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国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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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关柴熙和屁事?
哦,那王八蛋早把事儿办了,用的还是正常男人的姿势,妈的!
年医师忽然一个激灵,感觉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物事,骇然捂住眼睛一溜烟窜进后面去,连差点吓死他的三头凶兽就斜挡在路上也顾不得了。
一时间,这里别无第三人。
卫央语气颤抖着支支吾吾道:“那个,咱们能不能换下方位?这太可耻了,我才是男人!”
被这一下惊地半晌再没动静的女郎凶狠地瞪了别扭地扭着脖子看着她的卫央一眼,一张口脱离咬地死死的卫央肩膀,又往他脖子上咬了下去。
这混蛋,皮肉怎么这么劲,咬都咬不进去!
卫央连忙扭头躲闪,开玩笑,那一口白闪闪亮晶晶的牙齿,肯定是从小吃豆子吃出来的,好看又锋利,要咬破喉咙,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了。
“喂,你再胡搅蛮缠我可不客气了啊!”卫央急道。
女郎气怒交加,羞愤全然代替了理智,一声不吭又咬了过去,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三个大帮手,停下撕咬娇叱一声:“月神,赤菟,锦蛟,咬他!”
没下令之前,三头凶兽虽然已经在巡视领域一样绕着卫央和女郎外围走半圈,可始终没有过来帮忙,女郎这一声令下,牢记着被卫央一拳砸倒这耻辱的赤菟悄无声息先扑了过来,照着卫央从女郎双腿间别出去的那只腿一口咬了下去。
卫央骇然,连忙一收腿,那女郎冷笑一声,不知是没想到还是下意识地,竟双腿一合缠在卫央那条腿上,登时将卫央整整一条腿和领半条小腿空出了门,那赤菟第二口又咬了过来。
这女郎绝对是个凶残到死的角,卫央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她是皇帝的女儿,现在也该首先顾着自己不被狗咬才是要紧。
一手往上将女郎彻底摁在自己怀里,利用两人紧贴在一起毫无缝隙的身体困住了她的双手双臂,另一只手重重在那丰盈的翘臀上狠狠一巴掌拍了下去,飞起一脚迫使赤菟后退的同时喝道:“恶婆娘我警告你,再不把你这恶犬弄走,我可真不客气了啊!”
那一巴掌下去,女郎低低的一声喘息似低叫,双眸中雾蒙蒙的一片泫然欲泣,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双手探出去掐卫央脖子,卫央只好往后一靠,女郎双臂空了出来,心中方叫要糟,却这女郎好像忘了自己一身的武艺,双臂绕着卫央的脖子将他的额头抵在自己脖颈以下胸膛稍往上,卫央鼻端正对她虽制服紧缚却依然挺翘丰硕的胸脯上,软软的这一碰,卫央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一口热气喷在那团美人峰之上。
如今虽已入秋,天气却很热,那女郎外头只有那直裾制服,热气穿过缝隙热乎乎地漾在峰谷之间,这一下更比方才翘臀上那一巴掌难忍,她止不住地一声娇吟,本要狠狠咬在卫央脖子上的小嘴顿时没了力气,轻轻的落下,卫央一身寒毛都倒竖起来,那女郎口中又一口热气,刺激地卫央脑子里有片刻的混沌。
习武至今,他的身体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早比脑子转得快,这迷糊的刹那,看准时机窜过来往他大腿一口咬下的月神忽觉眼前两瓣红光挡住了目标,这红光很是熟悉,只好又连忙后退。
原来卫央刚离开女郎翘臀的那只手在身体预感到危险的刹那,骨肉记忆早让这只手下意识地握住女郎的细腰往下一拽,他力气可比女郎大的多,女郎猛然一坠,翘臀挡住了那月神的血盆大口,滚烫而无力的双腿垂了下来紧贴着卫央,就此挡住了神獒所有下口的空间。
被这变故惊醒的卫央气怒交加,想也不想又一巴掌拍了下去,啪啪几声,女郎开头又呻吟了几下,后来竟没了声息。
卫央边拍边骂:“你这恶女人,让你胡搅蛮缠,让你欺负老实人,让你叫狗咬人,让你……喂,不是吧?我这么委屈都还没哭,你哭什么?”
那女郎双臂软软地绕着他的脖子,双手就挂在脑后,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竟将俏脸埋在自己肩窝里,没了铁甲掩护,粗布哪能抵挡湿润的潮热,卫央愣了一下,稍稍歪着头预防着这女郎的第四次下口,一面轻轻掰着她的脸一看,女郎居然在嘤嘤地流泪。
紧闭的眼眸,长长的睫毛,那泪水并不是顺着眼角落下,更不是从眼窝涌出,可能是粗布吸水能力太好,她脸蛋上一滴眼泪都没有,细嫩的眼皮上却湿漉漉的,这眨眼的工夫,眼睛已红肿起来。
女郎轻轻闭着眼眸,微微颤抖了下眼睑,一滴泪自睫毛落下,落在两人还贴在一起的胸前,一半飞快钻进了她的火红色制服,一半钻进了卫央的铠甲。
“你快杀了我。”女郎道。
卫央使劲摇头,当然他不会说我不会杀人,随便找了个借口:“你来头太大,就算毁尸灭迹那也会被人给找出来,这活危险性太大,我不干。”
女郎又将头扎进卫央肩窝,狠狠擦去了眼睛上的泪痕,再抬起头,眼眸已睁开了,神色冰冷目光只剩一片夜空般黑亮而璀璨的深邃宁静。她伸出右手,冰冷而粗糙的手指指肚缓缓地、轻轻地抚过卫央的脸庞,她轻轻道:“那我定会杀了你。”
卫央奇道:“然后你也自杀?”
女郎没有丝毫惊讶的样子,点点头,迟疑了一下偏过头将半侧脸靠在卫央胸膛,卫央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回味这诡异的感觉,女郎已离开了他的胸膛,往后退了半步,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竟是个异常聪明的人,能知道我的心意。你放心,杜丹鸾不会言而无信,你,你定要记着我的名字。”
卫央这就奇了,问道:“为什么?”
杜丹鸾脸上微微地显出温柔的微笑,眼眸一瞬不眨地瞧着卫央,淡漠道:“我虽然恨你,但你毕竟是,是让我心乱了的男人,我不该心乱,所以再不能活着了。而你,你这欺负我的人,我也是要带着去的,今天你欺负我的事情,也该有了结的。”
卫央小心翼翼防着杜丹鸾,想想好像自己真的刚才冲动冒犯了人家,讪讪道:“那个,其实吧,这不是谁欺负谁的问题,是吧?”
杜丹鸾清清冷冷地看着他,卫央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这女人显然是下了死决心了,说什么她都不会听。
瞥眼往门口地方一瞧,心里正算着怎样从三头神獒的血盆大口下安然无恙扑出去,杜丹鸾叹息般道:“你不用枉费精力了,你看这是甚么?”
卫央正眼一看,吓了一跳连忙举起双手:“我坦白,我有罪,我检讨——你快把这玩意儿放下,太危险,伤着你怎么办?!”
那杜丹鸾不知从哪里竟摸出了一把精巧的精钢铸手弩,绿莹莹冷森森的三支上弦短箭幽幽地瞄准了他没有任何遮挡的头部。
杜丹鸾深深地看了看卫央,手指往悬刀上轻轻落下。
“等等,我还没告诉你我姓甚名谁,这不公平!”这么近的距离,卫央就算是青翼蝠王转世那也没法逃脱这连弩,连忙脱口叫道,“作为老婆你竟然不知道我名字,作为男人我不服!”
第二十一章 一命换一命
听得这不要脸的话,杜丹鸾即使心存死志,胸口也禁不住一热,眼眸扑闪了一下,轻轻摇摇头:“你说甚么也是没用的,不用企图逃走。”
卫央心一横将目光从那手弩上挪开,看着杜丹鸾的眼睛,心中默念了三遍我是奥斯卡最佳男演员,挤出伤情的神色慢慢放下手主动蹲下身去,靠着墙壁将咽喉对准那三支见血封喉的短箭道:“好吧,你这狠心肠的红凤凰,你快下手,我绝不躲避,我如果躲避,你生的儿子就是我孙子他爹,亲的;你孙子的爹就我儿子,也是亲的。来吧,蹂躏我吧,黄泉路上我会托梦给我儿子你孙子他爹,一定要把我名字告诉给你,咱们就作那苦命的同命鸳鸯,下辈子你再去三生石上看我的名字,我会留给你的。”
杜丹鸾知道这人既不要脸又狡猾,武艺还在自己之上,因此对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特别在意,可她哪想到这人会这么不要脸,颠三倒四不是儿子就孙子,一时有点脑乱,飞快皱了下眉。
“说完了么?”没从这不要脸的话里听出有用的信息,杜丹鸾便置之不理,又问道。
卫央摇着头:“还没,有两件事我得托付你。这个年医师不知医术怎样,不过事已至此,是好是坏我也看不到了,你一定要押着他去一趟轻兵营,有个可怜的孩子还在等着他救命呢。”
不等杜丹鸾说话,卫央脸色不善地提高了音量:“我知道,在你这种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人心里,咱们这些贼配军贱坯子那是贱命一条,死活有什么要紧的?但是,那孩子那么小,家里还有爹妈,还有兄弟姐妹,你想想,十三四岁的年纪,他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的本事你大概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像我这种死不足惜的人都不忍心看到那孩子死去,你想想看,他得惨到什么程度去?我怀疑这孩子被丢进轻兵营是有原因的,当然,什么原因我也不可能知道了,你一定要晚自杀几天,帮这孩子讨个公道,九泉之下,你男人我也会每天感激你十八遍的。”
自动过滤了那些不要脸的话,杜丹鸾想了想点点头:“好,你放心,倘若那人果真是被人栽赃陷害的,我定帮你为他讨回公道。”
卫央随意地拱拱手:“咱俩一家人,我也就不正经地感谢你了。这第二件事,你一定要去一趟原州刺史府,柴荣柴大官人知道吧?他有个女儿,叫柴熙宁,麻烦你千万转告她,那次我真的是无意的,绝对没有像被奸人诬陷的那样,请她一定要想通。”
这莫须有的奸人,自然逃不脱柴熙和那曾经以此来威胁过自己的贱人,好绰号!
说到这里,卫央故意停顿了一下,杜丹鸾果然上当,追问道:“想通甚么?”
“没什么,我一个将死之人,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自然不会骗她。这么聪明的女郎,定然能想得通。”卫央语气萧索意兴阑珊地摆摆手,“当然,如果真的想不通,连她自己也情愿相信是我卫央坏了……定要为我守寡,那也大可不必。”
杜丹鸾眉梢微微一跳,迟疑了一下没说话。
卫央暗暗想道,我自己都入戏了,这红凤凰难道是铁石心肠?
于是更加萧索地又道:“倘若你不急着来见你男人我,那就麻烦多陪陪这苦命的女郎,你定要告诫她忘掉我这个传说中的登徒子,将来找个好人家另嫁,你告诉她,只要自己过地快活,别人的什么看法,那也不过是耳旁风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说罢严肃而郑重地托付道:“你可千万要把这件事办好,这女郎说不好听点就是个死心眼,如果因为我这种人耽误一辈子,这世上多一个活守寡的美人,少一个将来或许会成长为一大群国家栋梁的孩子的娘亲,更有可能造成大唐少一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子榜样,唉,因为我一个人就产生这么大这么严重的后果,太可惜了。”
杜丹鸾显然是知道柴熙宁的,慢慢眉间的怀疑淡了,这人能将一个并不经常出门的女郎了解成这样,那定是真有瓜葛的。想想柴熙宁这个杜丹鸾自己其实并不陌生的女郎,她觉着自己有点犹豫了。
紧扣着悬刀的手指不自觉轻轻松动了一些。
卫央心头大喜,表面上却做出丝毫没有察觉的表情,一咬牙心道拼了,紧紧地闭上眼睛扬起脖子作视死如归的模样,大义凛然道:“来吧,我罪该万死,我罪有应得,你快下手,尽量快点,最好不要让我感觉到痛苦,不要让我在临死的时候挣扎着还能想起等待救命的那孩子,想起红颜命薄的柴熙宁,让你那毒箭洞穿我的喉咙吧!”
等了半天没动静,卫央缓缓睁开眼一看,杜丹鸾早已收起了手弩,不知什么时候捡起的长剑也已还鞘,另一只手提着归鞘的直刀,神色恍惚侧对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个,怎么还不动手?”卫央后背一身冷汗涔涔而下,心头如释重负,脸上却作茫然状问道。
杜丹鸾冷冷一笑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这狡猾奸诈的人,你当我真的不知你的打算么?”
卫央眨眨眼:“什么打算?我没什么打算啊,这都跟砧上鱼肉一样了,还能有什么打算?”
杜丹鸾不置可否,倒着将直刀递了过来:“你先起来罢,左右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你若所言非虚,那柴氏女郎我也听说过,很是难得,你既与她有婚约,怎能弃她而去?这位女郎虽性情温顺,性子却也激烈的很,为你这奸猾的人害苦她一生,那很不好。”
卫央爬起来拍拍屁股接过直刀:“你太客气了,这刀你其实可以先保管着,我是不太在意你和我有什么分别的。”嘴上这样说,他却很快将直刀系在了腰带上。
杜丹鸾横了他一眼,粉颊有些苍白,点点头道:“你所说这两件事,你自己可以更好地办成,但你欺负我的事情,那也不能就此罢了。倘若你但凡有一丝的好,就不要对任何人提及今天你我之间的事情。你放心,年得贵不会对任何人说,哪怕他或许可以长命百岁。”
卫央心下一颤,正色道:“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