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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花醉锦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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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朱蕴娆一愣,立刻恼羞成怒地否认,“谁会关心你这个下流胚!”
  “那么……你会关心你哥哥吗?”齐雁锦又问。
  朱蕴娆的脸因为怒火,再次涨红起来:“哼,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蛇鼠一窝!”
  齐雁锦假装没有听到,在她耳边悄悄地诱惑:“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一晚我和你哥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他会离开,而我出现在他的房中?”
  朱蕴娆的心立刻怦怦跳起来,没错,她的确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她的脸色变化,根本逃不过齐雁锦的一双锐眼。于是他凤眼斜睨,受伤的手指拈起盛满自己鲜血的酒杯,笑吟吟地送到唇边,仰起脖子将血酒缓缓饮尽。
  “想知道的话,就随我来。”他在朱蕴娆耳边悄悄吐出这句话,随后才气定神闲地站起身,随手将酒杯抛进不远处的莲花池,掩去了自己失态的证据。
  朱蕴娆望着他向王妃辞行的背影,气呼呼地撅起了嘴——刚刚她是疯了才会去同情这个王八蛋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送我地雷的姑娘们,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一章 假山石

  午后满是奇花异卉的后花园里,一对冤家借着嶙峋的假山石作掩护,躲在围墙根下鬼鬼祟祟拉拉扯扯,实在有伤风化。
  只见朱蕴娆跌脚绊手地躲避着齐雁锦的触碰,面色潮红地发着脾气:“臭道士,你有话就快说,莫非又想骗我吗?”
  “不会再骗你了,真的。”齐雁锦亲昵地哄着朱蕴娆,忍不住伸出手搂住她。
  “那也不许你动手动脚!”朱蕴娆红着脸推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不要脸,衣服都被你揉皱了!”
  齐雁锦手上的伤口被她粗鲁地拉扯,忍不住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朱蕴娆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心底一慌,口中却啐了一声:“活该!”
  这会儿倒知道疼了,刚刚拿瓷片割手玩儿的时候又干什么去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又不要命的!
  这时齐雁锦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忽然托起朱蕴娆的腰,放她坐在一块太湖石上,自己则捡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笑吟吟地仰着头望她。
  朱蕴娆慌忙扶住身旁的太湖石,这才放心地坐稳,却很不习惯这样高高在上的落差。于是她低头望着齐雁锦,不自在地晃着脚问:“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呀?”
  齐雁锦笑了笑,像个顽童似的掐来一根狗尾巴草,搔弄着朱蕴娆的绣鞋:“如果与你白头偕老是个坏主意,那么我确实在打坏主意。”
  “你,”朱蕴娆顿时语塞,一颗心又不受控地猛跳起来,“你别做梦了!”
  她恶声恶气的拒绝,根本不可能打击到厚脸皮的齐雁锦,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专注地凝视着朱蕴娆的双眼,迫使她认真倾听自己的话:“娆娆,我知道你想嫁给你的哥哥,可那只是年幼无知时被长辈灌输的想法,并不是靠真心做出的选择。你的哥哥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才会同意撮合我们,让我在那一晚代替了他。娆娆,你得学着长大。”
  朱蕴娆的手指紧紧抠进太湖石的罅隙里,因为他的话有点生气:“你和我夫君一样,都爱扯这些没用的大道理!我讨厌你!”
  “也许在你心里,其实没那么讨厌我,”齐雁锦牵起她的裙角把玩着,像是回想起什么似的,神秘又得意地笑起来,“说不定,其实还有点喜欢我……”
  朱蕴娆忽然颊似火烧,满面红霞地羞恼起来:“放我下来!”
  “不放,除非你答应——将我也放进你心里,和你的哥哥比一比。”齐雁锦坏笑着要挟她。
  朱蕴娆顿时动怒,索性自己抓着假山石,三两下爬到了更高处,冲他耀武扬威:“臭道士,别小瞧我!”
  这下可换齐雁锦心慌了,他顿时变了脸色,起身向她伸出双手:“我可不敢小瞧你,这样太危险了,快下来!”
  爬山容易下山难,朱蕴娆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她乖乖地抱住齐雁锦,在落地的一瞬间却神使鬼差地愣住,并没有抗拒齐雁锦刻意挽留的怀抱。
  “臭道士,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相依相偎地这一刻,朱蕴娆也不禁有点疑惑了,过去她习惯了追在夫君身后,习惯了漫天岭的空旷荒凉。她从不知道一个时刻等候自己的怀抱,会有这样温暖。
  “嗯,喜欢。”齐雁锦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份笃定却令朱蕴娆更加不安,她惶惑地抬起头,目光与齐雁锦的交缠在一起,喃喃轻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眼前这女子简单到极致,可他就是想真心相待。 
  于是齐雁锦什么都没回答,只是低下头,双唇轻轻地一点。朱蕴娆紧闭双眼,险些在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中晕厥。
  他的吻很轻很柔,却像一副千钧重的铁锚,一下子便将朱蕴娆拽下了深渊,带给她深到可怕的悸动,激烈到几乎喘不过气来。
  朱蕴娆觉得自己跌入了一处迷障,她在其中迷了路,眼前人的怀抱却能让她忘记害怕。可惜良辰美景终有尽头,就在朱蕴娆错觉这一吻会久到天荒地老的时候,她嗡嗡作响的双耳却听见齐雁锦遗憾地低语:“娆娆,你看天上……”
  “看什么看……”朱蕴娆不耐烦地咕哝了一声,十分不满地抬起头,就看见天边飘着一只断了线的燕子风筝,正慢慢悠悠地向他们这里飞来。
  “你看,风筝已经飞过来了,寻风筝的人还会远吗?”齐雁锦抱着她叹了一口气,语调中充满了怅然。
作者有话要说:  齐二:“既然有风筝,我就讲个关于风筝的笑话吧:
  很久很久以前,连棋说连书的脸长得像风筝,连书跑来跟我告状。
  我看着他说:你的脸确实很像风筝啊。
  连书很伤心,在后花园里一边跑一边哭,跑着跑着,他就飞起来了……”
  【纯恶搞】
  

  ☆、第十二章 捡风筝

  朱蕴娆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大惊失色地催促道:“有人要过来了,你还不赶紧走!”
  齐雁锦故作一脸为难,亲了亲怀中花容失色的美人:“娆娆,你这么美,叫我怎么舍得?”
  朱蕴娆气得还没张口说话,这时只听哗啦一声,断线的风筝已经碰到了树桠,不偏不倚地挂在了二人头顶上方。很快不远处的花园里也渐渐传来孩童嘻嘻哈哈的笑声,朱蕴娆羞得几乎崩溃,索性发起狠来,对准齐雁锦的脖子咬了一口。
  齐雁锦赶紧放开她,一边替她扶了扶珠钗,一边忍着笑意问:“一起走?”
  “当然不行!”朱蕴娆白了他一眼,红着脸催促,“你先走。”
  她才不要和他走在一起,被人看见像什么话!
  这时齐雁锦却眯起了眼睛,笑得像一只刚吃饱的白眼狼:“那我先走了,想我的话,就到寅宾馆来找我。”
  说罢他意犹未尽地啄了一下朱蕴娆的脸颊,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朱蕴娆瞪着他得意洋洋的嘴脸,真想用手抠掉他的两只眼珠子。
  然而想归想,她却只是一动不动地躲在原地,一个人盯着头顶上方的风筝出神,觉得自己的心里正有一块不知名的地方悄然陷落。
  她果然还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过去她在心中一直认定,自己的身体是属于夫君的,除了夫君之外谁也不能碰,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经乱了套。她的身体骗不了自己,如果把所有的错误都推给臭道士,那么为何对他恨之入骨的心,现在却在一点一点地变淡?
  不,千万不要啊!朱蕴娆不禁捂住自己火烫的脸颊,苦恼地望向天际——她怎么能那么不争气,她明明只喜欢夫君一个,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有二心的!
  就在朱蕴娆陷入自怨自艾之际,一道稚嫩的童音却在她脑后蓦然响起,很是霸道地嚷嚷:“这是我的风筝,不许你捡!”
  朱蕴娆吓了一跳,慌忙回头望向那个自说自话的小鬼,替自己辩解:“谁捡你的风筝了?”
  “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就是因为想爬到树上捡我的风筝,结果摔下来了吗?”蹲在地上的小屁孩有理有据地从后果推演出前因,漂亮的大眼睛紧盯着朱蕴娆,双唇严肃地抿紧。
  “这个……好吧。”朱蕴娆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个娃娃给自己找的台阶最顺脚,于是索性顺水推舟,认下了这个贪图风筝的罪名,“我是想捡你的风筝,对不起。”
  说罢她起身掸了掸裙子,准备打道回府,不料蹲在地上的小男孩这时却又张口:“不要走,本王允许你替我捡风筝。”
  朱蕴娆闻言一怔,哭笑不得地问:“小鬼,你是什么王?”
  “我是兴国王,去年刚刚受封。”才刚八岁大的娃娃一本正经地回答朱蕴娆。
  “兴国王?”朱蕴娆皱眉想了半天,终于从陈梅卿的谆谆教诲中翻出这么一个小人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么你是我的弟弟,朱蕴铣。”
  朱蕴铣此刻显然没有认姐姐的心情。只见他严肃地绷紧了小脸,两眼紧盯着朱蕴娆,一刻也不肯放松:“你不捡风筝了吗?”
  “不捡了,”朱蕴娆摇摇头,伸手拍了拍朱蕴铣的脑袋,“小鬼,你的名字太拗口了。听我夫君说,你名字的意思是会发光的金子,以后我就叫你小金子吧。”
  小金子瞬间扁了扁嘴,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绰号:“本王都已经准许你捡风筝了,你为什么又要抗命?”
  “我不想捡了还不成?”朱蕴娆讶然望着小金子,见他一双眉越皱越紧,忽然灵机一动地问,“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捡风筝?”
  小金子脸色一变,立刻义正词严地否认:“不,本王只是允许你……”
  这时朱蕴娆已经转身开始爬树,根本没耐心听他把话说完。
  小金子站在树下张大了嘴巴,惊愕地望着朱蕴娆咬着自己的发梢,三两下便利落地猴上了树梢,觉得自己一定是看到了妖怪。
  朱蕴娆从树枝子上摘下风筝,低头看见小金子满脸焦急的模样,不禁有点奇怪:“你不是什么兴国王吗?难道还稀罕一个风筝?”
  小金子不肯回答她,只是一个劲地盯着风筝,小拳头握得死紧。
  朱蕴娆撇撇嘴,觉得逗一个笨娃子也没什么趣,便把风筝丢给了他。
  小金子慌忙伸手接住了风筝,如获至宝地捧在怀里,这时才定睛望着树上的朱蕴娆,憋红了脸喊道:“别人都说你是邪路子来的野种,我的姐姐是云德郡主,你才不是我姐姐!”
  朱蕴娆被他的吼声震住,骑在树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伺候小金子的嬷嬷和内监们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小主人身边,一大群人看着朱蕴娆爬在树上,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我的小祖宗,您没事吧?”嬷嬷心惊胆战地将小金子搂在怀里,随后又狐疑地盯着树上的朱蕴娆,“我们兴国王可是正经的金枝玉叶、观音娘娘座下的金童,小姐你可放尊重点,别教他这些爬高上低的淘气事,这万一弄出个好歹来,岂是你能担待得起的?”
  朱蕴娆默默听完她的数落,却居高临下地一笑:“你说得没错,赶紧把他带走,免得我从树下跳下来,一个不小心踩着他,又把他送回观音娘娘身边去了。”
  嬷嬷听了朱蕴娆大逆不道的话,气得半死,像看妖孽一般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搂着小主人嘀嘀咕咕地走开了。
  朱蕴娆冷冷地看着底下这群人慢慢走远,满不在乎地别过脸去,无意中却刚巧瞥见围墙另一边的假山石下,一对男女正你侬我侬地从山洞里走出来。
  这两人男的她不认识,女的却刚刚才见过,正是在飞琼宴上刁难齐雁锦的柳姨娘。
  只见那柳姨娘先是用手整理发冠,跟着又笑嘻嘻地推搡了一下身旁的男人,与他拉拉扯扯时,却把嘴凑过去亲了那男人一下。朱蕴娆便在心里“咦”了一声,暗想这后花园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怎么是个人都在这里玩亲亲呢?
  远处的男女尚不知自己行迹败露,正兀自亲热地打情骂俏。
  “死鬼,不蒸馒头争口气,你倒是争上个楚王做一做,我也好跟着沾光,”柳姨娘捋了一下自己的水鬓,撇着嘴嗔道,“常言道命无定数,偏我就要做一辈子的奴才?”
  此刻被她拎着耳朵念叨的人,正是一直觊觎楚王之位的辅国中尉朱华趆。
  “我的心肝儿,我知道你一向在王妃面前受委屈,”朱华趆搂着柳姨娘的细腰,笑嘻嘻地哄她,“我若当上楚王,一定撵了家里那个黄脸婆,娶你做王妃……”
  “去你的,”柳姨娘拍开朱华趆的毛手,一本正经地问,“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哼,那个狗东西最近给了通政使不少好处,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的折子压下来,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朱华趆冷笑一声,刚要说出自己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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