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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毒女戾妃-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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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着人去请关大夫去了。”云曦道。

    她心中很是自责,这几日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的看夏玉言。

    夏玉言的脸颊明显的比过年那几日瘦了不少。

    云曦看着夏玉言的脸,眉尖微蹙。

    “小姐,您罚奴婢吧,奴婢没有照顾好二夫人,是奴婢的责任。”青裳走到云曦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姐一直忙着去青州的准备,可是这个时候偏偏二夫人病倒了,小姐的行程是必要推后,青裳心中愧疚不已。

    小姐与主子很快就可以在青州会面,却因为她没有看好二夫人而破坏了他们的相会,她真是个罪人。

    云曦扭头看向她,摆了摆手说道,“你起来吧,你跟了我娘这么多天还不知道她的性格?她认准的事,就是一头牛也拉不回来。再说了,二夫人的病因还没有找出来,你别自责。”

    “曦儿!二舅母怎样了?”赵玉娥的人还未到,声音已传了进来。

    云曦朝门口看去,赵玉娥正被她的奶娘扶着,一步一跳的走了进来。

    她一脸忧色的朝床榻上的夏玉言看了几眼,在云曦的身边坐了下来,“二舅母一早还好好的呢,这怎么就晕过去了?大夫怎么说。”

    许大夫这时说道,“赵小姐,老朽看着二夫人只是一般的身子虚弱,劳累过度,但也请了吉庆药房的关大夫来一起会诊,小姐不要担心。”

    云曦拍拍赵玉娥的手背,“玉娥姐,一会儿等大夫们看了再说,你若遇到我大哥,先不要同他讲,以免他焦急。”

    赵玉娥点了点头,“我明白。”

    谢枫还不能随时进府,倘若得知二夫人病了,是必会心急如焚。

    青衣的动作很快,不多时,她便带着关云飞进了夏园。

    云曦急忙说道,“快来看看二夫人,刚才还吐了一小口血。”

    关云飞见许大夫也在,两人交流了一下。

    他神色凝重的走到床榻前,先往夏玉言的脸上细看了一会儿,接着也是口鼻眼,牙齿,一一查看,连指甲也看了,最后才开始把脉。

    “关云飞,我娘怎样了?”云曦见关云飞眉尖微拧,神色肃然。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小姐,二夫人还是同上回一样,看不出什么毛病。”

    云曦明白他说的是正月十六日那天,她带夏玉言到外面买酱鸭,顺便让关云飞给夏玉言检查身体的事。

    那一天,关云飞说夏玉言只是身体疲乏,夏玉言也说没什么不适的地方。

    夏园的人都说,想必是她睡得少的缘故。

    “可她还吐了一口血,还一直不醒。”云曦心内焦急。

    如果只是一般的劳累晕倒,倒也罢了,她会让夏玉言强制休息,但要是其他原因的话……

    她的眼神微微一冷,还是有人在做了什么小动作?

    “小姐不要太担心了,我先开张方子,让二夫人吃上一剂药再说,我再想办法找到我师傅,他的医术更精湛。”

    云曦点了点头,“先这样吧。”而她眸中的神色渐渐的森寒。

    两个大夫走后,青衣拿着药方跟随关云飞去抓药。

    吟霜这时进来说道,“小姐,奴婢在夏园里看不出什么异常啊。”

    青裳也说道,“小姐,奴婢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奴婢天天在夏园里,也没有外人进来啊!”

    云曦低头沉思,“先吃了药再说,你们都出去吧,我看着二夫人。”

    侍女们都出了里间门。

    赵玉娥站着云曦的身边没有走。

    云曦微笑的拉着她的手,“玉娥姐,你的脚还没有好呢?一会儿老夫人担心你,又得来寻你了。”

    赵玉娥一定要陪她,云曦说什么也不同意,让她的奶娘背着她回去了。

    这个时候,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了,云曦飞快的挽起了袖子。

    她的左手上在上元节那天被自己咬了几个口子,现在还没有完全痊愈。

    咬得深的地方还没有结痂。

    她从夏玉言的针线筐里拿起一把剪刀,用力的一划,然后将血挤到一个小茶杯里,接了半杯的血汁。

    她又若无事一般的重新将自己的手掌包好。

    然后坐在床榻上,将夏玉言抱在怀里,一手将她的嘴巴撬开,一手端了杯子将血汁倒入她的口中。

    做好这些,她悄悄的洗净了杯中的血渍。

    过了一会儿,夏玉言果真微微睁开眼醒了过来。

    她真的是中毒!

    段奕曾跟她说过,她的身体是千万人群中之一的特殊,体内的血有解毒的功效。

    但对于其他的诸如受伤,普通生病没有什么作用。

    而夏玉言这么快就醒了过来,则其中的问题不言而喻。

    “我这是怎么啦?”夏玉言揉了揉额头往四周看了看,“我怎么在床上啊?”

    云曦将左手往袖子里藏去,伸着右手扶着她,微微笑道,“娘,女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事情是做不完的,晚上到了时间该休息还是要休息,还有明天呢。你要是病倒了,大哥哪天娶媳妇,谁给他帮忙?”

    夏玉言赫然睁大双眼,一脸惊喜的说道,“他要娶媳妇了?谁家的姑娘啊?你见过没有?人长得怎么样?性格好不好啊?曦儿,快说说看!”

    二十出头的人了,人家的小孩都可以打酱油了,他还是一个人住着。

    夏玉言心中微微一叹。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她没用,媳妇都不能给他张罗一个。

    “呃——”好像还早吧,云曦一笑,“娘,我是猜出来的,我瞧见他走路都在傻笑,还有一块女子的帕子从袖中掉出来过。我就想着,也许,大概,应该,可能,他有喜欢的女子了吧。所以啊,娘不能病了,娘病了,大哥的婚事谁给操办着?女儿可不懂这些。”

    夏玉言的眉头舒展开来,一脸的喜色。

    “娘知道了,娘不会再去逞强了,谢府操持得再好,也还是谢府,又不是你大哥的府邸。娘要养好身子替他管家,哦,还要抱孙子。”

    云曦拉着夏玉言的手笑道,“娘这么想就对了。女儿去看看娘的药煎好了没有,您先睡着。”

    她起身站起来,转过身后,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不见,一脸冷然。

    外间,青衣已取回了药给了桂婶,桂婶正亲自在小耳房里的炉子上煎药。

    青裳与吟霜看见她走出来都迎了上去。

    众人都问道,“小姐,听到你与二夫人在说话了,她怎样了?”

    云曦抿唇一直走到外间的院子里。

    她微微拧着眉望向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又望向几间下人的房子。

    然后,她抬脚朝那排下人的房子里走去。

    众人见她冷着脸,眼神凌厉,一言不发,都不敢再说话。

    夏园的仆人更是吓得不轻。

    三小姐护二夫人那可是连大夫人也不怕敢得罪的人。此时二夫人忽然病倒,想必这是她在查原因来了。

    仆人们都紧张不安,想说不是自己不关自己的事,但又怕欲盖弥彰反而引起怀疑。

    于是,个个吓得脸色发白,却一句也不敢说话。

    云曦将所有的人都赶到了院子里。

    她亲自动手翻着众仆人的屋子。

    刚才,青裳说这些日子没有外人来过。

    而夏玉言给府里的管事婆子吩咐事情,也是每日到西园的一间水榭里见面。

    从初一开始就没有将她们带进来过。

    这么说来,就是身边之人干的!而初一之后的几天,夏玉言的精神都尚好。精神疲倦,只是从十五的前两天才开始的。

    云曦的神色肃杀,眼神锐利森冷。

    居然敢对她的身边人动手了?这可是触及了她的底线!

    倘若说府里的人一直加害她是看她不顺眼,因嫉妒而生恨,因为她的手里握着大额的嫁妆单子。

    但害夏玉言却分明是不敢惹她拿她身边人出气,这简直是最卑鄙的手段!

    倘若知道是谁,她会亲自动手,让那人不得好死!

    一间一间的翻,一个个角落都不放过,柜子,床底,被子里,花瓶里,凡是眼睛能见到的都一一查看。

    查了仆人的屋子,又查夏玉言的。

    一番查找下来,却是毫无所获。

    她站着正屋的廊檐下看着一院子的仆人,眼神微眯,究竟是谁干的?

    还是如此诡异的毒,竟然一连两次骗过关云飞?

    谢锦昆这时往夏园走来。

    他看到一院子吓得战战兢兢的仆人和一脸杀气的三女儿,眉头一皱。

    仆人们马上恭敬的朝他行礼,“老爷。”

    云曦连眼皮也不动一下。

    她可没时间理会他,她得赶紧找出这下毒之人。

    谢锦昆朝仆人们只点了一下头,然后朝云曦走近了两步,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口里冷喝道,“看看你这样儿!一个女孩儿家凶神恶煞的做什么?你娘是怎么教你规矩的?见了父亲也不行礼?”

    云曦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

    夏园的附近,有人正朝这边走来。

    谢锦昆又来欺负她与夏玉言,她不介意让他吃吃苦头。

    她曼声说道,“女儿还以为父亲是来看望母亲的,这结发之妻必竟不同于别人。原来是女儿想错了。父亲不管母亲的死活,不进母亲的房间去看望劳累过度,而吐了血的母亲,却一直揪着女儿的礼数不放,这真真让人寒心。

    父亲教训女儿可以随时随地,但请不要在这个时候行吗?因为女儿心中正焦急着母亲的身体,脸色才会难看。难道这样也有错吗?还是要如父亲说的,女儿可以扔开重病的母亲不管,一副笑脸的同仆人说话,同父亲说话?咱们大梁不是崇尚孝道吗?难道老夫人生着重病时,父亲也是这般同仆人们同外人们开心说笑?”

    “你……你……这个贱丫头简直是在胡说八道!”真是气死老夫了!

    谢锦昆气得扬手就要打!

    “住手!你敢打她试试!”老夫人站在夏园的门口大喝了一声。然后,她咬着牙将手里的拐杖用力朝谢锦昆的身上扔去,“你敢打她?我老婆子就先打死你!”

    谢锦昆不敢躲开,硬生生接了那一拐杖。

    虽然老夫人的力道不大,但当着夏园几个仆人的面被打,让他简直无地自容。

    谢锦昆的一张老脸忽青忽白忽红忽黑,气得不行,却不敢发作。

    他从地上捡起拐杖,递到谢老夫人的手里。

    “母亲,你要罚儿子,让下人来就好,您这亲自动手,可别累着了身子啊!”

    “我老婆子亲自动手会更解气!”谢老夫人抓过他手里递上的拐杖,朝谢锦昆的背上又是一记重重的垂打。

    云曦淡淡看着,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夏园的仆人们则是一脸的惊愕。

    果然是风水转到了夏园啊,她们心中庆幸着,还好当初站对了队。

    老夫人为护三小姐竟打了老爷?

    还是来到夏园亲自打的!

    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啊!众人们都兴奋不已。

    谢老夫人却是气得直拿拐杖敲地。

    “我说锦昆,三丫头都说了是因为母亲病了,心里焦急才会顾不了别人的,这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都会情有可原,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要循规蹈矩了?当初,你父亲病得起不了床,而你们又没有银子抓药时,夏玉言是不是抓了条扁担去找那个大夫拼命了?将大夫的头都打破了?

    县令不仅没有问她的罪,还给夏玉言发了嘉奖,送了‘孝媳’的牌匾给她?这才多少年,你就都忘记了?三丫头心疼自己娘有错吗?还是,你希望三丫头也像二小子那样,在府门前将你踢上几脚,将你气得吐上一口老血?”

    谢锦昆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谢诚当着仆人的面在府门前踢了他一脚,可真是将他的脸都丢完了。

    他竟然生了这么个不孝子!

    谢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说道,“言娘病了,你既然来了,就跟我进去一起去看看她,她可是你的结发妻子,别娶了娇娘忘记了发妻!”

    然后,她带着林嬷嬷朝夏园的正屋里走去。

    谢锦昆这次来,也是来找夏玉言的,但不是来看她,而是有一件事情令他生气,他想当面问问夏玉言。

    里间屋里,已经醒过来的夏玉言正靠在床架上望着屋顶发笑。

    谢老夫人走进来笑道,“你可总算是醒了,真是吓死人了,玉娥回去说,三丫头急得都哭起来,两个大夫都瞧不出来毛病。差点也吓着了我这老婆子。”

    夏玉言忙欠了欠身,说道,“老夫人,怪只怪媳妇的身子太娇气,让您跟着担心,实在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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