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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落魄千金俏神探-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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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妖怒极,正要反唇相讥,庄清芳却笑道:“还不走吗?莫非魔王宝藏还不能令你变成哑巴?”

    花妖转念一想,哈哈一笑,轻巧跃上马车,坐在庄清芳身边,婀娜的身躯半靠半倚,柔声道:“莫说变成哑巴,变成傻子聋子也是使得的。”

    一丝厌恶之色从庄清芳眼中闪过,随即不见踪影。她端坐如仪,任凭花妖的长发在夜风之中,时而飘来,时而飘去,时而拂过她的脸颊。

    灵越在一片滚烫之中醒来。

    胸口如同揣着一团火焰,好烫,好痛,她忍不住辗转反侧,低声*起来,“水……水……”

    清凉的水在她的唇齿之间,一路奔涌向下,瞬间浸透了她的身体,胸口的那团火焰似乎稍稍平息。

    然而不到片刻,仍是燥热无比。她忍不住将身体下沉,沉到清凉的水中。

    水……水?她猛然睁开了双眼,骇然地发现自己身处玉棺之中。

    这玉棺她再熟悉不过,她尖叫着从水里跳出来。

    “阿越,你醒来了!”路小山关切的声音传入耳际,她惶惶然抬起头来,他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关切,只是眉宇之间写满憔悴。她将头埋进路小山的怀里,“路小山,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真的好可怕!”

    路小山抚摸着她的长发,却湿漉漉不语。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她惊异地低下头,自己一身素白的中衣,纤尘不染,从敞开的领口望去,火红色的彼岸花开得正艳。

    “我……我……”

    咽喉似已被封住,舌头似已被冻结,纵然用尽全身气力,灵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良久良久,她黯然问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路小山轻轻叹息,凝望着她的眼神有些不自然。他避而不答,将她扶了起来,靠在床边坐下。

    绿纱窗,明艳艳的阳光透窗而入,浓郁的花香扑鼻,竟有着夏日般明媚的气息。

    她怔住了……她到底睡了多久?

    她扭头看着路小山,他并未穿着厚重的棉衣,一身深蓝色的春衫十分雅静,袖口和领口三镶三滚的月白色花边简洁大方,衬得他爽朗的面容多了几分沉静,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路小山。她颤抖着手指触向他青黑的下巴,抚了上去,那坚硬的胡茬扎痛了她的指尖。

    路小山轻轻握住她的指尖,轻声呢喃:“阿越……”

    不过是一夜罢了,为何他表现得好像许久未见?

    灵越疑窦顿生,她推开路小山,朝窗边奔了过去。

    外面,重山峻岭,一片片彼岸花恣意盛开,宛如云霞,熊熊燃烧的火红,烫伤了她的双眼。

    她闭上眼睛,“路小山,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路小山艰难开口,“阿越,这里是无涯山……现在是六月。”

    她那夜倒下去的时候,明明是寒冷的春夜,难道她竟然从春天睡到了夏天?

    这怎么可能?

    她微笑,“路小山,你又逗我开心,我不过是睡了一夜而已,怎么一睡睡几个月?”

    路小山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夜他醒来,发现竟然又回到了客栈之中。

    黎明的光辉透窗而入,照着狼藉的地面。枯草一般的碎发,被撕碎的衣服,散发着柔和光辉的玉棺,漆黑如瀑的长发,珠钗闪耀的点点微光……

    阿越……

    阿越!

    “阿越!”他不过动一动,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地疼痛。灵越身处玉棺之中。他挣扎着爬到玉棺旁边,灵越半倚在玉棺之中,正在沉睡。他毫不犹豫地正要将她抱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却嗤笑道:

    “你不能让带她走……”

    又是那该死的花妖!

    她又变成少年的模样,眉目如画,神态动人,斜着身子舒服地躺在枕头上,一把玉梳精心整理着满头秀发。她倒有一种本事,令这简陋的荒野旅店,一时化为江南的锦绣楼阁,自带有烟雨朦朦的水气。

    “如果我非要带她走呢?”路小山微笑。

    “你可以试试……”花妖瞟了他一眼。

    全身的武功忽然被锁链困住了一般,真气根本无发流转。那点穴的手法高深,他用尽各种办法都不能冲开,空自满头大汗。

    “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花妖漫不经心地说,“我虽然不喜欢庄清芳,但是不得不佩服她点穴的功夫,还是一流的。”

    “你们要把阿越怎么样?”

    “阿越?叫得可真亲热!可惜她不再是你的阿越了……”花妖挑起了眉毛,“你昨夜不是看到了吗?她如今是我们的圣女。”

    “什么狗屁圣女!”路小山嗤之以鼻,“你们装神弄鬼的那套别想来糊弄我。

    他刚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捱了十几个耳光,每一个耳光来得又急又准,无从躲避,两边的脸很快肿得像馒头,嘴角流出血来。

    “你这座路边的小山,我真想把你铲为平地……”花妖的眼眸之中射出恶毒的光来,他那江南烟雨一般的隽永,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想到令圣女动心的人竟是眼前的男子,他恨不得立刻将之挫骨扬灰。

    她狞笑着,向路小山举起手来。

    庄清芳的身影如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他的手,“花妖,你太任性了!”

    花妖笑道,“任性了好多年,怕是改不了了。”

    庄清芳淡淡地说,“我以为昨夜我们达成了共识。”

    花妖哼了一声,“这小子,到底留着有何用?”

    “你迟早会知道。”庄清芳笑得讳莫如深。她其实恼火至极,若非还有用得着花妖的地方,她恨不得立刻除了这妖孽。

    “你就是庄清芳?”路小山讥讽道,“听说,你与灵越的娘亲亲如姐妹,如今将世侄女泡在一口棺材之中,如此情谊,真是令人感动。”

    庄清芳不以为意,“灵越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她身怀玲珑血璧,乃是花间谷的圣女。若无玉棺之水滋养,恐怕很快就会性命不保。”

    “难道她从此之后就要一直待在玉棺之中吗?”

    “当然不是……她怀中的血璧,以心血供养,她日日如同火燎,离不开玉棺之水。若是等到血璧成熟,自然就不用待了……”

    “难道玲珑血璧是一个活物?”

    “不错,一直以来,江湖人只知道玲珑血璧是个宝物,却不知它是一个活物,一百年为寿期,循环往复,只有它认定的主人才能供养它……”

第二百零四章凤凰与乌鸦() 
“难怪,难怪,慕容龙城穷尽毕生之力不曾找到。这么说,灵越是它认定的主人,等到它成熟之日,也就是灵越的死期?”

    “这……这也是圣女的使命。只有昔日魔王步惊鸿的血脉,才有资格成有圣女。圣女的命运到底如何,我也未曾见过。”庄清芳看着路小山,静静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路小山冷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好心,有问必答。”

    “你是令圣女动心之人,圣女能否成功供养出玲珑血璧,自然还要着落在你的身上。若是不能令血璧安稳,你的心上人只会死得更快。”

    “我明白了,你要我留在圣女的身边,照料她,直到血璧成熟出世……”路小山苦笑。

    “怎么,你不愿意?”庄清芳微笑,“我看你对她情根深种,莫非此刻要弃她而去?”

    “胡说!”路小山大怒,“我路小山岂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

    “那我倒放心了……”花妖拍拍手,慵懒地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有情有义。”

    后来,几驾马车将他们送进了无涯山。

    他被蒙住了眼睛,满山转悠,几个时辰之后,才到了这处废弃的宫殿之中。

    泉水叮咚,洗去了灵越身上的尘埃,也让她长眠不醒。他每日替她梳着头发,擦洗着身体,为她按摩着肢体,低声呼唤她醒来。

    不是没动过念头带着她逃走,但是花妖的话,如同悬在头顶上的长剑,令他望而却步。

    庄清芳也一再告诫他,“你不用想着逃走,这带着她,根本就无法逃出这里。更不用说,她每日根本离不开水……一旦离开,不到半日,她就会被血璧烧灼而死。

    只能一天天地捱,盼着她醒来,又怕她醒来。

    若是醒来,是否就意味着她胸口的玲珑血璧已经准备出世?他就会失去她?

    若是不醒,她岂非可以多留在自己身边一日?

    这样的痛苦一日日地纠结于心头,几乎要令他崩溃。

    春草渐绿,夏日不可抵挡地到来。窗前的彼岸花先是开了一朵,两朵,渐渐一日开得比一日盛,连接成片,满山满谷都是。

    那随风而至的花香,浓郁而诡异,令他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一天终于到了!

    “路小山,你说话呀!”她的娇嗔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掩下万千愁思,将她抱在怀里,“我没有逗你,你真的睡了那么久……错过了整个春天。”

    其实,他何尝真正去看过窗外的春天?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灵越怔住了。

    路小山正想着怎么样告诉她这个令人绝望的事实,庄清芳来了。

    她穿着一袭浓紫色的纱衣,云鬓花颜金步摇,清丽脱俗,看不出到底是多大的年纪。

    “姑姑……”灵越脱口而出,从路小山的怀中挣脱,朝她走了过去。

    庄清芳一如往昔,仿佛在那个春夜对她穷追不舍的人并非自己,“好孩子,你醒了?”

    她伸出玉臂,正要握住灵越的手,灵越的身体却微微往身边一侧,避开了她。

    庄清芳不免讶异,“灵越,你那日不辞而别,我得知消息之后都快急坏了,还以为你被花妖抓走了……”

    灵越就笑了,“是么?姑姑是侄女真是关怀备至,莫非那夜是为了侄女,才与花妖拼命的?”

    “总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姑姑是真心为了你好……”

    “你这有镜子吗?”灵越忽然问道。

    “有……”庄清芳不明所以。

    “既然有镜子,姑姑何不对镜自照,自己究竟有几幅面孔?”灵越嘲讽道。

    庄清芳本是心高气傲之人,哪里受得下这份气,她怫然变色:“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为你着想,不但救了你的性命还……”

    灵越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她的脸色苍白,看了一眼路小山,又看了一眼庄清芳,咬住了嘴唇。

    “你笑什么?”庄清芳不悦地问。

    “我自然是笑你……你这江州王府的侧王妃,不在王府里待着安享荣华富贵,为何要来这荒山野岭受我这黄毛丫头的气?真是好心肠!”

    她的话字字分明,落入路小山的耳中,他不可思议地望着庄清芳,喃喃道:“阿越,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姑姑心里最清楚。”灵越冷笑道,“处心积虑在无涯山送子娘娘庙截杀我娘的人,十几年来不断寻找我下落的人,千里迢迢追踪锦娘的人,费尽心思要得到花间神器的人,是不是你?”

    庄清芳皱起眉头,诧异万分,“灵越你说的什么,我竟然听不懂……我的确很想得到花间神器,试问,这世间又有谁不想呢?”

    她忽然冲着窗外问,“花妖,你想不想呢?”

    花妖如一缕青烟飘了进来,笑语嫣然,“讨厌,明知故问……”

    路小山的一双眼睛却盯着庄清芳,又是讶异,又是难过,又有几分迷惘。一些想不明白的事忽然在刹那间都想明白了。

    “在玄机山庄外抓住我的人,是你派去的……将我催眠,洗去我记忆的那个人,其实也是你……”

    花妖唯恐天下不乱,悠悠道:“几次三番从我手中救下你的人,也是她……”

    庄清芳面色微微一变,“花妖,你添什么乱?”

    路小山追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灵越看着路小山,目光之中不知为何泛起悲凉,“因为……她不是别人,是你娘……”

    路小山大为震动,“我娘?”

    “不错,花间谷一分为二,一半执掌在花妖手中,一半却执掌在你娘的手中。花妖得到了玲珑血璧,而你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已经得了流潋紫珠。”灵越望向了庄清芳,“我猜得对吗?侧妃娘娘?”

    庄清芳微笑起来,她拈起手指轻轻摸到鬓角,动作极为轻柔优雅,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一张清丽高贵的面孔。

    “娘!真的是你!”路小山难以置信,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阿越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远舟……”庄清芳轻轻叹息一声,欲说还休,“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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