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妻倾天下-第1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千澈似笑非笑地微微挑眉,却是什么话也不说,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可否用它来换取银两?”孔凝华思索了许久,终是一咬牙将她那视若珍宝的玉佩递了出去,双眸紧紧地闭上,一副万分不舍的模样,好似多看一眼她就会后悔。
堂堂孔府嫡女,何时竟沦落到这种地步?竟要以自己最珍爱的东西,来交换银两。
沈千澈始终平静地如一潭死水般的墨色双眸,此时惊异地掀起了一丝波澜,也学着方才她的模样双手抱拳,打量的眸光落在她精致的容颜之上,良久,才轻启薄唇,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诱惑的磁性,“你想用它交换多少?”
既然他的徒弟都说到了这种地步,他这个做师傅的若是再不近人情,就真是太过无情了。
“你觉得它值多少?”孔凝华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异样,按她的心思,当然是越多越好,只是这玉佩毕竟是她现在唯一值钱的东西,需得最大化的激发它的潜在价值。
她曾经甚至想过,让慕倾城也跟随他好好的学习武艺,将来在江湖之上也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说不定还可以挡下不少嘛麻烦。
“你真当为师这里是当铺?”沈千澈故意提高了音量,轻哼了一声,便直接转身绕过她打算离去。
孔凝华别无他法,也不想就这样看着他走,于是将玉佩收起,一个箭步便上前抱住了他的身子。
听见他隔着衣衫传来的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她那平静的一颗心此时也是泛起了万丈豪澜,绯红的容颜看起来格外俏皮可爱。
“师傅,就当是徒儿求你了。”她难得的以撒娇的语气说道,昂着头,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直直地看着他深邃的眸子,粉唇微微嘟起,手下依然死死地抓住他。
就凭她的力气,其实根本不足为惧,只要他想,便能轻而易举地使用内力震开她,但他却始终不会这样做,因为担心她柔弱的身子会承受不住。
看着她如此坚持,沈千澈也不好再打击她些什么,手下不紧不慢地掰开她的双臂,动作轻柔之至。
“直接告诉你爹你想要经商不就行了?”沈千澈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墨色的眸子里满是雀跃欲试的光芒。
于他而言,只要是他自己想做的事,他便会用尽所有的力量去完成它,因此也是有些不能理解她,既然想做,为什么不告诉她爹,这样总比向自己兑换银子来得快些实在些。
“你以为这么简单?”孔凝华朝他翻了个白眼,若是可以她何必这样麻烦,且不说他爹会不会同意自己经商,要是被老夫人发现,那可就不是简单的拒绝就能了事的,只怕是又要掀起一股浩然大波。
长长卷翘的睫毛在她光洁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随着眼睛的眨动扑闪着,好似两把细小的羽扇。
“你怎么不问我三皇子的事?”沈千澈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那双澄澈的眉眼,手指轻轻动了动,像是敲打着某种节拍一样。
“若是问你有用,我又何必如此花费心思去追查当年的往事?”孔凝华轻笑道,一缕微风撩起她耳畔的秀发,竟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看清的神秘之感。
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她如今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当然也得接受以前的事实,总不能饶是被别人欺骗了也不知情,活得稀里糊涂吧。
沈千澈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狭长的墨色眸子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假山后一闪而逝的人影,嘴角微微上扬,轻轻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
“你爹先回去了?”他疑问道,按理说孔令辉应该不会放心让她独自一人留在宫中,况且他对自己也仍是怀有疏远之意,这样实在是让人深感意外。
孔凝华四处看了看,却并不着急回答他,伸手随意地抚了抚花草盆栽 ,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染上了一抹莫名的水雾,步伐也不似方才那般轻快,慢得出奇。
这里虽然跟记忆中一模一样,可却是物是人非,就连皇位的更替,也已经历经了两载。
良久,她才转过身,直视着他,声音十分哽咽嘶哑,“沈千澈,你说这权势到底有多重要?能重要到让人六亲不认么?能重要到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么?”
言罢,眼角缓缓滴落了两行清泪,孔凝华咬了咬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偏着头倔强地看向另一边,自己这种样子,她实在是不愿意让他看见。
沈千澈紧紧地抿着唇,却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上前,揽过她柔弱的身子,使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她这样小的年纪,怎么想的这么多,让自己徒增烦恼,倒不如活得开心些,他让她前去边关和大漠,都是想让她能够放开,不要总是关闭自己的心窗。
“真是师徒情深啊!”一句魅惑的男声传来,声音酥软无比,却隐隐透出一股掩饰不住的娇纵霸气。
孔凝华吸了吸鼻子,在他肩上胡乱的擦拭了一番,才伸手轻轻地推开他的身子,漠然地看向声音的出处。
只见白溪槿摇晃着桃花扇款款而来,身侧没有奴才奴婢跟着,看这样子估计也是故意甩开的监视之人。
“三皇子莫不是如此心急,这就要跟着本相回府?”沈千澈转过身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唇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这样暧昧不清的一番话,听起来却是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三皇子可是有什么事?”孔凝华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才缓缓地开口,声音冰冷至极。
见两人如此这般,白溪槿环顾了一下四周,桃花扇随着一合一开而发出扑哧的响声,“若是本皇子碍着你们了,就请自便,可以当本皇子并不存在。”
也不知是何缘故,这两人似乎都特别喜好月白色长衫,看起来还完全没有违和感,虽是完全不同的气质,却都能将那出尘的姿态演绎地淋漓尽致。
话是这样说,谁又能当这个碧溪国堂堂的三皇子不存在,只怕是不想活了,才敢如此放肆。
“你这一走,有人恐怕就要伤心了。”沈千澈幽深的一双眼直直地看着他,漠然地出声,意有所指。
方才那样的一幕,谁看不出来何静怡对他有意,可他,却始终没有正眼看过她。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孔凝华垂眸,秀眉微皱,想起何静怡之前的一颦一笑,心底忍不住为她担忧了起来。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如今已经身为贵妃,可千万不要奢求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孔凝华的前世龙玉致便是因为识人不清,最终酿成了那种结局,她不希望她也如自己一样,就算不能幸福,也要平安地度过一生才好。
“丞相大人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白溪槿倏地合上桃花扇,一双狭长微弯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深不可测的墨色眸子,语气好似千年寒冰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本相是在提醒皇子,忠言逆耳利于行。”沈千澈看着他的眉眼沉声道。
气氛瞬间压抑到了极致,孔凝华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怔怔地看着对视的两人。
第157章 三皇子的异样()
“多谢丞相的好意,本皇子心领了。”白溪槿潇洒地挥了挥折扇,如冰霜一般寒冷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薄雾,在这淡黄的阳光之下散发着亮丽的微光,灿若星辰。
清晨的阳光并不是很暖,一阵清风徐来,甚至隐隐透着些许凉意,孔凝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胳膊微微扭动着。
也不知他到底冷不冷,穿得如此单薄,还扇着折扇,难道是习武之人有内力护身的缘故?
“本相这就回府准备着,先行告辞。”沈千澈拱手漠然道,眼角余光瞥了眼她,轻轻眯了一下眼,示意让她放心,不久便可离去了。
孔凝华蹙了蹙眉,似是在忍耐着什么,开口正要说话,谁知转瞬之间便移向了另一方,抬手以宽大的袖子掩着面,打了个喷嚏。
而她慌乱之间下意识的动作,却露出了莹白如玉的手腕,那上面套着的红绳,十分引人注目。
白溪槿神色一凛,雾气蒙蒙的双眸此时却有些清晰开来,瞪地极大好似要将她从头到脚都想要看看穿一般,猛地一个箭步上前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
“你干嘛啊?”孔凝华惊恐地瞪着他,手上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无奈却是徒劳,只得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一旁的沈千澈。
“三皇子这是何意?”他故作镇静道,可那一双微微眯起的墨色眸子却分明闪烁着邪魅的光芒,手下暗自调动体内的真气,若是他再有任何动作,自己便不会再忍。
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骤然压抑到了极致,那阳光也隐藏在了厚厚的云层里,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白溪槿仍旧捏着她的手腕,因着血液不流通而微微发红,手下一用力,她整个身子便重心不稳向他跌去。
“说,你手上的红绳从何而来?”恶狠狠的声音,却隐隐有些颤抖,仿若触及到他的心底一般,眼里爆发出许多血丝。
孔凝华被他这突然转变的情绪给惊吓到不行,手上的痛感十分鲜明,使她不得不皱紧眉头,眼里浮上了许多水雾。
方才还躲在云层中的太阳不知何时已经跑了出来,花草之上带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一个老爷爷送的。”孔凝华再次扭动着手,却不料他越来越用力,手上渐渐开始麻木,光洁的额头之上渗出了些许细汗,白皙精致的脸上绯红一片。
似是并不相信她的话,白溪槿桃花眼微微眯起,危险之气尽显,手上再次用力,迫使她不得不抬头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发出声音,“奉劝你最好不要骗我。”
此时,他竟没有再自称本皇子,可见它对于他的意义有多么深厚。
“当时是在一个卖花灯的老爷爷手上买了花灯,然后他送给我的,我本也不想收,但他硬要给我戴上。”孔凝华一五一十道,要知道会碰上今日这么一茬,当初就是打死她,也不敢收这个红绳。
听她这样说,白溪槿才松开了手,看着她手上留下的红色印记,心底竟有一丝不忍,放柔了声音说道,“他有说过什么么?”
孔凝华埋着头揉了揉手腕,仔细地想了想,对那时候的事并没有多大的印象,因而良久之后才抬头看向他,蹙眉道,“当时他只说它可以保我平安,其余的倒是记不太清了,莫不是三皇子认识他?”
背光而站的他,一袭月白长衫,双眼还带着没有散去的雾气,迷蒙看不清楚,不知他此时到底在想着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意问问。”白溪槿微微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说,手中折扇又重新挥舞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种样子,孔凝华竟有些心痛,清眸看了眼手腕上戴着的红绳,轻声叹了口气。
谁都知道他的话并不是出自真心,但只要他不愿意说,谁又能强求什么呢,他自己的心病,终究要他自己去解开的,旁人也无法帮到什么。 “既然你认识它,那我将它给你吧。”孔凝华缓缓地开口,作势就要解开红绳。
见她这样,白溪槿立马合上桃花扇,轻轻落在她的手腕之上,声音显得十分的空灵,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送给你的,你只管好生保管便是。”
孔凝华呆呆的看着他,桃花扇在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正如她此时冰凉的一颗心,心下不由得猜测起来,他到底是经历过怎样的一段往事。 难不成那老爷爷的女子和他本是恋人?只是被那碧溪国的皇帝给拆散了?
如此一想,便觉根本不可能,两人不同国家,不同身份,怎么可能会走在一起,就算在一起她爹也不可能去卖花灯啊。
“皇子若是没什么事,本相与徒儿就告辞了。”沈千澈冷冷地开口,方才早就想插话,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如今两人总算是分离开来,他才得以出声。
白溪槿讪笑着移开折扇,嘴角仍然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孔凝华倒是觉得,他没有想象中那般高深莫测,难以接近,相反倒是觉得他也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之人。
沈千澈直接伸手,拉过还在出神的她向出宫的方向走去,步子格外的沉重,好似每走一步都要用极大的力气一般。
见两人急不可耐地要走,白溪槿嘴角笑意更甚,桃花扇刷地一合,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双手别在背后,抬脚走向他暂住的寝殿。 “往后你可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