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大明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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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十三少仰首认真想了片刻，告诉我答案：“这十二个问题分别代表人生目标的定位、你的配偶、你自己、好奇心、你的心门、你的婚姻、xingyu、人生中遇到的挫折困难、白天鹅是女儿黑天鹅是儿子、外遇人数、你最爱的人、你将成为什么样的人。——第一个问题你选了高山，说明你会成为一个大人物。配偶选狗则代表你重视忠诚。”
　　“唔。”我接口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即代表我将成为一个鸟人？”
　　十三少大笑，我问：“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他说：“大海。代表胸无大志。”
　　我垂眼从他的领口看了看他的胸，是没有大痣，的确很准。
　　莉亚远远对十三少比了个手势，名单已有结果，他是第一个进走廊的人，十三少站起身：“Top20见。”
　　大约十分钟，十三少出来，她通过了，成为第一个进入前二十强的选手。
　　以他的实力，这并没有什么悬疑，也不让人吃惊，但所有人还是给予他超热烈的祝贺和掌声，毕竟她的顺利通过意味着一个开门红的好兆头。
　　一名又一名选手进入走廊，出来的时候有人笑了，有人哭了，有人因为终于过关而激动地哭，有人失败了却仍努力保持得体的微笑，他们都得到应有的掌声和尊重。
　　林柏芝、姜书华、丹尼先后一一进入Top20，我是被安排在倒数第二名进入走廊的人，而报到我的名字的时候，在我之前已有十九人确得到进Top20的资格，也就是说最后两个不知道结果的人中肯定只有一个能留下。
　　为了节目播出时的效果更好，我和最后一名男生被要求一起进入走廊，到前面舞台接受我们的结果。
　　走进全黑幕布背景的走廊，我不自觉停住脚。
　　回到现代，我终于恢复以白小千原来的面目生活，经过三百年的跨度，本来的熟悉反而变得隔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和我朝夕相伴的年玉莹的一切成了默认的“我”，而此时看到幕墙上悬挂着的我的照片，令我份外震撼。
　　那张放大的黑白色照片中，我站在某一面墙边，笔直的小腿，踟躇矗立，略略回过首，是一个欲走还留的姿态。
　　来到Vegas后，我几次涉险过关，表现并不算特别出类拔萃，可一上镜头却有如此意外的光芒，连那男生看完也同我赞道：“你真是有一张camera　face～”
　　说话间，我们俩走上前台，直接面对六名评委。
　　米尔先开口：“你们知道，我们已经送了十九人晋级，所以你们中一人去，一人留。”
　　我跟那男生对看一眼，殷家禛忽然插话：“我想知道，你们中那个没晋级的人明年还会来么？”
　　这个刁钻的问题很出人意料，那男生明显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地望着我，我也一时无法领会殷家禛的意图，但两个人总有一个得先回答，于是我说道：“我不这么想，所以我恐怕不再来了。”
　　很呆的回答，但是我没办法也没时间组织得更好，只能凭着直觉说实话。
　　果然殷家禛慢慢挑眉：“你不这么想？——所以你不会再来？”
　　殷家禛这句追问，我必须回答：“我想是这样。”
　　殷家禛道：“走到现在，你已经离Top20很近，付出这么多艰难的努力，你已经证明了你有实力走到这一步，如果失败的话，你确定你不愿意再挑战一次，你要放弃？你还很年轻，就要退出、放弃？”

　　第十三章

　　殷家禛的话有点绕，但是局面开始倾斜向不利于我的方向，听起来似乎一切都是我的错。
　　锲而不舍的精神当然是好的，之前也有很多落败的选手表示明年要重回舞林争霸挑战自我，包括今年这季的选手中也不乏前几季的老选手，至少在这个节目中，屡败屡战被视为一种荣耀，而像我这样直接否定了再努力一次的意图不亚于一种公然的挑衅，只会落得前人难堪，后人难做，这是愚蠢的自杀的行为。
　　天天浸濡在康熙和那堆智商都远超250的皇子们的争斗圈里，我多少也见识了一些道理，官场就像针挑土，讲积累；欢场就像水推沙，讲效率。娱乐圈说白了就是欢场，欢场说白了就是怎么样在有限的时间里面，取得尽可能多的利益，而且是对自己有利。
　　无论何时，遇到角度刁钻的问题，应该像遇到绯闻一样，用百搭句型“不是不否”，而不是我刚才用的“直接否超级否”。
　　殷家禛无比准确地下了一个套，正是因为他了解我，才能下这样的套。
　　那男生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忽然张口替我辩白：“她不会的。她说是这么说，可是她不是那种人。她不是，信我一句吧。”
　　很笨拙的话语，可是男生忽然间烧红的耳根，让我相信他是真心替我着急。
　　“和这个节目有关。”他说。
　　“什么？和这个节目有关？”米尔问。
　　“是的，”男生略微犹豫了一下，“说真的，去年我也参赛了，去年的失败对我打击很大，今年我努力做到更好，证明给你们看……但是要我再次经历那种伤心，会让我重新考虑，所以我能够理解她……”
　　米尔截住男生的话：“但你现在站在这里，第二次，证明给我们看你的坚定和勇气。”米尔的目光移向我，身子微微向后一靠，“说实话，现在换我放弃了。你明白在这个比赛中你需要付出什么吗？如果你现在就有放弃的打算，那么你下一周就会被淘汰。”
　　米尔的语气比她说话的内容更为严厉，完全不给人台阶下。
　　殷家禛道：“我需要和评委们商议一下。”他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我觉得那完全不是我们要的态度。就像我们刚才看到的，我要求大家再投一次票。再看看，你们要的是他们中的谁。”
　　这句话一出来，毫无疑问原本被选中的人是我，而在我发表了“明年不会再来”这个简直是打他们耳光的言论之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投票的结果凶多吉少。
　　与其说我在意有没有机会争夺冠军，不如说我不甘心在此刻以这种方式对林柏芝宣败，就这么结束的话，太没面子了——但也许，这正是殷家禛想要的？
　　米尔表示同意：“才到一半，她就想‘我受够了、这太难了’，因为……这说明什么？”
　　黛比意外帮我说话：“但她走到了这一步，的确有才华。”
　　殷家禛翻开名单：“泰碧莎，你选谁？”
　　泰碧莎圈抱着双手，眼睛朝下看了看，很快道：“男生。”
　　殷家禛问：“那珀宁呢？”
　　那珀宁左手支在台子上托着腮：“我选……我选白小千。”
　　殷家禛按顺序问：“米尔？”
　　一直没说过话的美芮突然插口：“太难选择了，我要崩溃了！”
　　米尔沉吟片刻，侧过肩头望着殷家禛和旁边的评委：“我们本来更喜欢白小千，因为她的实力更强。”很含蓄的说法，但是她选了我！
　　黛比闻言点点头，将手探进衣领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不需人问，便表明她的态度：“白小千。”
　　殷家禛的视线落在美芮身上，美芮眨了眨眼，没有吐出我的名字。
　　殷家禛耸肩：“三比三。是平局。”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我要求重新投票的结果你们看到了，所以原先的投票仍然作数，白小千：你是通过的人！”
　　男生深吸口气，我从侧面看到他的鼻端发了红，可他微微仰起了脸，尽力保持平和
　　我跟在男生身后回头走出走廊，出口处所有过关的十九名选手都在等我们，通过外场屏幕看到了一切的他们给予我们最大的欢呼和加油。
　　莉亚和闪光灯迎上来，十三少抢在最前面和我紧紧拥抱，经历了六城市巡回海选，情绪起伏、极度疲惫的Vegas周，前二十强名单终于诞生，现在是时候庆祝，而我也该选择带进森林的动物了。
　　大屏幕里殷家禛离场前忽然直面镜头注视了一眼，那转瞬即逝的一刻正好被我捕捉到：babe　r　you　ready？
　　（至尊宝突然跪倒。）
　　二当家：帮主不用下跪呀！
　　至尊宝：你以为我想跪哇？是我的腿不听使唤！
　　二当家：帮主，你七伤拳的伤势越来越严重啦！
　　至尊宝：我还有双手，我不会屈服的！哈哈哈！
　　（倒立起来用双手走路，　突然……）啊呀！
　　二当家：帮主掉粪坑里面去了！帮主！
　　“吼吼吼！”尽管是看了N遍的大话西游，每次放到这一段还是让我拍床大笑。
　　“傻笑什么。”殷家禛推门进来，把他嘴里的葡萄喂给我，堵住了我的嘴。
　　我翻身坐起：“最讨厌葡萄了。”
　　“是么？”殷家禛顺势坐在床边，挑指在我胸前尖尖一抹，“我就很喜欢小葡萄。今天我很意外——”
　　“意外什么？”
　　“今天那种情况，重新投票你居然还能得到平局，你真有一套。”
　　“没什么可意外的。”我淡淡道，“之后的比赛我会主动退出，随便用什么借口都好。”
　　殷家禛脸色微变。
　　我站到地上，拉开和他的距离：“你想让我退出，跟我主动退出是两回事。”
　　殷家禛道：“不要太儿戏了。”
　　我凝视他的眼睛：“我是认真的。”
　　他问：“这个比赛对你没有意义？白天我从你身上看到的可不是这样。”
　　“是不是都无所谓。”我走到近窗处，对着宝光灿烂的夜景。
　　也许我不懂爱，可我知道什么是伤心。
　　我很失落，我知道在我抱着殷家禛的时候他是我的，等他明早离开我时说不定他又是别人的了，我不知道四阿哥会在我的记忆里存在多久，但就算做出百般潇洒姿态，我也不想因为对殷家禛的一时好感，让我一直等待着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
　　电视里放到至尊宝跟紫霞求爱的段落，配音竟是原汁原味的粤语台词：曾经有一份至真嘅爱情摆喺我面前，我冇珍惜。到冇咗嘅时候，先至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莫过于此。你把嘢喺我咽喉度拖落去啦，唔需要犹疑架啦！如果个天可以俾个机会我返转头嘅话，我会同个女仔讲三个字：我爱你。如果系都要喺呢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系————一万年！
　　后面的话我倒背如流：
　　最后紫霞会说，她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她，她猜中了前头，可是她猜不着这结局。
　　真的，谁猜得中呢？
　　背后有微微的脚步声走过来，殷家禛的双手一下就环住我，他的声音温和低沉，就在我耳边：“是我。”
　　“你不在的时候，有一天我站在太和殿旁边俯瞰，夕阳西下，遍地寸草不生，我忽然觉得，做皇帝会是很寂寞的一件事。所以，我一定要你陪着我。”
　　就像看见了漫漫稻田再掠过，看见了烈日在遥望着我，过去每一分钟刹那之间涌向我。
　　我没有回头看，只是轻轻靠在他身上。
　　“抱我。”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我们躺在床上，我面对面抱着他：“你的手酸不酸？”
　　殷家禛摇摇头：“不会。”
　　我咧咧嘴，赖在他怀里：“最喜欢抱抱了。”
　　他朝我面上仔细看了看：“这是原来的你么？”
　　我一震：“你都知道了？”
　　殷家禛道：“玉莹本来就是小千，但小千不是玉莹。”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他缓缓道：“我最初来到此地，空气污浊，环境诡异，几疑人间地狱，但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的容貌未变，为何你却不在身边？我曾通过各种途径找你，均无功而返。而适应殷家四少殷家慎的身体和生活很需要一番努力——殷家禛患有一种罕见的失忆症，只是二十多年来在殷老爷子的安排下这个问题一直隐藏得十分好，连亲兄弟之间也不知道内情。也多亏殷家禛有这样一个病症，多年来他每晚坚持用录音笔将当天所做过的事口述记录下来，统统保藏在一个极之秘密的所在，除了殷老爷子和他自己，谁也听不到这些录音。正是通过这些录音，我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我和他之间相差三百年的记忆融合程度最大限度的减少破绽。”
　　我装作不紧张：“初初见面，你可有认出我？”
　　殷家禛但笑不语。
　　我抓住他不撒手：“快说！快说！”
　　“第一次见你是明珠通过美芮找到我，希望安排你到殷氏面试，其实她们不知道殷家禛早就见过你。殷家当前最得宠的五太有个儿子殷家光，殷家光和二房长子所出的殷家禛相差五岁，两人感情却是独厚，去年殷家光突然出了一件变性奇事，事后殷老爷子大为震怒，登报声明与其断绝父子关系，殷家禛则在暗中全力追查，最终所有的线索转到一个叫做白小千的女孩子身上。”
　　“殷家明知你是此事关键，苦于公开进行会有损声誉，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