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后宫三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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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父君从未背叛过大周!”司慕璇急切地道。
瑄宇帝冷冷地道:“没错,他是没有背叛过大周,同时他也不想背叛他的南诏,他一直压制着你,难道只是为了担心你陷入朝堂的争斗中而无法自拔吗?说到底,他最不想见到的不过是将来你会与南诏起冲突,将来你会代表大周而和南诏决裂!”
司慕璇讶然。
“你不必惊讶,朕从未承诺过大周世世代代都会与南诏交好。”瑄宇帝厉声道,“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所谓的朋友,有的只有利益,为了利益,生死相拼的敌人可以握手言和,为了利益,生死与共的兄弟也可以顷刻间反目成仇!这些道理,聪明如你不会不知晓,你父君也一样看的清清楚楚!相信如今南诏国的皇帝也一样清楚的很!”
司慕璇看着她,一时间无言以对。
“朕跟你说这些,只是要告诉你,你是司慕璇,是我大周的十三皇女!”瑄宇帝正色威严地道:“即使你身上流着外族的血,也永远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母皇,儿臣……”
“朕不强迫任何人,也不想勉强任何人,你若是有意,朕便给你这个机会,你若是不愿,那便继续当你的太平皇女,一辈子碌碌无为,安然过你的日子!”瑄宇帝沉声道,“朕该说的已经说完,如何选择,你自己斟酌!”
她说罢,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司慕璇站了起身,欲转身退下,却在最后的一刻,她看着背对着她的女子,问道:“母皇,为何是十六皇妹?论文治武功,宁王远胜一筹,论出身高贵,她永远及不上瑞王?为何是十六皇女?”
瑄宇帝转过身,似笑非笑:“你认为呢?”
“因为她是母皇最爱男子所出?”司慕璇问道。
瑄宇帝却笑道:“朕说过,你父君的确看的很清,但是他并非真的没有私心,一个人若是有了私心,那他的判断便不再是永远正确的了,朕只能告诉你,朕要一个能够承前启后的明君。”
“母皇便这么相信,十六皇妹能够做到母皇所想?”司慕璇正色道。
瑄宇帝抿唇笑了笑:“她若能那便最好,她若是不能,那朕也得让她能!”
司慕璇浑身一凛,“母皇,若儿臣身上没有流着外族的血,您会不会也将儿臣纳入考虑范围?”
“你却不是。”瑄宇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司慕璇笑了笑,“是啊,儿臣不是,其实从儿臣一出世,儿臣便失去了这个资格,母皇你知道吗?这些年,儿臣心也怨过,也恨过,甚至发狂过,可是最后,每当见到父君那云淡风轻的脸,每当见到儿臣孩子天真纯洁的面容,儿臣便认命了,也只能认命了,那日,正宣殿上儿臣不经意间猜到了母皇的心思,震惊之余也是愤慨不已,十六皇妹她有什么地方记得过儿臣?一丝一毫也没有!可是就是因为她是完完全全的大周人,她便远远地胜过了儿臣,几日前儿臣曾去十六皇女府,晦涩地提及了这事,可是十六皇妹的反应却是平常,不,也许是极力维持的从容罢了,她告诉儿臣,母皇对她如此特殊不过是为了捧杀她,可是那时她却不知晓,儿臣连给母皇捧杀的机会都没有!那一刻,儿臣承认,儿臣妒忌她!为何她明明什么都及不上儿臣,却能够让母皇为她做这么多事情?为何能够让母皇为她废了这么多的心思?甚至为了她,而让宁王和瑞王两派自相残杀,最终让十六皇妹渔翁得益?十六皇妹究竟有什么资格能够如此顺利的坐享其成?!”
她一口气将心中憋了许久而不能诉诸于人的话如数地说了出来,说完后,紧紧地看着瑄宇帝,却没有在那张威严的面容上见到任何一丝情绪。
瑄宇帝看着她,“朕不想信命,却不得不信。”
司慕璇一愣,旋即呵呵地笑了,“是啊,这是命,儿臣也唯有接受!”
“璇儿……”瑄宇帝忽然低声叫了一声,“你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那便继续过你安然的日子。”
司慕璇一敛笑容,“儿臣有个问题想问母皇。”
“你说。”瑄宇帝沉声道。
司慕璇道:“若是将来,儿臣控制不住自己,威胁到了十六皇妹,母皇是不是会对儿臣动手?”
瑄宇帝眯起了眼睛,“不会。”
“是吗?”司慕璇垂眸低喃,却没有因此而高兴。
瑄宇帝道:“因为到那个时候,要处置你的人不会是朕!”
司慕璇倏然抬眸。
“朕不可能一辈子护着她!”瑄宇帝道,声音有些暗沉。
司慕璇没有看错,在那双似乎永远看不清情绪的威严的眸子中,流过了一丝伤感,“母皇很疼十六皇妹……”
即便不愿意相信,她还是不得不承认!
瑄宇帝眯起了眼睛,却没有回答,“朕给你时间考虑。”
“不必了。”司慕璇抬头道,“儿臣不需要考虑。”
瑄宇帝盯着她,“不后悔?”
“儿臣只希望母皇能够答应儿臣一件事。”司慕璇正色道。
瑄宇帝道:“你说。”
“罪不必家眷。”司慕璇一字一字地道。
瑄宇帝却笑道:“那你的父君呢?”
“父君他是母皇的家眷。”司慕璇认真地道。
瑄宇帝笑道:“你很聪明,如你父君一样!”
司慕璇屈膝下跪,“儿臣谢母皇!”
……
宁王府
前院花园
宁王自接到了蕴君被追封的消息后,便往府中的总管在前院的花园内做了一场大法师,以慰蕴君,如今的蕴静贤贵君。
法事过后
司慕容便与前来祭拜的平王司慕媛回到了书房,使退左右。
“蕴父君去世多年,终于还是得了追封,也算了了一份心愿。”司慕媛入座后,便道。
司慕容点头:“当年父君病逝,按照后宫的规矩,父君本该得到追封的,可是因为昭皇贵君的阻挠,父君方才没有得到追封。”
司慕媛眯了眯眼,“母皇如今追封蕴父君和皇妹生父,可是有什么深意?”
“能有什么深意。”司慕容笑了笑,“不过是母皇为了平衡本王与瑞王的势力罢了,不过母皇这般做,却也让本王安了些许的心,至少母皇还未真正的表态看重了哪一个。”
司慕媛笑道:“五皇姐说的也是,不过这一次,那庄铭歆倒是有几分意思。”
“庄铭歆?”司慕容听了这个名字,不由得蹙起了眉。
司慕媛道:“五皇姐似乎不惜这人。”
司慕容冷笑一声,“此人若不是不识抬举,那便是城府极深。”
“你是说她居然推举十六皇女一事?”司慕媛道,“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庄家与那蜀家本是姻亲,按理说来,那庄铭歆也推举瑞王才对,怎么她把那十六皇女给推上去了?据我所知,司慕涵与庄铭歆该是没有来往才对。”
司慕容垂着眼帘,虽然没有说话,神色却阴沉的可怕。
“不过这一次,母皇接着泰陵一事对她发难,想必也是因为对于她所上奏的不满。”司慕媛见司慕容脸色不好,忙道。
司慕容抬眼道:“庄铭歆成不了大气候,倒是左相的态度有些出乎本王的意料。”
“水韵云一向谨慎,在朝堂之上,虽然常与右相蜀蓝风唱对台戏,但是却并未真正的对抗,如今她这般行为,意欲何为?”司慕媛眯眼道。
司慕容冷冷一笑,“朝堂之上,水韵云一向被蜀蓝风压一头,如今得了机会,岂会不往上爬?只是不知道她想从本王手中得到多少。”
“五皇姐如今身处风口浪尖,不便出面与之面谈,可需要皇妹从中斡旋?”司慕媛问道。
司慕容想了想,“不,既然她对本王有所求,那便让她自行来找本王。”
司慕媛点头,应了一声,旋即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于是便岔开话题道:“五皇姐,有句话皇妹不知道该不该问。”
司慕容挑眉道:“什么事?”
“当年蕴父君忽然病逝一事,五皇姐真的没有任何的猜疑吗?”司慕媛阴沉地道,“当年,蕴父君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忽然间便病了,而且一发不可收?难道五皇姐真的没有起疑吗?”
司慕容沉下了脸,当年父君去世之时,她方才成年没多久,实力还未积累足够,即便真的怀疑,她也无从下手去查,而且……“当年父君临终之时,是母皇亲自陪在身边的,若是真的有人对父君下手,以父君的心智没有理由不知道,也不可能不告知母皇,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话停了一下,脸色越发的阴沉,“父君是告知了母皇,只是母皇为了保住那个人,而瞒下了所有的事情!”
“皇妹记得,当年因为五皇姐已经成年出宫立了府,初任官职,且尚未迎娶正君,因而五皇姐并未终日贴身侍奉蕴父君。”司慕媛回想道。
司慕容握紧了拳头,“当年本王只道父君不过是一些小疾,且御医也说无大碍,方才未放在心上,不料最后却阴阳两隔!”
“如此说来,若是蕴父君之死是有人下的手,也未必没有可能!”司慕媛阴沉沉地道。
司慕容眯着眼,“若是如此,那便只有一个人!”
“昭皇贵君?”司慕媛道。
司慕容冷哼一声,“当年父君深的母皇宠爱,昭皇贵君本就不满,而且,昭皇贵君一直怀疑他那些早夭的孩子是父君下的手,常年借着掌管后宫之权而对父君欺凌逼迫,若不是父君深的皇宠,怕是早已成了后宫的一缕孤魂了!若是说父君之死有人下手,那只有昭皇贵君一个!而母皇也极有可能为了保住他而压下了这件事!”
司慕媛眯着森寒的眼道:“当年五皇姐羽翼未满不好追查,如今却是可以查一查。”
“你的意思是?”司慕容蹙眉道。
司慕媛冷笑道:“即便最后查出来,蕴父君之死真的与昭皇贵君无关,我们也可以将它变成有关,到那时,母皇即便想维护昭皇贵君,也不得不做出一些惩处,若是蕴父君真的枉死,我们也可以为他报仇,以慰他在天之灵!更重要的是,瑞王有此恶毒的父君,名声必定大损,就算打不倒她也让她脱层皮!”
司慕容阴霾地笑了起来,“七皇妹言之有理。”
“既然五皇姐赞同,那皇妹便去做了。”司慕媛笑道。
司慕容道:“我们在后宫并无根基,你打算如何下手?”
“五皇姐忘了,母皇赐封的旨意中有一位祥君。”司慕媛冷笑道。
司慕容挑眉:“十一皇弟的生父,本王听闻,母皇有意将十一皇弟送去西南和亲。”
“若是祥君听到了这个消息,怕是会急的发疯了。”司慕媛森森地笑道。
司慕容叹息道:“可怜天下慈父之心,别说祥君会急疯了,本王这个做皇姐的,心里也不好受。”
“即便祥君不在乎这个唯一的儿子,也得为自己将来打算。”司慕媛眯眼道,“若是瑞王登基,那昭皇贵君便是太凤后,而昭皇贵君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祥君这等在宫中呆了许久的人最为清楚,若是昭皇贵君成了太凤后,那他们的日子定然不好过,最坏的甚至可能会顺着母皇殉葬!”
司慕容低着头,漫不经心地道:“这件事本王不便插手,就劳烦七皇妹了。”
“五皇姐放心。”司慕媛道,“另外,不知五皇姐打算何时对我们的那位十六皇妹下手?”
司慕容神色一寒,冷冷地笑道:“不急!”
……
水家
水韵云自下朝之后,便往儿子的住处走去,一进暖阁,便见儿子正站在书桌前提笔挥毫。
她安静地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再度叹了叹气,若是这个儿子是一个女儿,那该有多好!
水墨笑感觉到有人进来,便抬头看去,“母亲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水韵云笑着走进来,“笑儿可是在练字?”
“最近心情有些烦躁,便练会儿字静静心。”水墨笑将笔放下,在一旁暖着的水盆中洗了洗手,“母亲方才下朝吧?”
水韵云看了一眼桌上的字,不由得赞叹道:“笑儿的字是写的越来越好了。”
“孩儿记得母亲说过,若是要成为人上人,便所有人的都要学的比任何人好!”水墨笑淡淡地笑道。
水韵云坐了下来,“看来笑儿是准备好了。”
“那母亲可是也准备好了?”水墨笑淡笑道。
水韵云看着儿子,“不知方才笑儿为何而心烦?”
水墨笑垂了垂眼帘,“最近孩儿听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不好的消息?”水韵云蹙眉道,“什么消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