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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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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揣着信笺走出栖霞殿,白简避过众人的耳目,走在僻静的廊道间,一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心底嘟囔道:“我兄弟这是运走桃花啊!这下他有救了。”

    等到白简将李丽质的手书递交给李世民后,正在发愁杀不杀房俊的李世民,肩上的担子顿时许多。

    李世民坐在龙书案前,细细端详着女儿的手书,苦笑道:“没想到丽质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孩子啊,此番她的决定,倒除去了寡人一桩心事。”

    “眼下若杀房俊的话,顾虑也只有房秦二家,以及漱儿那个鬼精灵了。”

    喃喃自语过后,李世民含笑看向白简,问道:“奴才,你说是杀房俊的好,还是饶房俊的好?”

    “奴婢一介宦官,不敢妄议朝政。”说着,白简取出另一封信笺,道:“启禀万岁,这是长公主殿下交给奴婢的信笺,命奴婢去到察院监牢诵念给房俊听的,还请万岁龙目预览。”

    “哦?”李世民狐疑的接过信笺,展开细细打量,见两封手书一般无二,心间的疑惑这才被打消了。

    “既然是丽质口谕,那你就走一趟吧。”将信笺交给白简,李世民皱眉道:“他的才华的确世所罕见,但他不该欺瞒寡人,叫寡人天威扫地!”

    望着白简离去的背影,李世民心中斩杀房遗爱的心思愈发浓重,但他却浑然不知,这两封一模一样的信笺,却是他那宝贝女儿故意写出来,给他设下的迷魂阵。

    白简独自走在廊道间,回想着李世民之前所说的话儿,不禁喃喃道:“万岁怎么没想到天下试子?房俊早已被天下试子当做了楷模,想天下试子乃是国家根本,他们的重要性可远比房秦二家或是高阳公主大多了!”

    白简想到这颇有深度的见解后,不由加快脚步,边走便嘀咕,“对!待会我就把万岁的心意告诉长公主,叫她从天下试子哪里做些文章倒不是咱家有意欺瞒万岁,只是这些年在宫中得罪了许多官员,若等到告老出宫的那天,恐怕咱家不出一月就会变成荒郊野外恶犬野狼的果腹之物吧?”

    走出大明宫,等到白简抵达察院之时,天色已是黄昏,手持腰牌加上他那知名度极高的容貌、官衣,白简一路走来,那些个往常如狼似虎的察院衙役竟自变成了赔笑虫儿,一个个对着白简点头拱手,任谁也不敢得罪了大明宫中炽手可热的白大总管。

    来到监牢,正在刑房喝茶的蔡少炳见白简到来,吓得连忙起身,快步向前拱手,脸上的谄媚之态丝毫不比面对长孙无忌时少多少。

    “总管大驾光临,但不知有何贵干?”

    白简早就听说了蔡少炳酷吏的名头,不过深通人情世故的他,十分完美的将心中所想隐藏在了心底,含笑道:“蔡御史客气了,此番咱家奉长公主口谕,前来到监牢给房俊宣读手书,还请御史带路吧?”

    蔡少炳疑惑不解的掌灯带路,等到打开牢门后,先白简走进房中,显然是想探听一下来自宫中的消息。

    房遗爱见白简到来,心中先是一喜,但细细思忖,一种不祥的预感随即占据了他的满腔思绪。

    白简细细打量,确认房遗爱没有遭受酷刑后,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从怀中取出李丽质手书,冷面正色的道:“长乐公主手书示下,房俊跪听宣读!”

    得知白简来宣李丽质手书,房遗爱又惊又喜,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跪在地上,一心指望贤弟来搭救自己的状元郎,在听到白简那高八度的语调后,险些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而站在一旁的蔡少炳更是狂喜不已,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到长孙无忌府上,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自己新拜的恩师。

    “房俊冒名哄骗本宫,其心当诛、其行当斩,特写手书公告天下,即日与房俊断义绝交,此生此世不复相见!”

第三百五十四章 老对头() 
    白简念过手书,侧眼打量,见房遗爱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暗自长叹一声,为了瞒哄蔡少炳,只得狠下心将手书丢在了地上。

    “房俊手书你好生看看,咱家先走一步了。”白简冷声冷语的说道。

    转身看向蔡少炳,白简强忍着心中厌恶,拱手道:“蔡御史,咱家这就回宫复命去了。”

    蔡少炳曾听长孙无忌说过,白简与房俊交好深厚,此刻见白简一副要与罪犯划清界限的模样,不由冷笑一声,“看来这位白总管是怕被房俊牵连啊。”

    隐去心中鄙夷,蔡少炳谄媚的道:“总管慢走,用不用下官派人护送总管回宫?”

    “免了吧,长安城谁来劫我这么一个老头子。”白简走出牢门,蓦地想起与李丽质定下的巧记,随即转身说道:“蔡御史,房俊身负滔天大罪,还望御史好生看管,万不可让闲杂人等前来探望。”

    说着,白简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就是宫中来人,御史也要先行看过腰牌!”

    白简拿出腰牌在蔡少炳面前晃了几晃,余光扫向房遗爱,眉头不易察觉的轻蹙一下,接着大步朝察院牢门走了过去。

    蔡少炳锁上牢门,见房遗爱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背地冷笑不休,“房遗爱啊,房遗爱,没了长乐公主的羁绊,你死定了!”

    等到白简、蔡少炳相继离去,寂静的牢房中只剩下了虫行鼠走的细微响动,房遗爱瘫坐在地上,眼望面前李丽质的亲笔手书,心中一时悲痛欲绝不能自已。

    “丽质怎会如此狠心?他难道真的恨不得我去死?”

    “丽质与我断绝关系,必定会嫁给那长孙冲,想长孙冲为人刚愎粗鲁,如何能配得上贤弟。”

    房遗爱捡起手书,一句一行的字字端详,在看到末了的一行字后,他的眸中登时闪过一道阴冷的寒光,恨声呢喃道:“公告天下,公告天下早知道有今天的下场,当初在武科场就该将长孙冲杀死!”

    “事到如今,果真应了漱儿先前的话儿,我就是一个瞻前不顾后的自大莽夫!”

    房遗爱坐在地上,手拿李丽质手书,一会冷笑,一会咒骂,直到灯盏中的灯油燃尽,笑声这才沉入了漆黑的牢房之中。

    第二天一早,李丽质的手书便被白简在朝会上当庭宣读,听到消息房玄龄险些眼前一黑昏厥过去,而杜如晦、秦琼、柴绍等人也是一副凝眉叹气的样子。

    反观长孙无忌、萧瑀一党,虽然表面沉静如水,实则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李世民让白简当庭宣读手书,此举早已表明了对待房遗爱的立场,缺少了李丽质的掣肘,明确了李世民的心思,长孙无忌审起案来再忌惮,铁了心要将房遗爱置于死地,好报连日来的血海深仇。

    散过朝会,长孙无忌风风火火的来到察院之中,一边让衙役手拿名帖去请长安城德高望重之辈前来旁观公审,一边示意蔡少炳制定公堂上审讯房遗爱的刑具排次,就是打也得把这位状元郎打到画供为止。

    时值正午,随着魏征、高士廉等人陆续来到察院公堂,蔡少炳和马周两位副审,也亲自来到监牢,准备将房遗爱提审上堂。

    打开牢门,见房遗爱坐在地上貌似痴呆,马周心间微怔,眼珠转了几转,走到房遗爱面前双手将他扶了起来。

    “罪犯房俊,房俊?”轻摇房遗爱肩膀,见小友双目无神痴傻捏呆,马周心生愠怒,看向蔡少炳冷声道:“你昨夜对他动刑了?”

    蔡少炳狡黠一笑,耸肩道:“马御史,你看他身上有伤痕?他昨夜得知长公主发下诏书,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伸手取过房遗爱手中的宣纸,见上面确是李丽质的手书,马周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去。

    “带路吧,我搀着他去公堂!”虽然与蔡少炳品级相同,但马周向来对这位酷吏同僚没什么好感,怒视之下看到蔡少炳心里发毛,竟自转身走出了牢房。

    蔡少炳走后,马周轻捏房遗爱手臂,凑到他耳边私语道:“书巧不成书、无赖不成词,上到公堂先狡三分!”

    “事情还有转机!”说完,马周生怕引起蔡少炳的疑心,沉吟少许后,便搀扶着房遗爱走出了牢房。

    来到公堂,长孙无忌、魏征二人并肩坐在正堂之上,马周、蔡少炳分左右坐在两边,而高士廉、萧瑀以及长安城一众德高望重的人物,则坐在公堂两侧,一个个目光灼灼的看向房遗爱,心中更是打定了他必死的下场。

    “可惜啊,一代人杰,竟自为了一点小聪明,落得披枷带锁下到大牢,真真可惜啊。”

    “可惜什么?房俊冒名欺瞒万岁,但这一行大罪就该将他凌迟处死,更何况他还背负着萧驸马的冤魂性命!”

    “如今长公主昭告天下,与房俊断绝关系,万岁的态度也十分明朗房俊,死定了!”

    旁观众人的议论声落下,长孙无忌轻拍惊堂木,正了正嗓子说道:“升堂!”

    打过升堂鼓,按照惯例验明正身后,长孙无忌抢在魏征前面,戏谑的说道:“下站之人可是房俊?”

    将身站在堂下,房遗爱一心惦念着的全是李丽质的心思,对“贤弟”的态度琢磨不透的他,哪里有闲心去回答长孙无忌的废话。

    “贤弟对我的态度反差如此之大,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莫非是有人从旁挑拨?”

    “白简昨夜宣读手书时,态度也是这样的冷漠,难道万岁已经打定心思要杀我立威了?”

    长孙无忌见房遗爱目光呆滞,背地冷笑几声,佯装怒意道:“大胆人犯,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马周见小友还是这样的痴呆,心中暗自叹气道:“原以为房俊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才,却原来竟是如此经受不住打击,是我看错了人,寂然不能救他,还是秉公断案,以免引祸上身吧。”

    魏征端坐在长孙无忌身旁,见房遗爱形似呆傻,捋髯心想,“早就听说房俊文武双全,怎地今天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莫非是为了长公主的断绝文书?此子心智如此薄弱,即使此番能够侥幸活命,日后也难成大事!”

    受邀前来观审的高士廉、萧瑀等人,见房遗爱双目浑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纷纷将他现在的狼狈与李丽质的手书联系在了一起,一时间公堂上议论纷纷,看向房遗爱的十几双眸子中,多半都是轻蔑之色,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对待“布衣榜首”的敬意。

    “胆大房遗爱,竟敢轻蔑本官。”长孙无忌抓住机会,开始实行起了公报私仇的伎俩,“衙役,将这狂徒给我押跪在地上。”

    一声令下,两名之前被房遗爱暴打过的衙役抢先出列,手持水火棍大步向前,走到房遗爱身旁,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齐用力打算将这位状元郎强按着跪在地上。

    房遗爱魂飞九天,虽然反应有些迟缓,但出于本能的反应,却跟两名衙役较上了劲,奋力强撑,一时间两名衙役竟拿他没什么办法。

    见房遗爱强撑着不跪,长孙无忌勃然大怒,冷声道:“他若不跪,就用水火棍砸碎他的双腿!”

    听闻长孙无忌毒狠的言语,马周、魏征神色大变,纷纷出言制止,刹那间,肃静的公堂上竟自乱成了一团。

    肩膀受到巨大的压力,房遗爱心神稍稍缓解,抬眼朝公堂的长孙无忌看去,余光却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辩机!”

    目光直视坐在萧瑀身旁的辩机和尚,见他身披七宝袈裟,满面红光,嘴角泛着一丝得意的冷笑,思绪繁乱的房遗爱瞬间清醒了过来。

    房遗爱没想到辩机也会被请来听审,眼见老对头一脸轻蔑之相,这位状元郎哪里肯在仇人面前露出半点狼狈。

    两名衙役虽然听到魏征、马周的喝止声,但有了长孙无忌的命令,心存报复的二人怎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高高举起水火棍,径直朝着房遗爱一双膝盖打了下去。

    “不要!”

    “不可!”

    魏征、马周大声阻止,却没能改变两个衙役的心思,眼见一双水火棍来的沉猛,二人脸上尽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一个侧头转向一旁,一个闭目轻叹,显然是不忍看到房遗爱被砸碎双腿的悲惨一幕。

    见衙役手中的水火棍来的沉猛,长孙无忌、蔡少炳、萧瑀三人全都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而辩机更是暗暗叫好,恨不能房遗爱就此死在水火棍下。

    在众人目光灼灼的注视下,两根水火棍化作两道残影,以极快的速度朝房遗爱的双膝砸了下去。

    下一刻。

    众人设想的惨叫并未响起,取而代之的则是接连两声木棍折断所发出的声响。

    运起真气,房遗爱在水火棍即将触碰到自己的瞬间,迅速转身,抬脚便将两根打在地上的水火棍踏成了两截。

    房遗爱看着两个表情狰狞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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