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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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贝尔、弗瑞兹、安纳托利!你们围起一道墙!”
他们连一瞬的迷惑都没有,就行动了。
只在那么一瞬间,三个人的行动快过了刺客们。
他们以肉身当作盾牌挡住飞过来的暗器,不但没倒下还加以反击。那些刀刃虽然未能接触到敌人身上,但也形成了他们无法接近的围幕。
抱住苏菲雅的提欧多,一瞬跑过了他们所开拓出来的血路。
在他们身后,如文字般形成“墙”的伙伴们倒下了。
“不要!?”
苏菲雅不禁高声惨叫。
刺客们接着也向苏菲雅投掷暗器,短剑、毒针、吹箭——这些都一同刺进了保护苏菲雅的提欧多背部。
但就算这样,他的脚下也没有停歇。
“提欧多!?”
“小姐,我们都觉得能在你手下做事很骄傲——失礼了!”
提欧多以沙哑的声音说道,拚尽最后的力气,将苏菲雅的身体“抛进”森林里。
“夜曲!把小姐……”
其后,一把短剑贯穿了提欧多的延髓,并从喉头穿出。不知道是谁射出这把从身后飞射过来的短剑。
在一瞬间还悬在半空中的苏菲雅,落在从黑暗中奔出的黑马背上。
“提欧多!不要!不要!”
苏菲雅不禁像无助的孩子般惨叫出声,在场除了自己以外,已经没有其他生还者。
马儿不等苏菲雅指示,就立刻奔出。
刺客们一阵哗然。
“笨蛋!都追到这里了,别让她跑掉!”
在污言秽语的青年身边,其他刺客射出吹箭。
那直线飞出的箭,刺中了逐渐消失在森林中的苏菲雅肩膀。随着尖锐的痛楚,毒液也进入苏菲雅体内。
但是这痛楚比不上伙伴们的死带给苏菲雅的冲击。
就算她回去,他们也不可能复生了。
苏菲雅明知如此,还是叫道:
“夜曲,不行!回去!拜托!拜托啊!”
听到主人几近错乱的声音,马儿也没有停下脚步,在没有疆绳和马鞍的情况下,它就这样载着苏菲雅如疾风般穿过树木间。
苏菲雅立刻感到晕眩,倒在马背上。
毒性似乎是立即见效,她的手指尖开始麻痹,视野变得极端狭窄。
“……不、不行……夜曲,大家——我……我……”
黑马不让无法动弹的苏菲雅落下,但脚下却一刻也不停歇地奔驰着。
刺客们的声音远去。
在完全听不到其声音时,苏菲雅早已经失去了意识。
黑马穿越了黑夜。
带着几个人的托付,载着有恩于自己的少女——
黑马穿越了森林。
第八卷 三十八.决战之刻到来
在城镇附近进行的大规模野战结束后,已经过了一夜,隔天早上——
塔多姆的军队在耶夫里德城堡布阵,为再次战胜而欢欣鼓舞。
拜从附近掠夺的农作物所赐,粮食暂时不虞匮乏。阿尔谢夫丰饶大地的恩泽,如今也魅惑了一般的士兵。
‘只要赢了这场战争,就可以获得这块土地了——’
这层认知使得士气更加高昂。没有人怀疑时势就站在自己这边。
“——运气之神好像很眷顾我们呢!”
塔多姆的总指挥官加尔拜·瓦伦伯格心情大好,他理性的眼神带着温柔地笑意,脸上更常挂着微笑。
他慢慢地啜饮烈酒。武将墨菲斯向他致上一礼:
“是,在接二连三的战胜下,士兵们也恢复了霸气。我方虽然也失去近千名士兵,但对手的损害应该比我们更大。只是,靠玄鸟得来的胜利也是不安的因素——”
“墨菲斯卿,他们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喔!至少‘目前’是如此。”
加尔拜微笑,并在墨菲斯的杯子里注满了酒。
面对主子的体贴,墨菲斯不胜惶恐。他对于因一只手无法使用而无法敬酒甚感过意不去。因为没有随从在场,现在这里成了加尔拜和墨菲斯两人可以密谈的场所。
撤退的阿尔谢夫的军势,在离这城堡稍远处布阵。
今天要前往追击呢?还是要往其他方向伸出掠夺之手呢——
然而,指挥官加尔拜却决定“休息”。如果要侵略,趁势驱散对手虽是常理,但他们也有不得不停下来的理由。协助攻陷城堡、也有参加之前野战的玄鸟似乎很疲劳,西兹亚的手下们也有必要休息,所以他决定今天一整天不要去调动无法攻击的士兵。
‘这样好吗?’的想法盘据在墨菲斯内心,确实,要不是玄鸟和西兹亚等人的力量,他们很有可能会耗费得来不易的兵力。但是,如果为了区区少数的他们,让全军的行动受到限制,他就无法理解了。
墨菲斯也对加尔拜进言这不合道理,但加尔拜反而说:“这对其他士兵来说也是休息。”让墨菲斯不得不遵从。
该休息时不休息,如果有个万一时就使不上力了。身为处于前线的军官,墨菲斯也相当了解这种事。以理想状况来说,如果能不让敌人休息、仅让我方休息当然是很好,但现实往往没有这么美好。
“对了,墨菲斯卿——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墨菲斯因中了敌人的陷阱而骨折,现在是以石膏固定,并用三角巾吊起来。
他立刻就察觉到加尔拜这么问的企图。
‘如果你需要疗养,也可以回国。’——他的问话更意味着如此。
“没什么大碍,马上就会恢复了。”
虽然在某些方面,这只不过是在逞强,但实际上,他的伤势也没有严重到无法留在战场。
墨菲斯还有不想回国的理由。
手臂应该还会花好些日子才会恢复吧——但他判断,以军官的身份留下来支持加尔拜,是臣子的义务。
就算他以骨折为由退出战场,在已攻陷耶夫里德城堡的现在,回到国内也会因“荣誉的负伤”而备受赞美。只是对墨菲斯而言,这些名声并不是那么有意义。他目前更想全力专注在实现“占领阿尔谢夫”这个人目标上。
主人加尔拜的想法应该也是相同的。所以只要加尔拜不退,身为忠实臣子的墨菲斯也不打算轻易退出。
“加尔拜卿。虽然说一只手派不上用场,但我还是可以指挥。如果您感到不安,让我在后方待命也没关系。请让我尽微薄之力,在侵略成功到来那天之前——请让我帮忙。”
“——原来如此。这么做确实很像硬派的你。那么,就暂时让你帮忙吧!”
加尔拜微笑着,同时叹了口气。他是在为墨菲斯的顽固而欢喜,但也感到忧心。
“我们的兵力虽然已经齐聚,但也很有多贵族身为指挥官,却还不习惯实际作战。在昨天的野战中,也被敌将玩弄,看起来相当危 3ǔωω。cōm险,还好最后靠玄鸟获得胜利——墨菲斯卿,我期待你的指挥能力唷!”
墨菲斯并未参与昨天的战役,一方面是因为受伤,另一方面也因为才刚攻陷耶夫里德城堡,所以留在城堡里休养。
不过从明天起,他打算再度率领一支部队上战场。在札尔克城堡的部属将领们几乎都因受伤而撤退的现在,他对于没有足够的将官人数也心怀不安。
加尔拜抚摸着尖细的下颚:
“就算是这样。那些玄鸟还真可靠呢!我也明白父亲害怕这种东西,但能把他们拉进我们这一边真是太好了。就算不能永远依赖他们,但也多亏了他们,我们这次才能占上风。”
墨菲斯一脸严肃。主子的话是理所当然的。那些暗杀者建功是事实,而且要不是有他们帮忙,战况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扭转过来。
不过即使知道这一点,墨菲斯却又不能不说:
“不过,加尔拜卿——请您留意那些人。前不久他们不是也带了一些奇怪的人来吗?那个戴着‘南瓜’的男人,简直就像个表演杂耍的丑角。”
那些人就跟西兹亚一样来路不明,虽然看起来像是西兹亚等人的伙伴,但外表有点“奇特”。
一个是留着黑色短发的美少女,至少看起来并不适合战场。
另一个是像护卫一样跟随着少女的银发男子,他态度冷淡、对人爱理不理,另外,少女身旁总是有一位跟她同年纪的少年存在。
那个少年是最“正常”的。最后一个则戴着“南瓜”头套。墨菲斯内心感到十分惊讶,心想怪异也要有个限度,但加尔拜却允许这些人留在他们的阵营。
墨菲斯对这件事也很担心。
“我不喜欢进谗言,总之他们是北方民族——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背叛,恳请您不要太过信任他们……”
“墨菲斯卿,这些话还是下次再说比较好。他们现在已经到这里来了。”
加尔拜说道,表情依旧不变,并将视线转向帐篷的一角。
墨菲斯吓了一跳,缩起身子。置于暗处的屏风后有人的气息。
“……你注意到啦?我本来想说你有客人,先不要出声的。”
墨菲斯听过那谄媚般的女子声音。女子名叫西兹亚,虽然年轻,却是间谍中的核心人物。
加尔拜苦笑着迎接她:
“就算你偷听我跟墨菲斯卿的谈话,也没有什么有趣的内容啊!对了,你们都到这里了,要不要喝一杯?男人自己喝酒实在很苦闷哪!”
女子对他开玩笑般的话有所反应,迅速而不发出脚步声地来到他身边。
墨菲斯瞪了她一眼,并从席上站了起来。那女子来找加尔拜要谈的话应该是机密,自己如果加入谈话,就逾越了臣子的分际。
但加尔拜却把墨菲斯留了下来:
“墨菲斯卿,你留在这里没关系。西兹亚在昨天的战役里帮了我们不少忙,为了今后,你们也可多少结识一下。”
“不,我——”
“别这么说,请留下吧!我只不过是个间谍,不值得墨菲斯大人你这么介意。”
墨菲斯以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个说着柔顺言语的女子,虽然他无意把她的话当真,但还是先坐了下来。
“西兹亚,昨天辛苦你了。你们真是帮了大忙。”
不论耶夫里德城堡之战和昨天的野战,他们以玄鸟让阿尔谢夫军心生(炫)畏(书)惧(网),成了塔多姆军胜利的契机。加尔拜对她大加赞赏也是当然的事,但对墨菲斯来说就很不是滋味了。
那并非嫉妒等单纯的感情,只是墨菲斯无论如何——都无法信赖他们。
他总觉得他们在隐瞒些什么,而且总有一天会设下恶劣的陷阱。
他那挥之不去的不信任戚在脸上表露无遗。
“墨菲斯卿,不要露出那种可怕的表情。我刚刚也说过了,他们站在我们这一边唷!”
听见加尔拜的话,墨菲斯默默地低下头去。
墨菲斯不明白,生性谨慎的加尔拜为何会信任他们到这种地步。加尔拜对西兹亚等人的态度与其说是面对臣子,更应该算是面对朋友。
西兹亚没有特别在意墨菲斯,只顾着往加尔拜的酒杯里倒酒:
“加尔拜大人,有件事请原谅我没能早点向你报告——”
“什么事?”
“从前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我们把这次在暗中活跃的阿尔谢夫间谍几乎都驱离了。”
听见这话,墨菲斯瞪大了眼:
“西兹亚大人,您说什么?”
这位一身黑色装束的女子妖艳地微笑着。
“就是说我们找出了那些让桥梁崩塌、让墨菲斯卿的部队食物中毒、甚至让将宫们受伤的那些家伙,并杀了他们。虽然有几个人逃跑了,但在暗中活跃的两百五十人中,我们已经解决两百人了。”
看见她若无其事地如此说,令墨菲斯感到战栗不已,虽然早已听说她手腕高超——但从加尔拜委托他们调查间谍的事算起,也才过了几天而已。
“真是个好消息,你们做得很好。”
加尔拜露出伶俐而凶狠的微笑这么说着。主子此时的表情,就连墨菲斯也感到恐惧。
西兹亚一边点头,一边笑了。
“因为他们分成好几班行动,找起来有够辛苦,不过找到后要消灭他们就简单多了。只不过——抱歉。还是让指挥官逃掉了。”
“那是‘故意的’吗?”
听到加尔拜的问题,西兹亚又笑了:
“没那回事。我们是打算杀了她的,但对手们以身为盾挡在我们面前,就为了让那女孩逃走——他们虽然是敌人,但还干得真漂亮。不过,她中了我们喂了毒的吹剑,也有可能逃去某处后就死了,但这点我也没有把握。”
听见她说“那女孩”,墨菲斯瞪大了眼:
“等一下,西兹亚大人,难道指挥宫是个孩子吗?”
“是啊,是个女孩,她的年纪——应该不超过二十岁吧。我们对抓到的士兵下药问出来的,她好像是巴罗萨卿的千金。”
她若无其事所说出的事实,对墨菲斯而言相当难以置信。
“也、也就是说,一个小姑娘指挥的一群人就把我们玩弄成那样……”
“咦?女人出乎你想像得更加恐怖呢……墨菲斯卿,你不认识这种女人吗?”
墨菲斯瞪着眼前“怪物”般的女子,表情扭曲。
他虽然不认为会有像西兹亚这样的女子,但如果是“那个”巴罗萨的女儿,的确不能当作一般女子来小看。
“总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