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戾妃-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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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曦点了点头,“当然要去,枫公子与王爷在朝中任职。官场上的关系,让他们自己维系,这后院的嘛,就由我出面好了。”
关键是——她明天不用看账本了。而且,今天也不用看。
云曦将账本合起来,说道,“走吧,咱们出府。”
青衣与青裳双双问道,“小姐,您这一本还没有看完呢,又要出府?”
“出府买衣衫,明天不是要赴宴吗?得穿得漂亮一点。王爷不会不让我出门买衣衫吧?我穿得丑也是丢他的脸呢。”她微微一笑。
青衣:“……”
青裳:“……”
吟霜眨眨眼:“……”
……
云曦坐了马车带着青衣与青裳出门去霓裳阁定制衣衫。
她的衣衫并不缺少,段奕隔上几日便让人送她新衣,再加上夏玉言送的,她一个月下来可以不带重复的穿。
而她去霓裳阁,也只是想出门走走。
不多久,马车便到了霓裳阁前。
那里已经停了一辆马车,一个女子正扶着侍女的手从车上走下来。
“郡主,那边那是谢云曦小姐。”侍女望向云曦那里说道。
从车上走下来的正是段轻暖。
“我看见了,理她干什么?”段轻暖将头一偏,朝霓裳阁走去。
“可是郡主,她将来可是郡主的婶婶,咱们这样走过去不好吧?”侍女又看了一眼云曦那边小声的说道。
“哼,都是因为她,顾非墨一直不理我,我干嘛要同她打招呼?”段轻暖重重的哼了一声。
两人已往霓裳阁走,云曦刚刚走下马车。段轻暖与侍女的对话已被她听进耳内。
她微微挑眉,段轻暖恨她可恨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可没在顾非墨的面前说过段轻暖的坏话。
因为太阳大,青裳正在撑伞,准备给她遮阳。
忽然,从前方巷子里一前一后跑出两匹马来。
速度很快。
“小姐,快闪开!”青衣高呼一声飞快的朝她跑来。
云曦眯起眸子,北疆的马——雪里风?
两匹马儿眼看要到她的近前,其中一匹马上的人弃了马飞快地朝她掠来。
那人同时伸手将她的腰身一揽,带着她轻巧地跳到一旁,躲过了狂奔地两匹马。
“谢云曦,你发什么呆呢?马来了也不让?你不要命了?!”顾非墨抓着她的胳膊怒吼一声。
云曦拂开他的手,依旧望着远去的马匹出神,“顾非墨,刚才跑在前面的是北疆的稀有马匹。名字叫‘雪里风’吧。”
“你认识那匹马?”顾非墨惊讶的问她。
她点了点头,“那种马匹一身雪白,只在两耳间有一线墨色,跑起来如风一样。我小时候见过一次。不过,你追那匹马,居然不认识那马?”
“哼,爷要是认识那马匹,就不会吃亏了。”顾非墨俊眉一拧,一脸煞气。
“怎么讲?你吃了什么亏?”
“我与谢枫被段琸诬告的前一天晚上,骑着那匹马的人出现在了顾府的周围,而当晚,墨园里也少了一封谢枫写给我的信,虽然不重要,但却差点了小爷与谢枫,有人看了信模仿了小爷与谢枫的口吻写了‘假信’来陷害。让爷抓到那个人,非撕了他不可!”
“原来是这样?”她眼神一眯,“你等着,我帮你追回来!”
“不用了!”顾非墨伸手一拦,“追一匹马而已,小事一桩,本公子已在马的身上洒了千里香,就不怕找不到。”
“非墨公子!”已经走进了霓裳阁的段轻暖又走了出来,她望向顾非墨满面含笑。
顾非墨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对云曦点了点头,“我要去追那匹马了,先走了。”
“哎,非墨,你怎么就走了?非——”顾非墨已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谢云曦!
段轻暖咬牙切齿,“谢云曦,你是不是同顾非墨说我什么了?他为什么见了我就走?而且看都不看我一眼?”
云曦斜睨着眼看向她,淡淡说道,“轻暖郡主,你有让我嫉妒厌恶的资本吗?”
段轻暖一时惊住。
云曦则轻笑一声,从她身边走过,进了霓裳阁。
青衣与青裳也是鄙夷一笑,双双走开了。
段轻暖的侍女快步走来,小心地问她,“郡主,这太阳底下站着怪热的,郡主还是快进店子里去吧。”
“去什么去?”段轻暖两眼冒火,“那个谢云曦进了铺子我去干什么?回府!”
段轻暖没有回府,而是进了宫找她哥哥段轻尘。
只是,她没找到段轻尘,却在帝寰宫的前面遇到了淑妃。
“哟,这不是轻暖郡主吗?这么热的天气,你这急匆匆地跑来跑去做什么?当心中暑!走,到本宫的宫苑中坐坐,那儿凉快。”
淑妃从轿撵上走下来,和气地拉着她的手。
“那就多谢娘娘了。”段轻暖朝淑妃盈盈一拜。
淑妃不喜欢段奕,她早已知道。
何不借淑妃的手整整那个谢云曦呢?
段轻暖得意地扬了扬唇。
到了琉璃宫,淑妃忙着命人端来冰镇的瓜果。
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淑妃便问道,“本宫刚才瞧见你一脸的委屈,说说看,谁欺负你了?”
睿王府是中立派,因此,淑妃时不时的拉拢着睿王府的人。
睿王爷早已不管朝事,睿世子段轻尘又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她便从睿王府的其他人入手,比如这个没什么心机的段轻暖。
段轻暖抿了抿唇,“娘娘,还不是因为奕王叔叔的准王妃,哼,她居然是个水性的女人!”
“哦?怎么样?”淑妃喝着茶水眯起眼看向她。
当下,段轻暖便将街上发生的事说给淑妃听。
当然,她还加工了一番,直将谢云曦说成一个在街上与男子暧昧不清的风—骚女子。
淑妃的眉梢扬了扬,“她抢了你喜欢的人,你就这么算了?”
段轻暖咬着牙,“当然不能算了,我正想着办法呢!只是……没想到而已。”
“本宫倒是有个好办法。”
“娘娘,什么办法?”
淑妃放下茶碗,招手叫她,“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段轻暖听得眸光一亮,唇角一扬,“娘娘,果然好办法,哼,这回,一定整得那个谢云曦翻不了身。”
她又坐了一会儿,便等不及的走了。
淑妃望着她的背影,轻嗤一声。
余姑走过来,谄媚的笑道,“娘娘,您这一招借刀杀人的法子,果然妙。”
“当然,段轻暖能将谢云曦扳倒最好不过,若斗不过那个谢云曦,让睿王府与奕王府两府结仇,也是一个令本宫满意的结果。那睿世子身为宗亲居然不帮太子,可不能让他太逍遥着。”
段轻暖又坐了马车急急匆匆的回了睿王府。
“郡主,难道有什么喜事吗?”侍女兰秀跟着她的身后一路的小跑着。
郡主刚才还是伤心难过的模样,这才多长时间,又是一脸欢喜了?
“喜事么,也算吧。”段轻暖的眉梢扬了扬,只要那个谢云曦的名声臭了,顾非墨便不会喜欢她了。
说不定,连奕王小叔也不会要她!
段轻暖越想越得意。
次日,接到燕府赏荷贴子的段轻暖,打扮一新地带着侍女到了马厩那里坐马车。
“郡主,马车坏了。”给她赶车的车把式说道。
“你是怎么办事的?到了小姐出门才说车坏了?”段轻暖的丫头兰秀马上怒喝起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车夫的脸上。
段轻暖怒道,“跟府里账房说一声,罚掉他这个月的月银!看他还不敢这样马虎!”
到了关键的时候,居然给她拖后腿,可恶!
“郡主,咱们现在怎么出府?”
段轻暖往另一辆的马车瞥去一眼,“坐哥哥的。”
“啊?世子会不会怪郡主啊,郡主……”
段轻暖已爬上段轻尘的马车。
她的唇弯了弯,哥哥的马车可真宽大,她在车上乱摸索着。
忽然,车壁上的一个暗格被她无意间的弹开了。
一只白玉发簪放在暗格里。
女人的发簪?
她从未听说更没见过哥哥同哪个女子有来往,这发簪……难道是送给她的吗?
样式还不错,居然是梅花型的。
段轻暖眨了眨眼,好奇的取出来。
但,她看到了玉簪上刻着的一个字,一时大吃了一惊。
曦!
谁的?
这京中女子中叫“曦”的——
难道是谢云曦那个贱女人的?
段轻暖深吸了一口凉气。
哥哥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藏着这样的一只簪子?
难道那贱女人又勾引了哥哥?
果然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脚踏三只船!
她不会让那女人得逞的!
段轻暖将玉簪狠狠的攥在手里。
“你在我的马车里做什么?”段轻尘的声音忽然在车门边响起。
段轻暖吓了一大跳,慌忙将手一缩,玉簪被她藏在了大袖子里。
“我……我的马车坏了,想坐哥哥的马车出府。”她慌忙说道。
段轻尘看了她一眼,“哥哥有事要出门,你自己去租一辆马车。”
“哥——”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段轻尘不容分说地将她拎出了马车。
“小气鬼!”段轻暖气哼哼地跺着脚。
段轻尘并没有理会她,马车从她身边驶过。
段轻暖气哼哼地跺了跺脚,口里的牙咬得吱吱响。
哥哥不喜欢她,一定也是那个谢云曦搞的鬼。
哼,她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
她想到淑妃给她出的点子,越想越得意。
“兰秀,去,租一辆大马车!”
“是,郡主!”
……
到了赴约的时间,云曦带着青衣与吟霜到了燕府。
早有燕夫人与燕诗莹在府门处相迎。
“曦小姐来了?快请进。”燕夫人笑着迎上云曦。
“曦小姐,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上回在富春山,真是多亏了你,不然啊——”燕诗莹说到这里还哽咽了一下。
云曦微笑道,“举手之劳,诗莹小姐不必一直记着。”
燕夫人也笑道,“那怎么成呢,您可是诗莹的救命恩人呢,公主,还有轻暖郡主都到了,曦小姐,请到后堂吧。”
“好。”
燕诗莹带着云曦往后堂荷花湖走去,没走多远,便遇上了端敏与她的侍女。
“云曦,你可算是来了。我等你好半天了。”端敏笑着上前挽着她的胳膊。
几人说笑着到了后院的荷花湖边上。
湖边上有一座高大宽敞的水榭。
燕诗莹笑道,“公主,曦小姐,你们先在这里歇息着,我再去迎接其他的人。”又吩咐着小丫头上茶。
“去吧,去吧,今天啊,来晚的我一定要罚她们写一首诗。”端敏哼哼了两声。
“好,我先到前院去了。”燕诗莹笑道,“但侍女们也随我到前院的偏厅里吧,那儿有专门休息的地方。”
“嗯,绿箩,去吧,老是跟着我,待会儿她们赛诗,赛画,一定又要说我是抄袭的了?”
云曦推了推吟霜与青衣,“你们也去吧。”
“可是小姐……”
“没事,自己忙的!”云曦与端敏在荷花湖边闲步。
“奇怪,明明时间到了,怎么就只有咱们俩?”端敏不满的说道。
云曦无可无不可说道,“不急,反正无事,咱们说说话也好。”
端敏忽然吸着鼻子嗅了嗅,“咦,那边好香,开的是什么花?云曦,咱们快去看看。”
云曦跟在她的身后进了湖边的一座小花园。
花园中一个人也没有,两人赏了花,喝了茶,过了快一个时辰也不见有其他客人来。
“他们怎么还不来,说好的在这里一起猜诗迷赏荷花的呢!”端敏不满地说道。
云曦微微一笑,“没关系,就在这里看看花也好。”端敏皱着眉,“那怎么行?你还没有参加过我们的诗会呢,这样吧,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找找他们。”
“也好,你去吧。”云曦无可无不可说道。
端敏点了点头,“你别走开啊,我马上回来。”然后,她提着裙子朝花园的另一扇院门处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听到前方花房里有什么声响。
她以为是哪个仆人在拭弄花草,便也没在意。
谁知,一声“啊”的惨叫从花房里传来。
声音凄惨,夹带着痛楚。
那喊叫声是个女子,喊的时候应该还被人捂着了嘴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