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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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男人又要往她身上黏上来,她实在忍不住,便说:“爷,你明知我今夜吃你一脚不能伺候你,为何你不一直待在阿曼那里?就算你是想着雨露均施,非得来我房中,你也该让阿曼喂饱你?就算你非得来我房中,也舍不得*要阿曼太多次怕她疼痛,你也该找通房丫头让一次享受个尽再过来!”
一口气吐槽完后,心中虽是畅快,理智告诉她这叫作死!
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眼中不知是阴鸷还是灼热的目光,只觉十分骇人!
她以为,他不想如此做么?可是他家二弟该上工时罢工,该休息时来劲,他若能掌控,何必这么纠结?
可这些话,他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说得出口?
他冷冷抿着薄唇,身上气息越发慑人,她颤微微地小心翼翼地望着即将发作的他,心中已将犯浑的自己骂了千万遍。
“我家二弟只认你家二妹,你该怎么办?”
额……什么二弟二妹的?
她又是激灵灵抖了一抖,这人竟说些她听不懂的,越来越难以叫人捉摸了。
突的,他用力捉住她小手,拉向他裤裆口,她握着小拳,心中怂怕,不明白这人要怎么对付她,她声音立即变得软绵绵,“爷,你这是要做啥?”
本想再用她手来解决的,只是他这时喉咙绷得紧,他竟难以启齿,更难以动作,又飞快扔了她手,从被窝里钻出,将她用被子裹紧搂在胸口,“你再不睡,我就要了你,你信不信?”
听得他语气颇厉,流光只能无奈点头,乖乖阖眼,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
几日后,长安城又传出一桩大事,成为街头巷口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太傅主动退了与孟家这门亲事,原因是孟家二小姐不洁。
是夜,春雷滚滚,大风骤起,摇曳了孟府满园的杏花。
“孟莞,你说,你究竟与谁私相授受?你若是再执迷不招出那个负心汉,让孟家蒙羞,那我孟长卿宁愿没有你这个孙女?”
孟莞跪在孟长卿面前,垂在身侧的双手将衣衫攥得死紧,她不知道李家为何会知道她已非清白之身,还上门来将这桩亲事给退了?爷爷逼她说出那个男人名字,她知爷爷要替她讨个说法,但她如何说,那人不喜她,勉强在一起,两人都是痛苦,若他不承认,谁都不能耐那人如何,平白又多生事端,只会更让孟府蒙羞。
“爷爷,您别问了。”她低低地说道,不敢去看孟长卿的脸。
孟长卿被气得一张老脸铁青,睿厉的眸看着这向来乖巧懂事的孙女,越发痛心疾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来。
“莞莞,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爷爷,求您别逼我了,我不知道……”
她心中绞痛难受,几乎要哭出声来。
孟长卿被这个顽固的孙女气得大口喘气,孟妍走上前,一下一下抚着孟长卿的胸口,“莞莞,爷爷年事已高,哪经得起如此受气?是不是从宫中出来你被人掳走那夜,你遭贼人侮辱,不知那禽。兽是谁?还是你要刻意包纵,甚至不惜毁了你自己与孟家百年清誉?你今后如何做人是小,可爷爷是一朝之相,你教爷爷如何面对世人与朝官所指骂?”
“妍妍,你别说了。就当我白养这不孝女十多年。这孟府如今已容不下你!”孟长卿一挥衣袖,缓缓转过身子背过去,“来人啊,将二小姐的细软拿来,送她出去!”
说是送她出去,不如说是赶她走!
雷声闷响,雨点落下来。
冰冷雨珠打在她脸上,疼痛如斯,她跪着过去拽住爷爷的衣袍,颤抖着哭着哀求道:“爷爷,别赶莞莞走,求求您……除了您跟姐姐,我已再没其他亲人,除了孟府,我还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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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情话简直迷汤(二)()
冰冷雨珠打在她脸上,疼痛如斯,她跪着过去拽住爷爷的衣袍,颤抖着哭着哀求道:“爷爷,别赶莞莞走,求求您……除了您跟姐姐,我已再没其他亲人,除了孟府,我还能去哪里?”
“爷爷,雨下得越发大了,您身体本已不好,可千万再别受了风寒。”孟妍接过下人递来的伞,缓缓撑开打在孟长卿头上,又居高临下地斜斜睨了孟莞一眼,妩媚多姿的笑容里狠意一闪而过,“莞莞,你也知道爷爷脾气,还是快将那人姓名说出来,不论是谁,以我孟家权势,爷爷也定会替你做主。否则姐姐我想帮你也帮不上啊。”
如若那人是皇帝的儿子,他母妃家族富家天下,他亦深受老佛爷c爱,爷爷,你说这样一个男子,你要耐他何?若是他就是不要你这个孙女,你必定要为我与皇族结上梁子。
如果到头来,是那个结果,那么我宁愿孤身一人。
终是,她抓在孟长卿长袍的手缓缓落下,仰起惨白的被雨水打湿的小脸,“爷爷,恕莞莞不孝,我不能说出那人是谁。若您真要赶我出府,我也不会有半点埋怨,只是以后莞莞不能再在您身旁尽心尽孝;还请爷爷您能让我多在府里一晚,让我可以跪在这里,向天祈福,愿您福寿安康。”
他心中叹气,这孙女个性温婉,但顽固起来着实顽固不化。
他不信无法逼她说出那败坏她名声的男人是谁,他这傻孙女为何要维护那人至此?
“我刚才说过,你既不肯说出那人是谁,那孟家再也容不得你。你没有跪在这里的资格。”
爷爷这残酷无情的话,一如这春雷轰炸在她头顶,让她身子为之一震。
下人看到孟妍使来的眼色,立马上前,将孟莞搀着拖起,“二小姐,还是出去吧,莫要在这看老爷看着添堵了。”
“爷爷,爷爷……不要这样无情地对我……”孟莞眼睁睁地看着孟长卿,希望他能回心转意,至少让她在院子里跪着,然她身子娇弱便如此被下人强拉出去,细软被塞入她怀里,硬生生被推出门。
“二小姐,你还是快些走吧,不要为难老奴了。”
“嗙”的一声,偌大的朱漆大门被用力关上,好像她永远再也无法进入这扇门。
她想去扣铁环,求爷爷让她进去,可是爷爷这次是铁了心,她又做了有碍孟家颜面的丑事,她如何再能让爷爷为难。
哆哆嗦嗦着身子,她紧紧抱着怀里已潮湿的包裹,就像抱着孤零零的自己一般,一步一步慢慢退后,青石阶上湿滑,脚下一踉跄,直直摔倒在石阶上,额角被磕破,有血混着雨水顺延而下,抿进眼眶里,刺痛了她一双眸。
她擦了擦眼角,一睁开眼,那石狮子狰狞的獠牙又落入她眼里,在这样漆黑的夜让她心中猛地一跳,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
她从地上慢慢爬起,跪在了门口,挺直了身子,她想只要她在这里跪着,爷爷会心软的,爷爷不会再为难她,她是爷爷最疼爱的小孙女,她不过伤了他的心而已。即便她私自将鲛人珠给了谢流光,虽然爷爷嘴上说生气,但她给爷爷倒茶赔不是,爷爷也终究是原谅了她。
她想这次也是如此,只要她虔诚认错,爷爷也一定会原谅她的。
*
“八爷,属下听闻孟二小姐因被李太傅退婚之事被赶出孟府了,如今正跪在孟府门口呢。爷,你要不要——”
“她是跪是站,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赫连缘猛地打断孙之行的话,重重搁下茶杯,有茶水翻洒出来,几滴溅到他手背上。
那茶水可是刚烧滚的,主子也不知烫吗?
孙之行默默想着,闭上自己的嘴,明明是主子叫他多盯着孟府那里,如今孟二小姐出事,他又不管了,说出的话还如此伤人,他有些弄不懂这主子,又抬眼向赫连缘打量过去,只见他眸一动不动望向窗外,看着这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
他又一拧眉,转过视线,将桌上茶盏端起,喝了一口又整口吐出,“剑兰,你现在怎么连茶也不会泡了,是要烫死本王么?”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这就去重新泡。”剑兰赶紧上前,只是心中纳闷,主子向来只喝滚水泡的茶,怎么是何时换口味了么?
“罢了,罢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他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只是听到孟莞出事,他仿佛见什么都不爽快了。
这主子自从那谢姑娘嫁给靖王后,就越发不对劲了,就像……就像鬼上了身一般,这脾气总是无缘无故的发作,而且对女子也不像以前那么热爱了,这府里的美人,一碰都不碰。
剑兰想,不会是谢姑娘嫁了人,他就要去当和尚了吧?
刚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出去,身旁惊起一阵风,再望去,却是主子冲进了雨里,她一怔,主子如此着急是要去哪里?她忙在后面喊,“主子,你等下,我给你拿伞,你这脚底的伤还未痊愈呢。”
孙之行张了张口,又摇头叹了口气,随后跟上,这主子是去孟府吧?何时自家主子变得如此矫情了,刚才嘴上还说那孟家二小姐是死是活与他无关呢?
前些日子谢姑娘与靖王要成亲的消息传到这里,主子便不肯治脚了,拼命喝酒,即便老佛爷与兰妃娘娘亲自来劝,也劝不动这小祖宗,不治就是不治。
这祖宗耍起脾气来,是谁都拿他没辙。
后来来了一位大夫,那大夫长相文弱干净,他一眼便知道是位女大夫,几经观察竟发现这就是被主子误碰了的那位孟二小姐。
大家以为这位瘦瘦弱弱的大夫进去,一定又会如之前那些大夫一般被轰出来,谁知,出乎所有人意外,这小祖宗竟服服帖帖让她医了脚。
大家不知她究竟用了什么法子?但到底,是一物降一物的。
其实,八爷外祖父家是医药世家,他从小受着熏陶,虽对医术不上进,但耳濡目染的,医术也只比一般大夫来得好,他不过是能医不自医罢了。
那时,奉老佛爷之命从小在八爷身边保护的孙之行才知道,这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八爷是真栽了,栽在了一个叫做谢流光的女子手里。
可眼看这八爷如此焦急出去,想必对那孟家二小姐多少也是有些上心的。那毕竟是八爷第一个在自家主卧c上翻滚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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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看那里……”
下了马车,顺着孙之行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一身白衣的女子像石雕一样跪在青石阶上,双手合掌,在祈祷着什么。
他猛地眉头收拢,大步走过去,不顾脚掌未好的伤。
另一辆马车,看着急忙奔过去的男子身影,撑伞的动作微微一滞。
旁边男人温润漆黑的眸中抿出一些怪异的笑,打趣道,“似乎我们来晚了一步,被老八捷足先登了,哦,不对,这大概叫英雄救美。”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声音,流光回以满满的明灿灿的笑。
这人是故意带她来看这一幕的吧,为的是断了她对阿缘的念想,只是阿缘前一世就是属于莞莞的,这一世延续上一世没什么不好的,她心中没有落寞,反而是祝福,两生两世她自己大概是得不到圆满了,但她所珍视的朋友能好好的,那也是她今生走这一遭所积的功德啊。
“七爷,有劳你这片良苦用心了。只是你有所不知,他们啊凑一对最好不过了。”
见她眼里划过淡淡的讥诮,赫连钰微微挑了下眉,“我是好心好意来带你看你的救命恩人,到你那里,竟变成多此一举的‘良苦用心’了。书上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确实有些道理。”
“你是从你娘肚子里出来,你儿子从我肚子里出来,你最爱的阿曼也是女子,更何况人类也是大地之母女娲捏泥造出来的,你还敢对女子有成见?爷,你也真算是枉读圣贤书了。”
这一副伶牙俐齿,他可真真想拔了她的牙。
似从他微厉的眸色里看出他有这想法,她赶紧闭了闭小嘴。
“娘子,你是不想去见岳父了吧?”他说着将靖王令牌掏出来把玩。
“夫君,你什么时候你能明白谦让妻子是美德,什么叫做言而有信是君子?”流光十分不耻他这种变相要挟的行为。
这人半眯着眸,一副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重复道:“娘子,你是不想去见岳父了吧?”
还将他令牌在她面前显摆晃荡,她气得微微咬牙,这赫连钰上辈子叫做“无耻”吧。
而他却是笑得无害,却是丢给她一个“你求我啊”的眼神。
她心中卧槽一声,但谁叫该死的靖王有块该死的令牌可以让她去见爹爹呢,于是,她换上一副笑嘻嘻地贼贼的笑脸,“夫君,你那令牌便借我这不懂礼仪的小女子用一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