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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都市恐怖病9·大哥大-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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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护士小姐板起脸:“你实验失败可以说走就走,他可是会大吵大闹上好几天,到时候倒楣的人是我不是你。”
    这下只好入境随俗。
    张安廷医生跟舒可将身上的手表、手机、MP3随身播放机给拿下,放进红色塑胶盆里。
    舒可干脆将整个手提袋给放了进去,因为里面还有好几支“备用”的手机。
    “你在这里等我十到十五分钟,我先进去跟他聊聊。好了我会出来带你进去,你在这里……嗯,放空一下。”张安廷医生的语气很认真。
    “十到十五分钟喔。”舒可也只有点头的份。
    十二
    护士小姐领着张安廷医生走进窄小的走廊,来到一间编号C2l的房间外。
    门外角落,有两个并排的宝特瓶,宝特瓶里装满了金黄色的液体。
    “这是尿。”护士小姐嫌恶地说。
    “嗯。”张安廷医生也猜到了。
    看来这几年,这家伙的病真的有“突飞猛进的进展”。
    每天除了扔尿扔屎外,这家伙是不可能打开这个门,更别提踏进正常的世界。
    这么说起来……
    “你们没有把他锁起来?”张安廷医生讶异。
    “老鼠王比任何人都不想离开这个房间,房门当然不需要上锁。”
    护士小姐敲敲门,瞥眼看着张安廷医生:“你是医生,我可以放心丢下你一个人进去吧?”
    她的表情,写满了“我完全不想跟这个神经病有任何瓜葛”。
    “请便。”张安廷医生笑笑:“我可以应付任何状况。”
    他看着护士小姐的背影离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
    这扇门里,住了一个他曾经的恶梦。
    挤出一张友善又无害的脸,他慢慢打开门。
    这么费工夫自成一格的“监禁”,还得拿掉身上所有跟电子科技有关的东西才能进来的地方,里面其实普通得要命……只是暗了点。
    原本采光很好的窗户,从里面整个被“立起来的床”给封死。
    幽暗的空间里除了敷以千计的、杂乱无章的书跟杂志外,什么摆设都没有。
    “老鼠王,看来我来的时间不对啊。”
    张安廷医生抓头,看着那个明显营养不良的瘦男人,老鼠王。
    老鼠王蹲在地上,光着屁股。
    右手拿着一本宫本喜四郎写的《栽花园艺面面观》,左手拿着一只透明塑胶袋,屁眼上正悬晃着一条不上不下的大便,摇摇欲坠的,眼看就要摔进塑胶袋里。
    “不会,我在大便而已。”
    老鼠王像个高深莫测的智者,对大便被别人看到这件事不以为意。
    “还记得我吗?”张安廷医生找了一叠堆得高高的书,整理了角度,坐下。
    “张安廷,一个自以为是精神科医生的男人,第一次见面时二十九岁,现在是三十一岁。能不能顺利活到三十二岁,还在未定之天。”
    老鼠王眯起眼睛,一屏息,大便应声而断。
    “关于三十二岁这件事……我尽力而为。”张安廷医生竖起大拇指。
    “哼。”老鼠王又开始聚气,酝酿着肚子里的第二条大便。
    “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聊聊我正在处理的一个病人,她是个女生,大约二十三岁,长得很漂亮,腿又长又白,如果她不是那么爱讲手机爱讲到生病,我真想藉着医生的身分跟她交往看看。”
    “关我屁事。”
    “我说了,她非常爱讲手机。”
    “关我屁事。”
    “她梦游了,就跟你当初的症状一样。”
    老鼠王一愣,第二条大便几乎要夺眼而出,又立刻啾了回去。
    “她几乎一分钟都离不开手机,不见得都在聊天,但也做了很多跟手机有关的活动,传简讯,打游戏抓游戏,听歌抓歌,下载一辈子也用不到的程式、拍照、整理手机里的相簿、上网,差不多能用手机做的都做了。”
    “傅简讯。”
    “嗯,她常常在传简讯给别人。”
    “不,不是。”
    “什么意思?”
    “是接。”
    “接简讯?”
    “一定要找到传简讯给她的人。”
    “?”
    “因为一定找不到。”
    “什么意思?”
    “查无此人。去电信公司调纪录,也一定调不出来。”
    “会有这种事吗?不过是很普通又很无聊的连锁信。”
    “连锁信不对。”
    “你当初也有接到类似的连锁信吗?”
    “接到连锁信,就代表快出事了。”
    张安廷医生皱起眉头,这些话他以前也听过老鼠王讲过好几遍。
    当时一头雾水,现在也不见得清楚到哪里去。
    还有点毛骨悚然。
    “你知道,手机在台湾,为什么会叫做大哥大吗?”老鼠王深呼吸。
    “不知道。”张安廷医生迅速地摇头。
    “全台湾总共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手机都被政府这个“大哥大”监听了。不管是谈天的内容,简讯的内容,下载了什么,上传了什么,只要跟“特殊关键字”扯上一点关系的,一律被看得死死的。”
    “原来如此。”
    张安廷医生点点头,心想……典型的被害妄想症。
    “说是政府,但那些人不是国安局,不是情报局,不是任何一个曾经被人知道的情治单位,而是一个系统,一个组织外的非组织,连总统都不见得可以掌控的神秘单位……很可能,历届总统没有一个知道那些人的存在。”
    “继续。”
    张安廷医生点点头,心想,连总统都不见得知道,这样预算要怎么编列啊?
    老鼠王神色痛苦,第二条大便好不容易采出头来。
    “那个组织,早就研发出一种特殊的暗码,将暗码整合在手机的电磁波里,长期播送的话就会产生深度催眠的作用,影响到人类的潜意识。不过那套特殊暗码不是每个人都会接受,对自我意识强的人,那种不正常增幅过的电磁波只会让他头痛,但是对那些在人群中比较没有主见的小角色来说,暗码的力量会令他们渐渐屈从,改变他们的行为,甚至是思想。”
    什么乱七八糟的“催眠暗码整合在电磁波”?
    这种随便搭着科学的顺风车鬼扯出来的东西,完全在物理知识上站不住脚,任何一个有认真在上大学物理课的人都不可能相信的。
    张安廷医生克制住想吐槽的衡劲,安静等待老鼠王说出更多的东西。
    “她,开始看电视了吗?”
    “每个人都看电视。”
    “医生,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张安廷医生身体一震。
    “……你是说,对着没有讯号的电视发呆?”
    “是吗?已经开始了吗?”
    “你以前也有过那样吗?”
    老鼠王诡异地咧开嘴角:“电视里有东西。”
    “有什么东西?”张安廷医生立刻追问。
    “等到最后的‘确认’完成,电视里还会有更多的东西。”老鼠王冷笑。
    接着,不管张安廷医生怎么问,老鼠王就是不肯直截了当地回答电视里有什么。只是自顾自滔滔不绝解说神秘电磁波里的加料暗码,是什么样的加密形式,撰写方式接近哪一种电脑程式语言,听起来像什么,感觉起来像什么。
    虚无飘渺的,空泛异常,前后逻辑又常常搭不上嘎。
    老鼠王在说这番奇怪的理论时,语气跟教授上课没有两样。
    如果不是老鼠王一边论述一边用肛门剪大便,差点就会被他唬住了。
    “到底,这么机密的事,你从哪里听来的呢?”张安廷医生好奇。
    他完全不信,但这套说法还蛮有想像力的,于是半推半就顺着老鼠王。
    “听来?完全没有,我是这两年把自己关在这间房天间里,慢慢地想,仔细地想,认真地想,大瞻地想,才把当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想了一半。”老鼠王面色凝重地大便,说:“另一半,是我慢慢回想过去几年我窃听到的手机内容,拼拼凑凑才得到的结论。”
    “窃听?”
    “我快发疯的时候,已经可以听到周遭的人讲手机的内容。”
    快发疯,难道是指还没发疯吗?
    精神病人对自己有没有生病的定义,真是宽得可怕。
    “这种事,真的可以办到吗?”
    张安廷想起了护士小姐口中的,关于老鼠王的“特异功能”。
    “二百公尺内,就算我想不听都不行,那些声音、简讯的内容、图片,全部都会冲到我的脑子里,吵死了,很乱,只要承受十分钟就快崩溃了。”老鼠王冷冷地说:“不过,我终究是熬过来了,没疯,还练成了控制过度膨胀资讯的能力。慢慢地,两百公尺,三百公尺,四百公尺……我的收听范围越来越大,全神贯注的话,就算一公里左右的讯号也可以听到,只是会有杂音。”
    张安廷医生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他的优点,不会看不起病人的胡说八道。
    却也是他的缺点。
    常常因为过度的好奇心引导到奇怪的方向,迷失了思考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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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你这么说,你以前也接受过催眠的暗示。”
    “肯定是的,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一定被他们搞过。”
    “那他们催眠你之后,是想要你做什么呢?”
    “小子,我干过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他们一定用了更强的电磁波,例如电磁脉冲弹之类的东西搞过我,让我完、完、全、全、都失去了记忆,一点印象都没有留下。”
    老鼠王的眼睛瞟来瞟去,似乎在防备些什么。
    张安廷医生的眼睛也跟着瞟来瞟去,说:“老鼠王,我不会说出去的。”
    老鼠王不说话了,气氛变得很……很臭。
    因为一旦没有了谈话的声音,老鼠王在大便的画面无形中就会放得很大。
    那条死在塑胶袋里的大便,也就特别特别地臭。
    咚。
    第二条大便总算是落下。
    “……医生,当我把秘密告诉你之后,我就得准备逃离这里,因为他们会找到我,找一个同样被催眠的第三种人把我灭口。”
    “你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的,门一直都没锁。”
    老鼠王笑了。
    他多多少少觉得,张安廷医生的幽默感值得欣赏。
    “嘿嘿,其实他们接近不了我的,我每天都在这里看书,专心致志锻炼我的脑波,他们只要一接近我,就会被我发现,我就会用我的方法逃出这个鬼地方。”老鼠王信誓旦旦地用右手大拇指指着鼻子,用力说:“我办得到。”
    “嗯。”
    老鼠王撕下书里其中一页,动作温柔地擦起屁股。
    “他们靠着那套暗码,催眠出三种人。”老鼠王边擦边说。
    “嗯。”
    “三种人中,只有两种人有机会活下来。”
    老鼠王将黄黄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塑胶袋里,再仔细地绑好,递给医生。
    张廷安医生接过装了大便的塑胶袋,说:“继续。”
    “第一种人,绝对活不下来。他们就是专门去干见不得光脏事的人,那些事报纸都会登很大,因为都是大事……尹清枫命案、刘邦友命案,嘿嘿,嘿嘿。这一种人是凶手,也是目击证人、受害者,所以无论如何一定得灭口。”
    “第二种人呢?”
    “第二种人,有机会活下来,就是负责干掉第一种人的二级杀手。”
    “合情合理。”
    “第三种人,也有一些机会活下来,他们负责清除掉知道这些秘密、或可能知道某些秘密、或自以为知道部分秘密的杂鱼,例如不小心拍到什么的记者,例如乱写东西正好蒙中什么的作家,例如……从病患口中得知什么的精神科医生。”
    张安廷医生莞尔,说:“那你呢?当初你是哪种人?”
    “我还活着?显然不是第一种人。”老鼠王的身子好像微微缩起来。
    听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很扯,但张廷安医生知道老鼠王不是骗他。
    而是疯了。
    一个疯子将他刻骨铭心的混乱思想跟医生做了诚挚的分享,无论如何,这个医生都该感激。
    或许这都多亏了两年前张安延医生非常努力,想将老鼠王“治好”的过程,虽然最后终告失败,却也同样让老鼠王心生感激一样。
    只是张安延还是颇为失望,原本他以为老鼠王会说一点真正有用的东西,没想到听到的竟是一场铺天盖地的天马行空。
    “我说老鼠王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
    “如果你相信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为了自保,为了不被‘那些人’偷偷做掉,你应该什么都说不清楚、什么都说不知道才对啊。”
    “嗯?”
    “我把自己关在这里两年了,大家都以为我发疯了,其实我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我很想逃出去,我很不想哀求那些护士将最新的报纸跟杂志拿给我。可以大大方方在路边水沟尿尿,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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