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腕-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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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一个纪检工作者,方文天一直秉承着:证据才是做出判断的依据。
与张秀芳谈过之后,方文天又陆续的询问了胡利等其它镇政fǔ的领导、以及一些普通工作人员。
基本上,所有的谈话都对赵长天非常有利,这些约谈对象和张秀芳对赵长天的评价大同下异。
在方文天的询问对象中,副镇长刘松是最为矛盾的一个。
这个人也是赵长天最为担心的一个,如果说,在镇政fǔ有一个人恨不得自己马上倒台,那就非刘送莫属。
赵长天没有对他采用手段,一是时间紧张,他担心仓促之下有nòng巧成拙的可能。二是仅仅凭他一个人的说法,也无法改变调查组的整体看法。
刘松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这次市纪委调查赵长天的原因。
按理说,因为赵长天,使自己失去了大部分权力,几乎成了一个空壳镇长。他应该对他非常不满,甚至是怀恨在心。
现在,这样一个好机会出现在面前,他应该抓住机会。
但是,随着赵长天在大河镇的威望越来越高,所主持的许多工作都是切切实实的民生工程,连他家里和很多亲戚也都跟着受益。
很多时候,他走在路上,或是回到家里,耳边经常能听到对赵长天的谈论,几乎全是一面倒的赞美之词。有的说他使大河镇的治安空前良好,有的说他提高了农民们的收入,有的说他一次撤掉几个**分子大快人心…。。
整天处于这种氛围中,潜移默化中,他逐渐改变了自己的心态。对赵长天的恨意越来越淡。
甚至,到了现在,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他居然升不起趁机报复的念头。
在内心的纠结和矛盾中,他接受了方文天的询问。
他是这样对方文天说的,“在整个镇政fǔ,最应该恨赵记就是我,他曾经让我下不来台,也剥夺了我一些权力。我本可以在你这里说一些他的坏话,诋毁他的形象。但我扪心自问之后,我发现自己做不到。
赵长天虽然年轻,也许还有一些脾气。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工作能力非常强,无论他的出发点是什么?但在他主持之下的一系列民生工程,的确切切实实的改善了老百姓的生活。就冲这一点,我认为他就是一个非常合格的领导干部。他能获得破格提拔,是他应该得到的回报。
我相信,连我这样一个他曾经的仇人都能站在公允的立场上说话。即使你再询问更多的人,也会得到同样的结论。”
方文天对于刘松的这番话,印象非常深刻。在直觉上,他感受到了刘松的坦诚。
在接下来的民间走访询问中,刘松的话得到了验证。
他没有按照镇政fǔ安排的路线走,而是随意的走进一个村子,随意的找一个老百姓聊上几句。
他向一个正在地里忙活农活的中年人询问,他如何看待镇政fǔ赵长天记的工作?
这个正在给庄稼打农yào的农民马上放下了手中的yào筒,刚刚还因为炎热的天气而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神态立刻变得jīng神焕发起来,原本佝偻着的腰杆似乎也tǐng拔起来。
他拿出一包旱烟卷了一根,一边chōu着烟,“赵记啊,他是个好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领导。”
以此作为开场白,他开始口若悬河的大声谈论起来,谈论时的表现就好象他正在谈的对象是和他无比熟悉的亲人一样。
旁边地里干活的同村人听到之后,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跑了过来,加入了谈论的行列。
两个农民的谈论内容,从当初赵长天孤身进入yù龙山勇抓歹徒,到组织老百姓集体打包买水果,卖出了前所未有的高价,再到他在干部大会上一次撤掉六个贪官的大快人心的举动。
其余的,象什么用霹雳手段一举dàng平了大河镇的地痞流氓,让大河镇的治安前所未有的好;组织老百姓热热闹闹的准备chūn耕,买回了质量优良、价格便宜的化féi和种子;为贫困的五保护家庭提高救济标准……
虽然这些内容在镇政fǔ的询问中,方文天已经听到过好多人谈起。但在此时,他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给方文天的感觉,似乎这两个朴实的农民,非常享受谈论赵长天的过程,甚至当成了劳累之后的一种消遣、一种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
他注意到了他们谈话之间经常用到的一个词汇‘我们的赵记’。
这个词汇让方文天感觉到了震撼,这是一个让他心口感觉有些发堵的词汇。
在复杂的心情中,他结束了和两个意犹未尽的农民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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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民心的力量()
第一百零一章民心的力量
接下来,方文天又相继询问了一些老百姓,有年近七旬的老者,有40多岁的中年fùnv,有二十来岁的máo头xiǎo伙。
也许,从一个人或是少数几个人口中听到夸赞别人的话语时,可以感觉那是正常状况。但是,当你随意找上一个人,都能听到对方口中对某个人的赞美之词的时候。
那就是震惊了,也许用震撼来形容更为恰当。方文天就是这样的感觉。
出于对官员的戒备心里,方文天可以怀疑那些镇政fǔ领导和工作人员说的话。因为他知道,在官场待久了,再老实的人也会学会言不由衷。
但是,对于那些朴实本分的老百姓,方文天实在找不到任何怀疑的理由。
自从走上纪检这条路,方文天不知道接触过多少与官员有关的案子。但是,毫无疑问,这个案子是带给他心灵冲击最大的一次。
在事实面前,他真正的明白了什么是民心。
在这种力量面前,他甚至一度感觉自己很渺xiǎo。这就是民心的力量,甚至可以影响到一个意志非常坚定的人的心态。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前来调查赵长天,似乎是一件非常不应当的事情。从目前了解的情况看,那三个上访者反映的问题显然都不成立。
那么,三个上访者为什么要上访呢?如果说是为了正义和公理,方文天会嗤之以鼻。从他所了解到的情况看,那些反映的问题基本都是不存在的,与所谓的正义和公理根本不搭边。
那么,就只能归结为sī仇或是其它的更加yīn暗的理由。
在种种疑问中,方文天在水泉村见到了三个上访者。
一番询问下来,方文天心理已经有了谱儿。无论是李东林,还是张红林、张红军兄弟。在他具有技巧xìng的询问下:反映的问题是从什么渠道得来的?是否有事实作为依据?是否还有其它人证?
他们的回答中,出现最多的答复是‘听人说的’。
当再问他们是听谁说的时,他们却又说不出个具体的人来。
到了后来,这几个人中,李东林还好一些,虽然额头冒汗,但还能够勉强保持镇定。张红林和张红军兄弟,已经是越来越慌张,在回答中,明显的能感觉到词不达意。
方文天只询问了不到20分钟,他感觉自己已经不需要再进行更多的问话了。
在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结束了其它的所有谈话之后,方文天最后一个询问的对象是赵长天。
第一眼看到赵长天,方文天发现自己很难辨别对方的年龄。从外表上看,对方一点也不像是只有23岁。如果说对方是三十岁,估计也会有人相信。
对方身上所体现出来的那种大方、得体的气质,也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如果不知道赵长天的实际情况,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或是大城市中家教良好的家庭中培养出来的。
方文天自问在同龄人中,自己应该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从骨子里也有着一种傲气,颇有一种‘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豪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个年纪比自己要xiǎo上不少,级别上也比自己低了好几级的年轻人,虽然还达不到惺惺相惜的程度,但也很难升起俯视的心里,甚至连优越感也没有多少。
对于眼前这个年轻的纪委记,赵长天第一印象不错,而且,他的心情很好。
之所以在目前这个关键的时间段,在前途未卜的情况下,还能够有好心情,与一个人的到防有关。
这个人是刘清兰,另赵长天意想不到的飘然而来。
刘清兰依然还是那么的清丽脱俗,一头披肩的黑发配上白皙的肌肤,使得她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格外飘逸。
刘清兰刚放假,昨天才到的家里。从父亲那里知道了发生在赵长天身上的事件。
虽然父亲一再强调,赵长天能顺利度过这次困境的可能xìng很大。但不知道为什么,刘清兰感觉自己就是无法放下心来。
她有一种到他的身边、看看他的冲动,她想要耐心的安慰他几句,她想要告诉他:不要忧愁,最多不干那个xiǎo官儿就是了,他在商业上一样可以有很大的发展。
但她又有一些犹豫,自己是以什么立场去见他呢?
朋友吗?应该算是吧。虽然双方jiāo往的时间有限,见面的次数也不多,甚至都没有单独jiāo往的机会。
只是普通朋友吗?那为什么自己一听到他出事的消息,就如此不安呢?恨不得马上就出现在他身边,哪怕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陪他待上一段时光。
喜欢他吗?说不清也道不明,她只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他,喜欢和他在一起相处的感觉。
这是喜欢还是单纯的好感?她暂时没有答案。
在这种心态下,刘清兰来到了大河镇。
见到赵长天之后,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安慰什么。他一如往常的自信,眉宇间没有任何颓唐,有的只是令她欣赏的那种神采飞扬。
两个人在一起只待了不到半个xiǎo时,刘清兰就离开了。这半个xiǎo时中,更多的时候,是赵长天再说,刘清兰一边倾听一边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这半个xiǎo时,气氛格外融洽,这是赵长天和刘清兰第一次单独相处。
与来时的焦虑心情不同,走时的刘清兰感觉身心格外轻松。虽然还有一些担心,但已不在担忧。她相信这个男人,相信他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
喜欢吗?她还是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但为何她的心情如此愉快呢?
虽然和刘清兰相处的时间短暂,但赵长天发现自己自从事发之后,因为一直高负荷运转而显得有些疲惫的大脑、还有一直紧张的情绪,似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和放松。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nv人”赵长天如是想着。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初见对方时那种令他恼火的场景,甚至还想‘jiān’了对方。
思绪回到眼前,赵长天一边打量着方文天,一边对他进行着分析。
这家伙能在30多岁做到如此高位,抛去自身能力不谈,显然是有着一定背景的,而且背景应该非常不简单。
这样的人,赵长天在重生前曾经接触过几个。
通常情况下,在这样的人身上,一般会见到那种不经意间流lù出来的少年得志的轻狂,会有那种天生的优越感。即使有意掩饰,但也总会在不知不觉间表现出来。
在方文天身上,赵长天感觉到了一种雍容大度,但却没有发现那种世家子弟的骄狂。
对于这样的人,很难在心里对他产生反感。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在搜遍了记忆之后,却发现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记忆。
赵长天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有信心,他确信自己应该是没有见过这个人的。那么,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呢?
虽然有这样一丝疑问,但他也总不能问对方‘我们是否哪里见过?’一类的话。如果是换成另外一种场合,或许还有这样可能。
对于这样的人,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即使不能jiāo好,赵长天也不想轻易得罪。
虽然他对自己的布置、以及自己目前的处境非常有信心,但他也不想给眼前这个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免横生枝节。
方文天不知道赵长天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涌出了如此多的念头,甚至对自己还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肯定对方也如同自己一样在分析着对方。在一丝难言的复杂心情中,方文天开始了自己的询问。
简单的几句开场白之后,方文天直入主题。
“赵长天同志,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找你谈话的目的,谈谈你对于自己这两年工作的看法吧。”
有良好的心态为支撑,赵长天非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