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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毒女戾妃-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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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山民不说话瞧热闹的是真正的附近的山民,被朱雀骗了来,扯着嗓子叫的山民也是双龙寨的人。

    只有吓得一脸惨白义愤填膺的安昌不知情。

    所以,双龙寨的人一人喊,众人齐喊,真正山民们不知情,以为真的是匪徒来抢粮食了,也一齐喊起来。

    “山匪”与车队的人混战在一起,厮杀声响彻山谷。

    山民们有的相帮,有的跑到村子里去叫人。

    这个地方离集镇又不远,很快,听到消息的山民越来越多。

    谴责晋王府世子南宫辰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南宫辰躲开朱雀几人刺来的刀剑,看着云曦微怔。她怎么会看出蒙着脸的他?这眼神——

    云曦趁他走神的当头,手中的小刀又飞快的朝他的脖子刺去。

    她咬牙冷笑,今日不是他死,便是她亡!

    手快,劲狠!

    这丑面男子眼角微微斜挑,长得如女子的媚眼中带着狠戾。

    南宫辰眼神一眯,飞快地伸手去钳云曦的胳膊。

    云曦手腕一翻,哧!

    小刀划上了南宫辰的脸颊。

    他脸上蒙面的布巾掉了。

    南宫辰的左脸颊上生生的被她挖了一块肉下来,脸上霎时一片血肉模糊。

    而这时,有几个乡绅与一个县令模样的人骑马朝这边走来。

    那县令看到掉了蒙面巾的南宫辰惊呼一声,“果真是晋王世子啊!晋王世子你为什么抢粮食?”

    县令都来了山民们更加振奋了,“抓住抢粮食的晋王世子南宫辰!打死他!”

    南宫辰更加怒了。

    “找死!”他大怒之下,挥剑刺向云曦。

    朱雀几人大惊,忙持剑去护。

    这时,却有一人策马狂奔而来。

    他弃马后,身子踩向马背朝南宫辰跃来,飞快地挥掌打向南宫辰,南宫辰的剑刺空了。

    云曦忽然狡黠一笑,身子向后一翻,大声地喊道,“南宫辰,你不光是勾结山匪抢赈灾粮食,还要杀送粮食的义民,你果真卑鄙无耻!”

    一身黑衣的她朝山崖下飞快地坠下,如一只翩飞的燕子。

    “谢云曦——”

    急奔而来的段奕脸色大变,他的心头一惊,抽剑猛刺正在发怔的南宫辰的后背。

    然后他的身子一翻,朝云曦坠落的地方跳了下去。

    长剑从后背刺穿了胸口,南宫辰竟然不觉得有痛,那丑面男子的声音变了,那分明云曦的声音。

    怎么会是她?

    “世子——”几个暗龙卫发现了中剑的他,不再去管那些车队的粮食了,更不管厮杀的是谁,奋力挥开身边围杀的人朝南宫辰这边跑来。

    白虎与玄武也跟着追来。

    但是,云曦的车队中不仅有双龙寨的一般武夫,还有吟霜,青裳与朱雀,白虎与玄武。

    虽然他们单独的一人不是南宫辰的对手,但是这几人合力却也不容小觑。

    五人迎上了四个暗龙卫,很快就厮杀开来。

    南宫辰看了一眼与醉仙楼的人混战在一起的四个暗龙卫,哑然一笑,身子向后一倒,也坠入了悬崖。

    “世子——”四个暗龙卫惊呼一声。

    然后开始奋力与朱雀厮杀。

    朱雀咬牙冷笑,“还想救你们世子?我们小主的生死都不知呢!你们与你们世子都不能活!”

    朱雀的武力在四个护卫中是最高的,虽不及南宫辰与段奕,但与几个受了伤的暗龙卫相比,他便是强者。

    哧!

    长剑入肉,四个暗龙卫一一毙命死在朱雀几人的手里。

    赵胜等假山匪见南宫辰也掉到崖下了,暗龙卫们也死了,戏没得唱了,便吆喝着一窝蜂的全跑了,“搬救命,快搬救兵!”

    安昌见贼子已被杀死,马上招呼了几个人跑过来,“来人!将这四个抢粮食的黑衣人尸体捆在马车上,咱们要上报朝廷!不能就此罢休!”

    “对对对,绝不罢休!”那后来的县令也说道。

    朝中有令,凡是从这一带过的送灾粮的车队,所经地区的父母官都有责任护粮。

    而现在出现了有人抢粮,如果不报官,闹到上面去,县令就得丢官。

    所以,安昌一说,县令马上同意了。

    朱雀起初想不通云曦为什么一定要带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安昌,马车爬坡时他不会推,走两步路就气喘吁吁一头大汗,完全是个累赘。

    现在才觉得,原来这书呆子账房先生也有用处。

    武力开道后,便要靠文人的笔了。

    安昌走到朱雀的面前,“朱兄,东家掉到山崖下面去了,咱们得快点派人下去寻找啊。”

    朱雀看了一眼山崖说道,“劳烦昌公子看好车队,寻找言东家的事,自然有咱们。”

    “好,你们快去寻人,在下来看着车队。”安昌一面吩咐人重新整理车队,一面同那县令商议后续事宜。

    青裳说道,“得快点到山崖下看看小姐与王爷。”她大步往云曦坠崖的地方走去。

    “我去!”吟霜说着就往悬崖下跳去。

    朱雀拦住几人说道,“白虎留下,青裳与吟霜也留下!你们护着小主的车队继续前行。我与玄武带人去寻找。那南宫辰既然会伏击车队,一定不止这么几个人,他跳下去了,只怕还有阴谋,我带人看看。他武功不差,你们打不过他的。”

    “哎——!”青裳还要争执被吟霜一拉,说道,“让他去吧,他从是在山林中长大的,非常善于爬悬崖。再说,小姐的车队也的确要人看着。咱们先运了粮食继续往青州方向走吧。”

    “我担心小姐。”青裳蹙眉说道。

    朱雀带着与玄武,以及十来个双龙寨的人往山崖下走去。

    ……

    夜色正在渐渐的笼罩着山谷。

    云曦的身子急速往下坠去。

    她手中的银链飞快地朝一侧的山崖卷去。

    白天的时候,朱雀带她来过这里采过点,粗略地熟悉了一下地型。

    这山崖虽高,有层层云雾遮掩,但山壁上长着一些松树。

    如果链子卷向树上,她便可以活命。

    银链终于卷起了一根树,她心头一喜。

    哪知,卷的却是一棵枯树,经不起她身体的重量,而连根断掉。

    而她此时的意念已松,再卷却又离崖壁太远。

    身子正如断线风筝一般往下坠去。

    她心头暗呼了一声糟糕!

    她千算万算,错在这一时了?怎么有棵枯树?

    落日余晖照不进山崖内,更显昏暗,谷底看不清地势。

    她浑身一凉,手中银链子四处乱卷,却卷的全是空。

    忽然,她腰身被什么东西卷起,身子也停止了下落。

    她往头顶看去,有一人正单手攀附着一块岩石,一手执长鞭拉着她的身子。

    夜色昏暗,看不清那人是谁。

    “别害怕,我在呢!”那人温声说道。

    她心头一阵抽紧,脑中又有记忆的片断涌出。

    “阿奕,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会不会死?我怕……”

    “抱紧我别松开,如果不跳下去,也会被那些人追上杀掉,你不想为你父母报仇了吗?……”

    ……

    “喂!小丫头,你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我只有九岁半。”

    “我等你长大。”

    “……可我有未婚夫了。”

    “你都记不住你未婚夫叫什么名儿,你怎么嫁给他?”

    ……

    冰凉的河水涌进了她的鼻腔与喉咙,她猛地咳嗽了几下。

    那少年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奋力的划水朝前方游去。

    夜色朦朦里,看不清何处是岸。

    她又冷又累只想睡去。

    “我是不是要死了啊?”肩头很疼,她被人砍过一刀。

    “不会。”少年说道。

    “阿奕,你说人死了后会不会有下辈子?”声音越来越弱,她真的快死了。

    “也许吧……如果我下辈子找到你,你嫁给我好吗?”

    “我要是下辈子还记得你,我就嫁给你……”

    忽然,水中一个漩涡转来,将她从少年的臂弯里扯了出去。

    “婉婉——”少年大声的惊呼起来。

    她眼前一黑,身子向水底沉去……

    ……

    婉婉?奕?

    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将她惊醒,云曦幽幽的睁开眼来。

    篝火还在燃烧着,火光映着男子的半边脸颊,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山洞口。

    刚才的那些梦境仍在脑海里没有散去。

    这是梦还是真的?

    不知是时间太久远,还是前世父母的死让她受了惊吓,她对于那年发生在梁国北地的事情,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仇人的声音,与仇人的武器。其他的,全部没有了印象。

    所以,她分不清是梦是现实。

    她张了张口,哑着嗓子朝他喊道,“段奕……”

    段奕蓦然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说道,“你醒了?”

    旋即,他又拧着眉毛,脸色黑沉的说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诱敌南宫辰?要不是我来得正及时打了他一掌,他的剑早已将你刺个对穿!有胆子同他厮杀,却经不住高处落下的惊吓,看把你吓得,跳个崖居然也会晕?”

    面对他的揶揄调笑,云曦不说话,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她不是吓晕,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莫名的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后,梦到了前世的小时候。

    段奕发现她的异样,马上神色一变,伸手飞快地探向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口里说道,“没有发烧,你这是怎么啦?”

    “段奕啊……”她微微一叹,轻声说道,“你认识一个叫婉婉的女子吗?”

    记忆在脑中渐渐的清晰起来。

    前世十岁前,她与父母总是受到不明身份人的追杀。

    为了躲避那些人,她与父母只得背井离乡四处躲藏。

    三人全部去姓改名。父亲称言先生,母亲是立氏。取姓氏“谢”与“端”的一边。她名言婉。

    那年,她去后山上玩时,在山路上无意间遇到了受了重伤的段奕,将他带回了家里。

    他在她们家住了三个多月,从秋住到冬。

    他说他叫南凌奕。

    父亲悄悄告诉她,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对于十岁还不到的她,还不知道身份能给人带来怎样的麻烦。

    她只知道,他在她家养伤时,她每天都去找他,或是他来找她。

    从一起看枫叶开始,直到一起看梅花。

    他会梳一头漂亮的女子发髻。她嫌麻烦不肯学梳头,便天天跑去找他帮忙。

    两人一起躲过端木雅的训责。

    她不愿意学器乐,端木雅便罚她不准吃饭。

    他便帮她藏点心偷偷送给她吃。

    父亲问她书本上学问,他便偷偷给她递纸条,打手语过关。

    他会的东西很多,她便常常整天待在他的屋子里看他写字或是作画,或是做些小玩意给她玩。

    直到有一天,有一批蒙面黑衣人冲进了她的家里。

    她一家三口与他又开始逃亡。

    先是母亲被杀,后是父亲被杀。

    后来,他在泥潭里找到了惊魂未定的她。

    两人还没有来得及找东西填补饿了一天一夜的肚子,那些人又寻来了。

    又是没命的逃。

    夜半三更,慌不择路,两人落到了山崖下的河里。

    河水湍急将他们冲散。

    她被山民救了,再后来,身为兵部尚书的谢锦昆找到了她,将她带到了谢府。

    只是为什么……后来的她脑中再没有梁国北地的记忆?

    “你记得言婉吗?”她又问。

    段奕盯着她的眼睛,半晌,他道,“一直都记得,只是……不小心将她弄丢了。”

    深深的呼吸后,她闭了眼,脸朝一边侧过去。

    唉,是年少的懵懂还是命运的捉弄?

    对于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来说,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情,还有,为什么要去追查一个人的身份。

    如果相处的时间再久一点,她也许会问,她也许会铭记在心,只是一切来得都太突然,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到了京中后恢复了姓名——谢婉。做了谢府一个深闺中的小姐,等着长大被未婚夫娶。

    而段奕,据世人讲,他要么待在自己的府邸里几个月不出来,要么出门几个月不回京,从不上街,也极少拜访臣子。

    她很少出府,他也很少出府,碰面的机会便是零。

    唯一一次见到,还是在谢家办宴会时,她看到了他离去时的一个背影。

    那年的她,也才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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