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倾天下:废材大小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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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遥吩咐血月去烧一桶热水,又把水桶搬到了房间里,然后右手一洒,顿时,清澈的水变成了红褐色。
“这是药浴,你泡进去,并且在里面修炼。”楚遥顿了顿,又道,“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难耐,但你要记住一点,不经历过风雨,怎么见得彩虹?”
沈小七一怔,用力地点头。
楚遥带着血月出门规避,沈小七便在里面褪下衣衫。
虽然对方是小孩子,但古代的男女观还是没有现代开放……
估摸着他已经泡在里面了,她又带着血月进门。
这个洗髓过程不能没有人引导。
药浴很快就起效了。
药性通过全身上下的毛孔,浸透到体内的血液与经脉,直达灵根。
沈小七顿时觉得周身一阵酸酸的涨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从体内涌向体外……
片刻之后,黑色的恶臭汗液沥沥而下。
这些就是洗髓作用的产品。
“啊!”
突然,沈小七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呼。
楚遥瞬间蹙紧了眉,右手飞快的凝起灵力,闭上眼睛,双指在眼上一划……
再睁开,便是一双能窥探人体结构的鹰眼。
她要主导七灵洗髓丹对沈小七灵根的剔除!
第174章 洗髓(2)()
沈小七的经脉、骨骼、血肉,甚至是灵根,都在楚遥的眼里清晰可辨。
她伸出双指,在沈小七背后的穴位游走。
沈小七是个五灵根,而且纯粹度很低。
纯粹度,她可以放心地交给七灵洗髓丹的药性。
但灵根不可以,灵根决定了一个修行者往后能修练的方向。
剔除错,就会适得其反。
而楚遥现在就是在帮沈小七人为选择保留其中的两个,或者三个灵根。
金木水火土,沈小七适合什么灵根呢?
金火灵根属于攻击性强的灵根。
木水灵根属于治疗性强的灵根。
剩下的土灵根,是防御性灵根。
头脑飞快的运转,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可以利用五行相生相克。
既然他要为万朝又成为明日新星,那就保留金灵根。
金生水,金克木,就将木灵根剔除掉。
水克火,攻击性灵根已有,火灵根剔除。
最后剩下的土灵根,攻守兼备。
此念一出,楚遥立刻动手。
目光紧紧盯着那透出淡淡绿光的茂盛木灵根,双指一导,沈小七体内的洗髓药性顿时揭竿而起,攻城而去。
“啊!”
沈小七又是一声痛苦的大呼。
一旁的血月看着揪起了心。
灵根之痛,是与灵魂相连的,凌架于肉体的疼痛之上!
并且,无法用穴位止疼!
“血月,给他布,让他咬着。”楚遥不想他学当年的自己咬确嘴唇。
血月带来了两块白布。
另一条为他擦拭眼角的泪水。
“忍住,忍住就好。”楚遥用温柔的声音抚慰,同时,双指利落地划出一个圆弧线。
木灵根,摘!
“啊……”
没在白布之下的痛苦悲鸣,支离破碎。
楚遥却没有停止动作,痛苦的时间,越短越好。
双指一点,引导着洗髓药性去往火灵根的地方。
耀眼的红光,火舌曲卷着,旋风似的往外冒,仿佛在昭示,这里是它的地盘,入侵即死。
楚遥轻哼一声,不管是人啊物,从来没有东西能威胁她,更何况一个小小的灵根!
火灵根,灭!
沈小七直接痛得倒在了木桶的边缘。
血月惊呼一声,连忙过来扶起他。
“主人,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痛死过去的。”
楚遥摇了摇头,“我没办法为他止痛,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
血月难过地低下了头。
这时,沈小七幽幽的虚弱声音传来:“没……没事,我……我忍得住。”洗髓
“好孩子,就差一步了,这次不会这么痛了。”
楚遥收回了手,接下来,就等洗髓药性自由发挥了。
忽然,仿佛是上天在垂怜这个坚强的孩子似的,猛烈的药性,骤变成了一股温暖的气流,开始在他剩下的灵根游走……
“天,天啊!主人,你看,这是奇迹!”血月感受到的了他身上的温暖,失神地喃喃自语。
楚遥欣慰的微笑。
这个天道也算有点良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木桶里的红水已然全部变成了黑水。
很好。
沈小七体内的三灵根,金灵根的纯粹度达到了最高,其他两条则次之。
她下意识想直接把沈小七从水里捞起。
血月突然蒙上了双眼,道:“主人,不可以!”
楚遥一愣,然后颇为无奈地说:“去喊玄青来。”
第175章 离开()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在帮他做洗髓而已。”
楚遥看着第一眼就看到未着衣缕的沈小七,而后神情变得复杂的玄青,淡定的喝了杯香茗。
玄青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扫视四周,然后,目光落在木桶的黑水上。
这黑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玄青,你给他洗洗,他现在身上难闻得很。然后,找人帮我打扫一下这里。”
一个好好的孩子,泡在臭水里能不难闻吗?
而且,代表着门派脸面的大师姐所住的地方,有难闻的味道,说什么都不允许啊喂!
“你不说,我也看不下去。”
“那好,一切都拜托你了。”
说完,楚遥起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折腾了一天一夜,她也有点累了。
……
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
斜阳的余晖,把窗台镀上了一层天然金箔,叫人看得觉得眩目不已。
“你醒了。”
竟是沈小七的声音传来。
楚遥坐起身来,惊讶的看着在房中打扫的沈小七。此刻的他脸色有些苍白,便问:“你怎么不去休息多一会儿?”
沈小七摸了摸鼻子,似是有点害羞,亮亮的眼睛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意,道:“有点……睡不着,总想找点事情做。”
听闻沈小七的话,楚遥轻轻的笑了,她能体会他的感觉。
那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是怎么都平静不下来的。
“你才开始上路呢。”
楚遥说着便站起身,走到沈小七面前,递给他一个玉瓶。
“里面是一个突破界境的丹药,你用来修练。只要三天的时间,你就可以拥有灵寂阶段,成为人人羡慕的天才。”
沈小七的表情越发的激动。
楚遥的表情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但是这三天的突破,都要靠你自己一个人了。”
沈小七茫然地看着她。
楚遥继续道:“明天一早,我就不在凌剑宗了,所以,突破境界,你要自己努力。”
沈小七一愣,仿佛已经看到眼前的人远去的身影,问:“你要去哪里?”
“寻找回家的路。”
“你的家很远吗?”
“嗯,很远,万水千山。”
沈小七不说话了,拽着她的衣角,低下了头。
“你是个好孩子,答应我,守护好你大师兄在凌剑宗的位置。守护好,他就会回来了。”
沈小七嗯了一声。
忽然,他又抬起头,坚定地道:“你要和大师兄一起回来!”
这次换成楚遥一愣,眉眼笑开:“好。”
入夜。
血月将最后一件衣物整理好,转头看向靠着窗发呆的楚遥,问:“主人,不和师尊打个招呼就走吗?”
“不去……”楚遥的声音细细的,仿若有淡淡的愁苦:“我怕我看到师父,就舍不得走了。”
血月叹息了一声。
清晨,如期而临。
山路上。
楚遥独自一人,伴着熹微的晨光,从山上走到了山下。
在走过代表着凌剑宗范畴的牌坊之时,她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动作。
去意已诀。
风雨送人来,风雨留人住。草草杯盘话别离,风雨催人去。
泪眼不曾晴,眉黛愁还聚。明日相思莫上楼,楼上多风雨。
——游次公《卜算子》
第176章 东宫侍卫队()
清晨,楚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凌剑宗。
此时的太阳还没有完全的升起,云梦山依然是一片未醒来的宁静,唯有天际绯红的霞光,将云梦山染得朝气蓬勃。
楚遥换上了一身便于出行的素简行装,面妆清冷,显得有些拒人千里之外,与这温暖和曦的晨光似乎格格不入。但她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却闪烁着叫人觉得安定的光芒。
从凌剑宗离开,至东临国的金阳城,有好几条路可以选择,其中一条是官道。古时候的普通路面,就是一条土泥路面,一下雨就会变得格外泥泞,难以前行。而官道上往往铺有大块大块的青石砖,雨下得再大,也不愁无法行走。
出于节省时间的考虑,楚遥选择了官道。
离开村庄,到达官道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很晚,除了官道上每经过一段路程点燃起的照明火把之外,四野一片漆黑。
月光暗淡,寒风萧索,楚遥在心里盘算了下,决定寻找一下最近的驿站,驿站旁一般会有客舍,在那里休息一下,等待天明再出发。
正沿着往前走去,忽而,听闻身后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的“嗒嗒”声响,回身一望,夜色里,一队侍卫卷着尘沙,正往这边疾驰而来。
楚遥动了动身体,退至官道的边缘。
被这马蹄踢到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这队侍卫队经过面前之时,侍卫衣饰上的一个特殊的标志,引起了楚遥的注意。
那不是东宫的标志么?
东宫的侍卫队怎么会出宫?
望着渐行渐远的侍卫队,楚遥重新走上了官道。
驿站旁,客舍。
灯火通明,一阵又一阵的狗吠声,伴着夜色传来。
楚遥住下的房间,窗户对着驿站。虽然两两之间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但以她的视力,看清一切完全没有问题。
她坐在窗台上,若有所思地观察着。
方才官道上遇到的东宫侍卫队,在驿站停留了下来。
他们好像在护送些什么东西。
这时,房外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楚遥问了一声,原是送来茶水上来的客舍老板。
她尽管已经慢慢习惯了不进食,但喝水的习惯还是保持了下来。
客舍老板放下茶水的时候,和楚遥习惯性寒暄几句。
聊起驿站的侍卫队,客舍老板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客官你有所不知,这队人三天两头出现在各大驿站,大家伙都习惯咯。”
楚遥皱了下眉,道:“如果是传递军情快报,用不着东宫的侍卫队吧?难道……”出现什么东宫过早夺政的事情了?
楚遥立刻脑补了各种宫廷剧的戏码。
然而客舍老板嘿嘿一笑,却道:“客官你想太多了,他们这哪是干正事呀,只是给太子的宠姫运她喜欢的各种小玩意到金阳城罢了。”
“……”
客舍老板又道:“不过这次好像是特别稀奇的东西,这队人比以往多了一倍。”
哦?
楚遥扬了扬眉。
又聊了几句家常话,客舍老板就退了出去。
楚遥转头,再次看向驿站的方向,眼眸里闪过一抹好奇的火焰……
第177章 夜潜()
深夜。
驿站。
朦胧的月光,厚实的乌云,院落里静悄悄地。
一名守在驿站大门的卫兵下意识打了一个哈欠,旁边的另一名卫兵被他传染,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欠。
打完哈欠的那人抬头看了眼朦胧的月色。
其中一人道:“这段时间,东宫的侍卫队来得有点频繁啊,难道上个月给太子宠姫运去的东西,宠姫不喜欢了?”
另一个人懒洋洋地耷拉了下眼,道:“谁知道呢?我们又不是太子的宠姫。好好站岗吧。”
二人说话间,一阵寒风飒飒吹来。
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冷啊……”
这人低头对着自己的手哈了一口气。
“就下半夜的时候最冷了,坚持一下,兄弟。”
这时,一道残影悄无声息地掠过他们头顶。
没低头的那人警觉地仰头看了看,但终究什么都没有发现。
因为只有一瞬的踪迹。
稍纵即逝。
“你看什么呢?上面有东西?”
“没……看花眼了。”
驿站,院落里。
两名侍卫笔直地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外。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