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橙皇影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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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恩师都开口要求了,施朗就只有心甘情愿的照办。顶着众目睽睽的视线压力缓缓的站起身,腼腆一笑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我叫陆湛,我很高兴大家能给我这次机会。'
'所有的角色就此定下。'李嘉扇说着举手示意。 '选到的同学请到这边集合。其他的人可以和隔壁前后桌的人可以先讨论,不过声音别太大影响其他人。'
◆
'我瞧的可仔细了,这小哥长的还不错,只不过这气质和原著中的落拓王相去甚远。那落拓王袁嘉就是个十足的腹黑男。'长发女生偷偷的瞧了眼正要离开的施朗后,附在同伴的耳边小声道。'这个叫陆湛看起来就是一副木然呆滞样。你看他那紧张得坐立不安的样子能演的出落拓王两分气势来吗?'
'好啦,别幸灾乐祸了,谁说长的温顺的就演不了狠角色,别忘记了演员的身上还有一种东西叫‘演技’的东西。'说着短发女生想了想,突然拍了下同伴的手臂,'晓晓,我怎么记得在年初的时候网上有传过'落拓王'要电影化的报道。男女主角的演员由荧屏情侣档的肖门翼与翁翡共演,我觉得可信度蛮高的,你说会不会是真的?'
'这年头真真假假的虚假报道可不少,很多都是为了炒作,越像真的就越不靠谱,那种没影的突然爆出来的反倒是真的。'说着汪晓叹了口气将话题扯回正途,'还有,我哪有幸灾乐祸,能得到李导指点,怎能算倒霉。我倒觉得是他的大幸。'
'是,是,你最善良了。'短发女生一把搂过汪晓的肩膀,笑的极为动人,'不过雷剧横行已然成了一种潮流了。我有时都好奇他们是怎么选角和挑剧本的。潜规则上来的,长的一般还没演技,没演技就算了还做作。就没看过那么浮夸生硬的演技,连好的都让我难以下咽,更别说是那些侮辱智商的剧本。所以啊——我就靠你来给我洗眼睛了,未来的编剧大人。'
'别给我带高帽了,就我这水准可达不到你的严苛要求,'汪晓耸耸肩表示自己拯救世人的无能为力,末了又道,'不过好在这世道还存了几位用心讲故事的导演。所以说这个圈子并不是没有希望!'
两人说着话,最终将目光投向围绕着李嘉扇而站的那一群幸运儿身上。
施朗低着头,竖起耳朵聆听着李嘉扇为他们讲解剧中人物角色的性格,好让他们能在最短的时间上有所了解。
表面上再怎么样装作无事,但隐藏在平静背后的汹涌波涛早已将他淹没。那么近距离的与之交谈,默默注视,他似乎克制不住澎湃而喧嚣的情绪,将掩藏在心底的最深秘密,轻易的在对方的一个眼神之后跳出心口,从微启的双唇间溢出。
'这就是一个自由表演展示自己的机会,不用太看重结局,虽然台词不多,但还是允许偷偷看台词的。'李嘉扇说着最后的提点,目光从眼前几位富有朝气的年轻人的脸上掠过,在经过那位迟到的人的时候,感受到了对方周身所散发的焦虑情绪,对方大意是怯场了不禁出声宽慰,'是紧张了?'
问出这句话的李嘉扇停顿了下,他知道自己的脾气在圈内算是好的,但这不代表他就是那种会主动关心他人的人,特别是对于专业度这一块,他绝对是那种严师。
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着他的时候,有种看不见摸不着却似曾相识熟悉度。对方眼眸之中透露出的复杂的情绪让人无法不去注意,李嘉扇心想,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心思单纯袒露情绪,要不然就是心机极重的人。
施朗摇头否认自己的紧张。
'李导,袁嘉对震渊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是有爱还是无爱,是恨还是无恨,或是两者兼具?我没看过原著,所以在演绎的时候恐怕难以拿捏。'说话的正是一会要和施朗搭档饰演震渊的白皙男生,他见施朗未语便将自己的想法问出。
男生的问话,成功的转走了李嘉扇放在施朗身上的注目力。
'这并不是重点,我想要看到的是未来的年轻演员们仅仅依靠手中的两张纸片上的台词所能散发的可能性。'
导演轻轻的一句话,却似有千金重砸在众人的心田间。
◆
台上正表演着'空城计',施朗与剩下的几人靠着墙面而站,无暇观看,因为接下来要轮到自己,都开始在脑中死记台词。
'你是陆湛吧?我是邵皆。'
在施朗安定下心,将落拓王袁嘉的台词最后一次从脑中过一遍之后,就听得隔壁有个声音小声的说着。
这是施朗第一次认真观察这个一会和自己演对手戏的男生,比自己矮半个头的邵皆肤色白皙五官精致的程度让施朗不禁想起柯尘海。忙点头示意,'你好,我是陆湛。'
'我好紧张啊。。。一会我要是台词记不住了,你要提醒我哦。'邵皆说着朝施朗眨眼,往施朗这边挪了一步,'我是国影的毕业生,你呢?'
'我——'施朗突然停住了,仔细的思考了下然后出声转移话题,'说起台词,李导刚说了,表演的时候是允许看台本的,只要动作的痕迹不要太名目。'
邵皆似乎不太赞同施朗,'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想给导演一个好的印象。'
'那好吧,'施朗点头答应。
'谢谢。'高兴的眼角弯弯略带婴儿肥的邵皆,咧嘴笑,在施朗看来还是挺可爱。不知是否因为重生之后身体年纪变小的缘故,他所接触的男性很多年纪都和dean差不多,耳濡目染的多了,让施朗觉得男生某些可爱之举只要是自然的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施朗一笑便不再说话,此刻的他有了当初第一次踏上舞台的激动心情,相比较没有曾经的忐忑,却多了份历久弥香的怀念。
他低头重新将目光投在人物简介上。
落拓王袁嘉少年时就锋芒毕露,却受其父王牵制身中奇毒,终身不得踏入能照得到阳光的场所,因身体上的残缺失去王储竞争资格和珍视的人。一头青丝变华发,被幽居落拓王府十二年,后期因得知真相后心性大变。外在柔顺无争斗之心,然而内在阴郁沉稳夺权势在必得。
而那震渊是震虎将军之子,性格耿直却也火爆,为了帮助袁嘉由不谙世事的公子哥逐渐褪变成富有心机的谋士。其父震虎效忠与袁帝,十六岁偶遇落魄袁嘉,由兄弟关系逐渐发展成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模糊暧昧关系。伴随其十年,最后因权力相争看透一切,放火*而死。
◆
'空城计'诙谐幽默的台词的引得台下的人都开怀大笑。待导演喊‘卡’表演结束后,教室内响起了震耳掌声。
'下面我们请'落拓王'剧组的同学们上来准备。'
靠着墙而休憩的施朗站直了身,将手上的台词纸折了起来,塞进了外套的口袋,然后朝着舞台的中心踏步走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在行走的途中他戴上了名叫落拓王的面具。
◆
【落拓王】
奉成九年。九月二十四号。骆国国都孝陵。
摘星殿位于斜兮殿的后方,绕过几道弯曲的廊门,偏僻而寂静。最初就因这远离主殿既而清幽合震渊的心意,才选择居住却不知经年竟成了故意疏远的借口。
薄薄的霞光晕荡在寥寂的宫殿上空。深秋入暮,寒峭四起,应着从远方而来经过孝陵的风,卷起楼前花园地面的枯叶,一片萧瑟景色,无端更是让人烟稀少的摘星殿平添了几分凄惶。
袁嘉从御撵下来,侯在一旁的太监忙撑起紫玉伞,替新袁帝挡住白日里剩下的最后一丝日光。
落拓王摆了下手,让身后的一众太监宫女纷纷跪拜留在原地等候。
拾级而上,踏进殿门。
从十六到二十八,震渊的容貌并非有太多的改变,那稚气的脸庞已经变的棱角分明,却依旧美好,墨意长发用木簪子挽在脑后,他身着杏色双层重衣,腰系软玉带。站在高石累砌的殿内高台之上双手伸展,冷风过境,衣袂翻飞远远望去就如一只欲振翅高飞的蝴蝶。
袁嘉抬起头从伞下透过的目光,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他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他还是那个受困牢笼的颓废少年,在微雨午后撑伞从河边过,迎面骑马而来正是少年意气风华的震渊。
四目相对,他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痛苦的缩成了一团。
那是一种混合了苦涩和不甘的情绪,却黏合了想要摧毁的冲动感。
在很多年之后,他知道那是嫉妒的味道。
他的备受珍视与他的弃之如敝履。
不啻天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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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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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耳闻到脚步声,震渊转过身,瞧见了伞下的那道明黄色身影。双手负背嘴角牵起一抹冷笑,'袁嘉,你终于还是肯来了。'
'大胆,怎可直呼袁帝名讳。'跟随在袁帝身边的太监李喜扯着个兰花指捏着嗓子大声训斥。'罪臣之子见了御驾为何不跪!?'
袁嘉对上了震渊那双饱含恨意与不甘的眼睛,然后从对方耳畔的簪子掠了过去,缓缓的朝前走了两步,突然站定,'你先下去吧。'
虽有不愿,但作为奴才也不能忤逆主子,太监李喜屈身低着头恭敬将伞移交到袁嘉的手中,行礼跪拜。'奴才告退。'然后起身后退了出去。
秋风习习,卷起满地的残花败叶,昔日荣华热闹的摘星殿,已荡然无存,在袁嘉看来这不过是个没有名分的破败冷宫罢了。
'朕如你所愿来了,你如今反倒没了话可说?'
看着从石阶上下来的震渊冷冷的瞅着自己不言一发,袁嘉停顿了下,突然叹道。'震渊你不该如此的。'
'那么依皇上所言,我又当如何?'震渊突然发话一个箭步冲到了袁嘉的面前,伸手死死的握住了伞骨,目光决烈。'我原是想,只有你死了,只有你死了这一切才会结束,而我也会得到解脱!但我错了!错的离谱!袁嘉你就算死,也不能抵消我心中的恨!'
袁嘉心平气和竟没有因为对方的以下犯上而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他只是平静的看着情绪激烈的震渊,禁居摘星殿两年让他精神萎顿,虽容颜依旧,却遮不住眼底青黑带来的疲惫,嘴唇破皮,就连皮肤也不如当初顺眼,袁嘉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在朕十六年纪,朕就告诫过自己,前程往事具是烟云,恐追不及。从那日之后朕决不能再有弱点。那些伤害朕,伤害朕‘弱点’的敌人,无论花费一年两年或者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朕绝对会慢慢的向他们一一讨回来。你爹,镇国将军也不例外!'
说着袁嘉握住伞骨的手松开,转身从伞下走了出来,那薄礴的斜阳笼在他那如雪一般的发上,散着柔和耀眼的光芒。
'你——'被对方的举动惊吓到的震渊仔细观察袁嘉,只见对方沐浴薄光之中看起来并没有不适,握住伞骨的五指用力到泛白。
'我恳求你放了我爹!'震渊直挺挺的双膝跪地,发出嘭的一声,是骨头撞上地面青白纹路的石板的声音。
'刚还扬言恨不得我死,转眼之间就替镇国将军求情了起来,震渊你这两面三刀朕可算是看透了,只是如今一切都成了定局,你又何苦?'袁嘉站着笔直眼眸泛着寒意端倪着跪地俯身面贴与地求情的震渊,丝毫不为所动。'原本朕可以看在你的情分上饶他一命,只是可惜可悲可怜,镇国将军就是动了朕‘弱点’的人,倘若不杀他,朕将会违背自己的誓言,为天下所耻笑。爱卿你也一定不想朕做个不守誓言的人吧。'
'父亲不过也是听命与人。'震渊抬起脸来,满脸倦容,言语恳切。'权利之下,人人不能幸免,恳求皇上您能留他一命,一命换一命,这也是我这个做儿子最后能为他所做的。'
'一命换一命?这世间岂有这便宜之事。你所做的事,朕以前不过问,只不过是故意引导让你变成朕心中的‘弱点’,以保护婉儿不受伤害。'袁嘉仰天大笑了起来,嘶声力竭,指向震渊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而朕这一身病痛全拜你震家所赐!你——震渊也永远不会是朕的弱点,你不过是朕心中的一根刺,一根除之不得的肉中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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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施朗收回了手垂直在侧,闭上眼睛安静下来让激烈狂跳的心恢复平静,慢慢的吐气。睁开眼睛伸手去拉跪在自己面前的邵皆。
结束最初安静的教室此时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渐渐的汇成一首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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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六点的光景,阳光的余晖懒懒的打照着林荫两道的树,投下淡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