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借着灰堆处那一丝微弱的光,她快步走到思思那里,只见这猫已是一动不动,伸手去摸,摸到的竟是一手的腥湿潮
热。
她的手微微颤着,双目迸出之光,已是怒不可遏,“好你个谢湛,竟将陛下赠给本宫的猫给杀死了。”她又冲到谢湛身边,捏紧了小拳头无理取闹般哭着打他,“本宫要你还我思思……”
扯拉抓打间,丽妃将他腰间一块配玉扯下打碎,他猛得一皱眉,擒住丽妃的手腕,用力甩开,“请丽妃娘娘自重!”
从未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女人,真不知陛下喜欢这女人哪一点?应该是容貌吧,也只有可能是这一点,她与皇后长相俏似,毕竟皇后才是陛下最爱的女子。
丽妃险些被他推到,一张小脸变得无比狰狞可怖,这人不止敢对她的猫动手,还敢动他动粗,她嘶声冲这粗莽武夫大吼,“本宫要让陛下让你为本宫的思思偿命!”
“那还请娘娘速去禀报皇上,将老臣早处死早好!”
谢湛淡淡地说,像他们这样从沙场上厮杀过来的人,什么血雨腥风没见过,还何惧生死?
“你……你……”
谢湛这老狐狸的话真是将丽妃气得手指在颤抖。
谢湛一瞥地上火盆狼藉,沉了沉浑厚的眸,一场好好的祭奠都教这位娘娘给搞砸了,实在无甚兴致留在这里,“娘娘,你若不走,臣就先行告退了。”
只是过了半个时辰,这宫中便出了一件大事!
整个宫里都沸腾开来,宫人们四处惊叫喧哗。
正在悠闲散步的谢流光随便抓了个太监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监焦急道,“皇后娘娘故居‘翔凤宫’走水了,谢将军也被困在了里面,快去禀告陛下!”
一听到谢将军,流光一下子惊慌失色,抓住那个太监的肩膀不放,“是哪个谢将军?”
“护国公谢湛谢将军。”
他话没说完,只见这个怪异的小太监身子猛地一震,就飞快地往翔凤宫那里奔去。
爹爹出事了?以爹爹身手怎可能被困在火里?
她以为爹爹出事至少要在七年之后,可没想到一切都改变了,事故竟发生的如此之快。
随着她与谢芳菲的重生,所有的故事都在改写!
那么结局呢,又能否改写?
*
翔凤宫已被大火淹没,乌烟滚滚要遮天。
宫人们行色匆匆,一波接一波,提着水桶来回奔跑,想要将这大火熄灭,似也无能为力。
“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熟悉的哭声迸入流光的耳中,只见不远处那个身姿纤细的女子,正在对侍卫哀求着。
是她?竟是她?
她的好二姐——谢芳菲,饶是她素来知分寸懂进退,她也忍无可忍,她不顾一切冲过去,掐住谢芳菲肩膀,怒红着眼厉声质问,“谢芳菲,这火是不是与你有关?”
这大火来得蹊跷,不消这个女人回复,她也能笃定,这大火定跟谢芳菲有关,而爹爹被困于火中,也定与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她的二姐不止狼心狗肺,更是狠得令人发指。前一世竟能眼睁睁看着父兄亲娘死在赫连修手里?这一世,便亲自出马想要将爹爹置于死地吗?
她真想问一句,二姐,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果真,她也吼出心中所想,“谢芳菲,你怎如此心狠?”
谢芳菲看到她眼中杀气,一下子脸色煞白,不禁后退两步。为何这时流光会突然杀出来,流光总是这般阴魂不散,坏她好事。
她的心狠狠抖了下,但强自镇定住,委屈难受地摇着头,“小公公,你究竟在说什么,本妃听不懂?”心中却在狰狞地笑,流光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人是演戏好手么?
身旁几个侍卫见这小公公似发癫一样,怕她误伤了太子府,一下子便将她擒住。
自那次镖毒中伤过后,她好不容易修炼的二成功力也已耗散,此刻她竟挣脱不了那两个高头大马的侍卫,只能怒红着眼恨恨瞪着谢芳菲。
谢芳菲冷笑,就知流光空有一身武艺,却是不敢当着众人太过放肆!
此时,一慈眉善目皮肤净白的老太监急急忙忙过来,尖细着声音道:“小光子,你怎又在胡闹调皮了?都已被皇上赏赐给靖王殿下了,怎还不知收敛?”
那两个侍卫按住流光的手微微一僵,这脾气颇野的小太监竟然是陛下赏给靖王的,这靖王以前是不受c的跛子王爷,可是自从北胡一役后,颇得陛下赏识,这小太监是靖王的人,自不能多得罪。
流光得脱,朝着何九深深鞠了一躬,“师傅,您的恩情,小光子只能来生再报了。”
何九不知因何缘故,这傻傻呼呼的小光子竟说如此重的话,就像是生离死别一般,他心中一窒,刚要开口骂她,却见她一双黑眸中眼泪朦胧,一转身就飞奔进那苍茫火海里,他一急跺脚哽咽着声音朝流光大喊,“小光子,你这是做什么傻事?非得让师傅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流光步子没有一丝停顿,她噙着泪,握紧了手,义无反顾冲进火里,她发过誓,此生,她的亲友,由她来护,哪怕用尽生命,她也甘愿。
侍卫们皆是大吃一惊,这小太监竟如此勇敢不畏生死要冲进火里去救护国公?要知道,这火势之大,连他们都不敢贸然进去。
“出了何事?哭哭啼啼的?”
这声音微冷却带着独特的温柔,何九抬头,一张同样温俊的脸映入他眼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光子的新主子——靖王爷。
是救星来了,何九微微激动,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擦着眼泪苦苦求他,“王爷,小光子为了要救护国公冲进里面了,求求您一定要去救救她,否则她会死在里面的。”
是谁的眸色骤暗,又是谁的袍子一动?
一阵凌厉的风伴随擦过,众人只见那跛脚的男子,身形敏捷如电,一转眼就消失在人前。
何九目瞪口呆望着靖王消失的方向,现在这人是怎么了?都是疯了吗?堂堂靖王爷何必为了一个小太监,以身犯险去救?他本只想求靖王下令,派人进去救他可怜的傻徒儿而已。
赫连钰身后的秦曼青亦是为之一震,飞快伸手想拽住他,然,指尖触及上的却是他那一袭锦绣袍服,冰冷得无一丝温度,手指仿若冻伤,抬也不是,放也是,那指尖的凉意传来,如蜿蜒扭曲的毒蛇,一寸寸钻进她皮肤乃至心里。
*
ps:宝贝们,今日七爷如此有爱,是不是该打赏,是不是该投点月票过来?泪奔求支持哇……
98血案(一)()
火越发烈,势头生猛,如一条巨大火龙要将这建筑物与里面的人都吞没。
周围灼热发烫,烤着她整个身子。
浓烟熏着流光的眼睛,痛得她几乎睁不开。
她一遍一遍沙哑地哭叫着,“爹爹,爹爹,女儿来救你了,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
可是回应的她的却是大火燃烧家具房梁的恐怖声音,烟越发大,视线也模糊起来,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艰难地穿过正殿,走进偏殿,熟悉的金色铠甲在火光里折射出耀眼的光,灼伤了的她快睁不开的眼。
她心头一喜,大步迈去。
“刺啦”一声,有什么松动的声响,一种不祥的预感侵袭遍她的全身乃至每个毛孔,她抬头,只见大梁缠绕在火舌里,摇摇欲坠,她心中又是猛得一颤,这大梁正下方便是她的爹爹。
没有考虑,她毫不犹豫就扑过去,用自己身体紧紧护住她爹爹的身体。
上一世,她没能尽孝为爹娘养老送终,反让他们因她而惨遭陷害惨死,若这一世自己这具残败的身体能救下爹爹,她想她死也会瞑目。
只是,头上那烧的正旺的梁柱没有如期而至砸在自己身上,却听得顶上一声剧烈炸响,是巨木折断的声音。
几块冒着火星的碎木要溅打在她身上之际,又被什么一格,扫落到别处。
是谁来救她了?
她震惊得睁开眼,身旁是竟被掌风生生劈成两段的梁木,而眼下一双乌青绣着繁文的锦靴,她抬脸,撞上他的黑眸,在熠熠熊光烈火中,他一双眸深不见底亦清癯逼人,似能扫尽世界所有恐惧伤痛,心上猝然一烫,有什么湿
热从眼中溢出,竟不可遏制。
她嘴唇轻轻阖动,想唤他一声,可喉咙一涩,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缓缓蹲下身来,淡淡瞧着她,她脸鼻被烟熏黑,邋遢肮脏,两只眼红得如兔子一般,第一次在宫里撞见她时,她分明也是红着眸子这般模样的盯梢着他,今日身上未带帕子,伸出手去,便用衣袖轻轻替她拭泪。
这人明明是最喜洁净的。
身体仿佛被人点了穴一般,她竟无法动弹拒绝,在迷蒙的视线中只见他一扯唇,唇角竟挑出一抹春意无边的笑意,他温润如玉石般的话语萦绕在她耳畔,他说,“小东西,莫怕,爷可舍不得你死了。”
舍不得吗?
又有什么在心中跳动了下,流光一倾身,便紧紧抱住他。
胸口被一撞,那股力道并不重,只是为何竟让他心神募得一荡?
流光的发顶之上,这人又不觉地淡淡一笑,长臂一捞,便将她打横抱起。
流光想,为何这个能将她推进深渊的人却也会给她窒息的温柔?
她想问,你真的是因为舍不得才来救我的吗?
只是,她始终没开口,只紧紧抿着唇。
在这般危险的境况下,妖娆狂热的火海里竟蔓延出一片静默安宁来。
他抱着她转身就要出去,她慌张开口,“救我爹爹。”
“莫担心,自然有人会救!”
他说着挑眉向前方看去,流光循着他的视线,在滚滚浓雾缭绕中,依稀可见不远处站着一显贵风度的男子,那人面相在红色火光下异常俊美,俊美得竟生出一股妖媚的气息来。
她的身子在赫连钰的怀里轻颤了下,来救她的不止是赫连钰,竟还有阿缘?
赫连缘不动声色地走来,只是她抱住他七哥的那一幕,犹如一把刀深深扎入他记忆里,隐隐作痛。
流光看到赫连缘黑眸中无声的落寞,随着他一步一步走来,这玉树临风花美男一般的男子竟比前些时候憔悴了几分,他在流光面前微微驻足,他唇边卷起的那抹笑容依旧华丽,只是又多了些什么,似乎是伤感,他说:“流光,我似乎又晚来了一步。”
猛地,流光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上划过刺痛。
这人早知赫连缘跟在他身后进来了吧,而他那句“舍不得”与那些温柔得发腻的举止不过是做给赫连缘看罢了,而可笑地是,她竟迷了神智一般回应了他。
那一记拥抱便权当是谢他冒险相救的情分吧。
只是,她真的不想被他这样抱着,那太像是情人之间有的亲昵,不适合他与她。
流光在赫连钰怀里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跳下来,却被他臂膀一收,更用力抱住,她抬头,对着赫连钰浅浅地笑,而她红润的美眸里溢满的嘲讽全数被他收入眸底,他眸光一敛,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意思,像是在对她狠狠说——你若是再敢乱动,信不信本王便将你扔进火里?
她只能任由他这般抱着,微微提高了声音对赫连缘说,“八爷,谢将军便麻烦你了。”
翔凤宫外。
皇帝、老佛爷与一众妃嫔宫人都匆忙赶至。
看着这座被大火包围着的华美宫殿,皇帝一双深沉的眸中除了怒便是痛,他袖子一掷,“这火究竟是因何而起,又是何人所为?若教朕知道,朕必定要他不得好死!”
众人知这位帝王已是龙颜大怒,一众宫人大气不敢出,齐呼,“陛下息怒。”
“听说护国公还在里面,这事可与护国公有关?”皇帝拧着眉,精光扫向谢芳菲,声音沉而厉,那是至高无上的威严,“太子妃,你是护国公的女儿,便由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芳菲心上一凛,她有些不敢看这位怒意盛大的皇帝,但一抬脸,撞见对面墨袍男子,他眸中之色教她安心,她抿了抿唇,一跪而下,小泣着说:“回父皇,护国公是儿媳父亲,儿媳若说出真相,便是害了父亲,但若不说出,便又是不忠于父皇。儿媳也知古往今来这忠孝最难两全,但若儿媳说出实情,还望父皇看在父亲毕生为国效力的份上,饶父亲不死。”
这真相究竟是何,竟挂及生死?
大家莫不揪心等待太子妃口中的答案。
“你且说说看。”皇帝一声令下!
“儿媳在翔凤宫附近看见父亲,见父亲面色微白慌张,却一路跟随,又见父亲进了翔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