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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穿越之货通天下-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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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母闻言转头瞧着钱昱问道:“你觉得那姑娘怎么样?我瞧了有一阵了,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就因为长的丑了些,至今还没嫁出去呢!”

    “娘,什么意思?”钱昱警惕的看向钱母,这义母该不会又要给她说亲吧?

    钱母见状瞪了钱昱一眼道:“还能什么意思,她是老姑娘,你是光棍,娘想将她抬进门,媒婆说了,聘礼要六两,比那柳荫村短命的苏家少十四两呢!说起这个我就气,苏木匠和她媳妇也忒缺德了,摆明着骗婚骗银子。”

    苏玉兰闻言刷的抬头,抿了抿嘴便将头转向别处,她不知道此刻是何种心情,复杂的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涩涩的又闷闷的,因为她逃婚,连累爹娘也被骂,简直不孝。

    “娘,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吗?苏老伯不知情。”钱昱看了眼苏玉兰闷声道,她其实不想让苏玉兰知道她以前成过一次亲,可又想知道人家姑娘知道后什么反应,结果人家把头转一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他说不知情就不知情了?自己养的什么闺女他自己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媳妇也肯定知道,他们苏家就是骗银子给儿子娶亲。”钱母气极了,将碗扔在地里,随即用手拍了拍胸口,“不说这倒霉事了,你明天带点酒跟媒婆去严家认认门。”

    “我不去。”钱昱闻言不假思索道。

    钱母一听急道:“因为那姓苏的短命女,你的名声已经坏出村去了,哪还有好姑娘肯嫁你?你又二十一了,再不娶个婆娘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娘,这事急不来,得靠缘分。”钱昱说着朝苏玉兰的背影看了眼,“我不喜欢那严家的姑娘,娶回来耽误人家也耽误我。”

    苏玉兰被钱大娘当面辱骂,内心好似刀绞一般,脸颊羞的红通通一片,听的钱昱的话不由转头悄悄看了眼钱昱,适才那番话说到她心坎里了,婚姻可不就要靠缘分吗?强求来怎么能幸福?

    钱昱心中知晓初时见到苏玉兰的时候并无那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这才不到一个月她就这般心动起来,自己也觉得十分诧异,这睡觉时不想人家一会铁定是睡不着的,此刻钱昱勾着嘴角瞧着手中的蓝色帕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那日匆匆买下未曾送出去的兰花木钗。

    “什么时候去表白一番才好呢?”钱昱将木钗贴近胸口自言自语,那样子一看便是少女怀春。她不怕刘姑娘初时便拒绝,毕竟女孩子喜欢女孩子在这个社会很骇人听闻,总得让人家缓几天不是。

    “唉?”钱昱瞧见米铺走出一个人,确认是苏玉兰后,连忙将丝帕和木钗揣进怀里,解开绳子,牵着牛走了过去。

    “恩公?”苏玉兰走了几步,瞧见钱昱吃了一惊,这么晚恩公怎么会在县城?

    “恩!”钱昱别扭的点了点头,认识这么久还叫她恩公,她听着真不适应。

    “我娘看天色晚了,你一个女孩走夜路不安全,让我接你回家。”钱昱本想说自己自愿来的,可话出口便变了,这骨子里的羞意实在是说不出口。

    苏玉兰闻言不疑有他,面对月下的钱昱,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歉意,本就亏欠了他和大娘,结果还劳烦人家来接,她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

    “来,上车吧!”钱昱说着将牛掉了个头。

    苏玉兰闻言抿了抿嘴上了牛车,歉意道:“有劳恩公了。”

    钱昱听着苏玉兰客气的话便没有往下接话,坐在牛车上扬起了牛鞭。

    “其实我一个人可以走回去的,上山已经够累了,恩公回家休息就好,不必再多跑一趟。”苏玉兰留下只想当牛做马报答钱家母子,没成想还连累恩公特意来接,想起钱昱清晨来米铺路上气喘吁吁的,苏玉兰心中更加过意不去。

    “不碍事!”钱昱说罢便一心一意赶着牛车。

    二人到家时,钱母早已经吃了晚饭,在院中一边乘凉一边等着,王大婶说自家儿子借了牛车去县里,她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去接刘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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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70%可以看正文; 订阅比例不足70%者防盗时间72小时后雄鸡打鸣三声; 钱母便起床喂鸡; 看着儿子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自己这个螟蛉子就是爱睡懒觉,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今早依旧不见他早起。

    钱昱没穿来此地前; 平日都是七点半起床,周末八点九点起床的都是她,习惯根本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这日依旧; 按点起床后,钱昱洗漱好便坐在饭桌前吃着饭,与其说是吃饭还不如说她在吞饭。钱母看在眼里,十分担心儿子的身体; 她也知自己做饭不好吃,有时候自己都吃不下; 可家里就娘儿两个人; 钱昱又不会做饭,只能一顿顿糊弄吃一下。

    “阿昱,这事都怪娘不好,听信别人的话; 没见到人就去给你提亲。”钱母很是懊悔; 昨日若是娶个贤惠的儿媳进门,烧一顿可口的饭菜该多好。

    “这事怎么能怪娘,娘莫要自责。”听到母亲难过的语气; 钱昱忙劝解道。

    “别人都说她百里挑一,想不到这年头传闻也有假。”钱母一想到此便怒意难平。

    “娘,不要这么说,其实那新娘倒也可怜。”钱昱想象了一番,那新娘被逼嫁怕是也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吧。

    “啥,她可怜,我看你脑子是进水了。”正生气的钱母见儿子可怜逃走的新娘子便气的不打一处来,“她这一逃,咱们人钱两空,外面还欠着邻里们七两多银子呢!”

    钱昱闻言不晓得怎么安慰母亲,便朝着钱母笑了笑。

    “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娶妻不成还是光棍一条,都二十一了还一点都不着急。你打算怎么办啊?”钱母一见儿子一点都不关心婚姻大事便唠叨道。

    “娘,婚姻是大事,这是急不来,要靠缘分的。”钱昱说完咕咚咕咚吞掉碗里的稀饭,随后道:“娘,我一会便去苏家,他们多少会还我们一些的。”

    “哎,你去试试看,对了,走之前拿上伞,今天看似要下雨了。”钱母说着起身收拾碗筷。

    “恩。”钱昱应着回房换上唯一的一件长衫拿上雨伞揣上两张饼便出了家门。

    此刻破庙里,张则躺在干草上面无血色,看着忙活熬药的苏玉兰内心十分愧疚道:“玉兰,我本想逃出家门与你相依相伴永不分离,我想象着我们日后会像那天上的比翼鸟一样,可谁曾想,夜黑滚下山摔伤了胳膊和腿,害的你四处寻找大夫,一夜未曾合眼。想来,你不想与我逃出来是对的。”

    “秀才,当日确实是舍不得爹娘舍不得家,可老天既然让我随你逃出来了,我便无悔,想来也是我逃婚出走,害爹娘伤心害那户人家一场欢喜一场空,老天要给我些磨难,不过,你放心,玉兰是农家女儿,能吃苦的。”苏玉兰一边熬着药一边道。

    “玉兰,等我身体好了,我们寻个安静的地方,明年我一定中个举人,让你过上好日子。”张则感念玉兰一个女儿家背着受伤的自己走了那么久,好几次手儿无力都咬牙挺着,。

    “恩。”苏玉兰轻声应着,“玉兰等着。”苏玉兰轻声安慰受伤的秀才,她苏玉兰岂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只要不离不弃,日子艰难一点没有关系。

    哗啦,天空下起雨来,雨儿随风刮进破庙里,苏玉兰连忙将药罐往里面拿,如今她们身上只剩几文小钱了,这药对他们来说可谓十分金贵。

    钱昱走到半路便下起雨来,本想撑着伞走到柳荫村,谁曾想雨越下越大,顺着小路躲进附近的破庙里。

    钱昱收起伞避开庙里的人在角落里避雨。

    那边的苏玉兰因进来个男子也十分避讳,背对着钱昱小心翼翼的将药倒进碗里,细细的吹凉。

    “哎呦。”张则痛呼了一声。

    “秀才,怎么了?”苏玉兰连忙将药放下,唯恐张则的伤口恶化。

    张则头上流着冷汗,缓了半天才道:“玉兰,我没事,刚刚不小心碰到伤口了。”

    钱昱蹲在那里很是无聊,摆弄那少有的干草,摆弄来摆弄去忽然觉得腹中空空,便拿出大饼吃了起来。

    张则见状抿了抿嘴,此刻他也好饿,除了喝药就再也没有进过食了。

    钱昱正艰难的吃着娘亲烙的饼,忽然觉得一炽热的目光朝她射来,不由的抬头望去,只见躺在干草上的男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饼瞧,而那女子匆匆往她这里瞥了一眼便转了身。见到如此情景,钱昱已然知晓,他们是饿了,想罢低头继续吃着手中的饼。

    张则是个读书人,从来没有开口问人要过饭吃,如今想吃却又张不开嘴,苏玉兰就更不会开口了,眼前吃东西的可是个男子。二人眼睁睁看着庙里的人一点一点将手中的饼吃完,看后肚子饿的更加厉害。

    此刻外面的雨渐渐小了下来,钱昱站起身拍了拍长衫上的灰常,拿起雨伞便往外走,走到离二人较近的地方,弯腰将包在布里的一张饼放在了地上,随后迈步往庙外走。

    “玉兰,那人的饼在那里。”张则说着便咽了几口唾液。

    苏玉兰起身走到那张饼前微微蹲下,小心将饼拿在手里,刚起身便见那个男子回首朝她点头,羞的她面色通红急忙低下了头道了一身谢谢便转身跑到张则身边。

    钱昱刚要想着说句不客气便见人跑了回去,料想是因为自己转身整理伞头瞧见那一幕使那女子不好意思了,钱昱无所谓的笑笑撑开伞朝柳荫村走去。

    “老伯,打扰了,请问苏木匠家怎么走啊?”来到柳荫村的钱昱才知晓她对苏家一无所知,继而感慨包办婚姻的可怕,“女婿”竟然找不到岳丈的家。

    “哦,小兄弟,你直走,看见桥右拐,第三户人家就是了。”那老汉见钱昱很有礼貌便开了口,要在平时他才懒得搭理人呢。

    “哦,谢谢老伯。”钱昱恭敬的对老汉说道,她自幼便懂得尊老爱幼,尤其是像刚才那位留着又白又长胡须的老伯。她觉得那样的人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令人望而生畏。

    钱昱迈开步子走近一瞧,只见门前掌灯结彩,往里走了几步问道:“请问,家里有人在吗?”

    “咳咳!”钱昱本就尬尴,被钱母盯的脸颊愈发的红了,一着急喝汤的时候呛了一口,眼泪都逼出来了,“咳咳,咳咳!”

    “哎呀,慢点喝,着什么急啊!”钱母见状连忙放下碗,拍打儿子背部埋怨道。

    钱昱憋的一张俊脸通红通红的,放下碗低着头道:“娘,我吃饱了,您慢吃。”说罢快速站起来走了出去。

    “没出息!”钱母见状随口说道,瞧了眼同样闷头吃饭的苏玉兰摇了摇头,两个性子闷的人真叫人害愁,自家阿昱也是,姑娘再好,也是别人家的,怎么就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大娘,我也吃好了,您慢用。”苏玉兰感觉到钱母打量自己,匆匆吃了饭也走了出去。

    钱昱带着草帽坐在外面的门槛处等苏玉兰,听见声响便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草帽递了过去。

    苏玉兰见状别过头‘含羞’的接了过来,平日不知恩公心意倒还好,知道了顿时不该如何是好!她害怕,怕瞧见钱昱眼中的深情,此刻的心中早就被秀才占满了,根本就不可能给钱昱任何回应。可钱昱是恩公啊,在她与秀才走投无路的时候让他们衣食无忧,她想报答钱昱,心中自然也不忍瞧见那双清澈眼眸里的失落,再说,也不晓得县衙钱家户籍上到底有没有她的名字,若是有那按律法她便是钱昱的妻子,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去伤害钱昱?

    “刘姑娘,怎么了?”钱昱往外走了几步,见苏玉兰还站在原地,不由的出声问道。

    苏玉兰闻声回过神来,微微叹了口气提起裙摆也出了门。

    二人一路默默无语的朝县城走去,走出盘旋的弯路,便是有些陡的下坡路,钱昱一边走一边扶着路边的树枝。

    “哎呀!”苏玉兰一路都在想着怎么办,下坡的时候一不留神脚踩在小坑里,咔的一声崴了脚。

    钱昱惊的回头,看着摇摇欲坠的苏玉兰,想也未想的便上前扶。因为担心,冲过去的时候几乎用了全力,本就不能保持平衡的身子在搂过苏玉兰的腰后,直直的往前倒去。

    “唔!”钱昱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下同样愕然的苏玉兰,下意识的动了动嘴唇,如她所想,对方的唇果然柔软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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