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夫良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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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气。何况两人的衣服都湿透,贴在身上根本使不上力,所以只是将她拖上了岸,两人距离岸边很近。
岸边还有许多的石头,走动起来极端不稳,安芸熙故意踩在一个圆圆的石头上,还未站稳,身子就歪倒了,重重地撞向姬雲。
姬雲猝不及防间,被她撞的身子一个踉跄,挣扎了几下,也没有站稳,扑通一声跌进了河里。
安芸熙也没有幸免于难,但她跌落的位置距离河边很近,她死死地扒住河边的大石头,艰难地爬上岸,再回头时,姬雲的身影已被河流冲的不见了踪影。
就在他们落水的时候,远处的树上传来一声惊呼,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锦衣少年,还有一个身穿灰衣的侍卫。看见有人落水,那侍卫就想跃下树去救人。
那锦衣少年却慵懒地靠在树上,动也未动,见此嗤笑道:“东方,你别多管闲事,小心坏了别人的好事。”
那侍卫东方不解的皱眉道:“小太爷,他们落水了,还能有什么好事。”
被称作小太爷的少年讥笑道:“难道你看不出来,那小丫头明明是故意的。”
东方的眉头皱得更紧:“那少年刚刚救了她的性命,她……她怎么一转身就要谋害自己的救命恩人呐。”
少年挑眉:“你问我,我问谁去。”
此时眼见姬雲被汹涌的河水冲走,安芸熙压抑在胸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
父亲和兄长没有粮草,没有援兵,在战场上苦苦支撑,最后弹尽粮绝惨死战场。爷爷也被二叔气死,自己也被逼的触棺身亡。
浓重的恨意涌上心头,她哇的一声放声痛哭起来,直哭得肝肠寸断,声竭力嘶,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本来对她有些意见的东方也被她的哭声感染,脸色有些沉重,连声音都有些冷肃:“这姑娘小小的年纪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哭得这么伤心。”
锦衣少年的回答是飞掠下树,纵身就到了安芸熙的面前,扬眉道:“哎,小妹妹,别哭了,这洪灾可才退。”
时值盛夏,雨水泛滥,全国各地的洪灾不断,许多灾民流离失所,涌到了京城,才造成京城的瘟疫横行。
安芸熙泪水涟涟的抬头看向他,人就呆立在当地。面前的少年容颜俊朗,五官精致如刀刻石雕一般,菱角分明。没有年长后那如鹰般犀利睥睨的气势,却桀骜狷狂,眉目飞扬,竟是梁隆意。
安芸熙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会见到了他,原来梁隆意就在附近,那前世是因为姬雲把自己拉走了,所以没有见到他,原来梁隆意年幼的时候也……也没有那么讨厌可恶。
第14章 冤家路窄()
安芸熙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粉嫩的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澄澈透亮的眼睛,好似被雨水洗净的琉璃般晶莹剔透,花瓣般的小嘴微微的张着,满脸都是惊讶的神情。
她可爱的样子显然是取悦了梁隆意,他好笑的刮去她脸上的眼泪,动作粗鲁,言语嗫嚅:“傻子,人家救了你,又没有害你,你哭的跟国破家亡似的。”
好吧,他一开口还是讨厌可恶的样子,但梁隆意随即就脱下自己的外衫扔给她。
盛夏穿得衣衫本来就单薄,安芸熙又两次落水,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了,贴在身上难受不说,白皙的皮肤还若隐若现。
安芸熙也顾不上嫌恶他了,忙拿起衣服将自己团团裹住。梁隆意刚要开口讥笑,东方却如落叶般掠来。他凉凉的看了安芸熙一眼道:“小太爷,那个少年的水性不错,已在下游爬上岸了。”
安芸熙自然知道姬雲的水性极佳,也没有指望能够淹死他,但听闻他上岸,还是有些紧张的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他……他有没有过来……”
东方显然对安芸熙是有些意见,但还是沉声回答道:“没有,他顺着下游走了。”
“他走的是哪个方向?”安芸熙可不相信姬雲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计划,他的心思之缜密深沉,安芸熙是深受其害,印象深刻。
对于安芸熙的紧张兮兮,东方十分不解,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他向东面走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啊,但是……他走的很快,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东方的话还没有说完,安芸熙就面无人色,腾地站了起来,把蹲在她面前的梁隆意吓了一跳。噌的跳起来连退了数步,这个小姑娘神经兮兮的,还是离远一点的好。
安芸熙却快步跑到他面前,因为河岸边的石头太多,根本走不稳,安芸熙几乎是扑倒在梁隆意的怀中。
这下连东方都吓坏了,慌忙上前想要她甩开,安芸熙却死死地抓住梁隆意的袖子。惶声道:“你帮帮我,把我送回庄子好吗?”
梁隆意驱赶害虫似的拨开安芸熙,嫌弃的撇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安芸熙垂首看了看自己,她还年幼,身无长物,哪里……她正焦急间,眼角却瞥见自己佩戴在胸前的玉。佩玉是安家的女子都有的,链子和佩玉边缘包裹的是银子,但玉石本身却很是珍贵。
但安芸熙也顾不得了,一把拽下来,塞进梁隆意的手中道:“这快宝玉是我爷爷安国公,早年在南楚缴获的,很珍贵,我……我把他送给你,求你把我送回去吧。”
那块玉虽然珍贵,但以梁隆意出身之显赫,恐怕是瞧不上眼的。芸熙就故意点出自己是安国公的孙女,希望梁隆意看在两家长辈交好的份上,可以伸出援助之手。
可惜她却忘了面前这个人,可是京城有名的小霸王,他连自己的爷爷都敢戏耍,别的人又怎会放在眼里。
果然,梁隆意嫌恶的举高被强赛进手中的佩玉道:“这个能吃,还是能喝。”
安芸熙的倔脾气上来,不再废话,提起裙子就跌跌撞撞地向前跑。跑了两步,又转身去拽自己的佩玉,连看都懒得看梁隆意一眼。不能因为眼前这个无恶不作的霸王,还没成人,自己就降低了警惕,这个人招惹不得,也别妄想他会发善心。
安芸熙的态度惹恼了梁隆意,抓紧了本来十分嫌弃的玉佩,冷哼道:“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要回去呐。”
安芸熙急得简直要哭出来:“那你……让你的侍卫快送我回去。”
看着安芸熙泫然欲泣的样子,梁隆意不以为然的道:“你也太杞人忧天了,那小子还能吃了你,瞧你怕成这样。”
安芸熙盯着他的眼睛噌噌的冒火光,大大咧咧的梁隆意也被她盯的头皮发麻。转首避开她的视线道:“那东方,你……你就带我们去溜一圈。”
东方点头答应,抓住两人的腰,拧身一掠就飞纵出了几丈远,眼前的河流和树木飞快地向后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安芸熙又惊又喜,连害怕都忘了。
东方似乎对安庄周围的环境很熟悉,一路飞掠,抄近道很快就到了安家的庄子上,依着安芸熙的指点,迅速把她送回了自己的院子。
房檐下,安芸熙的两个贴身丫鬟,巧莲和疏影都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时的伸头张望。看着安芸熙从天而降的出场方式,年幼的疏影张嘴就想要惊呼,巧莲及时的捂住了她的嘴。
东方把他们两人都放在地面,如此紧急的时候,安芸熙还不忘施礼相谢。东方忙闪身避开,梁隆意却大摇大摆的跟随她们走进了安芸熙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安芸熙就紧张的对巧莲两人郑重的沉声道:“巧莲,疏影,你们要记住今天中午我一直在房中午休,没有出房门半步。不管对谁都要这么说,即便以后回去了国公府也要众口一词,对我祖父和娘亲也要这么说,记得了吗?”
两人从来没有见过安芸熙如此的紧张的模样,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都本能的重重点了点头。
梁隆意却嗤笑道:“你在家午睡,那你的头发怎么是湿的,你骗鬼啊。”
安芸熙愣了一下便道:“疏影,你去厨房提水过来,不用烧,直接提凉水就行,就说我午睡后有些热,要沐浴,快……”
安芸熙的话音刚落,院门外就响起了庄主贾岩媳妇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惊慌,但掩饰不住的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巧莲,疏影啊,三姑娘去河边钓鱼,不小心掉河里了,被一个少年救上了岸。可是现在找不到了,你们快出去寻寻。哎吆,这……这三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了了,你们两个小蹄子,倒是快一点啊。”
巧莲推门走了出去,低声斥道:“嫂子好不省事,三姑娘好好在家午睡,你是做梦发癔症了,还是听信别人的鬼话,竟然敢到三姑娘的院子里大呼大叫。”
贾氏一愣,随即就骂道:“你个小蹄子,别替你家主子遮掩了,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若是三姑娘有个好歹,你们打量着还能活命。”
巧莲冷笑:“嫂子,我是三姑娘身边的丫头,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姑娘午睡刚醒,现在热了在沐浴,你在此喧嚣,也不怕姑娘怪罪。”
贾氏有些讪讪的,不敢再叫嚷,但也不肯死心离去,就站在房檐下等候。巧莲心中虽然焦急,但极是能沉住气,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陪着。
安芸熙知道自己不露面是不行的,抬脚就要出去。在一边摆弄小玩意的梁隆意懒懒的道:“你就穿着这件衣服出去?”他本来还不甚在意,以为是安芸熙小题大做,如今才算是见识了,便出言提醒。
安芸熙垂首看了自己一眼,衣服还没有干透,甚至有些皱巴巴的。她忙转身就要去换衣服,可是看见好整以暇的坐在躺椅上的梁隆意,不禁犹豫了起来。
她现在虽然是一副年幼的模样,但她生前也快二十了,有陌生男子在房里,她大刺刺的去换衣服,好像不太合适。
看出她的犹豫,梁隆意不禁嗤笑道:“小毛丫头,还没有板凳高,有什么看头,一副防贼的样子给谁看。你再磨蹭一会,外面那个泼妇就该怀疑了。”
事情紧急,安芸熙也顾不得了,冲进里屋换了一件寝衣,披了外衣就走到门外,装作没看见贾氏的样子叫道:“巧莲,怎么还不进来伺候,你又偷懒是吧,小心我回去告诉娘亲,打你的板子。”
巧莲撇嘴偷笑道:“小姐,不怪奴婢,还不是贾嫂子也不知抽什么风,非说您落了河,把我大骂了一顿,要我出去寻你呐,我……我可到哪里去找。”
安芸熙也冷笑不已,这个贾岩是二婶娘家陪嫁过来的,是二婶求了安芸熙的母亲林氏,才得的体面。贾岩管着安庄,除了每年送到府上的嚼用外,暗地里没少给二房添进项。
林氏娘家富庶,看不上这些蝇头小利,也从来没有过问。这贾岩一家便越加猖狂,自己生病到了庄子上,阳奉阴违,巴不得她一命呜呼。
后来安芸熙病好了,贾氏很是恼恨了一番,随后就怂恿安芸熙。把庄子上好玩的地方都告诉她,还为她准备渔具,引得安芸熙溜出去玩,他们夫妻两个也故意留门,给她行方便。
前世,安芸熙信了他们夫妻的鬼话,说什么得了这样体面的差事,对林氏感恩戴德,所以才对她格外好。其实若是忠心的奴仆,见年幼的主子往外跑,怎么会不加规劝阻拦,反而乐见其成的。
第15章 过河拆桥()
如今听到有人说自己钓鱼掉进河里,不但不加遮掩袒护,反而吵吵嚷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想要败坏安芸熙的闺誉。她若是被一个乡下后生从河里救了,那就只有下嫁了,自然就趁了二房的心。
安芸熙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很想我掉进河里淹死,还是想要编排我被乡下后生救了,败坏了闺誉啊。”
因为贾岩夫妻不但对安芸熙不加规劝,还不许别的奴才阻拦她出去玩耍,因此安芸熙对他们夫妻很是客气,如此冷嘲热讽是从来没有过的。
贾氏愣怔了半天,才吃吃道:“三姑娘说哪里话,奴婢可是一心盼着你好呐。”
安芸熙冷笑:“是吗,贾氏,你说别人那么理直气壮,怎么到了自己跟前,却糊涂了。不管是发生那种情况,你夫妻两都是死罪。若是我在庄子上有个什么闪失,你以为就凭二房可以保住你们,真是笑话。我一个国公府嫡亲的孙女,竟不如你们夫妻的命重要。”
一番话,不但贾氏被训得目瞪口呆,连巧莲都有些惊讶。她们一向娴静优雅,不问世事的三姑娘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目光犀利,心思透彻,出言一针见血。
安芸熙却没心思再搭理她,转身就进去了,巧莲心里这个高兴,简直要忍不住笑出声了。她绷住脸色沉声道:“嫂子,你知道去外面怎么说了吧,做人可要放明白点。如今国公府可是我们小姐的娘亲当家,若是你敢惹我们姑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