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血嫡女:邪王毒妃-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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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在西爵宫的时候,就看见皇帝去过,只是那时候她只是一个丫鬟,不敢想,也不敢过问夜舯政皇帝来做什么。
现在想想,才想出了一些端倪。
秦时月也在想这个问题,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
转头问清芜:“东暖阁有什么特色吗?”
“东暖阁是西爵宫最偏僻,却也是最豪华的宫殿,是西爵宫的禁地,平时也有人守着,我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特色。”
看了看秦时月,她又补上一句:“夜舯政也不知道,我曾问过他的。”
那现在就没人知道了?
绿萝杉叹了一声说:“看来,皇帝是把西爵宫里的东暖阁,用来躲他的那些女人的地方了。”
662。第662章 、天下哀歌。4()
看见秦时月想要进去,连忙摆手说:“别进去,里面太惨了。”
秦时月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眉心跳动,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动了动唇问:“她死了?”
她站得距离还有些远,就已经闻到了一些异味。
想必清芜就是被这股异味给呛到的,里面的臭味,更是十分的重了。
清芜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了,点点头不说话,脸色却是十分的凝重。
“怎么死的?”秦时月的眉心直跳,只觉得心脏都有些的不能跳动,有什么轻飘飘地堵在心口,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真难受。
清芜看了看秦时月,叹了一声:“上吊。”
“上吊?”秦时月提高了自己的音调,显然是不相信的:“我进去看看。”
“皇妃,不可。”清歌拉住了秦时月,不让她进去。
她一脸忌讳地看着里面说:“皇妃,不要进去了,晦气,你肚子里,还有世子呢。”
要是没有世子,秦时月还是可以进去的。
现在有了身孕,她就不能轻易进去这样的地方了。
不说什么,就是那样的臭味,也对身体不好。
更何况,死人的地方,阴气一般都太重,她还是不进去为好。
这时候绿萝杉从里面出来,手上已经带了一双她平时解剖的时候带的白手套,出来后便摘了下来,丢在了一边。
很显然,她是专业的。
虽然里面的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了,已经这么臭了,她还是忍了下来做了尸检。
而她得出的结论,和清芜得出来的结论,却是大不相同的。
“不是上吊自杀的。”绿萝杉拍了拍身上的晦气,走到秦时月的跟前,轻叹一声压低声音说:“是被人掐死后,然后挂上梁上的。”
所以她们刚刚进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副玛雅被挂在梁上的样子。
秦时月想起她初见玛雅样子,她坐在皇帝的下座上,衣衫华丽,妆容艳丽。
那是一个十分生动灵活的女子,年纪轻轻的,还不够沉稳,却能得到皇帝的宠爱。
兴许是皇帝也知道,这后宫太沉寂,需要这么一个生动蛮横的女子,给后宫增添一点的光彩。
“仔细地查验过了没有?”秦时月心里多少有些的怅然。
“查验过了,现场没留下任何的东西,她被人掐死后,直接挂上了梁,死了有五天了。”绿萝杉仔细地把她得出的结论和秦时月说了一遍。
这样炎热的天气,五天,也的确已经发臭了。
“究竟什么人这么狠心,要杀死一个根本就不会争宠了的人?”青竹有些的愤岔,她一向心直口直,最憋不住事。
秦时月看了一眼青竹,她想的,要是这个问题。
想着想着,她便阴冷地笑了,看着那落败的殿门,心里一阵发寒。
深宫中的女人,命运浮沉,得宠的时候可能拥有整个天下,不得宠,可能会万劫不复。
玛雅便是这个样子。
秦时月喃喃地说:“她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了吧,别人留不住她。”
663。第663章 、天下哀歌。5()
秦时月喃喃地说:“她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了吧,别人留不住她。”
人的命,在这后宫之中,当真如草芥。
“看来是这样的了。”清芜也跳到秦时月的身边,扇了扇风,和绿萝杉说:“你身上的味道太重了,走远点,别影响了世子。”
绿萝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瞪了她一眼:“你是怕影响到你,还是怕影响到世子?”
清芜吐了吐舌头,不说话。
她不喜欢臭味,所以,还是靠近秦时月好点。
绿萝杉也知道自己身上带了味道,所以也不会靠近秦时月来。
秦时月的脸色阴沉不定,看着殿内许久,转身和清歌说:“你把带来的这些金银细软拿给内务府,让人好好地安葬他们,就说,是我的意思。”
九皇妃的威慑力,不比宫里的任何一位嫔妃差。
有了秦时月的话,还有这些金银细软,会有些给玛雅办理后事的。
清歌领了命令,招呼青竹和闻菊过来扶着秦时月,自己端了那些金银细软,亲自去了内务府。
清歌去,比秦时月身边的其他去,都要合适。
“看来是问不到什么了,我们也回去吧。”清芜急着想要离开这个阴森森的地方。
杀人不恐怖,这种味道,才是最恐怖的。
“当然问不到了,难不成你还能从死人的口中问出什么来?”绿萝杉翻了一个白眼,自己跨出了脚去,跟在秦时月的身后,往棠风苑走了回去。
在她们回到棠风苑没多久,清歌便回来了。
和秦时月禀报事情已经办妥了,内务府已经去给玛雅收尸。
秦时月彼时正靠在暖榻上假寐,听见她的话,有些感慨地说:“一代宠妃啊,就这样香消玉损了。”
难免有些让人唏嘘。
得到万千宠爱又如何?到了最后,还不是一样没有善终。
清歌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看见秦时月闭着眼睛似乎有些累了,便过来侍候她歇息。
帘帐一层层垂落,掩住了那女子倦怠的面容。
此时另一座豪华的宫殿内,美人榻上斜躺着的男子,一头黑发垂落在地,殿内沉沉郁郁的,他素白的袍子,垂落了一地。
他躺在美人榻上,面朝里面,看不清容颜。
灯影绰绰,男子的背影,削瘦,却十分的修长。
“主子,她真的去了存香堂了。”华尽站在殿内,一身的黑衣,把本来就清瘦的身子,映衬得更加的消瘦。
美人榻上的那人,懒懒地发出一个音节:“嗯。”
便不说话了。
华尽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也不敢说话。
主子前些时候就说过,秦时月一定会去存香堂的,没想到真的去了。
幸好他们先下手为强了。
不然,现在恐怕是要暴露出了马脚了。
她正在想着这些事情,听见从美人榻那边悠悠地传来男子十分好听的声音:“知道她为什么会去吗?”
华尽想了想说:“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榻上的男子不说话了,低低地笑出了声来。
语气十分的柔细地说:“是啊,还真是聪明呢。”
664。第664章 、天下哀歌。6()
语气十分的柔细地说:“是啊,还真是聪明呢。”
这明明是夸奖的话,听起来,却让人感到一阵的阴凉,十分的寒冷。
说完,便又不说话了,让华尽听起来,十分的寒冷。
等了半响,那男子都没有再说话,华尽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那男子没有说话。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他忽然动了动身,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东西在玩弄着,嘴角扯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抿唇而笑,唇畔粉红。
“我们要加快步子了。”男子笑着说,笑声婉转,十分的动听。
没有太多的阴冷,倒是多了几分的和善浅笑。
华尽错愕了一下,又问:“是不是要动手了?”
“你觉得呢?”男子含笑反问,言语之中,都是意气流转。
“属下这就去通知我们在漠北的人。”华尽弯身,刚想要下去。
却被那男子给叫住了。
“你先回来。”
华尽又折了回来,恭敬地问:“主子,还有什么事需要属下去做的?”
“传话给漠北那边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们表现得卖力一些,不然,这场戏,就不好玩了。”男子本来就十分清脆的声线,这么说起话来的时候,却显得有几分的低沉了。
华尽愣了愣,慢慢地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点点头说:“属下知道,一定让他们卖力一些。”
“还有。”他淡淡地又开了口,问:“燕守宫里的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动静,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现。”
华尽歪着头,有些的想不通。
秦燕舞最近老实了许多,想来是在皇帝那边吃了苦头。
知道自己就算怎么闹,到最后,也没能得到什么。
那男子嗤笑了一声,声音轻飘飘地飘来:“她想做皇后?”
“她有这个野心,但是没有这个能力。”华尽也冷笑了一声,秦燕舞的野心,谁都看得出来,更何况她曾经在她的身边侍候了不短的时间。
以前秦燕舞很信任她,所以很多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既然她知道了这个秘密,那就让她走了吧。”男子凉凉地说。
“主人的意思是说?”华尽意识到了什么,还是想要确定一下,所以问了出来。
“杀。”
声音轻柔却阴冷,散落下来,像摇落的灯花一样,无声无息。
“属下这就去安排。”
华尽不敢说什么,只是心里为秦燕舞感到可悲了。
这后宫里的女人,少有善终的。
这一切都交代好了之后,殿内又陷入了一阵的沉寂之中。
过了半响,榻上的男子懒散地抬起一只手来,那素白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来,轻轻地朝华尽摆了摆手,让她下去。
华尽鞠躬了一声,倒退着出了宫殿。
在外面松了一口气。
每一次从里面出来,她都觉得很压抑,他给她的感觉,永远难以触摸。
她走了出去,黑暗之中蹿出几条人影,在她的面前跪下。
华尽的声音冷了几分,吩咐:“马上去漠北,下终极令。”
“是。”
那几条人影抱拳重重地应了一声,便又快速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665。第665章 、天下哀歌。7()
“是。”
那几条人影抱拳重重地应了一声,便又快速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华尽站在原地,月凉如水,她看着那月色,喃喃地说:“终极令一出,天下动乱。”
天下动乱,到底苦的,还是百姓。
尸横遍野,哀歌四起。
过了十天,八月末的天气,暴风雨说来便来。
秦时月被一阵惊雷惊醒过来,身上起了一层的薄汗,这情景让她想起来了多年前那个在未央宫的夜晚。
那个时候,虽然是早春,却也是像今晚一样,雷声轰隆。
殿内点了油灯,影影绰绰的,秦时月瞧了瞧,守夜的婢女不在门口,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秦时月想了想,今夜是清歌在守夜的。
她很少会离开自己的岗位。
想着她便站了起来,外面的风雨声大作,好像是台风要来的模样,宫殿四周的树叶被风吹得吱吱呀呀作响。
沙沙的,发出怪声来,像野鬼在哀嚎。
秦时月下了床去,走到门边想要拉开门去看看外面的情形。
她的手刚碰到门板,那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来,轰然一声,差点就撞上了秦时月。
秦时月护着肚子连忙倒退。
一阵水气涌进来,狂风吹动,秦时月抬起头来,看见清歌站在门口,脸色十分的苍白。
而她的身上,趴着一个人。
一个衣衫华丽的女子,白色的纱裙,已经被雨水打湿,裙摆上都是泥水,特别惊心的是,那纱裙之上,渗满了鲜血,她的脸靠在清歌的身上,一动不动的。
就像是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秦时月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抬手去扶了一下清歌身上的人,那人从清歌的身上,轰然倒了下去。
那张脸,秦时月瞧得仔细,是秦燕舞。
“她怎么了?”
秦时月的眉心猛地跳动,那声音伴随着外面的风雨声,十分的苍白无力。
清歌的衣裙也已经被雨水打湿,显然是外面雨下得很大,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衣服湿了冻,还是因为害怕。
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