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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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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只听一声拍案响起,杨波起身皱眉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个?”

    “永年兄,不必如此心急。”杜如晦轻笑一声,起身道:“咱们去内阁吧?”

    “好。”魏征喝尽杯中茶水,撩袍与房玄龄、杜如晦先后走进内阁厢房,而杨波则瞪着眼睛,怒视房遗爱道:“房驸马,你好雅量!”

    说完,杨波拂袖尾随而去,留下房遗爱兄弟二人相对苦笑,愣了一会,这才走进了棋馆内阁。

    房遗直伸手关上房门,与房遗爱缓步绕过屏风,只见房玄龄四人坐在茶桌四面,一个个捧盏不语,目光则全都对准了房遗爱。

    “遗直,你坐下。”杜如晦对房遗直招了招手,接着语气平和的道:“遗爱,你说吧?”

    “说?”房遗爱双手垂在身前,恭敬的道:“说什么?”

    杨波冷哼一声,房玄龄眉头也是微微一蹙,只有魏征开口道:“当然是说说你的高见了。”

    见四人面色凝重,加之之前房玄龄问到了军卒、试子因为罢官一事鸣不平的事儿,房遗爱点了点头,拱手道:“三位叔父,爹爹,小侄有一个拙见”

    “切!还真是个拙见!”杨波冷哼一声,喝下一大口凉茶,忿忿不平的说:“要不是拙见,怎么可能会将三品的后军督府拱手送人?还是送给了仇家?”

    “永年兄不必动气,咱们好好听遗爱说一说。”杜如晦捡起一枚柑橘,慢条斯理的道。

    面对五人投来的目光,房遗爱深吸一口气,整理心绪后,轻声道:“小侄之所以会主动辞官,原因有三。”

    “有仨?那你快说说!”杨波放下茶盏,捡起一枚柑橘,急切地问道。

    见杨波性格刚强直理,房遗爱暗地苦笑一声,缓声道:“第一,太子殿下对我以心生间隙,其原因归根结底乃是长孙无忌摇唇鼓舌之故。”

    “第二,自河南道罢了曹州知府、斩了蔡少炳之后。关陇门阀对小侄的成见日益加深,再加上西梁萧氏一族,若是小侄不主动罢官的话,怕是会遭到二党的群起围攻。”

    “到那时,朝野上下群敌环伺,小侄纵然有诸位伯父护佑,怕是也要累及他人。”

    听到房遗爱这两个条件,魏征微微点头,杜如晦含笑不语,杨波脸上的愠怒也消了大半,就连房玄龄的眉头也舒展了开。

    “不错,关陇门阀和萧氏一族的确有心从中作梗,之前在东宫值房已经看得非常透彻了。”魏征呷了一口凉茶,小声道。

    杜如晦拨开柑橘后,掰了一半递给房玄龄,接着轻吟道:“这招以进为退、以守为攻,未尝没有可取之处。”

    房玄龄吃下柑橘,润过喉咙后,含笑道:“不错,爱儿主动辞官虽然出乎意料,但如此一来,关陇、萧氏便无计可施了。”

    放下拨了一半的柑橘,杨波疾首蹙额道:“虽然如此,但你辞官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而且还推荐长孙冲去做后军督府,难道这功劳苦劳全都交与他坐享其成么?”

    “杨叔父。”房遗爱微微拱手,刻意压低嗓音道:“第三,便是小侄辞官的重要原因。”

    “什么?”

    “说来听听。”

    见几人被勾起好奇,房遗爱朝着门外扫了一眼,确认没有“耳朵”后,这才道:“之前出兵五马道设伏一事,小侄确实与高士廉商议过。他也说明要上奏预览,但当日东宫朝会他却一言不发,分明就是”

    房玄龄扬手打住房遗爱的话语,轻抚胡须喃喃道:“分明就是要害你?”

    “高士廉与长孙无忌乃是舅甥血亲,设套诓骗遗爱,倒也合情合理。”魏征目光几经闪烁,话语顿了又顿,这才说完了自己的猜想。

    “怕是不会吧?”杨波摇了摇头,再次拿起蜜桔道:“高士廉乃是两朝老臣,做事怎会如此不堪?”

    杜如晦轻笑一声,看向杨波拱手道:“永年兄,长孙无忌何尝不是天策府的旧人呢?”

    “可你看看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先是两次三番陷害遗爱,后又将蔡少炳推荐去往曹州,再就是前几天动员关陇一派联合参奏遗爱,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有一个两朝老臣、当朝宰辅的肚量恒心?”

    听过杜如晦的话儿,魏征眉头微簇,他先前本是李建成的亲信,如今杜如晦提起“天策府”本无旁的意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饶是魏征肚量如海,但却也是被说得有些不悦。

    “是啊,我听说长孙无忌还将遗则调到工部去做小吏了?”魏征隐过心中不悦,捧盏轻吟道。

    得知房遗则的现状,杨波眉头皱的愈发攒簇,“什么?遗则可是国子监出身呐,去到工部做小吏?亏他想得出!”

    “长孙无忌兼领吏部尚书,老夫也无从着手啊。”房玄龄喟然一叹,颇为无奈的道:“不过叫老三去工部历练一下也好,磨磨他的脾气。”

    说着,长孙无忌目光看向房遗爱,显然话中另有所指。

    “磨磨三弟的脾气?”房遗爱心中嘀咕一声,接着苦笑一声,心想:“爹爹这是有心提醒我,叫我别忘了磨练心性。”

    略微沉寂了片刻,魏征道:“玄龄兄,莫非是忌惮有人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说些什么?”

    听房玄龄问起,杨波悻悻地道:“还能说什么?说你老兄护犊子!你就是太过于爱惜自己的名节,要不然当时朝会上帮遗爱说两句话,凭你如今的威望,满朝文武谁敢说半个不字儿?”

    “永年兄莫要取笑,老夫有什么威望。”房玄龄被说中心事,脸颊微红,低头喃喃道。

    杨波生了一肚子闷气,眼下找到机会,他怎么可能停口?

    “当朝首相、位封梁国公、太子太傅、当今高阳、长乐二位公主的公爹、山东士族首领,这几个衔儿加一块,谁能压的过你?”

    房玄龄微微皱眉,看向杜如晦道:“如晦不也是这样吗?”

    “别!”见房玄龄与自己做比较,杜如晦连连摆手,“我只不过是玄龄老兄的副手而已,况且房谋杜断谁人不知?你这房谋可在我这杜断前边儿。”

    接连被杨波、杜如晦讥讽,房玄龄老脸涨红,开口话锋一转,“好了,别说遗则和高士廉了,还是说回正题吧。”

    “对!说正题!”杨波呷了一口凉茶,看向房遗爱质问道:“就算高士廉有意设套,你单单辞官就是,为何要推荐长孙冲来接任后军督府?可知道五马道一事乃是大功一件,为何要拱手送与他人?”

    杨波此言一出,瞬间便将众人的思绪,拉回了房遗爱辞官一事上。

    大家目光对准房遗爱,或抚髯、或饮茶,无一例外眸中全都泛着不解和匪夷的神采。

    “父亲、三位叔父。”房遗爱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却被杜如晦递来的一盏凉茶打断了思绪。

    杜如晦起身端着茶盏走到房遗爱面前,含笑道:“慢慢说,别着急。”

    “多谢恩师。”房遗爱双手接过茶盏,对杜如晦的称呼也从“叔父”改为了“恩师”。

    “哎呦,哎呦。”杨波一拍桌案,笑骂道:“瞧瞧这小嘴儿甜的,恩师?杜老头儿他教你什么了?”

    杜如晦脸上的笑容刚刚显现,便被杨波的话儿惹得消散了七八,“我说你!”

    “好了,加起来都快一百五十岁了,何必如此呢?”魏征含笑劝解。

    房玄龄呷了一口凉茶,面带笑意,悠悠的道:“去河南道待了几个月,旁的不见长进,这口舌言辨倒是学会了!”

    “孩儿句句发自肺腑。”房遗爱喝了一大口凉茶,伸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身上的暑意这才散去了几分。

    “之所以推荐长孙冲担任后军督府,原因有三。”房遗爱合上茶盏,小声道。

    魏征抚髯凝眉,喃喃道:“哦?有三?”

    杨波拂袖悻悻地道:“别听这小子瞎说,刚刚辞官原因有三。现在举荐长孙冲又有三,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跟“三”干上啦?”

    见杨波怏怏不乐,房遗爱微微一笑,捧着茶盏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儿,小声道:“杨伯父,可曾听说过这一石三鸟的典故?”

    “一石三鸟?”

    “一石三鸟!”

    此言一出,杨波、魏征二人脸色俱都一怔,杜如晦和房玄龄眸中闪过一丝异彩,就连一直颔首不语的房遗直也抬起了头来。

第四百八十章 一石三鸟() 
“所谓一石三鸟。”眼望面前四位青史贤臣,房遗爱心中暗自发笑道:“曾几何时谁能想到,我能站在四位九卿贤臣面前侃侃而谈?”

    见房遗爱面带笑意,杨波不耐的冷哼一声,“房俊,你别绕弯子了,快些说!”

    “这第一只鸟。”房遗爱颔首点头,继续道:“长孙无忌素来视我为眼中钉,眼下推举长孙冲出任后军督府,一来能博得一个捐弃前嫌,外举不避仇的美名。又可在他头上埋下一记震地胆!”

    “震地胆?炸药?”杨波捋着花白的胡须,喃喃道:“你要给长孙无忌使绊子?”

    “不错。”房遗爱喝下杯中残茶后,接着说:“后军督府虽然只管押粮事宜,但哈迷蚩此人行军用兵颇为狡诈,他在五马道受伏,损失惨重,必然会怀恨在心难保卷土重来。到时长孙冲若是战败失利,正好可以参他一本。”

    魏征点头过后,又是摇头,“此计没有十足的把握,况且若是长孙冲果真被哈迷蚩报复,你再来参他祸水东引一事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房遗爱走到杜如晦面前,端起茶壶倒了一杯凉茶,继续道:“既然辞官,侄儿便不再过问官场一事。但程处弼、候霸林几人与小侄交情颇厚,由他们出面再合适不过。”

    杜如晦拿起一枚柑橘,递到房遗爱面前,笑着说:“坐下说吧,天气闷得厉害,吃个蜜桔润润嗓子。”

    “多谢恩师。”

    房遗爱这一记拙劣的马屁拍下来,引得杨波一阵白眼儿,就是魏征和房玄龄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笑什么!”杜如晦冷哼一声,“遗爱本就是老夫的门生!”

    “是啊,是啊。”杨波阴阳怪气的道:“当日国子监手谈,何足道气得长孙澹呕血三升,这笔账有多一半要算在你杜老兄头上。”

    杜如晦不置可否,“怕他则甚?老夫与长孙无忌本就不是一路人。”

    见二人互相戗戗,又将话题引到了别处,房玄龄皱眉插口道:“好了,爱儿快些坐下继续说吧。”

    房遗爱坐在杜如晦身侧,一边剥着橘子,一边说:“长孙冲这件事把握虽然不算很大,但却也不失为一计明哲保身之举。”

    剥好柑橘,房遗爱恭恭敬敬的递给杜如晦,接着又拿起一枚,说道:“这第二只鸟,五马道设伏一事满朝皆知,此事万岁回来必定另做打算,与其在太子监国时处处受到掣肘,倒不如静待万岁回来。到时也能落得一个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的美名儿。”

    “哎呦,真是黄鼠狼下耗子”杨波话说一半,只听房玄龄冷哼一声,“永年兄,此话何意?”

    “我”杨波无心之失,惹得房玄龄、房遗直心中不悦,眼见父子二人投来的目光,杨波连忙改口道:“老夫是在说长孙无忌和长孙冲。”

    魏征抚髯轻笑,“永年兄怕是想说,遗爱这般年纪便有如此深的城府了吧?”

    “不错。”杨波点头应声,“遗爱自从河南道回来后,便变得沉稳了许多,就连谋事都是如此冷静沉着。倒不像是在察院大堂与长孙无忌对骂的那愣头小子了。”

    “怎么?遗爱,你与长孙无忌对骂过?”房玄龄眉头微皱,他本是书香世家,最为看重礼仪纲常,虽然长孙无忌与他乃是政敌,但说到底却也是房遗爱的长辈。

    房遗爱被问的一愣,恨不能一指头点死杨波,只得点头道:“确实有过。”

    “你!”房玄龄放下茶盏,冷声道:“越发没有规矩了!回家给我抄三遍周礼来!”

    “抄完给我一本。”

    “我也要一本。”

    “最后一本给给我吧?”

    魏征三人早有耳闻“布衣榜首”的瘦金体名震天下,眼见有机会得到房遗爱的亲笔手书,三人纷纷腆着老脸开了口。

    房玄龄与三人素来交好,此刻见三位老友如此器重儿子,心中只觉十分受用,但还是板着脸道:“听到没有?三位叔父要讨,改日便登门送到府上!”

    “孩儿领命。”房遗爱吐了吐舌头,生怕找来父亲再次责斥的他,连忙继续道:“这第三只鸟。”

    扬手打断房遗爱的话儿,杜如晦起身道:“教老夫参详参详,遗爱先喝些凉茶降降火。”

    见杜如晦要猜,房遗爱倒乐得歇息片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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