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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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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清楚其中巨细,李承乾脸色蓦地一边,朗声笑道:“哎呦,对!武德皇祖的确曾有此事昭曰,小王一时疏忽,御妹夫莫要见怪啊。”

    “微臣不敢!”房遗爱冷面拱手,接着道:“但不知太子此番宣房俊入宫,所为何事?”

    “许久未曾与御妹夫相见,本宫很是挂念呢。”说着,李承乾拍手唤来内侍臣,继续道:“去,将宫中三勒浆送与驸马十坛,珠宝、霞帔挑选一副,送与高阳公主。”

    见李承乾先兵后礼,房遗爱心中嗤笑一声,佯做受宠若惊的道:“房俊何德何能,敢受太子如此恩赐。”

    “哎!御妹夫,你我名为君臣,实为郎舅至亲。”李承乾招手示意房遗爱坐下,接着面色凝重的道:“漱儿自幼将我视为亲生兄长,我又何尝不以胞妹另眼看待?”

    “御妹夫文武全才,辅政治军不在话下,但这男女之情切莫要冷落了漱儿。”

    “太子何出此言?”

    “遗爱,你与漱儿成婚多久了?”

    “半载有余。”

    “为何迟迟不见喜讯传来?”

    “这”李承乾此言一出,房遗爱心头气恼,暗道:“你以为我不想生啊!这事儿着急有用吗?”

    “莫不是御妹夫与漱儿心存间隙,许久不曾同房了?”李承乾此话半真半假,对于房遗爱将秦京娘、谢瑶环接进状元府一事,他向来抱有极大的不满,眼下名为询问,实则实在逼房遗爱将秦、谢二女送回原宅。

    这番话问的房遗爱心头窝火,只得闪烁其词道:“襄城公主这些天在府上陪伴漱儿,我”

    “玉儿?她也住进状元府了?”李承乾面带愠怒,冷哼道:“房驸马,可知道萧锐尸骨未寒,凡事莫要做的太过。”

    “太子何出此言?”房遗爱心中怒火徐徐上升,心道:“这番话儿,怕也是长孙无忌说的吧?”

    “并非小王胡乱猜度,只是眼下长安城流言四起,御妹夫处事需当谨慎一二啊。”

    “房俊不明,还望太子殿下相告。”

    李承乾喟然一叹,有些无奈的道:“长安百姓都说,御妹夫并非为了掩盖化名毒杀萧锐。”

    “萧锐本是患鼠疫暴毙,与房俊何干?此事长孙丞相也曾经亲自审问,到头来不也是毫无结果吗?”

    李承乾微微点头,继续道:“此事小王相信卿家所言非虚,但长安城悠悠之口,怕是信者无十之二三。”

    “但不知坊间百姓如何言讲?”房遗爱拱手问道。

    “长安城一百零八坊,众百姓纷纷言道,御妹夫是贪图襄城公主的容貌,这才毒杀了萧锐!”

    此言一出,李承乾双眸直盯房遗爱面庞,房遗爱更是阴晴不定,心中清楚,此事八成又是出在长孙无忌头上。

    “眼下宋国公被贬剑南道,襄城妹妹又是神智不清。偌大的萧家就此没落,怎不叫人叹息感慨啊!”

    喝过茶水,李承乾悠悠的道:“此番御妹夫设伏五马道,挫败突厥军师哈迷蚩,此功理当嘉奖。明日早朝本王自会论功行赏。”

    说到“论功行赏”四个字,李承乾眸中诡谲一闪而过,目光扫向房遗爱,眉宇间隐隐显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诡谲。

第四百七十章 东宫朝会() 
李承乾说出这番话时,房遗爱正颔首倾听,虽然察觉到太子言语另含深意,但李承乾眉宇间的变化却是不曾看到。

    “微臣遵旨。”房遗爱拱手称是,接着道:“若无其它要事,房俊告退。”

    “本想着与御妹夫共进午膳,既然另有要事,就先行出宫吧。”李承乾起身拱手,含笑道:“待小王向太傅问好。”

    “微臣待家父谢过太子殿下记挂之情。”说完,房遗爱拎着袍服前襟,缓步走出光天殿,留下李承乾独自站在殿中,脸上的笑意也随着房遗爱离去,渐渐消散,最终被狰狞所取代。

    “啪”

    李承乾怒拍桌案,眼望房遗爱座位上那盏尚存余温的热茶,冷哼道:“果然是这样的桀骜!”

    “舅父所言不差,房俊分明就是没将小王这东宫之主放在眼里!”

    李承乾坐在黄花梨木材质的太师椅上,手掌紧攥衣襟下摆,带着阴鸷恨声道:“房俊,你岐黄医理神乎其技,不与小王诊治腿疾却也罢了。为何要在家宴之上对小王大肆奚落?”

    将房遗爱送下丹墀,内侍臣前脚刚迈进大殿,后脚茶盏便朝着他飞了过来。

    “房俊!若不是舅父告知,小王却不知你竟三番两次辱我!”看着地上摔得粉碎的茶盏,李承乾震怒过后,狞笑道:“眼下本宫监国,有小王在位一日,你却做不得太平驸马!”

    走出东宫,沿着甬道朝皇城外走去,房遗爱眉头微蹙,心中更是对李承乾有了新的认识和忌惮。

    “我与太子素无往来,为何今日显得如此怀抱成见?莫非”

    房遗爱顿下脚步,看向身侧郁郁密林,只见其中花疏林密,一时思忖心事倒入了神。

    过了许久,随着一阵雀鸟叽喳,房遗爱这才收起了驳杂的心绪,“莫非,莫非太子果真是怨恨我私自出兵?”

    “先前却是与高伯父商议过,他也曾说要奏本万岁。怎地忘了与东宫通气?”

    “哦!高士廉、长孙无忌”思想起二人舅甥的关系,房遗爱忽的回想起了襄城将热汤泼向秦京娘的往事。

    房遗爱右手三指不住捻搓,眼望林中雀鸟,眉梢不禁挂上了一丝阴鸷,“难道玉儿果真是在有意提醒我?”

    “到头来,却还是被她猜中了。”房遗爱踱步前行,负手嘟囔道:“不知玉儿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尽早翻阅混元心经,尽早确认她的病情吧。”

    房遗爱回到状元府,已经是正午时分,高阳正在正厅盘算着去东宫要人,谢瑶环、秦京娘坐在一侧,二女修眉紧锁,反倒是襄城含笑吃着蜜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儿。

    迈步走进正厅,房遗爱一改路上愁容,含笑道:“快些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俊儿哥。”

    “房郎。”

    “何郎。”

    见房遗爱回来,三女同时起身,一时厅中娇啼互相辉映,反倒引得三人生出了娇羞之意。

    谢瑶环、秦京娘相互对望,深知高阳才是正妻的二人,悻悻坐回座位,只留下高阳起身迎接房遗爱。

    “俊儿哥。”高阳轻移莲步,走到房遗爱身前,伸出葱葱玉指为夫君拍打衣襟上的尘土,忧心道:“哥哥不曾为难俊儿哥吧?”

    “不曾,太子召我饮茶谈诗来着。”说着,房遗爱目光扫向秦、谢二人,心想,“李承乾暗示我将京娘、环儿送回原宅,此事万岁、皇后都不曾做主,他一个东宫太子,哼!我偏不照办!”

    目光一转,房遗爱见襄城捧着蜜饯碟子吃的开心,只觉心头一紧,不由想起了李承乾所说,眼下萧家遭遇的惨状。

    “萧锐虽身患鼠疫暴毙,但他惨遭横死却是与我难辞其咎。加上萧瑀被贬剑南道,玉儿又是这样的神智不清”

    “如此看来,萧氏一族怕是对我恨之入骨了!”房遗爱示意高阳坐下,撩袍坐在正座之上,低头暗道:“眼下朝堂之中,我已开罪了关陇、萧氏两党。即墨城立斩蔡少炳,怕是也引得监察御史不满,若是此时与东宫交恶,实非明智之举啊!”

    见房遗爱剑眉紧锁,高阳思忖再三,最终轻启朱唇,柔声道:“俊儿哥有心事?”

    “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房遗爱捧盏轻呷了一口茶汤,目光转向襄城,有些无奈的道:“这几天还是将玉儿”

    房遗爱本想说,叫襄城回转公主府,可一想到李承乾那副冷峻的面孔,不由意识到了其中深意。

    “先前与太子论及此事,眼下若将玉儿送回原宅,怕不是自行供招了?到时长安城一百零八坊、满朝文武还不得把我骂化了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样的蠢事房俊啊房俊,还是不长记性!”摇头苦笑一声,房遗爱伸出右手二指轻敲额头,“这几天抽空叫关先生来一趟,请他为玉儿诊治病情。”

    说完,房遗爱起身走向二堂,留下高阳四人面面相觑,除去一脸懵懂的襄城,余下三人全都产生了一个同样的想法——房俊变了。

    “俊儿哥这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好像公爹、杜叔父的。”

    “是啊,何郎几次欲言又止,怕不是东宫为难他了?”

    “房郎变了,先前长乐公主与他摔钗绝交,便以变了一次,眼下又要转变怕是”

    话说尾声,谢瑶环硬是将“绝非善事”咽了回去,只是杏眸扫向襄城,心中叹息道:“若是襄城公主神智清醒,倒能为房郎解忧我一介女官凡事避嫌、掣肘,怕是不能帮助房郎了。”

    二堂席间,房遗爱少见的自斟自饮,直到喝光第二壶剑南烧春,这才在几人的劝说下,意犹未尽的去到西厢房歇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房遗爱换上三品官衣、顶戴,手持白玉笏板,乘轿来到了皇城宫门前。

    走出乘轿,眼望灯火阑珊的太极宫,房遗爱暗叹一声,“不知今后太极宫何人执掌,若是长孙无忌与太子执意相逼,李泰、李恪、李治三位殿下谁是明主?”

    踱步走进皇城,房遗爱一路思思想想,磨蹭了一刻钟,这才来到了东宫待漏的值房前。

    掀开青色云锦门帘儿,房遗爱刚一迈进值房,便看到了数位熟悉的面孔。

    长孙无忌昂然坐在东侧第一位太师椅上,再往东分别坐着房玄龄、杜如晦、魏征、高士廉、马周等人。

    而西侧,因为秦琼、李靖等人出征突厥,所以只坐着一个三品以下的京畿巡查武将,唯一较为熟络的便是那鱼鳞关总兵尤俊达。

    房遗爱徐步走到房玄龄面前,拱手躬身对父亲施了一礼,接着又对杜如晦行了师生礼仪,最后要对魏征、马周、高士廉一一拱手,这才站在了长孙无忌面前。

    “长孙丞相。”因为李承乾这一层关系,房遗爱并不想在李世民御驾亲征之际,与关陇门阀再次交恶,此时单独与其见礼,自然是为了缓和关系。

    长孙无忌目不斜视,微微晾了房遗爱片刻,这才侧目悠悠的道:“房都督,请了。”

    对于长孙无忌的态度,房遗爱不以为然,坐回到西侧座位上,拱手道:“房俊这些天有些疏忽,未曾探望众位叔父,还请多多包涵。”

    杜如晦含笑点头,捋着银白长须柔声道:“贤契乃是圣上亲任的后军督府,平时操劳在所难免,过府探望却是可有可无的。”

    “是啊,房都督尽职尽责,私交哪有国事重要。”马周一旁帮腔道。

    魏征打了一个哈切,将夹带期许的目光投向房遗爱,朗笑道:“遗爱,听说日前黑夜你在五马道设伏,杀了许多突厥精骑?”

    有了昨天去往东宫的经历,房遗爱对此事隐晦莫深,此刻见魏征提及,正要开口搪塞过去,却被高士廉抢了先。

    “是啊,前日夜晚遗爱在五马道设下伏兵,杀的哈迷蚩丢盔卸甲,最后薛万彻与程处弼等三个小将,一齐追杀听说哈迷蚩只带着十八骑奔命逃回了突厥硬仗,余下者多数被斩少数遭擒,此一战突厥损失了足足九千九百八十二名劲旅呢。”

    高士廉饱含赞许的话音落下,只听一言不发的长孙无忌冷哼一声,语气冷峻的道:“哼!未经上奏私自出兵,怕是已然违了人臣之道!”

第四百七十一章 值房争论() 
长孙无忌此言暗指房俊慠上,简短的一番话,瞬间便让值房中的气氛凝冷了下来。

    短暂的沉寂过后,见父亲、叔父不好开口,房遗爱拱手道:“长孙丞相所指何意?”

    “老夫何意?”长孙无忌目光直对房遗爱,冷声道:“驸马不过是后军督府,暨管押粮示意。”

    说着,长孙无忌饮茶润口,继续道:“眼下太子监国,老夫与二位丞相柄国辅政,辖下又有兵部遥领军机大事。驸马为何对此视而不见?”

    “哈迷蚩领兵劫粮,事出仓促,房俊为国尽忠,故而自作主张。”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也好迎接长孙无忌这接下来的明枪暗箭。

    长孙无忌轻抚颌下胡须,冷峻的说:“驸马为国尽忠,又何以分派上万兵卒,私自去往五马道设伏?”

    “先前已经说过,此事来得仓促,若是上奏递本,此刻左卫大营怕是已然覆灭了!”

    “哼!眼下左卫大营固若金汤,老夫却不见覆灭之景。”

    “你!”见长孙无忌言语纠缠,房遗爱心生愠怒,强忍着破口争辩的冲动,紧攥座椅扶手,尽量以平缓的语气道:“突厥骑兵命丧五马道近万人,丞相为何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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