城有名的霸王,连皇子龙孙都打过,得罪了他可不是能善了的,致仕都是轻的。”
甘氏再是孤陋寡闻,也听说过这位威震京城的小霸王。她颓然坐下,半响才不甘的说道:“让老二和良哥致仕可以,但他们从今以后可如何生活,把安庄给他们吧。”甘氏再是震惊,也熄灭不了慈母的心,还是要为自己的宝贝儿子争取足够的利益。
闻言,连安芸熙的小脸都十分难看,刚刚还想要做和事佬的心思彻底的收了。林氏的脸都气红了,一口气憋在胸口,说不出一句话。
安瑞靖挣开母亲的手就想要上前争辩,安芸熙忙打眼色阻止了他。甘氏拿祖母的架子,拿不孝的罪名压制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安瑞靖毕竟已经做了武官,若是传出不孝的罪名,对于以后的升迁可是大大的不利。但安芸熙一个小孩子就不妨事,如果真的传出去,恐怕还要让人怀疑是不是做长辈的为老不尊呐。
安芸熙上前,看了看眼睛发亮的蒋氏,又看向面容冷峻的甘氏,淡淡笑道:“祖母好像忘了安庄的地,有一半是我母亲的陪嫁,另一半是我父亲在一场战役中负伤,回京养伤期间,皇上赏的贡田。祖母要把安庄给二叔他们,可以啊,请祖母您亲自去给我外祖父家说,亲自去求皇上就行了。”
甘氏气的脸都绿了,大喝道:“放肆。”
安芸熙吐了吐舌头道:“我又说错话,惹祖母生气了,难道皇上的贡田可以不用上报,就能私自转让,即便是我母亲的嫁妆挪用了,传出去也不大好听,还以为我国公府生计艰难,要图谋媳妇的嫁妆呐。”
甘氏的意思是想要用让安铭和安瑞良致仕来逼迫,林氏将安庄暗中交给二房,收益给他们用,大房只是挂个名,可是安芸熙非要混淆视听。这事又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甘氏气的胸口发疼,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安芸熙也不给她机会,说完话就对着上首躬身一礼道:“祖父,祖母,我还要到梁王府去致谢,若是去的晚了,怕是不敬,孙女就告退了。”说完,又转身对着林氏道:“母亲,梁王府出手相救,女儿此去要带些礼品才好。”
安国鸿也颔首道:“芸丫头的确应该去道谢,老大家的,你回去吧,多准备一些礼物,不要失了礼数。”
林氏点头答应,趁机带着一双儿女走了,安国鸿看也没看甘氏两人一眼,也转身进内室去了。
蒋氏还想要上前求情,甘氏气得吐血,哪里还肯理睬她,挥手让她退下。
安芸熙带着礼物去了梁王府,梁隆意的伤势不重,但东方伤的不轻,他们应该还没有回来,安芸熙就想趁他不在的时候来拜望梁王。
梁王和安国鸿的年纪相仿,曾并肩作战,情意非比寻常。只是近年梁王在家含饴弄孙,不大理会政事,竟是有些隐退之意。
安芸熙明白,前世姬雲出手对付国公府,未尝没有皇上的授意。而梁王府逃过一劫,也与梁王早早的放权有关。但国公府一倒,即便是梁王有意避让,恐怕也难得善终,所以梁隆意才会规劝自己的爷爷卸甲回老家。看来梁隆意也不是一味的胡闹耍横,像表面上那么纨绔。
安芸熙算盘打的精,但她也忘了人算不如天算,当下人带她走进会客的大厅,看见梁隆意的时候,她简直想要掉头逃跑。谁能告诉她,梁隆意这个身娇肉贵的小太爷为什么会带着伤从安庄赶回来,他心急火燎的为了什么,安芸熙几乎不用猜。
看见梁隆意俊朗如旭日东升的脸上,带着灿烂若百花盛开的笑容,安芸熙简直想要哭出来了。
梁庆老当益壮,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神采奕奕,声若洪钟,似乎见自己孙子笑容灿烂的像朵花,还是把人小姑娘吓的想哭,梁庆有些歉疚,因此声音很温和:“你是安家的三丫头,你爷爷好吗?”
安芸熙决定无视梁隆意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专注地看着梁庆那张沟壑纵横的脸:“爷爷很好,他托我给你老人家问个好。”
梁庆哈哈大笑:“这个臭小子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不容易。”
安芸熙难以想象自己的祖父,被人称为臭小子的样子,她扫视了梁庆两眼,心中腹诽,您的年纪比我爷爷大不了几岁,好吗?
寒暄过后,梁庆才问道:“你来王府是有什么事吗?”梁王府在京城虽然是高门大户,但因为家里有一个小霸王,没有人敢轻易登门,所以来一个客人十分的稀罕。
安芸熙把自己能够想起来的溢美之词全部用了一遍,将梁隆意出手相救的举动赞的天花乱坠。梁隆意含笑坐在一边,安芸熙每赞美一句,他脸上的笑意就深一分,他的笑容越盛,安芸熙身上的冷汗就出的越快。
大概梁隆意出生以后就没有人这么玩命的夸过他,梁庆很是高兴,笑哈哈的:“他还能干出这么好的事,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让我老头子也高兴高兴啊。”
梁隆意贼兮兮的笑:“爷爷,若不是能利用到您的孙儿我,她是绝对不会来登门道谢的,再说若是我告诉你,你相信吗?”
梁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若是梁隆意自己说,他断然不会相信的。说梁隆意去砍人了他信,说他大半夜不睡觉,跑了老远的路,去救人,打死他也不信。
话虽然是梁隆意说的,但梁庆一副的确如此的样子,还是让他深受打击。咬牙切齿道:“爷爷,难道安芸熙才是您孙女,我是捡来的。”
梁庆挑眉嗤笑:“我若是有芸熙这样的孙女,还去捡你,我又没病。”
这样□□裸的嫌弃,还是来自自己的爷爷,梁隆意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