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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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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遗爱兴头刚刚升起,当头便被谢仲举泼了一盆凉水。

    心中不悦,房遗爱冷声道:“长安酒肆都去不得了?那我还是回秦府吧!”

    谢仲举只是奉命监视房遗爱,并没有职责左右他的去向,此刻见房遗爱面带不悦,这位女娇娥杏眸微转,轻声说道:“榜首若真想下棋的话,烂柯棋馆倒是绝佳的去处。”

    听谢仲举提起“烂柯棋馆”,心中大呼扫兴的房遗爱升起了半分好奇,疑问道:“烂柯棋馆?什么去处?”

    “烂柯棋馆是长安有名的棋馆之一,其中汇聚的都是些手谈高手,远要比长安酒肆中的文人才子强得多。”

    听完谢仲举的描述,房遗爱微微点头,一番思忖后,便在谢仲举的带领下朝烂柯棋馆走了过去。

    长孙府中。

    长孙澹呕血后,虚弱的身体再次恶化,带着满腔羞愤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关木通、老御医等人虽然没办法彻底治愈长孙澹的气结心病,但还是凑在一起为他开了个顺气养肝的药方。

    趁着府下小厮抓药、煎药的空隙,担心亲子安慰的长孙无忌将关木通请出卧房,二人站在廊道间轻声嘀咕了起来。

    长孙家在何足道手中连番吃瘪,饶是长孙澹此时危在旦夕,但长孙无忌还是不愿拉下面子去请何足道,抱有侥幸的对关木通问道:“关先生,澹儿的病除去何足道那个黄口小儿以外,当真没人可以医治了吗?”

    听闻询问,关木通抚髯轻吟,过了半晌这才开口,“陈博老祖已然归隐,孙思邈老先生行迹又飘忽不定,眼下长安城中唯有何榜首一人可医治六公子的病情。”

    见关木通将何足道与陈博、孙思邈并列,长孙无忌不禁有些吃惊,呆站在原地一时没了主意。

    他前番曾在进殿参奏秦琼,二人为此险些争吵起来,眼下若让他去到秦府请“何足道”为长孙澹医治,想来性情高傲的长孙无忌八成拉不下脸来。

    一番思忖,长孙无忌轻搓手掌,对关木通嘀咕道:“关先生,你与何足道相熟吗?能不能请你去到秦府请他前来?”

    经过长孙澹这一番折腾,关木通早已知晓了长孙家与“布衣榜首”之间结下梁子的事情,此刻见长孙无忌拿自己当枪使,这位年过七旬的老头儿不由生出了退却的心思。

    “我若真像国舅说的那样,前去秦府请榜首前来,万一惹恼了榜首那就不妙了!”

    暗自思考过后,关木通打定了要抽身事外、作壁上观的心思,转而装作一副为难的表情,拱手对长孙无忌道:“不瞒国舅,老朽与何榜首并不相熟,也只不过匆匆见过几面而已。”

    此言一出,长孙无忌长叹一声,他既拉不下脸来去到秦府求“何足道”,又不忍心看着亲子就此病情恶化,无奈之下,只得呆站在原地摇头晃脑起来。

    见长孙无忌十分为难,关木通不由升起了医者仁心,联想起“何足道”曾与长孙皇后诊病的事情,关木通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张开了口。

    “国舅,若是为此事为难,倒不如去到宫中请圣上降旨,想来何榜首为人豁达倒不至于见死不救。”

    听闻关木通的提议,长孙无忌一拍大腿,心神豁然开朗,“对啊!若是圣上降旨,何足道必定遵旨前来为澹儿诊病。他要是敢不来就是抗旨不遵,到时非得砍了他不可!”

    被关木通点醒后,长孙无忌大喜过望,辞别关木通后,连忙换上朝服,匆匆忙忙的去到大明宫求李世民降旨去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杜翁() 
    长孙无忌匆忙进宫请旨的同时,房遗爱、谢仲举也踱步来到了烂柯棋馆前。

    烂柯棋馆坐落在长安北城,棋馆前有一条不大的河流,两岸尽都是人为有意栽植的柳树,看起来颇有几分“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

    将身站立在小桥前,遥望对岸的烂柯棋馆,房遗爱忍不住文抄公附体,轻叹一声,低声吟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听闻“天净沙秋思”后,谢仲举黛眉微颦,不明就里的她误以为诗词是房遗爱原创,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惊奇。

    细细品味过前两句的意境后,谢仲举冰霜般的面颊上竟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意,望向房遗爱饶有兴趣的问道:“接下来呢?”

    见谢仲举嘴角上扬,一直以为她是面瘫的房遗爱稍感惊讶,沉吟片刻后,灵光闪现坏笑一声,故作摇头晃脑的道:“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将前后四句串联起来念过一遍后,谢仲举黛眉攒簇,喃喃道:“这恐怕不是一首诗句吧?拆分看来倒像是两首诗词的各自两句行首!”

    “唔!”

    听完谢仲举的推断,房遗爱颇为惊奇,暗想道:“没想到这小太监还有点文墨,竟然能看出这四句分别是两首诗词的行首。”

    惊讶过后,房遗爱联想起之前谢仲举冷眼相对秦京娘的情景,不由升起了报复的心思。

    想到谢仲举“面瘫小太监”的身份,房遗爱拿定主意,故作正色问道:“在下还有一首诗词,贵差要不要听上一听?”

    被房遗爱之前随口念出的诗词震惊过后,身为尚仪院司籍女官的谢仲举有心试探一下“布衣榜首”的才华,轻笑着说道:“好,榜首请讲。”

    “如此,贵差听了!”对着谢仲举拱手过后,房遗爱凑到她耳边,私语道:“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一语吟成,自觉做了坏事的房遗爱不再停留,拔脚登上小桥,朝烂柯棋馆踱了过去。

    谢仲举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细细琢磨着两句诗词的含义。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稍过片刻,谢仲举缓缓回过味来,望着房遗爱的背影,宛若秋霜一样的面颊上早已红云浮现。

    “登徒子!”

    轻啐一声后,谢仲举深吸一口气,缓过心神后,这才跟在房遗爱身后登上了小桥。

    越过小桥,房遗爱负手站立在烂柯棋馆门前,心神还沉浸在羞辱“面瘫小太监”谢仲举的喜悦中。

    “小太监,瞧你还敢不敢吓唬京娘!现在他一定自惭形秽了吧?哈哈!”

    正当房遗爱暗自嘀咕轻笑时,耳边忽的传来了谢仲举冰冷的声音。

    “榜首,为何还不进去?”说话间,心怀娇羞的谢仲举狠狠瞪了房遗爱一眼,恨不能将这个口出污秽言语的登徒子拖到慎刑司赏他几板子。

    思绪被谢仲举的话语打乱后,房遗爱握拳抵在嘴巴轻咳了一声,理亏似得走进了烂柯棋馆。

    烂柯棋馆类似于后世的四合院,迎门进入,先是一屏影壁映入眼帘。

    房遗爱正想朝棋馆身中走去,无意间朝着影壁上观望一眼,竟自看到了几行笔走龙蛇般的楷书题词。

    “四四方方一垛墙,多少痴人内中藏。有人看破其中意,才得蓬莱不老方。”

    见影壁上的题词楷书行文简洁老练,颇有“二王”神韵,房遗爱不由由衷赞叹。

    “唔,此等书法相比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三位先生并不逊色,而且还隐隐有胜出之处。”

    低语过后,房遗爱颔首咋舌,“但不知出自谁人之首。”

    谢仲举感叹影壁上的题词时,还不忘奚落房遗爱,“影壁上的题词看似落入凡流,但个中含义发人深思,着实要比某些人的淫词滥调好上千万倍!”

    “额公公”听出谢仲举言下之意后,房遗爱刚要开口诡辩,却被谢仲举冰冰冷的眼神怼了回来。

    见谢仲举面带怒意,房遗爱耸了耸肩,转而大步朝着棋馆深处走了过去。

    “你才是太监!”望着房遗爱的背影,谢仲举暗啐一声,脸上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踱步进入棋馆深处,房遗爱放眼望去,不禁被其中景色引得心神舒畅,繁杂愁绪顿时全消。

    棋馆中摆放着四五张棋桌,中央处书案上摆放着一尾古琴,旁边则放置着一尊铜制香炉,炉中青烟渺渺升起,引得人神魂宁静,粗看之下,颇有几分陋室铭中所描绘出的雅致。

    一旁,六七位老者正围在一张棋桌前,有人手谈对弈,有人捧盏旁观,是不是还会支上几招。

    房遗爱此番只求散心,见有人正在对弈手谈,不由回想起了前世与同乡老大爷在路边下象棋时的情形。

    触景生情,房遗爱缓步凑到棋桌前,嬉皮笑脸的跟几位旁观老者点了点头,转而加入了观战的队伍当中。

    一番下来,黑子渐渐被白子杀的丢盔弃甲,隐隐有几分荒郊奔命的架势。

    眼见败迹已露,执黑子的老者苦笑一声,转而向对手开口认输。

    “杜翁棋艺高超,在下认输了。”说着,执黑老者缓缓起身,让出了位置。

    见对手起身,那位被人称杜翁的老者一同起身,期间还轻咳了几声。

    见杜翁起身,一位身着白色袍服的老者端来茶汤,说道:“杜翁病体未愈,不宜过度劳神,还请喝盏茶汤歇息歇息吧。”

    “哎,老骨头不中用了。”轻抿茶汤,杜翁苦笑一声,喃喃道:“听说我那个老伙计这些天也病了,不知道他好点了没有。”

    眼见棋桌空出来,房遗爱有意落在与众人对弈几局,不过碍于头一次来,倒也不好太过自来熟,无奈之下只能站在原地愣起了神。

    稍过片刻,两位旁观的老者落座棋桌,手执黑白子,你来我往两下开始了新一局的较量。

    二人较量间,杜翁手持茶盏,与朋友谈论起了呕血谱的事情。

    “呕血谱?何足道为何口出虚言?”

    话语间,杜翁神色有些狐疑,好似对何足道颇为不满。

    房遗爱虽然背对杜翁,却将他的话语听得真切,不由暗暗咋舌,“之前不应该接二连三怄气长孙澹,这下可好,被人嚼舌头根儿不是!”

    “杜翁,敢莫是因为何榜首激将长孙澹而怄气?想来何榜首的棋艺非凡,也衬得杜翁。。。”

    白衣老者话说一半,杜翁扬手打断道:“或许是在下老糊涂了吧,怎地对何足道没有影响?”

    见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房遗爱不一会便没了兴趣,转而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对弈当中的棋局上。

    百着过后,白子渐渐落于下风,黑子接连发力将白子逼得偏安一隅,静待最后鲸吞之局布下,将其一网全收。

    执白子老者眼见即将输棋,不由轻啐一声,“我说你这老倌儿,怎地下棋如此不顾孔孟之道?一点中正平和都不讲?十面埋伏你下绝户手啊!”

    见对手啐骂,执黑子老者不甘落后,反击道:“什么绝户手,老头儿你没看过何榜首对长孙澹的“呕血谱”?虽然何榜首棋着没有孔孟之道,但却颇有法家的杀伐果断之气,想来此子对中庸之道应该了然于胸了吧?”

    听闻老者对自己的夸赞,房遗爱苦笑一声,心想,“棋着颇为法家风范?我什么时候学过法家学说了?中庸之道?我一二十多岁毛头小子,懂得什么中庸之道!”

    说话间,棋着又过了二十几步,眼见白子败局已定,房遗爱技痒之下,忍不住开口指点,“黑子欲将白子分割围歼,眼下当用掎角之势抵挡,就好似刘备、吕布各占小沛、徐州抵御曹操,使黑子首尾难顾无法全力攻击,白子危局方可化解!”

    听闻房遗爱的指点,执白子老者焕然大悟,试着用其所教招式抵挡,果然抵御过了黑子的鲸吞合围之势,甚至借势与黑子一度战平了!

    见白子经过自己指点扭转局势,房遗爱轻笑一声,心中颇为得意。

    可还没等他脸上的笑容散去,执黑子老者眼见局势被破,不由冷声斥责道:“谁家的娃娃在这里指指点点?怎地一点教养都没有?!”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只学得何足道皮毛而已() 
    执黑子老者训斥出口,观棋众人纷纷朝房遗爱望去,不由对这个新面孔生起了一丝好奇。

    见房遗爱遭到训斥,承蒙他指点的执白子老者和颜说道:“这位小哥如此面生,看来是第一次到烂柯棋馆来吧?”

    望着面色铁青的执黑子老者,房遗爱耸了耸肩,拱手答道:“学生初到棋馆,不知馆中规矩还望几位前辈见谅。”

    “你这老倌儿,偌大年纪怎地还兀自欺生!”执白子老者为房遗爱找过台阶后,笑嘻嘻的道:“听小哥之前指点,莫非也是痴迷烂柯之道?”

    “学生年纪尚浅,不过是爱好而已。”说着,房遗爱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谢仲举,见其站在身后暗自发笑,心中暗啐这小太监作壁上观,实在太没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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