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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后宫琳妃传-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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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转身,却望见玄凌明黄色的缂金九龙缎袍,他的笑容暖意绵绵:“重华殿宫宴已然准备妥当,朕与你同去。”
  朱柔则应然一笑:“臣妾应该等一等宜修,她的册封典礼还未开始。”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朱柔则一怔,转眸看去,太庙外,朱宜修稳稳行礼,忙迎上前去,搀扶起她道:“妹妹,你怀着身孕,不必行礼。”
  朱宜修笑意涟涟,却恪守典仪:“嫔妾是妃嫔,娘娘是皇后,尊卑有分、云泥有别。”
  玄凌颔首笑道:“话虽如此,但你们姐妹情深,更何况如今你还有一个多月便要临盆,无论是见到朕,还是母后或者宛宛,都不必行礼。”
  朱宜修微微一笑:“多谢皇上疼爱。”语毕,她伸手从身后剪秋端着的一只剔彩凤凰来仪委角长方木盒,“长姐曾送给宜修一只银鎏金点翠鸾凤簪子,如今,宜修完璧归赵,祝长姐与皇上鸾凤和鸣。”
  朱柔则微微一怔,朱宜修已经取出那只簪子,稳稳簪到朱柔则的如云发髻之上,玄凌眼见此情此景,心里也有几分不忍与叹息,望向朱宜修道:“朕等你册封典礼礼毕。”
  “长姐初初册封为后,理应由皇上陪伴长姐去重华殿接受众人参拜。”朱宜修语调恳切,紧紧握住朱柔则的双手,不经意间,拂过那未沾染朱砂的皇后金宝,心里一痛,却只在唇角绽开最甜美的笑意,“还请皇上与皇后娘娘先行一步。”
  玄凌点一点头,似是赞许:“宜修深得朕心。”
  重华殿,远远便可听到丝竹管弦之声,朱宜修徐步入殿,十多日前才晋了选侍的安柔荑早已殷勤地上前,稳稳搀扶着朱宜修进殿。
  玄凌与朱柔则并肩而立,长袖之下十指相扣。朱成璧亦起身相候,足可见朱宜修虽屈居皇后之下的贵妃之位,亦是深得朱成璧的心意、难以动摇。
  朱宜修稳稳行礼,声线玲珑:“臣妾章德宫娴贵妃朱氏宜修,参见母后,祝母后万福金安,参见皇上,祝皇上圣安康健,参见皇后娘娘,祝娘娘长乐未央!”
  端妃纵然身子虚弱,依旧起身行礼:“贵妃娘娘万福永安!”
  玄凌笑意深深:“安选侍,还不快扶着娴贵妃坐下。”
  朱宜修姿态合宜,微笑合度:“今日是皇后娘娘与臣妾的大喜之日,臣妾也想安选侍沾一沾喜气。”
  玄凌微一沉吟,已然展颜笑道:“安选侍礼节周全、言行规矩,亦得朕意,着册为正六品贵人,赐号‘礼’。”
  礼贵人连升三级,几乎是欣喜若狂了,慌忙叩首谢恩:“臣妾谢皇上恩典!谢娴贵妃娘娘恩典!”
  朱宜修目光轻柔如水,漫过殿内飞扬的红纱金绸,琉璃宫灯夺目耀眼、香风送暖旖旎不绝,这样的大好日子,是普天同庆、万民共欢的。
  只是,皇后的凤冠,又能戴稳几年?
  唇角的笑意,一丝一缕漫出,无声无息。
  泉露池位于泉露宫中。泉露宫最先是太祖皇帝为粹妃所建,后来改为汤泉沐浴,皆以和阗玉筑就,池底缀满宝石华珠,引紫奥城近侧嵋山温泉入池。嵋山位于京城东郊,地气最热,一年四季常有温泉喷涌,为京人所喜。
  泉露池所引的嵋山温泉甫以清晨露水,并以珠粉、香料调之,可养颜祛病、延年益寿。然而,历朝历代,得赐泉露池沐浴的妃嫔并不十分多,放眼隆庆一朝,只有舒贵妃、玉厄夫人与琳妃得享这份恩典,而乾元朝至今,也只有娴贵妃得赐过一回。
  泉露池共分三汤,即莲花汤、牡丹汤与海棠汤,分别是帝、后、妃嫔的沐浴之处。
  皇帝所用的“莲花汤”进水处为白玉龙首,池底雕琢万叶莲花图案;皇后所用的“牡丹汤”进水处为碧玉凤凰半身,池底雕琢千叶牡丹图案;妃嫔所用的“海棠汤”进水处为三尊青玉鸾鸟半身,池底雕琢海棠连枝图案。帝、后、妃嫔三级尊卑分明,不得逾越。
  此时的牡丹汤,已是泉雾缭绕、水气氤氲,池面浮着大片大片的花瓣,红如霞光,橙似纹金,白若新雪,碧玉凤凰口中不断涌出一泓冒着热气的泉水,侍奉的宫人们向池里不断倒入百花露、凝梅露等香露琼液,香雾弥漫,满室芬芳,更胜瑶台仙境、九重仙阙。
  牡丹汤一侧有十五连枝灯的烛火摇曳,映着池底镶嵌的宝石越发光彩夺目,如盛满星子。这样的静默中,只觉得足底的宝石、美玉细腻柔润,让人心生安逸。
  朱柔则拾起一片花瓣,惊觉是倚梅园的玉蕊檀心梅,心底涌出的感动如泉,已是六月了,原来他这样有心,一早便将梅花的花瓣好好存着。
  池水滑腻、水温适中,如一匹上好的丝绸锦缎拂身而绕,朱柔则抬一抬玉璧,只见烛火的荧光中,臂上似有星星点点的光辉闪耀,似揽过星汉,又似于盛夏之夜、在萤火虫萦绕的倚梅园中翩然起舞。
  这样泡了许久,只觉得浑身满是馨香,朱柔则徐步而出,凤仪宫掌事女官徵蓉为其披上一件绫罗浴衣,以银线密密织就牡丹花的图样,更缀满大颗的宝石珍珠,流光溢彩,衬得整个人都无比华贵。
  徵蓉笑吟吟道:“皇后娘娘,凤鸾春恩车停在泉露宫外,皇上在凤仪宫等您。”
  朱柔则轻轻颔首,由着宫菊、商兰与角梅三人为自己略作梳妆。宫菊手巧,拢发、箍发、盘发,条条理理、一丝不苟,绾好的惊鸿髻成惊鸟双翼欲展之势,翩然有致;商兰细细为朱柔则描着远山黛,两眉逶迤横烟,隐隐含翠;角梅则取来一条蜜合色的苏绣缂丝披帛,绣着清雅的红梅。
  凤仪宫五名贴身宫女中,数羽竹年纪最幼,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她笑着取过那只银鎏金点翠鸾凤簪子道:“奴婢觉着这个簪子最好看!”
  朱柔则微微一笑,接过那簪子簪在发鬓,对镜自顾,确是端然生华、仪态万方。
  出了泉露宫,却是玄凌站在那里,着一袭真红大袖袍,神色俊逸胜于往常,眉宇间更有一抹明光,朱柔则一惊,迅速俯下身去:“皇上圣安!”
  玄凌执过朱柔则的手,将其缓缓拉起,轻轻含笑:“做什么这样生分?你我夫妻,不必如此。”
  一句“你我夫妻”,这样的近密亲昵,又是那样的平和自然,朱柔则耳后烧红,只觉得被玄凌这样握着双手,心里无比的安稳。
  玄凌为朱柔则披上一件真红广袖蝶纹袍,耳语道:“民间婚娶,皆着红袍,上午的封后大典、文武百官敬贺典仪,我知道你累了,这件袍子是特意嘱咐了织造局做的,绵软轻盈,咱们就当自己是普通的百姓,而非一国帝后。”
  永巷的夜极静,两侧的琉璃宫灯燃着明亮的烛火,洒落一地的光华明媚亮丽,朱柔则披着真红广袖蝶纹袍,与玄凌并肩而行,静静听着身后凤鸾春恩车上的鎏金铃铛与青玉风铃的悦耳声响。
  这样静默地走着,却如云蒸霞蔚一般有缱绻的诗意飘摇而出,不知是什么花香,抑或是混着百种千种的香气,如潮汐般袭来,更是觉得偌大的紫奥城只有两人漫步其间。
  凤仪宫,昭阳殿,画栋玉宇,斗拱重檐,更是装扮得红光映辉、喜气盈盈,殿中暖洋如碧波轻漾,朱柔则感到手心微微泛起一层潮腻。
  “皇上。”朱柔则觉得嗓音微微发涩,极力持着镇静,轻轻道,“臣妾想要知道,为什么皇上那一日在倚梅园初见臣妾,就想立臣妾为后?是因为惊鸿舞吗?”
  玄凌低低一笑:“你的惊鸿舞,虽然美轮美奂、无可比拟,但真正打动我的,是你的‘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朱柔则抿一抿嘴,只静静听着。
  “我起初以为,你是看见梅花独立寒雪、傲然不屈,故而心生喜爱,却着实没有想到你既怜惜梅花,亦怜惜北风,更怜惜自己。”玄凌慨然一叹,眸光如水轻盈,似望见当时的情景,“我见多了宫里头的争权夺利、谋算人心,只觉得这里所有的人都在算计荣宠、算计名位,连母后与娴贵妃都是。我心里非常孤独,直到遇见了你,你就像是一只独栖寒枝的白鸽,于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格格不入,又那样贴近我的心意。你让我明白,我也一直在找一个真心相知相许之人,而不是这样草率简单、任人摆布地过一辈子。”
  朱柔则心里一动,紧紧拥住玄凌温热的身躯。
  “从前,我不喜欢舒母妃,也不喜欢玄清,他们在,我就不得父皇喜爱,母后也备受冷落,但那日之后,我忽然明白,父皇那样喜欢舒母妃,是因为舒母妃一尘不染、未曾沾到世俗尘凡,父皇在舒母妃身边,就会心安,就如同我在你身边一般。”
  朱柔则沉沉地呼吸,玄凌身上的龙诞香如丝如缕,沁入心脾。
  “四郎……”朱柔则抬起双眸,盈盈望向玄凌的缱绻眸光,“四郎明白宛宛的心意,宛宛也明白四郎的心意。”
  这一声四郎,拨动了玄凌内心最深处的琴弦,这样的温情似水,是玄凌从未感受过的,即便是朱成璧,也不过在催问自己功课的闲暇之余,嘱咐自己一句保养身体。
  玄凌紧紧拥住朱柔则,吻着她绵软如柳芽的鬓发,长袍隐退,露出洁白如新雪初凝的肌肤,光滑如壁。
  郎情热,妾谊柔,**一刻,两情绵悠。
  
  第四十三章  碧玉天成国色姿(2)
  第四十三章
  碧玉天成国色姿(2)
  辰时未到,朱成璧已经起身,匀面梳妆完毕,转过紫檀嵌黄杨木雕云龙屏风,顾太医已恭谨候在那里。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朱成璧皱眉打量他几眼,忽而轻笑:“也是,现在满宫里,已经不是哀家说了算的,想要活得好好的,自然得看着摄政王的眼色行事。”
  顾太医有些许无奈,只道:“微臣若说自己不想趟进这趟浑水,又有何办法?娘娘贵为一朝皇太后,尚且都有如今这般困顿的情状,更何况微臣命如草芥?微臣眼下只认娘娘肚子的孩子,说白了,这孩子在,微臣就在,这孩子若没了,微臣自然也活不成。”
  朱成璧接过竹息奉上的一盏雪顶含翠微微品着,闻言嗤笑道:“你当初入了太医局,就应该知道这宫里头并非是明哲保身之地,你想大富大贵,就得用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又何必自怨自艾?”
  顾太医微微摇头,只搭脉细诊:“很多人,很多事,都有情非得已,即便微臣起初确是胸怀大略,幻想着能经天纬地,但毕竟年少无知,等到真正身临危险之中,已不能全身而退。”
  朱成璧掩唇轻叹:“你跟梁太医不一样,他只死心塌地认准一个道理,谁有恩于你,便倾尽一生心血回报。”
  顾太医未置可否,只缓缓道:“死心塌地有死心塌地的好处,顺风而倒有顺风而倒的利益,只可惜紫奥城里,又有谁能望得那样长远?”顾太医拾掇好药箱,微微躬身,“腹中胎儿一切安好,只是太后娘娘须多做休息,切勿思虑太过。”
  朱成璧点一点头,却是竹语掀了帘子进殿:“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待到顾太医出殿,朱柔则扶着徵蓉的手臂款款入殿,俯身下拜:“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朱成璧微微支起身子,接过竹息递来的一方天鹅绒毯覆于膝上,那绒毯是西域进贡的,周密绵软,十分舒适。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朱成璧却未让朱柔则起身,只噙着一缕笑意抚着那天鹅绒毯深思,朱柔则保持着请安的姿势半跪着,只觉得额上密密出了一层汗,双腿也微微发颤。徵蓉纵然心里焦急,却也不敢出声,只能陪着一起跪着。
  殿外,有内监尖细的嗓音贯入:“娴贵妃娘娘到。”
  朱成璧微微含笑,扬一扬手道:“柔则,你起来罢。”
  朱柔则忙道:“多谢母后。”一语未必,却是步伐不稳,原来是方才跪着太久,脚踝隐隐发麻,只微微一动,双腿就直打颤。徵蓉晓得不能在颐宁宫失礼,忙紧紧扶住朱柔则,半架半扶地搀着朱柔则入座。
  竹语掀开珠帘,朱宜修扶着剪秋的手臂入内,八个多月的身子让朱宜修行动不便,朱成璧忙唤过竹息道:“长点眼色,还不赶紧扶着娴贵妃落座。”
  朱柔则闻言匆匆起身,勉强笑道:“儿臣来扶着宜修妹妹,不劳竹息姑姑了。”孰料,朱柔则的脚踝依旧是一阵阵的酥麻,这一步抢得太急,整个人便是一个踉跄,险些撞上朱宜修的肚子,剪秋眼快,紧紧护在朱宜修身前,朱宜修亦是面色苍白,紧紧环住隆起的肚子,吃惊地望着朱柔则到:“皇后娘娘是怎么了!”
  朱柔则好容易被徵蓉扶稳,想起方才的情景,不免惊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慌忙跪倒:“母后息怒!儿臣方才……方才脚步不稳……”
  “皇嗣,在这紫奥城,是顶了天的大事。即便你贵为国母,终究也不能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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