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惊鸿-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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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一片死寂,人们甚至忘了为云静欢呼,她们从没有想过,云静竟然已经可以施展出第四层十六道剑气的分气术,绝大部分人更是无法想象,云静的身影是怎么快的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的呢?
云静修炼轻功飞雪“飘”的时间,并不比云辰慢多少日子,天资绝佳的她,修炼两个时辰就等于云辰修炼一天一夜,绝对速度……在荷泽期间她就能施展出来了,她从未用过并不代表她不会,第四层分气术,她离开荷泽时云辰就手把手的教会了她,当然,这也是云静作为离开荷泽向云辰提的条件。
那个……那个曾几何时,天天赖在云辰身边,嬉笑胡闹的女子,似乎转眼间就在她们的眼中强大的让人恐惧,跟随着云辰一路从大漠走到荷泽的几个云城宗弟子,更是看得明明白白,云静不论身法,出剑的剑式,还是精准度,几乎完美的复制了云辰,让云辰那渐渐模糊的影子,在她们心中跃然清晰起来。
很多年前,当狄云辰被压进宗师祠堂,看似注定会被人遗忘的时候,云静用她的刻苦练剑,用她的泼辣,让云城宗所有人记住了狄云辰。
很多年后的今天,当狄云辰被二次被驱逐出师门,狄云静却用她学至云辰的剑,让这里所有人想起了云辰的剑,用她的沉默,让所有人记住了云辰的强大。
“彬……”的一声,云静轻轻一弹剑身,挥剑遥指上官云明,那个昔日被人吹捧为云城宗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她脸上的妩媚依旧,却多了一抹淡淡的嘲讽,眼中眸子,如云雪般淡漠无情。
上官云明身后的众凌云峰弟子,被脾性大变的狄云静此刻的气势吓得一哆嗦,面对狄云静的剑锋,上官云明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场中,抱拳作势要客套,却突然拔剑率先迸射了四道剑气向着云静迸射而去,云静不躲不避,旋转而起柔身横摆,几乎贴着飞逝的剑气加速向着上官云明翻滚而去。
在上官云明飞速侧移的准备施展第二波剑气时,云静绝度速度再次发动,上官云明只感到眼前一晃,“叱”的一声,簇新的剑袍连同内层的夹袄,已经被云静一剑从胸前破开,露出了里面单层的内衣。
全场一片窒息,狄云静的强大,再次在他们心中上了一个层次,如果说云静以摧枯拉朽的方式战胜云良还在众人的承受之内,那么云静以凌辱性的方式,连剑气都不发,击败了上官云明,无疑告诉了这里所有人一个事实,云城宗二代弟子中,除未归的云雪外,再无一人配她狄云静拔剑。
这就是云静的实力,这就是狄云辰的剑。
但是没有了狄云辰的云城宗,她们这里所有人还能学到云辰的剑技么?
云静依旧一言不发,纵身于落凤崖边,遥望千米外斜上方的红石坪,在红石坪的边缘,有一个石碾,默默的矗立在哪里,一如很久前彻夜在哪里潜修的云辰。云静举剑,遥望着石碾轻轻弹了一下剑身。
在“彬”的一声剑鸣声中,尽千名云城宗二代弟子高呼,“云城云辰!”
是的,云城云辰,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云城宗二代弟子中,当之无愧的精神领袖。当他在荷泽率众摧毁水阳寨,这个消息传到云城山上后,在这里每个人的心中,他已经史诗般传奇的存在,再没有人能忘记他。
当天,云城宗绝大多数关门弟子,包括凌云峰上官云明、云聪、云良,飞瀑峰公孙云尚等,这些云城宗未来的栋梁,给号称已经闭关的掌教上官千虹上血书一封:
“云辰不回,誓不拔剑!”
云城宗没有了狄云辰的剑,他们还有什么资格来拔剑自傲?
第209章 哀桥
云辰一行四人,沿着白岐山西南边缘东躲西藏,在十天后终于抵达了云泽,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顺利,事实上这还得感谢身后追撵的玄阴宗门人,正是他们吸引了大部分剑巫的注意力,才让云辰一行少了不少麻烦。
这是一块传说中的土地,对于第一次来到云泽的人来说,任何传说和词藻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美妙,仿若天上的云雾都落到了地上,整片大地山川都被一层轻薄的洁白云雾覆盖着,而后随着湿热的微风轻轻翻滚,无需抬头,你就能看到云卷云舒。
地上的云雾并不厚实,齐腰深,不能你走到哪里都是齐腰深,一颗颗苍劲挺拔的鹤松,一株株纤细的紫荆,仿若就成长在于云中,水声在云雾下流潺,动物在云雾中纵跃,云雾构织成了大地,堆积成了山川凹地,宛若人间仙境。
这种美妙的感觉,及如同你漫步在云端,在天上。
但是随着新鲜感的流逝,烦恼也接踵而至,这种源之地热的硫磺雾气,让人时刻处在一种阴热中,在这云雾中你每前进一步,似乎就有一片无形的焰火贴附在你的身上,让你怀疑自己在下一步会不会自燃。
修炼火属性功法的花红,在云泽这种阴热的环境中倒是如鱼得水,可是修炼水属性功法的云辰、花间和云秀就有些苦不堪言了,可以说走进云泽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处于昏眩状态,最苦的要数大灵儿,它现在已经盘踞到了云秀的肩上,无精打采的看起来像一条死猫。
危机不再来之剑巫,事实上这片广垠的大地上只盛产一样食物——那种又酸又麻的火龙果,剑巫和蛮荒山民都居住在云泽四周的群山上,危机是那些躲藏在云雾中,突然纵身突袭的元兽和野兽。
在这种地方,大灵儿的感知都不如花间和花红,当某只元兽已经现身或者向他们扑来的时候,它才会有气无力的哼哼。唯一有利的地方在于,远远的看到剑巫后,蹲身忘云雾中一躲就能了事。
当一路躲躲藏藏,加打打杀杀走出云泽的平原,矗立在云雾相对稀疏不少的山峰上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云辰花间有一种喜获新生后想哭的冲动,用云秀的话说,他们貌似欲死欲仙。
唯一念念不舍的是花红,她愈发显得妩媚动人的脸上看起来以后有机会都打算在这里终老了,唯一兴致勃勃的是云秀,她几乎是带着一种昏眩的快感,一路摸着元兽的元晶走过来的,这种地级低阶元兽火狐的元晶瑰丽亮红,晶莹剔透中元晶中还有一个栩栩如生的狐狸图案,比起最名贵的红宝石还要招人喜爱,就连花红也收藏了不少。
当然,这种身长只有两尺的火狐,对于云泽的剑巫来说,是个非常头疼的存在,因为它具有很高的抗法性,一般的中低阶法术很难给以它致命伤害,但是对于剑气的防御力则低的惊人,就连云秀也能轻易的杀死它们,这也是她们一行得以横穿走过云泽的主要原因。
站在这座满山密布紫荆的山峰上,足下的云雾已经不足半尺,那意味着从现在起他们必须再次提放剑巫了,虽然他们都穿着法袍画着脸谱,但是这里每一个派系的剑巫脸谱不尽相同。
“哪里就是驼燕峰。”花间站在山巅,遥望西方。
云泽方圆千里地上云遮雾绕,天上却一碧千里,在金色的夕阳中,在那遥远的不止千里的西方,一只巨大的骆驼矗立在天际。
花红、云辰、云秀,看到这里气馁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们现在最不愿意做的事情都是走路,尽两个月来几乎连做梦都在走路,就连大灵儿也呜呼一声,从云秀的脖子上滑落到地上装死,那意思是说,抱着它它也不想走了。
“初音初佞会把云雪带去哪里么?”云秀担忧的问道。
“一定会的。”云辰站了起来,带头向着西方下山行去,万里之遥的大漠,他能把云雪带出来,万里之遥的群山中,他也有信心把云雪带出来。
云泽逐渐被她们跑到身后,入眼又是峰恋叠嶂,人迹罕至的深山峡谷,而一路无处不在的元兽的品阶,也有地级低阶到了地级高阶,甚至还出现了天阶元兽,这绝不是现在她们的实力所能应付的,使得她们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不过唯一利好的消息就是,爬山的时候有花间花红带着云辰云秀飞纵直上,下山的时候,有云辰云秀反过来带着花间花红飘崖而下,反倒节约了不少时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渐渐出现了一只只飞禽,那种让云静眼馋不已的擎天鹤,在这里如同麻雀一样一飞就是一群,还有地级高阶的七彩鹤和传说中的凤鹤,但是不论什么鹤类,都是和平温顺的生物,只要不闯入它们的巢穴或者主动攻击它们,彼此就会相安无事。
最最让云辰一行头疼的是长着一个光秃秃的脖子,有着鸵鸟般身躯的蛇头鸠,这种地级高阶的元兽对人性生物似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三只蛇头鸠整整盯了她们四天,这四天她们躲在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里,与满洞的蝙蝠老鼠为伍,那种恶臭熏心的滋味实在让人不堪回首。
不管怎么说,一路磕磕绊绊她们终于走到了驼燕峰的脚下,确切的说,是走到了能够清晰望见驼燕峰全貌的地方,到此她们已经寸步难行了。
高大千丈的驼燕峰又三座山峰组成连在一起,从南向北分别是驼首和两座驼峰横亘在她们的面前,在阳光下山顶白雪皑皑,山腰苍翠一片,而山脚则是绝刃直上,苍白的石头光秃秃的一片。
在她们的身下,是一道宽达数千丈的巨大深谷,下面云遮雾绕,未知元兽的吼声不绝,内中更有孤峰直上,偶有几只巨擒从中飞旋而上,而在深谷上面,一道道宽不过一人的石柱,缠满了藤蔓,如一道道树枝般从谷中的孤峰上,延展至深谷两边,交织成了她们过去的唯一的路。
“怎么走?”花间看着盘结深谷两边的石柱,以及在石柱四周的深谷上空飞跃的元兽,下意识的问道,走到这里几乎到了蛮荒剑巫都很少涉及的绝地,有很多的元兽她们根本无从辨认名字和品级。
其时她们正藏身在一块向外凸起的巨石下方,花间问完后,和花红一致看向了,走在这种险绝之地还不忘开着聚元塔修炼的云辰,他这种锲而不舍孜孜不倦的精神,确实很让人无语。
但是云辰却看向了云秀,云秀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拿出那张她亲手绘制的地图比对起来,“真的是这里呢。”
正在众人等待下文的时候,云秀突然不吱声了,久久之后才指着图纸说道:“我们走错了路,按地图所标注,在南方有桥可以过得。”
“这里有路可以走吗?”云辰反问了一句。
花红偷笑,云秀为自己的口误腼腆的低头,是的,这里每前进一步,路都是他们踩出来的。
时间不知不觉的进入了盛夏,云辰甚至都忘记了自己一行在这深谷上方转了多少天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离归家的路越来越远了。在这种随时都可能遇到元兽要逃路的地方,杯弓蛇影的白猫,已经完全失去了警戒的作用,在吞食了足够多的元兽的胆囊后,看它慵懒的样子似乎又要开始进化了。
“到了。”在一个小雨天,云秀的话听在爬山爬的麻木的云辰等人耳中无异于天籁之音,他们站一座山峰的半腰,齐齐遥望雨幕中云秀所指的方向,而后所有人脸上那一抹惊喜的清晰瞬间凝固,并逐渐退化成颓废。
“这就是你说的桥?”云辰一肚子的邪火。
“图……图上是这么标……”云秀争辩了半句后就不在出声了,她明白云辰心中的焦虑,云雪被俘已经快三个月了,到如今生死未卜,但是熟知云辰的人,一般都不看的脸色,而是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越来越阴森可怖。
横亘在他们两里之外深谷上方的是一座断桥,或者说,这应该算是一座古桥的遗迹,深谷两边各向上拱起百丈长两丈宽的桥身后,中间一段尽千米的桥面已经不翼而飞了,更关键的是,断桥两边深谷上方狂风携夹的雨幕“呜呜”不绝,断绝了云辰飘飞过去的打算。
“过去看看……”花间说着率先向着山下纵去。
走到断桥周围外围千米,所有了植被生物已经绝迹,只剩下了遍地白骨和山石,弥漫起一股连细雨也压抑不住的哀伤死气。
哀桥。
这是断桥旁边一块石碑上铭刻的名字,走进了才发现,原来这座桥并不是古人架设的,而是一座夺大自然鬼斧神工天然形成的,一路上的皑皑白骨到深渊边,已经被狂风卷尽,青苍色的桥面平整如镜,细雨汇集成一粒粒水珠,还未及滚落,就被呜呼的狂风卷走。
云辰刚要一脚踏上去,云秀突然从身后抓住了他的手,“你看……”
一直注意脚下的云辰懵然抬头,一只巨大的擎天鹤,从对面的驼燕峰上飞来,顷刻间已经落到了哀桥对面的半截桥面上,然后在深谷上方狂风卷起的雨幕遮挡。
云辰花间纵上桥面,相互扶持着在光滑的桥面和旋风中,很快跑到了断桥的尽头……至少他们是认为尽头。
走到百丈外的“尽头”他们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尽头,或者说他们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云秀说的对,这真的是一座桥,远处看桥中央本该缺失的部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