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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落魄千金俏神探-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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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夫人摇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就算三妹是捡来的孩子,不是我们云家的血脉,这跟这个丝帕、这个盒子还有锦娘又有什么关联?”云随风忍不住问。

    “当年包着婴儿的襁褓上,就绣着一模一样的花朵!”云夫人眼中好似蕴着漫漫血色,“当年那山上漫山遍野开着的可不正是这血红的诡异之花?我看一眼就觉得不祥。十五年来,我日夜忧心,害怕那一日的杀戮会降临在我们身上!谁能担保,那藏在花丛中躲过一劫的婴孩,不是杀人者们寻找的目标?”

    她疯狂地大笑起来,充满怨恨的笑声回荡在幽暗的厅堂里,“终于这一天还是到来了!你的父亲,他是多么疼爱你,将你认作是上天赐予的珍宝,可是,终究被你害死了!”

    母亲的话犹如一把把利剑,不停地刺进她的胸膛,又抽出,复又刺进,令她痛不欲生。

    她无言以对,只能跪在地上,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对着父亲的灵位伏地不起,听任悲伤的泪水一滴一滴洇湿了地面。

    “今天,这一切该做个了结了!”云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叫了一声采薇。

    采薇慢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她神色复杂,低着头不敢看她,烫手般将包袱放在她的手里。

    “三小……”采薇说到一半慌忙改口,“姑娘,奴婢已经收拾了四季衣服,里面还有一包银两,你小心花用。”

    “母亲,你这是要我走?”她悲呼。

    “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每看你一眼,就后悔一分,后悔当年为什么要将你这个祸害带回来!”云夫人的眼神冰冷如刺,带着深深的痛与悔。

    “娘,你要三妹去哪里?”大哥云随风如梦初醒一半,慌忙拦住了云夫人。

    “她已经不是云家的人了!她爱去哪里便去哪里,只愿她走得越远越好!”

    眼泪大滴大滴落在地板上,溅起微尘。

    良久,灵越直起身来,对着云夫人深深一拜,“十五年的恩情,灵越无以为报,来世愿做牛做马报答双亲的养育之恩。”

    云夫人背着她而立,如同一尊雕像,不为所动。

    她看着云随风,云随风的眼里水光波动,她对着他同样深深地拜下去:“兄长,灵越今生有缘与你做十五年的兄妹,此生无憾,望来世还能继续手足之情。”

    “三妹……”云随风想说什么,似乎又说不出口。

    她看着眼睛哭得通红的出岫,缓缓道:“二姐,小妹年幼无知,最爱惹姐姐生气,还望姐姐见谅。母亲最钟爱你,你出嫁后要经常回家照看母亲……”

    “够了!”云夫人骤然打断了她的话:“走吧,快走吧,今生今生我们都不复相见!来生来世也不要相见!”

    竟决绝如斯。

    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不复相见吗?灵越透过蒙蒙的泪眼,看着云夫人,看到她的眼里的决然前所未见。

    她端起案前水酒,向父亲的灵位三洒为祭,再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一愿父亲在天之灵相佑,再愿母亲身体康健,三愿手足幸福,一生平安。

    她慢慢捡起锦盒,装进包袱,继而站起身来。膝盖早已麻木,她僵立在那里,感受到针扎的刺痛。

    别了,她生于斯长于斯的云府!

    别了,她曾经的血脉至亲!

    她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无知无觉地移动着双腿,走向茫茫大雨之中。似乎是采薇,又似乎是绣珠,往她手里塞了一把伞。

    出了云府,不知道要去往何方。她只是走着,走着,一直往前走着。狂风卷着暴雨将她淋得透湿,她手中的油纸伞忽地被风卷起来,哗啦啦飞上天空。

    她茫然地看着飞走的雨伞,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马嘶,随即她也像一把雨伞,轻飘飘飞了起来……是谁,接住了她?她只看见一双黑亮的眼睛,随机便陷入沉沉的黑暗,两天后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在青州城西的福来客栈。

    “两天前,有个年轻人把你送到这来,说你被马惊了,又淋了雨,留了银两让我照顾你在此养病呢!”客栈老板娘的话蓦地在她耳边响起。

    她盯着路小山,回忆中那双黑亮的眼睛渐渐跟他的眼睛重合在一起。

    “啊!你是说……”她惊讶地望着他,难以置信,“你是说,那天送我去福来客栈的人是你?”

    他微笑着点点头,却不说,遇到她还要更早,更早。

第九十一章花间之吻() 
“真的是你,你后来去哪儿了?”她震惊极了。

    “我接到家书,匆匆回家了一趟。后来事情办妥,我忍不住又回到这里,听客栈老板娘说你去了无涯山。鬼使神差般,我也去了无涯山,等了数日,却不见你来。”

    “我不知道你……你原来……”一种热流涌上她的心房,令她情不自禁地哽咽。“你一直在那儿等着吗?”她忍不住道。

    他依旧是那样明朗的笑意,似蕴着无尽的温柔,“我就是知道你一定会去。你果然去了不是吗?”

    是么,她的心酸,彷徨,失落,最黑暗的人生时刻,他都看到了吧!难怪他那日在地道的密室中说,“你这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知道花间派?”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是么?你一定很得意吧,以为你非常了解我,猜中了我的所思所想,是吧?”她冷笑,没来由地气愤快要冲晕了头脑。

    “你为什么要这样想……”他柔声道,“我以为,你早就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灵越莫名恼怒起来,起身大步走开。

    “阿越!阿越!”他在后面紧紧跟着她。

    灵越充耳不闻,一路健步如飞,走到一棵高大的花树下,猛然停住脚步,转身大怒道:“你别总跟着我!”

    不料他在后面跟得太紧太近,猝不及防地,她骤然转身,便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落入他的怀抱。只觉嗡的一声,灵越的脸似着了火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他伸出长长的双臂将她环在树上,眉目深深,俱是说不出的温柔,“阿越,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我……”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灵越忽然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委屈,分外的委屈。她伸手想要推开他,但他温热宽广的的胸膛却令她更心慌意乱,只能用力后退靠着树上动弹不得。

    “阿越,阿越!”他轻声呼唤着她,一声比一声温柔。“你一直在躲避我,你在害怕什么?”

    灵越抬起雾蒙蒙的眼睛,迷惘地看着他。

    她在害怕什么,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和路小山相处的时光,有时心中明明是欢喜的,可下一刻却是酸酸的。

    就像吃柠檬。

    对,就是柠檬。

    酸酸的,又带着一种甜。

    他看着她的眼睛,双手慢慢捧住了她的脸,令她无法逃避,只能面对。灵越轻轻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他,心里怦怦跳动的,犹如小鹿在撞。

    忽然嘴唇上轻轻地温润了一下,她的心仿佛要炸开了。

    他在亲她!

    这个亲吻就像花朵第一次在春风中绽放,像小鱼儿荡开了圈圈轻柔的涟漪,又像月光轻抚过脸庞。

    他的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轻柔,又带着一丝笨拙。

    灵越傻傻地愣在原地,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原先的气愤。她哆嗦地抿了抿嘴唇,又用手摸了摸嘴唇,感觉非常奇异。

    路小山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住了,他呆在花影里,两人一动不动,时光仿佛被凝住了,只剩下溶溶的月光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淌。

    慢慢地,他又俯身下来,手臂环住她的腰身,自然而然的,她的人贴着他的身子站起,两人距离近得让他感觉到少女身体的温暖,还有那急促紧张的呼吸。他对着那樱唇,忘情地吻了下去,她的唇柔软而轻柔,温润如美玉,初时茫然,渐渐开始回应,甜美无比。月色迷离起来,花影婆娑,如同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哭泣。

    一个淡淡的影子如同青烟般飘过树梢花间;在月光蹁跹而去。

    “路小山,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风中远远传来,犹如梦呓。

    月光如纱,依稀可见路小山的脸色大变。

    下一刻,他如梦初醒,竟然松开灵越的手,向着那月下的影子飞身追踪而去!

    灵越摸着自己的嘴唇,怔怔发呆。

    等她意识到路小山不见了,忙飘然而起,也追了出去。然而一路花影重重,月光微微,追了几里地,哪里见到路小山的影子?

    一夜无眠。

    灵越躺在胧月居的牙床上,身下是清凉的玉席,轻薄的丝绸单被温润地贴在肌肤上,爽滑的感觉是那么温柔。

    ——就像他在唇上留下的那个轻吻。

    她的心又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一时心乱如麻。

    因此,当沙漏流到寅时时,她终于忍耐不住,起身做了简单的梳洗后,推开门,披衣走出去。

    外面已是黎明,晨曦初初照进庭院,院中的一切看起来都朦朦胧胧,恍如梦境。

    她信步走到一廊下,那窗下栽种着许多茉莉花,此时雪白细小的花朵恍如星星般点缀在碧绿的枝叶之间。

    她这才恍然,原来不知不觉到了路小山的房前。

    她脸上一烫,眼睛却瞥见他的房门竟开着一条缝,竟未关严。

    难道他昨夜一夜未归?

    灵越心中涌起不安的感觉,伸手一推房门,房门果然是虚掩,应声而开。

    玄机山庄的客房布置得十分雅致,路小山的房间字画陈设与灵越的房间大同小异。

    床上的丝被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人睡过的痕迹。

    难道说,他昨天追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山庄?

    他追的那个女子……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灵越的心里泛起一种奇异微妙的感觉。

    是什么,是什么呢?她问自己。

    啊,是嫉妒!

    她居然在嫉妒那个神秘的女子!

    她本能地感觉到,那个神秘女子和路小山之间一定有交缠的过去。

    难道是他以前的情人?

    这个突入其他的想法将她的心狠狠地揪在一起,难以呼吸。

    她捂住心口,坐在花间,直到明晃晃的太阳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晒得她的皮肤生痛。

    她站起来,迅疾走向落月居。

    庄玉烟已经起身,坐在镜台前,两个侍女正在为她梳妆。

    她见灵越前来,眉眼之间皆是笑意:“今日灵越怎么这么早来?可用过早餐了?”

    灵越的肚子不听话地叽里咕噜了一下,声音非常之响。她羞红了脸,低声回答:“不曾。”

    庄玉烟笑笑,转头吩咐侍女:“月绣,让厨房将早餐送到落月居来,今儿我和灵越娘俩一起用早餐。”

    娘俩?

    灵越心中一动,这么亲密无间的称呼,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觉心底涌起一阵暖意。

    庄玉烟在梳妆盒里翻来翻去,手指在碧玉簪和白玉凤尾簪之间游移不定,想来是左右为难,不知选哪个好。灵越见她今日衣裙浅淡,便笑着说,“何不选碧玉簪?夫人今日衣裙十分雅致,配上碧玉簪,更是清新。”

    庄玉烟面色一喜,拿起碧玉簪比划一下,插在略略倾斜的发髻上。侍女打起一面精致的菱花铜镜,让她仔细照看后面,她前后端详,喟然叹道:“还是岁月不饶人啊!”

    她从地牢出来已然数日了,初时畏见阳光,便隐居在这花阴浓重的落月居。庄妙融悄然将庄月明与欧飞扬合葬,庄中人只知道庄夫人如今不理事了,却不知道已换成了庄玉烟。

    灵越为她开了调养方子,配合庄妙融昔日从天山带回来的蓝色冰莲,果然有奇效,庄玉烟服用数次之后,满头白发竟然渐渐转黑,昔日美貌已然恢复七八成,悉心将养之下,她的气色一天好过一天。今日她穿着一件豆绿色菱纱襦裙,淡淡碧色的衣衫上暗纹浮动,袖口和领口都满绣着深绿色叠翠牡丹。臂上搭了一条浓紫色的团花披帛,一条小东珠串就的项链点缀脖间,面上薄施脂粉,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照花前后镜,花面相辉映。夫人天人之姿,依旧动人呢。”灵越的赞美真心实意。

    庄玉烟站起来,携着她的手,将她端详一番,“你这孩子,才是生得好,我越看越喜欢。想我们在水牢相遇,我才能得见天日,你竟是我的福星一般。”她面色微微一顿,欲言又止。

    灵越心中猜想她要说什么,忙先开口:“夫人,我今日前来,实是有事相问。”

    “你有什么事,尽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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