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杀天下:错恋嗜血王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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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替他人着想的人。
他不是圣人,也并不高尚,为了自己的目标,自己的计划,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的心中有无数计划,为了他一直以来的目标,他不惜牺牲一切,又怎么会顾得上那么多麻烦的事情?
于是,他干脆将事态愈演愈烈,终于,在那一晚故意借酒装疯,一脚踢伤了丫头小怜!
当然,小怜是不会真正有事的。
因为,小怜便是自己在耳闻皇兄有撮合自己和司徒家婚姻的最开始,就被自己派进司徒家的暗探……
这个女子看似柔弱,却有着杀人于无形的超能力……一直在反监视着司徒樱和司徒睿的,就是她!
里应外合,小怜假装受伤,演出了一场苦肉计,最后终于逼得司徒大小姐动了脾气,和自己第一次发了火。
可以看得出,她的委屈和怨气已经积累了太久,在这一晚,完完全全地喷发出来!
那一晚,他突然感觉——若是这位大小姐早一点对他把自己心底的想法全都和盘托出……也许他们二人的婚姻,还不会如此悲剧……
可惜,已经晚了。
他的心一向都是冰冷如铁。
男人,对着自己不爱的女人,从来都是冰冷的。
而且,他还是一个谋大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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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昊轩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下了休书!
只是,他全然想不到这位隐忍的大小姐,会如此刚烈有骨气,竟然在他下了休书的第二日,就跳了湖!
接到小怜暗报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也并不是一点愧疚也没有。
他毕竟也是个人,而且虽然没有爱情,也不会一点习惯都没有。
连番毒计
他毕竟也是个人,他毕竟也是个人,而且虽然没有爱情,也不会一点习惯都没有。
他心里明白,虽然司徒睿这奸猾的老狐狸和自己的皇兄串通一气,监视和提防着自己,但这位大小姐本身是无辜的。
他多次试探过她,她的确不知情。
然而……这么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大小姐,有着出众的美貌和显赫的家世,清白而单纯的女子,就这样因为自己的冷落,屈辱地选择了自尽。
那一夜他没有睡好,梦里都是那张苍白的脸,她怨愤地看着他,对他说:“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
他无话可说。
渐渐地,那张扭曲的脸,竟然和金水河里的老太监尸首合二为一,朝他绽开血淋淋的微笑……
半夜醒来,一身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裳,甚至连睡袍里面暗藏的软甲都潮湿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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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十几年来,他一直都贴身穿着软甲。
这软甲刀枪不入,而且极软极薄,甚至可以随着人身材的变化而变化,是世上难寻的珍品。
是他年幼时,一次偶然的机缘得来的,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从他七岁的时候开始,就遭逢无数的暗杀,每一次,不是凭借着他的机敏,就是靠着这副有如神助的软甲!
每一次有刺客潜入他的平安宫里之后,皇兄都会佯装勃然大怒。
然后吩咐要给平安宫加强守卫,在六殿下的卧榻之侧也要布下武功高手。
但是……
年幼的南宫昊轩经常假装在锦被之中熟睡,却静静地竖着耳朵,聆听一切可疑的声音。
他早就没有一个完好的美梦。
就算做梦,也都是噩梦。
他十六岁时,一晚,看见自己平安宫内,皇兄派来的某位“大内侍卫”,在他的外袍之上,洒下了一种碧绿色的粉末。
他以为自己没有看见。
鲜艳而粘稠的液体
有一次,他看见自己平安宫内,皇兄派来的某位“大内侍卫”,在他的外袍之上,洒下了一种碧绿色的粉末。
他以为自己没有看见。
可惜,即使是他那精明狠辣的皇兄,都不够了解他……
根本不知道,他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就是再困倦的时候,随时都会醒来。
为了培养自己这种警觉的意识,他在自己的枕畔常备一套十二根金质的银针!
若是自己实在困倦到醒不来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地用那三寸长,尖锐的银针扎进自己的穴位!
刺骨疼痛和酥麻的感觉,逼得他不得不醒来!
所以,他几乎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连续熟睡三个时辰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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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一晚,那所谓忠心耿耿的大内侍卫在他那惯常穿的孔雀毛精织的外袍洒下粉末的时候,他看上去是在熟睡,事实上,却在警觉之极地打量着那人的每一个动作!
他控制着自己脸部的表情,甚至,他连眼睫毛都没有颤抖一下。
那碧绿色的粉末,想必是一种奇异的毒药。
他发现那侍卫都不敢直接用手指去碰触,当那粉末不小心落在桌面上的时候,发出了滋滋的白烟!
想必,自己要是穿上这件袍子……一定会立即被烧成重伤……
等那人走开之后,他立即唤出自己的心腹,将那件外袍用火钳夹到火炉里销毁了个干净。
然后在下一次去见皇兄的时候,不经意地提起:“上一回那件番邦上贡的孔雀毛袍子,真是可惜了。”
“为何这么说?”
皇帝用手指拈起一颗圆润丰满的深红樱桃,在嘴唇边轻轻咬下。
登时,唇边流出鲜艳粘稠的汁液,就好像……血。
南宫昊轩也拈了一颗樱桃,淡淡道:“臣弟宫中有个奴才不知好歹,竟然将脏东西洒在了那件袍子上,恶臭熏天,臣弟只好将其丢弃了。”
我只希望,你能快乐啊
南宫昊轩也拈了一颗樱桃,淡淡道:“臣弟宫中有个奴才不知好歹,竟然将脏东西洒在了那件袍子上,恶臭熏天,臣弟只好将其丢弃了。”
皇帝的脸上看不出表情,鲜艳的颜色衬得脸色有一刹那的雪青:“这样啊,这么珍贵的东西,可是无价之宝——昊轩,那你是怎么惩罚那不知死活的奴才呢?”
南宫昊轩静静道:“拉下去打了一百板子,已经毙命了,叫人拖到河里去喂鱼去了。”
皇帝喝了一口碧螺春茶,眯了眯眼,接着神色和缓地道:“既然已经惩罚了,那也罢了。这袍子虽然珍贵,不过也不是非要不可的,这样吧,皇兄这就赐你一件雪貂毛制成的大氅,看看是不是喜欢?”
南宫昊轩连忙起身谢恩!
皇帝似乎话中意有所指:“下一次要注意了,不要再让什么卑贱的奴才把朕赐予的好东西弄坏了。”
“臣弟谨遵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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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风波,也就这样过去了。
——伴君如伴虎。
——何况,你要陪伴的皇帝,是一个心心念念要杀你的人!
——这十年来,他是怎么度过来的。
——恐怕除了他,没人知道。
而他身边的心腹,这十年来损兵折将,几乎不剩几个人。
这一些,表面煊赫,而实际黑暗苍凉,蕴含着重重血腥的故事,他实在不想和任何人提起。
谁能理解?
谁又能领会?
有的时候,南宫昊轩甚至觉得,自己早就死了。
还活在这世上的,不过是一个躯壳。
这些,没人能懂。
司徒樱……你能明白么?
我经历了太多太多黑暗的迷局,可怕的陷进,我真的不想让任何人也踏足这个可怕的泥沼鬼蜮。
特别是……我心动了的人啊……
我只希望你快快乐乐的,好么?
他的心,突然好痛!
特别是……我心动了的人啊……
我只希望你快快乐乐的,好么?
所以,我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叫你不要跟着我……
以‘路人甲’的身份,也以‘南宫昊轩’的身份。
——“不要跟着我。”
“否则我杀了你!”
这些,都是警告,也都是关心和担忧啊……
跟着我,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不想看你有危险……
自从,三年前,若叶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怀中……
星星点点的鲜血,沾染在草地上,花瓣上。
一天一地,都是她的血。
而她的眼,始终不肯合上。
那一刻,他就决定了——他不想再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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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司徒樱傲然回答他的问题!
南宫昊轩一怔,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清醒过来。
——怎么了?
自己怎么会一下子,陷入那么沉的思绪?
一下子,想了好多好多。
好似,站在她面前,就有一种情不自禁想要倾诉的欲望一般!
苦笑了一声,他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
“也许你也听人说了,我一直不想成亲的原因……”
叹口气。
是啊,她自然是听说过关于若叶的故事了。
也难怪,她的语气那么冷硬,那样的隔膜。
他的心,突然好痛!!
是吧……
在若叶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因为爱,实在太伤人!
伤人伤己!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再一次地动心?
如果说,在那个黑暗的暗室之中,自己是看这个女子一脸逞能的自信,有意要挫挫她的锐气,因此出言调戏……
在自己变作“老王”和她唇枪舌剑之际,突然没来由地心中生出一股牵挂。
她是那样张狂地做着自己!
在自己变作“老王”和她唇枪舌剑之际,突然没来由地心中生出一股牵挂。
她和若叶不同,和原本的司徒樱大小姐不同,甚至,不同于他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子!
若叶是淡淡的,温柔的,暗含机锋的,好像一首悲伤的诗歌。
而她,则是那么自信而张狂,好似夏日最灼热的阳光,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青鸾王朝,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够如此自信和无拘无束地做着自己,想要如何轻狂便如何轻狂,想要如何绽放便如何绽放!
她一个人,闯进自己府上,轻易地识破替身,扬鞭立威!
月光下,她的眸子是那样冷凝!
她轻易地一手握住所有飞蝗也似地箭簇,俏立在墙头,黑发飞扬,言语冷冰冰,却是摄人心魄!
更别说,她在他墙上留下的那段讥讽的话语!
语气狂妄,不可一世!
她只是自由自在地做着自己……
她到底是谁?
奇怪的是,这个问题,到并未怎么令他放在心上。
不论她是谁,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叩开了他的心门!
那自从若叶死后,便一直紧闭,重门深锁,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开启,再也不会照射进一丝阳光的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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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她又做了一件,令他全然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倏然飞身而起,一手握住树上垂下来的一根绳索,荡的老高,瞬即便隐没进了树冠之中!
只传下来一句淡淡的话语:
“六王爷,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闲话家常,况且,也不想你的过往情史,被你的手下人听得一清二楚,这样会有损你的权威形象的!”
南宫浩轩冷冽道:“——你以为他们还能活着回去么?”
司徒樱一惊:“你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活在这世上
司徒樱一惊:“你说什么?”
他的表情又变成一贯的冷凝,似乎方才那一瞬间的温存和理解,只不过是一场幻觉:“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这些人听到了我的秘密,我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再活在这世上?”
司徒樱不可置信地摇头道:“可是他们本是无意,是你自己要说的,又又怎么能怪责于他们?你未免太不近情理,太过残忍了!怎么说,那也是几十条人命,他们也有父母兄弟儿女!他们若死了,这世上又多出许多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