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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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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地感受到前方射来的凌厉目光,她微微抬眼,却是赫连钰冷冷注视着她,她颇为无奈,他不会以为她也将他骂在了里面吧?哦,她想起来那夜,他也是强行要了她呢。将他骂在内也不为过。

    云阳索性一直闭着眼,不瞧着也就不害怕了。

    身边那几个都是成年男子,对这女人身体自都是轻车熟路,除却白岩松之外,一张俊脸已从白萝卜变成了红萝卜,但还是强行逼着自己看下去,不能失了身份不是。

    赫连缘却看出了这位极乐侯的古怪之处,不禁嗤笑道,“阿白,你不会还是童子。**?”

    白岩松一下脸更红,用唾液滋润了下干涩的喉,怒火中烧看向八爷,“老八,本侯十岁就破了身了,怎么可能还是童子?”

    赫连缘却是皱了下眉,心中在想,阿白,你是白痴吧,你十岁毛。长。齐没啊?说谎也不打个草稿!

    好吧,他心善就放白岩松一马吧,也就不再戳他痛处了。

    一时,岩松好像也意识到犯了根本性的失误,心中在想他不该一直为了表妹守身如玉的,该早点破身的。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云阳一听白岩松是童子鸡便来劲了,猛地一睁开眼,瞪大了眸子惊奇地看着他,那眸光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白萝卜,你真是雏。儿啊?”要知道,白岩松与她七哥八哥岁数相近,虽都未娶妻,其他几位没成亲的哥哥至少都是有通。房丫头的,而堂堂极乐侯却还是雏。儿一枚,可真是大齐国的稀奇事儿。

    白岩松听得云阳如此说,抡起手中折扇便在她脑门上敲了下,云阳努着嘴儿叫屈,“你想杀人灭口啊?”

    “小九儿,你怎对极乐侯如此无礼,还不快向他赔罪认错?”凌王看着这妹子越发泼辣任性,不由地沉下脸来说教。

    “才不要,是雏。儿也不是丢人的事;明明是他无理取闹!”

    好啊,你都把我脸面丢到脚底板了,还说我是无理取闹?白岩松更气,一下子捧住她小脸,将她的脸扳转向丽妃那糜。脏。私。处,云阳一下就吓得小脸惨白,大叫一声,哭着喊着逃了出去。

    郭尚书默默叹了口气,总算这小祖宗走了。

    而因为担心自家亲妹的凌王与各位告辞,随即也追着云阳跑了出去。

    白岩松却是乐得挑高了眉眼,可不消一会儿又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阴森森的停尸房再次消停下来,这丽妃娘娘脸被划花,说明有人厌恶她这张脸,而她又长得像已故的沈皇后,也难怪皇帝会认为她爹爹是凶手,的确她也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动机?

    这真是一桩棘手的案子,皇帝只给了七天时限!

    她又朝丽妃尸首仔细看去,除了脸上伤痕,她脖子上吊了根带子,这艳色带子应该是她的腰带,而她手上也遭捆绑,而这带子却是她发上丝带,只是她总觉得这两根带子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奇怪来,但是哪里奇怪,她冥思苦想也是想不通。

    随即,秦曼青将丽妃脖子上那根腰带解开,她脖子上有一条勒痕,颈部还有些其他淡淡痕迹,看不出是什么,但是有一抹亮光从秦曼青眼中闪过,流光站在她对面,不巧正捕捉到她眼中微微惊喜之光,流光想她必定是发现了什么,她着急问,“秦大人,可是有什么发现?”

    秦曼青却是平静无澜地看向流光,“这尸检尚未结束,本大人又岂会如此快有所发现?还是请你勿要一惊一乍的,扰了本大人验尸!”

    赫连缘则是狠狠瞪了秦曼青一眼,这女人还是真是会摆官架子,本大人前,本大人后的,明明已让他动用关系革了她副院之职,只是太医院一名普通的小小太医了而已。

    “抱歉了,秦大人,奴才只是一时情急而已!”

    流光只能低声下气地说。

    而流光的低头亦是让秦曼青唇角勾了勾,这女人向来牙尖嘴利,若不是为了她父亲,只怕她不会这般委屈了自己说这种低声下气的话的吧?

    流光心中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她本来就是变色龙、摇头草,什么场合她该做什么说什么她知到轻重。

    她又抬了下脸,本是想偷下看秦曼青的神情的,却无意又撞上了赫连钰的脸,他眸中星星点点的笑意微微闪烁,似落井下石,又似在为他的阿曼暗暗叫好,她心中微微一刺,究竟是谁说过——小光子,你是本王的奴,本王不会教你委屈了去?

    那话明明还言犹在耳,才恍时,便已变得骤凉如冰。

    她淡淡一笑,袖子下手掌收拢,还好,她并未将他的话当做真。

    见得她眸中里那抹自嘲笑意,他的唇角顿时僵了下,而后,又扬得更高更寒。

    “七爷,将那剪子递给我,这结打得很紧,解不开!”

    秦曼青吩咐着赫连钰,口到擒来,流光却能听得出他们之间的那种无声却有情的亲密无间来。

    一把剪子递到她眼下,他手掌中那用纱布打成过分招摇的蝴蝶结,她一蹙眉,想必这是那小蹄子的杰作吧?赫连钰竟能容许这小蹄子至此?她越发搞不清阿钰对这个小蹄子的感情了?

    “谢谢七爷!”她装作没看到一样,接过剪子,剪开绑在丽妃手上的发带,就像剪开谢流光的那张同样美俏的脸。

    经历一个多时辰的尸检下来,秦曼青没有再说一个字,结束后独自一人到刑部衙门后院屋子去换衣。

    门被推开,身后一人脚步声渐渐逼近,她知道是谁来了,她并没回头,手上动作也是未停,优雅地系着领口细带,挑了下眉,微微一笑,“谢流光,你来了?”

    “你知是我?”倒是流光微微惊讶。

    “我虽不曾习武,但女子与男子的步子声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而且除了她如此关心护国公,还能有谁呢?

    秦曼青慢慢转过身,如往常那般趾高气扬地望着流光。

    流光只见秦曼青丰美的唇瓣上挑染出怪异歼诈的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微微眯着眼对自己说,“谢流光,我不仅知道来者是你,更知道你的真正身份——谢府的三小姐、护国公的小女儿,你非常想救你父亲,是与不是?”

    流光身子微微一颤,这个女人是这一世第四个知道她身份的人,定不会是她的二姐,究竟是太子还是靖王,而她的第六感更偏向后者。

    果然,秦曼青证实了她心中所想,她说:“阿钰待我如何,你也是知道的,是他告诉了我。”

    流光却不置一顾地轻轻一笑,“秦小姐,赫连钰告诉你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究竟在丽妃娘娘尸身上发现了什么?”

    她直接挑明来意,而这人似乎有意刁难,尽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谢三小姐,你说错了,怎会与你无关?你让阿钰要了你,你又如何与他脱得了干系呢?”

    秦曼青冷清地说道,当日去靖王府与钰下棋,萧媚就将此事偷偷告知了她。

    那时她就知道这小蹄子是祸害,即便如萧媚这般对钰痴心妄想的女人她都能包容,只要萧媚替她效力,她将来也能让钰纳她进来做个妾,但,惟独这个女人不行,只因为她叫谢流光,是谢府的三小姐!

    “秦小姐,你又说笑了,不是我让赫连钰要了我,而是他逼迫于我!你若有什么不满冲他这个罪魁祸首去发泄就行,何必为难于我?而我只想安安分分当我的小太监,保护我的家人,从未要与你争什么?再者,就算我要争,我又岂能争得过你?当日,那把琴,你我不早就分出高下了么?而且,我曾听靖王说过,他此生只娶一人为妃,那便是秦小姐你!”

    因为那把破琴,当日她不过是吓唬那人在她脖子上轻轻划破了点皮,而那人的一掌几乎要了她的命!

    流光实话实说,然,秦曼青似乎不信她!

    “你与我争,自是争不过我。我与钰从小一起长大,这份亲梅竹马的深情,又岂是你这短短与他相处几月的女人能比得上?只是,我向来也最了解他,自从他要了你后,便打算娶你为妃。而,这世上只可能有一个靖王妃!不管侧妃,还是元妃,都只能有一人,所以——”

    秦曼青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下,然,流光心上猝不及防地一震,她一直以为赫连钰也如阿缘一样只是想纳她为妾而已,不曾想他却是想要娶她为妃!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他那双炙热深邃的黑眸,紧紧执着她的手与她说——待爷执掌天下,娶你可好?

    “所以请你离开钰,而作为交换,我已找到线索,亦会尽力帮你破了这案子,证实你父亲清白!”

    秦曼青傲慢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将她拉回冰冷的现实里。

    而她这盘话与其说是交换,但更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在对小厮发布着命令,不得不说秦曼青与赫连钰真的很配,这二人说话的口气像极了是一家人。

    “秦小姐,你又何必抬举我,我现在不是谢府的掌上明珠,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我又有什么资格与你来叫板,又有什么资格高攀的靖王爷?你今日不说,我也会找适当的时机离开他。但是,我可否先听听看秦小姐找到的是何线索,也好让我能安心。”

    且不论她的身份,是否有资格,只是,她从未想插足他们之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人爱惨了他的阿曼。即便念及一些情分,哪天他真会娶她为妃,她想也只会是侧妃,她始终在阿曼之下,而对于这个女人,她真的无甚好感,不想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

    “好!不愧是护国公最疼爱的女儿,你既干脆,我告诉你也罢。这线索便在丽妃娘娘身上,她颈部勒痕是笔直线形而非弯曲,那说明这勒痕是在她死后凶手故布疑阵,而我只能说到这里。你应当知道,这天下论断案验尸之术没人能及过我,就算是我师傅也未必能看出这一点!”

    流光又是吃了一惊,丽妃并非先遭人歼。污再被杀害,而是死后才遭歹徒歼。淫,他父亲并非好。色残暴之徒,究竟是谁能做至如此?

    “那七日之后,我父亲出狱之时,就是我离开靖王府之日。流光在此先谢过秦小姐,一切都有劳秦小姐了。”

    流光还是落落大方地朝她盈盈拜谢,她想秦曼青能看出这点,必定也发现了其他疑处,这女人才智聪慧皆非普通人能及,她又如何能信不过?而赫连钰,她始终与他只有陪伴走过一段风景的缘分,更何况她的性命仅剩下一年有余,她又能奢望什么?唯有祈求有朝一日他能一统天下,让四海升平,也祈求家人亲友能福寿安康,和乐美满。

    “不好,阿钰来了,你快些躲起来!”

    屋子大门并未关上,秦曼青正对门外,看见不远处撑着伞快步而来的墨色身影,而流光在屋子里侧被墙壁挡着,外面来人自不会一眼就看见。

    只是这屋子狭小,陈设亦是简单,只是让仵作用来换衣与盥洗,并无什么地方可躲。

    秦曼青在屋内迅速搜索一圈,指了下那口大缸,是用来储水,方便仵作换水洗手,她拿起圆木盖,急声道:“快,躲进这里,我待会会设法拉他离开。”

    流光心中却是想,这女人还真是狠心,她身子本已大不如前,为了不让赫连钰知道她与自己做了桩交易,她竟然让她藏在冰冷的水缸里。

    也罢,反正身上也是被雨水淋湿了大半,再湿一点也是无所谓了,更何况这可是能救她父亲于水深火热的人,她理所应得将她当观世音菩萨供着。

    刚蹲进水里,一股彻骨的寒冷袭遍全身,她剧烈颤抖着拥着双臂闷在这窄小而黑暗的水缸里,她又有丝后悔,她真不该听这个女人的。

    “阿曼,你在丽妃尸体上有何发现?”

    赫连钰收起伞来立在墙角,脱口而出的便是这一句。

    以往他第一句会问她可累了,而如今——他就当真那般关心谢流光,连她的父亲也如此放在心上!

    秦曼青微微蹙眉,轻轻说道:“不如我们出去说吧。”

    “就在这里吧,我寻那该死的奴才也寻得有些累了,一转眼功夫她就没了踪影,想必与老八躲在哪个角落里鬼混去了。”说着,赫连钰自顾自坐下,脸上微微凝结。

    他居然张口闭口围绕着那小太监,她捏了捏拳,清清冷冷的说:“她刚才来找过我!”

    赫连钰有些吃惊,抬脸看向她,问道:“她找你也是为了护国公的事?”

    如今只有提起谢流光,他才会正眼看她吗?

    秦曼青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是浅笑如斯,“可不是么?她自是担心她父亲才来问我这里是否有进展?我也都与她说了,不过——”

    他又是一急,声色都微微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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