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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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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阳悠悠转醒,见夫君坐在榻边面带关切,强挤出一丝笑意,呢喃道:“俊儿哥。”

    “漱儿不舒服吗?”眼望佳人面容憔悴,房遗爱心中颇为自责,“这几天冷落了公主,是房俊不好。”

    高阳微微摇头,含笑道:“俊儿哥忙着应付正事,漱儿不会介意的。”

    “吃过早饭了吗?我去帮你下些云吞?”

    “漱儿想吃醋溜鱼片了。”

    “醋溜鱼片?”房遗爱眉头微皱,稍作思忖后,不解道:“漱儿要吃酸的?平常不是不喜吃酸食吗?”

    “这几天总想着吃些酸食开胃,之前叫八端买了许多糖葫芦,眼下已经吃完了。”高阳坐起身来,斜靠在房遗爱怀中,手扶小腹玉颊上满是柔情。

    含笑凑到房遗爱耳畔,高阳学着夫君轻轻吹气,软语呢喃,“俊儿哥,漱儿好像有喜了。”

    “啊?”房遗爱呢喃一声,“有就有吧。”

    嘟囔过后,房遗爱暂时短路的大脑瞬间便恢复了过来,“什么!漱儿!我去找关木通关先生!”

    说完,房遗爱小心翼翼的叫高阳躺好,接着大步走出正房,一连敲开了东西两座厢房。

    秦京娘、襄城、谢瑶环站在正厅前,看着傻笑不止的房遗爱,全都露出了焦虑之色。

    “何郎,你莫要吓奴家。”

    “房郎,这是怎么了?”

    “官人,官人?”

    房遗爱微微一笑,好似孩提顽童跟小伙伴炫耀新得来的万物一般,轻声且神秘的道:“漱儿可能有喜了。”

    “你们快去陪陪她,切莫叫她动了胎气!”说完,房遗爱一路疾行,在后院找到正在锄草的范进后,连嘱咐了三遍叫他去请关木通,接着又是一堆冗长的废话,到最后生怕怠慢了这位老御医,索性叫人抬着乘轿跟范进一同前去,才算作罢。

    就这样,正房中谢瑶环捧着茶盏、秦京娘扇着苏绣团扇、襄城剥着酸橘,而房遗爱则在房中不停来回徙倚,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房大官?房大官儿?哈哈!”

    高阳虽然出身皇族,但想今日这般照顾周到,且侍奉之人不是公主便是王侯之女,再加上那位“长孙皇后的心腹人”,一时间众星捧月自不必说。

    过了半晌,关木通终于给房遗爱盼来了,与其同伴而来的,还有那位骑虎难下的老好人,申念行。

    一官一医在范进的引路下,缓步来到正房,刚刚迈过门槛儿,避免便撞见了手剥柑橘的襄城。

    “公主”

    见襄城神态定然自若,申念行磕巴一声,就连关木通也是极为惊讶。

    “嗯?”眼望申念行,房遗爱暗叫不好,连忙上前拱手,道:“申叔父,何时到的?”

    “老朽与关先生结伴而来的。”申念行识时务的将头转到一旁,不再去看襄城,拱手对房遗爱道:“驸马,你我借一步讲话?”

    “好。”房遗爱微微点头,转身对关木通道:“关先生,内子身染微恙,还请先生多多尽心。”

    说完,房遗爱与关木通缓步走出正房,朝着正厅并肩走去。

    关木通忧心忡忡的放下药箱,眼望罗帐中的高阳,心中忐忑不安,“驸马如此慌忙唤我前来,莫非公主得了急病?那驸马的医术胜我十倍百倍,怎地多此一举画蛇添足?”

    就算关木通想破头都想不到,鼎鼎大名独步杏林的房驸马,除了用九阳金针和真气治病以外,就连最基本的滑脉都摸不出

    关木通接过范进搬来的凳子,坐在榻边拱手道:“请公主将玉臂移出。”

    此言一出,高阳缓缓伸出左臂,而关木通则将一块素色手帕遮在高阳腕间,这才谨慎的为其号起了脉。

    过了半晌,关木通脸色由阴转晴,在众人的注视下,喃喃道:“公主有喜了。”

第五百零三章 抬棺造势() 
“有喜了?”

    “漱儿有孕了?”

    “谢天谢地,房郎有后了!”

    得知高阳有喜,秦京娘、襄城、谢瑶环尽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关木通收好素色手帕,拱手道:“公主这些时日应当静心调养,免得动了胎气。”

    “多谢关先生,本宫记下了。”高阳将手收回罗帐,喃喃道:“范师爷,去账房取一封车马费。”

    高阳话语虽然隐晦,但关木通却是听出了言下之意,连忙起身作揖道:“万万不可。老朽承蒙房驸马传授医术,为公主号脉乃是老朽的福气,万不可收车马费。”

    见关木通对待房遗爱宛若师长,几人暗暗咋舌,高阳见状轻笑一声,“如此有劳关先生了。还请去到正厅向俊儿哥报个喜讯。”

    “老朽告退。”关木通收好药箱,正要出门,却见襄城含笑相视,不由拱手道:“公主的病情”

    襄城对关木通并无厌恶,想起自己“得病”期间这位老先生没少跟着操心,不由蹲福道:“多谢先生挂怀,本宫病体已经痊愈。”

    “如此甚好、甚好。”关木通混沌点头,跟随范进走出正房,一路徐行,去到正厅向房遗爱报喜去了。

    正厅中,房遗爱和申念行相隔而坐,捧着小厮送来的凉茶,开始商议起了“房俊纳妾”一事。

    “贤侄,老夫此番实在迫不得已。”申念行呷了一口凉茶,驱散胸间暑气后,继续道:“你不知今早朝会那些个言官个个群情激奋,上表本章更是一个接一个。”

    房遗爱含笑点头,轻叹道:“那童谣害人匪浅呐。”

    唐时“烟草”还未大行其道,不过前世做惯了给人递烟习惯的房遗爱,还是忍不住拿起一枚柑橘,递到了申念行面前。

    “说起来这并非全怪那童谣恶语伤人,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此事房俊的确授人以柄。”

    申念行为人温和,与房遗爱又是叔侄关系,所以在他面前也不拘着,剥开柑橘细细品味两瓣儿,顺便思忖答对之语,过了好一会这才悠悠道:“萧锐之死早有公论,长孙冲身死五马道更是与贤侄无干,若非他长孙家贪图权贵,何以同意长孙冲出任后军督府?”

    “至于纳妾一事”申念行说到此处话音陡降,小声道:“其实万岁派秦、谢二女去往河南道相助驸马,便以有暗示驸马将其纳入府中的打算。此事只怨那些个言官御史太过循规蹈矩,守着窠臼咬死不放,难免沦为桎梏啊。”

    “窠臼也好,桎梏也罢。叔父饱读诗书,又是当世大儒。此等拙劣迷瘴焉能瞒得过叔父的法眼。”

    拍了一个马屁后,房遗爱接茬道:“不过长安城一百零八坊的百姓,还有那些个御史台的言官怕是参详不透。再加上关陇、萧氏恨不能将小侄除之后快,此事难呐。”

    “难?贤侄有何难处?”申念行被房遗爱三言两语说的极为受用,抚着花白长髯不解道。

    “小侄并非指自身难处。”房遗爱看向申念行,拱手道:“审查小侄纳妾一事,实乃坐火添薪,其中事由怕是要累得叔父为难一番了。”

    见房遗爱心系自己,申念行轻笑一声,“无妨,此事既然万岁早有暗示,太子殿下又是心向驸马。如此这般老朽便好做许多了。”

    “只怕关陇门阀、萧氏一族会为难叔父。”房遗爱深知申念行是个老好人,加上在“审理纳妾”一事上,他的立场十分明确,得了人情的房遗爱心中难免有些不忍拉他下水。

    “此事”申念行微微一笑,悄声道:“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旨意,老朽若是办好了,便能对太子殿下交差。关陇门阀势力再大,能大得过太子东宫?”

    “况且还有贤侄心中惦念,老朽何惧?”申念行虽然秉性仁厚,但不代表他是个胸无城府之人,三言两句即捧了房遗爱,又变相的向他寻求日后致仕时的保障,此招不可谓不佳。

    房遗爱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拱手道:“叔父放心,房俊绝非知恩不报之人。”

    正当二人交谈间,范进领着关木通走进正厅,一进门便拱手道:“恭喜驸马,贺喜驸马。”

    “嗯?”申念行先是一怔,后看向房遗爱道:“驸马,这是?”

    “嘿嘿。”房遗爱轻笑一声,对申念行道:“好事,天大的好事。”

    二人交谈间,范进和关木通已经到了跟前,见房遗爱含笑相视,关木通朗笑道:“公主殿下有喜了。”

    “好!”听到关木通亲口所说,房遗爱心中积压已久的大石终于烟消云散,“范师爷,吩咐二堂设宴,我要请申叔父与关先生品尝佳酿!”

    此言一出,申念行不禁咽了口吐沫,“贤侄,你府中也有那佳酿?”

    “还有十几坛,叔父与关先生回府时,带走一些尝尝可否?”房遗爱喜上眉梢,对于平日看得颇重的“蒸馏酒”却是释然了,毕竟几坛子酒对于后代来说算得了什么?

    范进吩咐过小厮去办事后,转身回到正厅,还没等他站稳脚跟,房遗爱再次吩咐道:“范师爷,再次陪伴申叔父与关先生稍坐片刻,本宫去看望一下公主。”

    见房遗爱有意让自己与当朝大员接触,范进连连拱手,不管是时任礼部尚书的申念行,还是医术名震长安的关木通,二人身份不可谓不显赫,若是换做在梅坞县穷途落魄时,别说陪伴就是见到二人一面怕也是范进想都不敢想的。

    疾步来到正房,高阳正在秦京娘、谢瑶环、襄城三人的“侍奉”下吃着醋溜鱼片。

    “漱儿,胃口可好?”房遗爱蹲在榻边,眼望妻子眸中满是柔情。

    高阳轻笑一声,喃喃道:“好得很呢,漱儿已经吃下大半碟儿了。”

    “多吃些,多吃些。”房遗爱笑的直合不拢嘴,“眼下漱儿不是一个人了,多吃些好让大官儿尝一尝。”

    “大官儿?”襄城、秦京娘、谢瑶环三人不明就里,看向房遗爱全都露出了费解之色。

    房遗爱起身走到茶桌前,端起一杯温热的白水,含笑道:“房大官儿,我儿子!”

    “什么名儿啊?房大官儿?何郎你是官儿迷吗?”秦京娘生来爽朗,这番话要是换做谢瑶环和襄城,怕是终生都无法说出口的。

    “哼!”房遗爱笑着轻哼一声,“小娘子,别在这说风凉话。若是假时你身怀六甲,本宫便取个大吏的名儿可好?”

    秦京娘被说的玉颊映红,轻啐一声,“冤家,总是这样没个正行!”

    “玩笑,玩笑而已。”房遗爱端着茶盏,走到榻边轻吹温水道:“漱儿,既然怀有身孕,以后茶水便不要再喝了。”

    “还有酒,不能吃了。”

    “还有漱儿最爱吃的金丝饼,嗯,少吃一些。”

    “还有”

    见房遗爱这般模样,高阳四人尽都轻笑一声,她们没想到以往人前人后威风八面的房驸马,竟然也有化身碎碎念的时候。

    “笑什么?”房遗爱接过高阳喝过的温水,轻呷了一口,喃喃道:“往后府中小事全都交给范师爷去办,大事么京娘、环儿、玉儿商量着来。切莫要累着漱儿。”

    “知道了,房驸马。”

    “晓得了,房都督。”

    “何郎,你今天话好多的。”

    见三女面带调侃之色,房遗爱不以为然,扬了扬手道:“切,本宫今日高兴。晚上亲自下厨,额火锅吃过没有?”

    正当房遗爱侃侃而谈时,原在正厅陪伴申念行和关木通的范进慌里慌张走进正房,在迈过门槛儿时一个不留神,险些被绊倒在地。

    “范师爷,何事惊慌?”见平素老成持重的范进这般模样,房遗爱轻咦一声,费解的问道。

    范进站定身形后,正要拱手回禀,却见高阳也在侧耳倾听之列,唯恐惊得夫人动了胎气的他,赶忙走到房遗爱身侧,贴耳细语道:“明公,长孙冲的棺木被人抬到府门口了。”

第五百零四章 府前哭灵() 
“棺木?”房遗爱初听先是一怔,后又感觉十分诧异,“长孙冲的灵柩?”

    心中嘀咕几句,房遗爱轻声对范进道:“你先去府门看着,别叫他们闯进府中。”

    遣走范进,房遗爱回过味来,心中顿时勃然大怒,“好哇,堂堂状元、公主府邸,竟然被人用棺材堵住了正门!”

    “长孙无忌欺人太甚!”房遗爱收在袖口中的双手紧紧攥拳,正要出门理论,但见高阳含笑吃着醋溜鱼片,妻子的笑语嫣然,登时叫他心中的愠怒消了大半。

    强压住心中怒火,房遗爱含笑对高阳道:“漱儿,让京娘在这陪着你聊天解闷,我有话要跟玉儿、环儿讲。”

    高阳吃过醋溜鱼片,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鱼汤,点头道:“好的,俊儿哥放心去吧。”

    房遗爱负手走出正房,一路疾行,不一会便到了谢瑶环居住的西厢房。

    推门走进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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