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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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见眼见众人步伐名声在外的杏林高手,又见几人会诊了大半天,不由出言询问道,“众位辛苦了,但不知房丞相所患合病?”
听闻秦琼询问房玄龄的病体,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位曾经在立政殿奚落房遗爱的老御医出言答道,“启禀国公,房丞相所患乃是心病。普通药石恐怕疗效甚微啊。”
“哦,心病?”得知房玄龄的病因,秦琼瞬间便想到了这些天早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的“高阳私通和尚”的传闻。
联想到房玄龄病体刻不容缓,秦琼转而介绍起了房遗爱的暂时化名,“这位是关木通先生的师弟,是秦某特意请来为房丞相诊病的。”
“关木通的师弟?”
“这位先生怎地以面纱遮面?”
“师哥,是我不就咱们两个徒弟吗?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一个师弟啊?”
听着老御医、陈御医等人的询问,关木通默不作声,拱手道,“我师弟刚刚云游回来,大家不相识倒也正常。”
关木通的言语并没有打消众人的疑问,朝房遗爱打量过几眼后,陈御医开口问道,“敢问先生今年多大年纪?”
房遗爱一心惦念着父亲的病体,面对陈御医的询问,下意识说道,“在下今年二十岁了。”
此言一出,满堂一片哗然,陈御医掐指嘟囔了半天,不可思议的问道,“二十岁?我师父已经作古近四十年了,你怎么会是关师哥的师弟?!”
面对陈御医的询问,房遗爱一时语塞,情急之下,急忙拉了拉秦琼的衣袖。
得到房遗爱的求助,秦琼清了清嗓子,道,“眼下这位先生要为房丞相诊病了,还请大家去到门外等候吧!”
秦琼在军中威望甚高,官职更是位极人臣,此言一出,众人登时闭上嘴巴,怀揣着疑惑陆续走出了卧房。
站在门外,老御医抚髯轻吟道,“这人举止委实怪异,为何不以真正面貌示人?哦哦哦,想必是长得丑陋!”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以为你是何足道?()
等到众人退出卧房,房遗爱将身站立在外间,偷眼朝着里间打量,想要窥视一下父亲的病情如何。
此时的房玄龄羞愤交加,躺在床榻上神志迷糊不清,耳边尽都是回响着长安城中有关“高阳私通和尚”的风言风语。
起初房玄龄并不相信生性纯良的高阳会私通辩机,但细想之下,“房俊醉酒调戏襄城”、“长孙皇后降旨将房俊派到雁门关”这两件“事实”摆在眼前,令这位当朝宰辅不得不相信了眼下的传闻。
联想到房遗爱凉亭之中,对自己说出的那番别有深意的话语,房玄龄只觉十分内疚,恍惚间竟喊出了房遗爱的小名!
“爱儿爱儿!”
秦琼四人站立在外间正准备进去,突然听到里间传来房玄龄的呼唤,登时大吃一惊,除去不明就里的关木通外,秦琼、谢瑶环同时朝房遗爱望了过去。
听闻父亲的呼唤声,房遗爱骨寒毛竖,心惊之余不觉感到一阵凄凉,暗暗发誓,“襄城,萧锐!爹爹这番痛苦我定要让你们十倍百倍的吞吃下去!”
迟疑片刻后,秦琼率先走入里间,疾步站在了房玄龄的床榻边。
望着床榻上面若金纸、神智恍惚的房玄龄,与他素有旧交的秦琼不由有些伤神,伸手握住房玄龄的手掌,轻声喊到,“老哥哥,你这是想房俊了?”
听到耳畔响起秦琼的语调,房玄龄神经一震,急忙起身,一把握住了秦琼的手掌。
房玄龄羞愤之余,只觉十分对不起房遗爱,毕竟在历朝历代驸马的日子都不好过,之前之所以会让房遗爱成为高阳的驸马,完全是因为保护房遗直那条长子长孙的支脉!
内疚之下,房玄龄泪目看着秦琼,连声问道,“叔宝!爱儿去雁门关找怀玉去了,你可有两个孩子的消息?”
“额”见老友这般模样,知晓内情的秦琼为之动容,出言安慰道,“老哥哥放心吧,遗爱有怀玉照顾着,在雁门关不会吃苦的。”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秦琼安慰的话语,房玄龄老怀大慰,冷静过后,不由探问起了秦琼的来意,“元帅,老朽身体并无大碍,怎敢劳烦你亲自过府探望。”
“听关木通说丞相病情罕见,秦某特地请来了一位高人来为丞相治病。”
说着,秦琼对外间的房遗爱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走进其中。
“关先生?”发现关木通后,望着表情冰冷的谢仲举,以及蒙纱盖脸的房遗爱,房玄龄好奇的问道,“这两位是什么人?”
见房玄龄问起,早早被房遗爱嘱咐过的关木通出言说道,“启禀丞相,他是草民的师弟,这位是我师弟的药童。他们是特地来为丞相诊病的。”
听过关木通的介绍,房玄龄见房遗爱打扮怪异,不由升起了一丝狐疑。
不过碍于秦琼、关木通二人的推荐,他也只好任由房遗爱一试,微微拱手对房遗爱、谢仲举道:“如此有劳二位先生了。”
见房玄龄出言问好,自知房遗爱不便开口的谢仲举,率先拱手道,“丞相客气了。”
轻声向关木通讨要过银针后,房遗爱故意改变嗓音,对房玄龄说道,“请丞相趴在榻上。”
饶是房遗爱可以改变语调,但天下之事“知子莫若父”,在听到他的语调后,房玄龄还是感到有些自曾相识,但却有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无奈之下只得将身趴在了榻上。
见房玄龄的视线对准床板,房遗爱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手持银针走到榻边,开始为父亲施起了针。
原本房玄龄的病情只是气结难消,但联想到父亲诺大年纪,房遗爱便生出了趁机为父亲调理身体的念头。
隔着衣服为房玄龄下针后,房遗爱双手轻轻贴在父亲背部,将体内真气缓缓输送到了其体内。
感受到后背处的温热后,房玄龄的胸闷微微缓解,无聊之下跟秦琼聊起了家常。
“秦元帅,前番令千金曾来舍下送何榜首的字画,不过因为老夫抱病所以便将字画给了管家。”
提起何足道的墨宝,房玄龄顿时来了精神,“元帅,你可知道何榜首给老朽题的什么字么?”
秦琼只听秦京娘提起过来到房府的事情,并不知晓房遗爱化名为其父送字画的原委,好奇之下问道,“什么?”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明年若有再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诵念过诗句后,房玄龄轻笑一声,道,“早就听说何榜首文采极高,不过老朽心中还有些怀疑,但自从见过榜首的墨宝后,老朽就知道是我多虑了。”
说完,房玄龄感慨一声,“元帅好福份啊,竟然有此等外娚,老朽真是羡慕得很啊!”
此言一出,秦琼老脸一红,暗道,“羡慕我?应该是我羡慕你吧,这得多大的阴德才能生出这么好一儿子!”
虽然自惭形秽,但秦琼还是拱手说道,“丞相说哪里话,足道一直自诩为丞相的门生弟子呢。”
房玄龄之前便听说了何足道在褚遂良府上,教训直言自己名讳的员外郎陈通一事,此时见秦琼亲口提起,不由大喜过望,“哦?自诩为老夫的门生?等到改日我病好了,一定要托大收下足道!”
听闻房玄龄要面见何足道,秦琼只觉一阵头大,感冒打岔道,“额那还请丞相安心养病吧。”
二人交谈间,房遗爱全神贯注把控着真气为父亲疗伤,同时用真气缓缓温养着房玄龄的经络。
一旁,谢仲举在听房玄龄念出“新竹”诗句后,不由偷偷打量起了房遗爱。
“这首诗句言语谦逊有加,倒不似房俊平日轻浮的做派。而最后一句“十丈龙孙绕凤池”更是绝妙,凤池原为凤凰池指的便是丞相府邸。想来房俊倒有些真才实学。”
想到这里,谢仲举双眸微微闪烁,望向房遗爱的目光,不由发生了些许转变。
一盏茶后,房遗爱缓缓收起真气,起身站在了榻边。
感受到体内温热渐渐散去后,房玄龄长舒一口气,原本憋闷的胸口此刻竟然好了大半!
惊奇下,房玄龄抬头看向房遗爱,含笑说道,“咦?这位先生的医术着实高超,老朽的胸口已经好了许多。”
父子二人相隔白纱对视,望着房玄龄憔悴的面容,房遗爱心中不忍,轻声安慰道,“丞相身体并无大碍稍作调理就好,至于那些流言蜚语,不去理会便是了。”
“是,先生的嘱咐老朽记下了。”点头应是后,房玄龄仔细回味房遗爱捏着嗓子的声音,轻咦一声道,“我听先生的嗓音有些耳熟,不置可否方便取下斗笠?”
此言一出,秦琼、谢瑶环大感惊骇,就连不明就里的关木通也暗地捏了一把汗。
见房玄龄有心见识房遗爱的真正容貌,秦琼想要开口拒绝,却有一时找不到借口,无奈下只得支吾,“这个”
眼见秦琼词穷,谢仲举情急之下生出一击,拱手对房玄龄说道,“丞相,我家先生近几日偶感风寒。恐怕传染给丞相,这才遮盖白纱前来诊病。”
谢仲举话音落下,房遗爱连忙咳嗽了几声,转而对关木通轻声说道,“关先生,有劳你为丞相取针吧。”
说完,房遗爱大步走出卧房,生怕被父亲察觉到自己的真实身份。
从卧房走出,一众御医、名医站在四下朝着房遗爱上下打量,目光中尽是狐疑之色。
因为要等待秦琼三人,房遗爱不好就此离去,只得将身站在一旁,低头沉默了起来。
见房遗爱低头默不作声,一众人误以为其碰了钉子,转而轻声议论了起来。
“这人不过二十出头,医术想必不一定能高到哪里去吧?”
“是啊,看他打扮怪异莫非不是天朝人士?”
“异邦人士?不看他倒像是黥面的贼配军!”
众人的议论让房遗爱心生不悦,刚想起身去到房府门口等候秦琼三人,耳边便传了一道久违的声音。
酸腐的老御医望着以白纱掩面的房遗爱,抚髯冷笑一声,自己为是道,“哼!二十岁恐怕就连医理都没搞清楚吧?还敢学人家出来瞧病,你以为你是何足道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他是何足道()
众人正在交头接耳对着房遗爱指指点点,听闻老御医提起何足道,卧房廊道前顿时安静了下来。
虽然房遗爱为长孙皇后诊病是在深宫之中,但此事并非机密要紧的大事,再加上得到东珠赏赐的老御医的大肆吹捧,短短两日,何足道的名头便已响彻长安杏坛。
一想到何足道那神乎其技的“九阳金针”、“悬丝诊脉”,御医、名医们的注意力,瞬间从房遗爱转移到了“布衣榜首”身上。
“在下听闻何榜首的“九阳金针”以气御针,想来已经并非普通岐黄之术了。”
“不错,据说何榜首曾经跟孙思邈老先生学习医术,“悬丝诊脉”就是传承的孙先生的衣钵。”
“何榜首不但文采、武功卓尔不群,就连歧黄之术都如此精湛,想来稍加磨砺便可成为国家栋梁之才了。”
听着众人的何足道的夸赞声,老御医抚髯轻笑,摇头道,“列为所言不错,老朽在宫中曾与何榜首探讨医术。何榜首所言句句如金如玉,老夫受益匪浅啊!”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对老御医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心中更是万分嫉妒他能与何榜首探讨医术的经历。
望着身旁洋洋得意的老御医,房遗爱嗤笑一声,暗想,“你这老头儿为人太不实诚,我何曾与你探讨过医术?倒是你曾经出言讽刺过我吧?”
就在房遗爱暗骂老御医虚伪时,一位身着黄色袍服的名医凑到众人中央,轻声言道:“大家可曾听说“呕血谱”一事?”
听到黄衣大夫的话语,房遗爱心尖微颤,暗想,“莫不是今早与长孙澹手谈之事泄露了出去?这国子监生员的嘴也太快了吧?”
听闻“呕血谱”三个字,一众终日与药石为伴的名医、御医率先想到的却也是有关岐黄的事物。
陈御医挠了挠头,好奇的问道:“嗯?呕血谱?什么东西?是治疗内伤的金科玉律?”
面对众人的猜测,黄衣大夫摇头否定,轻声道:“今早长孙国舅的第六子长孙澹去到国子监与何榜首手谈对弈,你们可知道长孙澹的老师是谁?”
虽然身浸岐黄之术,但一众大夫中却也有喜爱围棋者,纷纷出言答道:
“长孙澹?他的老师不是就有天下最高手之称的烂柯翁吗?”
“是啊,烂柯翁的棋艺在前朝便以力压群雄了!能与其比肩者唯有蔡国公、杜丞相一人了。”
听闻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