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太平天国的日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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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石达开气得青筋暴起,一拳头狠狠砸向墙壁。
“我也是刚才在天地会的欢迎宴前才知道的,其间也没机会和大哥你说这事,三狗子私藏酬金事小,我是担心大头羊他们入我们太平天国的诚意不足啊。”杨小山说出了关键点。
“我看,不至于把。他们是江湖人士,多少沾着一些坏习气,慢慢来把,会逐渐改掉的。更何况现在他们也是走投无路了,除了我们也没地方接纳他们。”石达开这个解释即是安慰小山也是安慰自己。
“石主将,杨师帅,你们都在,太好了。大林让我来报告,三狗子借口上茅房,后来就一直没回来,大林已经带人去追他了。”一个随从急冲冲来报告。
“这个该死的三狗子,走,我们也去追!”石达开拿过一个火把,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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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三狗子带着他的一百两银票准备逃回老家。他早年享受惯了,太平军的日子太苦了,他吃不了这个苦。这张一百两的银票对他是个巨大的诱惑,什么上天堂,什么十大天规都被他抛在脑后。有了这一百两足够他逍遥快活一阵子了,拜上帝教什么的见鬼去把。
“三狗,你去哪?”大林带着两人,一路紧跟着三狗的脚印,终于追了上来。他挡在三狗面前,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是大林啊。”三狗刚开始吓了一跳,看来的人是大林,立刻摆出一副非常傲慢的姿态,“你小子管我什么闲事,老子入教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大林是刚从陈玉成的童子军里出来的,今年刚满十五岁,的确没有三狗资历老。
“你。。。。。。你,算我瞎了眼,我先前还觉得你传教能力了得,还曾想拜你做师傅。谁曾想你这是想拿了银票做逃兵!还有什么脸在这里谈什么老资历?”大林急红了眼,指着三狗鼻子大骂道。
“老子今天就走定了,识相的让开,不然别管老子翻脸不认人!”三狗完全不把大林放在眼里。
“你敢!”大林拔出佩刀,“今天你必须跟我们回去。”
三狗子瞧了瞧他身后两个小家伙,轻蔑地一笑:“就凭你们三个小毛孩子,也想留我住我,我倒是不信了。”他也拔出佩刀,眼看就要打起来。
“那你看我能不能留住你!”石达开赶来了,对着三狗子大喝道。他的身后是杨小山和几名卫兵。
只见石达开大步走到三狗子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抬手抡圆了就是几个大耳光。
三狗子看清是石达开,身子立刻软了,连提刀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几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打得他两眼火冒金星,天旋地转,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真是一粒老鼠屎,我们天平天国的脸被你丢尽了,还不快点把他捆了,押回去。”石达开很少有这样发怒的时候,他立眉瞪眼,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样子恨不得立刻杀了三狗子。
第三十七章 密谋()
晴天,一望无云,是个主持跪拜仪式的好天气。演兵场上,天地会两千多新入教的兄弟要在这里举行跪拜上帝的仪式。这拜上帝教的仪式和广西民间的祭奠仪式也差不多,都有祭品,也要磕头烧香。只不过从此以后只能拜上帝了,其他民间诸神都是妖邪,不但不能拜还都得打倒,这叫斩邪留正。
演武台上放着一个长长的案几,上面摆着一排猪、牛、羊等祭品,案几前面放着一对大香炉,烟雾缭绕。伴随着一阵锣鼓长号,天地会众兄弟每人拿一炷香,对上帝进行跪拜大礼。
众人跪拜结束,石达开登上了演武台。他今天一身黄色战袍,头上戴着红巾,肩上披着一条长长的黄披风,腰上系着一条紫色的罗带,罗带中间镶着一块碧玉,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英姿飒爽。他右手按住佩剑剑柄,气宇轩昂地站在台上,阳光洒在他刚毅的脸上,显得格外高大威武。
石达开抬手指示鼓乐停止,然后用宏亮的声音向大家喊道:“众位兄弟好!”
众人回应:“石主将威武。”
石达开面带微笑,“众位兄弟入了咱太平天国,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在这里我还要再次向大家宣读一下太平军的军规:一、遵守天令;二、服从命令,各遵头目约束,不得任性自便,推前越后;三、与民秋毫无犯,凡偷、窃、伤、杀、烧、**者斩首无赦;四、同心协力、临阵退缩者斩;五、不得私藏财产,打官府豪绅所得均充公用。各位弟兄可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拱手回应:“谨遵军令。”
石达开清了清喉咙,又大声宣布道:“奉圣上旨意,封张钊为军帅,罗大纲和侯志为旅帅,其余职位按原先大小依次对应卒长、两司马、伍长。各位兄弟可能一时不顺口,以后慢慢就会叫习惯。从此我们就是斩邪留正专杀清妖的太平军了,大家一定要严守军纪,同生共死,共建人间天堂。下面准备给大家颁旗。”
“在颁旗前,我们要在大家面前严惩一人,此人有的兄弟可能认识,他这些天还在军中为大家传教,不过昨天我们查出他私藏一百两银票。按太平条例,私藏五两银子以上者杀无赦,今天就在大家面前把这小子人头砍下来给大家祭旗。”石达开面色威严,满脸凝重之色。
“把三狗子押上来。”石达开朝台下一招手。
三狗子被一队行刑者押上了演武台,此刻的他赤裸着上身,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神情呆滞地跪在地上。
“三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石达开给了他一个留下临终遗言的机会。
“小人罪有应得,众位兄弟千万别学我,我这个下场就是贪图富贵的教训。最后请弟兄们手脚利落点,让我死个痛快。”三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石达开叹了一口气,“兄弟到了那边别怪我,军令如此。就算换作是我,也是定斩不饶。给他个痛快把,行刑!”
行刑者把三狗子的头按在了木桩上,高举利斧,顺着他的脊椎骨缝处砍下。三狗子的脑袋咔嚓一声掉落到地上,命丧黄泉。
台下众人惊叹声此起披伏,心中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违反军纪,眼前的三狗子就是鲜活的例子。
“颁旗!”石达开招呼鼓乐手重新奏乐,把一面军旗郑重地交到了张钊的手上。“张师帅,回去后让弟兄们把私产都交上来了,全部上交完毕后换上太平军的服饰,你们就算正式加入太平军了。我们这十五名兄弟会一直在你们军里继续传教,希望你们不要有想法,这些都是上面的规定。”石达开非常严肃的叮嘱道,他实在不希望再出什么纰漏了。
“是是是,我们一定照做,石主将放心。”张钊此时有点紧张,心里盘算着自己那些家当,可是一大笔钱啊,十分不舍,但刚才三狗子的下场他也是历历在目,不敢不交,心里非常矛盾,但口头还是连连应承下来。
祭拜颁旗仪式结束,天地会的队伍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张钊在自己的营房里来回踱着脚步,太平军严肃的军法把他震撼到了,他现在心里有点后悔来投太平天国了,本以为自己和石达开有些交情,多少可以照顾一些,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张钊矛盾的时候,营房传来一阵敲门声,“谁?”张钊问道。
“是我,侯志。”外面侯志小声回道。
“你来干什么?进来吧。”张钊心里有点烦躁,语气也不太好。
侯志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张钊的神色心里立刻就明白了几分。张钊都是通过他找中间人销的脏,算起来没有十万两银子,也有八九万,这钱可是他的心头肉,肯定舍不得交出去。“大哥,咱们的钱真要全交给太平军?”
“不交怎么办?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五两银子就得砍头。”张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可是咱们拿命换来的钱,不能白白便宜了太平军啊。”侯志脸色变得阴沉,一脸的不甘。
“你有什么办法?人家已经派了十五个钉子来了,想藏也藏不住,迟早都会被发现,到时候我们有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张钊停下脚步,心灰意冷地坐在凳子上叹气。
“咱不是还没正式加入太平军嘛,咱还可以走啊!”侯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钊的神色。
“去哪?出了武宣就是清廷的地盘了,我们已经没地方可去了。”张钊摇摇头否决道。
“咱们可以去投朝廷啊!”侯志摸清了张钊舍不得银子的心理,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说什么?你可小声点,这可是太平天国的地盘。”张钊被侯志的话吓了一跳。
“大哥,我进来时已经看过了,都是自己人。咱们去投清军吧,朝廷也没管得太平军这么严,我有路子,我刚跟浔州的王员外打听过,现在朝廷被太平军弄得焦头烂额,我们投过去他们会好生安置的。”侯志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了,这家伙早就不愿待在太平军,已经找好后路了。
“王员外?你的那个中间人?可靠么?”张钊听了有点动心。
“当然可靠,这么多年,他都没少咱一笔款子。我俩都是老交情了,真要论起族谱,我还能喊他声叔。”侯志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担保道。
“下面的兄弟能同意?二当家那边怎么说?”张钊觉得罗大纲是不可能同意去投朝廷的。
“姓罗的跟咱本来就不是一路的,他还觉得太平天国军纪严明,能成大事呢!已经被他们彻底洗脑了。我们不要带他,他跟朝廷血海深仇,我们不一样,我们只求财,手底下没他那么多人命。我已经联系三个老弟兄,他们是肯跟着我们一起走的,至于其他人我们就先骗他们说是外出巡查,真到了朝廷那边也由不得他们不同意了。”侯志果然早有预谋,还想多裹挟些人去,作为自己投靠的资本。
“就我们这点人,朝廷能看上么?”张钊还是有点担忧,不算罗大纲,自己也就一千人马,这点人怕是朝廷看不上。
“大哥,你不是和那个姓石的有些交情吗?咱把他骗来,用他的人头作为投诚的资本。他可是太平天国的大官,杀了他那朝廷还不给我们一副红顶子带带。我估摸着最少也得封个正三品的武官参将。”侯志一想起了小翠被杀得那一刻,就怒火中烧,他对石达开是咬牙切齿的恨。
“正三品?”张钊心头一动,他以前只是一个捕快,如果真能做到参将,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那我今天晚上在咱营地招待石达开来吃饭,到时候。。。。。。”张钊心一横,兄弟义气算什么,只要能卖个好价钱,卖就卖了。算你姓石的倒霉,谁让你的人头这么值钱。
“好嘞!大哥,就等你这句话呢!我去准备一下,晚上拿了姓石的人头,咱们就出营去浔州。”侯志兴奋地脖子都红了,仿佛那荣华富贵在朝自己招手。
第三十八章 叛变()
夜晚戌时,石达开接到张钊的邀请,来到他的营房叙叙旧。
虽说是临时营地,但张钊的营房布置还是有点过于华丽。营房内八盏油灯把房间照得透亮,黄花梨的桌椅摆得整整齐齐,中间还点着檀木香,四周的墙壁还挂了一些山水鸟木画,也都是抢来的,鬼知道他懂不懂得欣赏。
张钊笑容满面地把石达开迎了进来,非常热情地请在了上座。
石达开稍作推辞也就坐了下来,他环顾了一下营房,发现只有张钊和侯志两人,不禁问道:“二当家大纲兄弟怎么没来?”
张钊楞了一下,侯志连忙接口道:“二哥还有些军营里的琐事要忙,今晚没空,就我们两兄弟陪石主将您吧。”
石达开有点疑惑,这都快到睡觉的时间了,哪来的军营琐事?没等他开口再问,张钊走上前来。“这次请石兄来,一是叙叙旧情,二来我三弟为昨天的事特地向你赔罪。三弟,还不快过来给石兄赔罪!”张钊一边说,一边回过头招呼侯志前来敬酒。
“石主将,我昨天办的不是人事,亏得您宽宏大量放了小人一马,侯志在这里给你赔罪了。”侯志拿起一个酒杯过来敬酒,他单跪在地,双手高举酒杯过顶。
“酒我不能喝,你的心意我明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能改就好,能改就好。”石达开扶起侯志,但他不能喝酒,这是军规。
“来,换一杯好茶,咱们就以茶代酒好了。”张钊过来圆场。
“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就不要提了。”石达开接过茶杯,侧了下身,用袖子挡了一下,一饮而尽。
“石兄,痛快!”张钊一边喝彩,“小弟还有一件事相求,弟兄们在黔江经营多年,手里的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