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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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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仲举负手看向蔡少炳,坚毅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些许彷徨,冷清的面颊上一丝女儿家的娇柔转瞬即逝,虽然她学富五车,但终归是一个女儿身,面对就连武将都经受不住的酷刑,芳心多少有些乱方寸,不过在想到即将参加殿试、成败在此一举的房遗爱后,她眸中、面颊上的惧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如往日的秋霜之色。

    “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前面带路!”

    蔡少炳不曾想到谢仲举会如此有气节,听闻她的冷声言语后,一拍手掌,嘴角上扬道:“好!是个汉子!待会去到刑房之中,看你能撑到几时!”

    押着谢仲举来到刑房,蔡少炳一声令下,两名如狼似虎的狱卒随即拿出铁拷,将谢仲举的四肢固定在了一个十字形的木制高杆上。

    手脚被铁拷舒服,谢仲举眼望蔡少炳,极为气愤的骂了一声“奸贼”,接着闭上一双杏眸,紧咬银牙不再言语。

    蔡少炳喝了一口浓茶,坐在一旁的桦木公案上,眼望谢仲举一双三角眼诡谲难辨,冷声道:“这小子常年伴读何足道左右,想来筋骨有些松泛了,先用竹衣给他松松筋骨!”

    狱卒听到“竹衣”二字,对视一眼,眸中满是凶残之色,从他们的表情不难看出,这件蔡少炳亲自发明的刑具,具有何等戕害犯人的威力了。

    竹衣是蔡少炳根据武将所穿的甲衣改换而来,通体有薄竹片穿制而成,而用来连接一个个竹片的却是一条浸过桐油的麻绳,竹片四方的孔洞可以留的极大,拉扯麻绳竹片随即收拢,原理与拶子大同小异,不过套在犯人胸间,渐渐收拢所造成的窒息感,却是拶子无法比拟的。

    取来竹衣,两名狱卒互相合作,三两下便将竹衣套在了谢仲举胸膛间的两肋处。

    蔡少炳捧盏细细品茗,目光荡漾着一丝阴鸷之色,若无其事的喃喃道:“谢仲举,本官还是劝你早些招供的好,要不然这竹衣的滋味你是尝定了!”

    谢仲举早已抱定了决心,对于蔡少炳的话自然置若罔闻,杏眸紧闭、黛眉攒簇,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心中一心惦念的却是那个屡次对她言语轻薄,甚至冒犯、威胁的房俊。

    蔡少炳生性毒狠,此刻见谢仲举一言不发,心底的狼毒瞬间被激了起来,拍案而起,对着狱卒道:“给我收!”

    一声令下,两名狱卒各自拽着一根麻绳,双臂奋然用力,竹衣瞬间收缩,压迫的谢仲举胸膛憋闷难忍,呼吸也变得极为困难起来。

    “有招无招?”

    “呸!狗贼子!你本是一名行房书吏,为何敢动用私行、严刑逼供?今日纵然是死,也不会叫你们的奸计得逞!”

    “收!收!收!”

    在蔡少炳的连胜呵斥下,狱卒各自用出了全身的力气,谢仲举更是被憋得脸颊涨红,肺部收到挤压,剧烈的灼烧感险些令她昏厥过去。

    用来穿接竹衣的麻绳虽然浸过桐油,但在巨大的拉扯下,最终还是被两名狱卒扯断了。

    随着狱卒后仰跌倒,饱受酷刑折磨的谢仲举也终于在重刑之下昏厥了过去。

    蔡少炳见竹衣被扯断,也没能令谢仲举开口,一心想着攀附上长孙无忌这颗参天大树的他,顿时恼羞成怒,一股狠劲儿顺着七窍直冲头顶,眸中狠毒更甚了几分。

    “给我用冷水泼醒他,竹衣不行?就用水刑!不招就给我灌到他招为止!”

第三百二十六章 瑶环濒死() 
    狱卒受到蔡少炳吩咐,搬来两桶冷水,一瓢凉水当头泼下,昏厥中的谢仲举登时便转醒了过来。

    谢仲举面带水珠,呼吸时急时慢的望向蔡少炳,若是眸子能杀人的话,恐怕这位酷刑胥吏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眼见时过正午,一心要在长孙无忌面前表现才能的蔡少炳,越发心焦,“谢仲举?你到底招是不招?”

    谢仲举紧咬贝齿,语气微弱的啐骂道:“狗贼子,你故行冤狱该当何罪?若想叫我招供画押,除非红日西起!”

    “好,好,少时看看你还能不能逞口舌之利!”蔡少炳为人睚眦必报,谢仲举辱骂与他,所要遭受的折磨自然添了许多,对着狱卒使了一个眼色,蔡少炳狠狠道:“给我灌水,灌到他开口为止!”

    受到吩咐,两名狱卒通力合作,一人用蛮力让谢仲举开口同时捏住她的琼鼻,一人手持木瓢,舀起一瓢浑浊的冷水对着谢仲举的咽喉便灌了下去。

    因为呼吸的本能,加上蛮力掐捏脸颊,谢仲举无奈被灌下了四五瓢冷水,冷水下肚一时间腹内痛如刀绞,直到此时才发觉,冷水中竟混合着许多药粉。

    谢仲举感受到舌尖处的苦涩、酸麻等多种味觉后,趁着狱卒舀水的空档,对着蔡少炳道:“你在水中加了火星子?”

    “火星子?没看出你还懂得医术啊?不愧是何足道的伴读书童,歧黄之术你倒学了不少!”

    “这两桶水中不但有火星子,还有牵机叶、于龙根、玉草果、火矿盐,喝下肚中宛若喝了火油一般”

    蔡少炳入神讲述过自己的苦心发明之后,诡谲难辨的看着谢仲举,冷笑道:“滋味如何?是不是感觉小腹痛如刀绞、咽喉麻痹无感、浑身酸麻无力?”

    “蔡贼!你不得好死!”冷声咒骂过后,谢仲举闭上一双杏眸,宛若水晶一般的珠泪沿着冰肌滑落,花容憔悴中带着几分坚毅,更多的却是花憔柳悴的狼狈之相。

    狱卒又灌了许多药水之后,见谢仲举一言不发,有些忌惮的对蔡少炳说:“不能再灌了,前些天有个草标副将只喝了一桶火龙水,当天夜里便魂归西天了。眼下这小子喝了整整一桶半的分量,恐怕也撑不过今晚。”

    “撑不过今晚?只要他临死之前吐露供招,死了又当如何?你们不要怕,有长孙丞相、宋国公做主,就给我狠狠的大!”

    话虽这样说,但蔡少炳却不敢在继续施行,让狱卒撤下水桶后,干脆拿来一根皮鞭,打算用最原始却最有效的皮肉之苦,令谢仲举就范,好完成他们三人定下的莫须有奸计。

    就在谢仲举为了心中执念,苦撑拒不招供时,一直处在沉默当中的房遗爱和李丽质终于开始了久违的交谈。

    房遗爱站在原地,手拿腰带,目光左右顾盼,最终舔着脸喃喃道:“贤弟,别来无恙?”

    面对仁兄的温和话语,李丽质狠下心来不予理会,转面对站在一旁心慌意乱的高阳道:“漱儿,你这些天还好吗?”

    高阳自打在栖霞殿听过长姐的诉说后,便知晓了李丽质的心思,念及长姐那无法言明的苦心,只得强忍着忐忑答对道:“漱儿还好,姐姐可好?”

    见佳人对待自己冷若冰霜,房遗爱如坠冰窟,正打算试图开口倾诉心中苦楚,脑海中却没来由的浮现出了谢仲举的倩影,紧接着心口一阵剧痛,背后的衣衫便被冷汗浸湿了。

    手握心口,房遗爱极为郁闷,强打精神装作无事,心中却暗自为“二弟”担起了忧来,“为什么没来由的心口绞痛?莫非是二弟出了什么事?想当日我们三人秦府明下誓愿,这世间之上莫非真有心有灵犀的金兰之情?”

    虽然从马周口中得知谢仲举的真实身份,但房遗爱对于这位心智、计谋远胜过自己的女娇娘,始终心存尊敬,哪里会往男女之情上面去想。

    “我此番出宫原是去到郡王府探望叔父的,顺路经过房府,便来看看妹妹,既然漱儿一切安好,那姐姐就先行告辞了。”

    强忍着心中激动,李丽质转身朝门外走去,经过房遗爱跟前时,眼角余光见他脸色苍白、手捂心口,芳心竟自一颤,险些按捺不住前去上前询问一番。

    走出房门,李丽质将身站在回廊间,流波荡漾的眸子几经闪转,最终紧咬朱唇,头也不回的朝房府门外走了过去。

    沿着窗户目送李丽质离去,房遗爱心如死灰,他想不通为何一向温淑的李丽质会如此对他,“贤弟待我如同陌路之人,莫非仅仅只为了化名一事么?难道她就不念及太白山雪夜奔命,山村促膝长谈,月下梅林明誓了吗罢了!此事全怪我优柔寡断,若是之前一早便对丽质说明实情,而不是举棋不定的话”

    想到一半,房遗爱心口绞痛更甚三分,莫名的异状令本就身带重伤的他,身体再次雪上加霜,在高阳的搀扶下坐在榻上,心中倍感凄凉,恨不能之前并未曾与李丽质、秦京娘相识,也免得此刻两位情深义重的佳人跟着自己饱受忧虑,甚至遭受情殇。

    “俊儿哥,你脸色为什么如此难看?”

    “漱儿,我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担心了!”

    强忍着复杂的思绪说完这句话,这位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的布衣榜首,竟自摇身一变成了三岁孩童,依偎在发妻怀中失声恸哭,对于未来的彷徨和迷茫,却比高阳重了十倍百倍。

    李丽质在长街上穿行一会后,再也忍不住酸胀的眸子,快步转入小巷之中,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白简一早便看出了李丽质的异样,此刻见长公主哭的梨花带雨,饶是他不曾经历过男女之情,但也能猜出十之一二,手持蝇帚站在小巷左顾右盼,生怕被人撞见李丽质的泪目,想要出言劝说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在一旁暗自着急,恨不得将李丽质眼下的状况返回房府对着房遗爱诉说一遍,也免得这一对璧人饱受煎熬。

    “蔡官长,五刑俱已用过,谢仲举并无半点口供!”

    狱卒有些憋闷的丢下几乎本打散的皮鞭,垂头耷脑的对蔡少炳禀告一声,看向谢仲举心间竟生出了一丝敬意,倒不是谢仲举的气节感染了他们二人,而是这小子太能忍了,五刑之下虽然昏厥了数次,但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儿来!

    谢仲举近乎昏厥的被拷在木桩之上,身上的罪衣满是殷虹血迹的鞭痕,如玉般苍白且憔悴的脸颊上,一道血淋淋的鞭痕极为扎眼,这一道鞭痕并不是两个狱卒所打,而是蔡少炳亲自拷问之时,怒极下刻意鞭打所造成的。

    “谢仲举,本官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招不招?”

    蔡少炳手持宛若半轮红日的烙铁,对着起吐了一口唾沫,在烙铁嘶嘶作响、水汽蒸发的同时,问道:“烙铁若是印下,恐怕一生都无法去除了,你可要想清楚!”

    谢仲举腹中灼烧如滚油浇灌一般,用尽全身气力勉强抬头,看向蔡少炳,嘴角竟泛起了一丝弧度,宛若寒风之中的梅花,亦或是秋风之下的清荷,凄然之状尽收眼底。

    “好!执意不招,我成全你!”蔡少炳一心想着平步青云,而这一美梦的先决条件却是敲开谢仲举的嘴,此刻关乎前程的巨大冲突,令蔡少炳近乎丧心病狂,手中烧红了的烙铁一寸一寸朝着谢仲举逼去,极高的温度让谢仲举所穿的粗麻罪衣微微泛黄,眼看着就要印在这位气死如归的谢女官身上了。

    “住手!”

    可就在烙铁即将挨到谢仲举的瞬间,一道极为愤怒的语调忽的在蔡少炳耳畔响起,再看之前那两名犹如地狱罗刹的狱卒,早已闻声跪在了地上。

第三百二十七章 涉险入牢() 
    蔡少炳见两名狱卒闻声跪地,先是一怔,紧接着将近乎贴在谢仲举身上的烙铁迅速收了回来。

    转身望去,在看到来人后,酷吏蔡少炳着实吃了一惊,手中的烙铁掉落在地,瞬间便将刑房中用来吸收潮气的芦苇引燃了一片。

    两名狱卒早已将被吓破了胆,眼见火势升起,连忙起身用脚踩踏,忙活了半天这才将火势完全踩灭了。

    蔡少炳目光左右顾盼,在绝对的品阶之下,他那狼毒的性情瞬间全消,一心心期盼着长孙无忌、萧瑀快些赶来搭救自己。

    “杜丞相,马御史”

    眼望杜如晦、马周二人,蔡少炳拱手施礼,眸子心虚的向下打量,显然是在有意避过二人那愠怒的目光。

    “蔡少炳!你怎敢对人犯私自动刑?”马周看着近乎昏迷过去的谢瑶环,联想到她是长孙皇后心腹的关节,气得险些动手去揍这位官卑职小的下属,“你不过是你个行房胥吏,为何敢对人犯动用重刑?”

    蔡少炳平日对马周忌惮有加,但眼下受到长孙无忌、萧瑀庇护的他,哪里肯再对马周低头?

    “马御史,下官也是奉命”

    蔡少炳话说一半,强撑着打起的底气随即便被一声怒斥打的烟消云散,哪里还敢有半点逞强的心思。

    “罗唣!”杜如晦虽然不知谢仲举的真实身份,但仅凭房遗爱伴读书童的身份来看,这位千古贤相怎会看不出蔡少炳是有意屈打成招的意图?

    “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朝廷要犯自私动刑?”杜如晦毫不留情的训斥过蔡少炳后,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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