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生死令-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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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律部队的地方,你要是今天不小心害了我,你会良心不安的!”
看着我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陈舒云撇撇嘴表示知道,而我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没有认识的人,都是一帮才认识的学生,日子比享受重要,可不能误事。
女娃子们的眼神倒是充满了亢奋,面对将自己带出困境的勇士们,她们似乎更期待这场宴会能寻到自己的王子。
这可不是地方上的派对,这是建立在纪律上,青春的荷尔蒙在这群年轻人当中受着约束,也得到释放。
即使面对众多美女,伊犁师范的门面,梁泽海还是一脸冷峻,谈吐间不带任何私人感情。
见他笑的最多的时候,是对小惠嫂子的时候,那才是一个男人难得透露出来的笑容。
我喜欢做这样的男人,穿上军装,什么话都没有,纪律至上,没有男人的轻浮,在这也是。
老兵们面对这些远道而来的美女们,收起了自己往日的严谨,这里难得的祥和静谧。
一群在他乡守护着国土的人,这一刻难得的轻松,不知道他们绷着脸穿着军装累不累,我知道,很累!
随时随地准备着,准备着放弃自己的生命,谁都不知道下一场警自己能不能回到这个地方。
新兵连老兵说的话我信了,这里真不是一般的简单,这里的部队没有纪律就等待着灭亡。
面对这一群人,一部分是来自社会的年轻学子,一部分是我们守护在这的年轻士兵,看着她们笑,自己感到很踏实。
“我代表伊犁师范学院所有师生对伊宁市公安消防一中队的官兵们表示衷心的感谢,谢谢你们赋予了我们第二次生命,也祝福你们幸福美满!”
这是陈舒云的发言,第二次生命?这似乎有点严重了,我们只是尽自己的本职,用生命去换取生命。
为什么自己明明害怕去敢去拼敢去闯,为什么他们明明有情却要装作冷若冰霜,答案没人知道。
她们选择了新疆,我们也选择了新疆,不是我们需要在这里,因为这里需要我们。似乎为了同一种目的,两种不同的人达成了共识,青春共舞。
站在梁泽海身边,丝毫没有看到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我,我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一个职业保镖,冷酷。
不是自己没有感情,相比我的感情比谁都深,谁都厚,但这一刻我却不能拥有一个人的感情。
有朝一日有了自己所爱的人,我还是这样吗?我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有时候无情也是一种生活。
看着这一群人用欢笑享受着这样一种生活,用歌声表达着自己的爱,感觉自己很伟大,为了一群人而放弃一种生活。
这衣服穿着不是要我们的钱,而是要我们的青春,有些人在这个地方一呆就是一辈子。
偶尔断下念想,我为每一位在场的青年男女斟饮料,这一刻暂且叫他们青年男女吧!
这是一种沉重,肩上的沉重,责任的沉重,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放下这份沉重享受一下个人的生活呢?
宴会进行到一半,看来师范的学子们都是有备而来,会场成了她们的领地,为我们送上这样一道文化大餐,我们颇感欣慰。
“二级救援!出动水罐车三台!抢险救援车一台!”
正当所有人欢乐的时候,谭进军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房间,转眼间这里只留下了伊犁师范的学子们,愣愣的看着我们远去的背影。
灾难一触即发,生命等待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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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徒步奔袭 '本章字数:3162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26 00:21:02。0'
“小彭子!什么情况?哪的警?”
指挥车上,梁泽海迫不及待的问我,这样的雨天除了车祸还有什么?但我能回答他的不是车祸,而是灾难。
“伊宁县山体滑坡,六户受灾!”
“驾驶员!给老子速度,又是山体滑坡!”
“是!”
一脚油门下去,救援车在郭靖的手中闯过了红绿灯,直逼灾害地点,这是与死神赛的竞赛。
窗外的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们心情都很沉重,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家庭,一个生命消失在我们眼前,所以我们刻不容缓。
呼啸的警笛刺激着我们的心脏,年轻的战士们准备好了战斗,眼神无比坚毅。
走过市区,道路不再平坦,车子剧烈的晃动着,车速依旧不减,有的只是一颗颗跳动的心。
“所有人员听令,撤掉警戒组,所有人员参战,务必要将被困人员成功救出,这是军令,不容有失!”
梁泽海做着最后的动员,不容有失告诉我们,一旦有失,我们将承受死亡的代价。
撤掉警戒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就算是有人要对我们不利,我们也无暇顾及。
不知道开了多少公里,时间在这个时候是不准确的,郭靖的车技很好,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驾驶员,像是一个特技车手。
他可是特勤训练出来的特种车辆驾驶员,很多车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动的,比如防暴车。
这样一个雨夜,四台车倾巢出动,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没人知道,也许就是死亡。
前方已经没有道路了,山体滑坡导致道路阻塞,满世界的泥浆,但我们离救援地点还有六七公里的路程。
“所有人员听令!携带简易破拆工具,下车全速前进!”
“是!”
这样一场救援面前,没有什么可犹豫,一分一秒都是生命流逝的时间,我们不知道人员被困情况,但依旧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车就这样被丢在这,在生命面前,就算是飞机大炮也不要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车会等我们回来。
除了必要的通讯设备,多余的东西一件不带,我提了一个机动链锯,一把消防铁锹,一把消防斧,其他老兵各自携带必要的救援器材。
一路橙色黑暗中在路上奔跑着,头盔灯来回晃动,照耀着背上的反光条。你追我赶,这不是一个人的竞赛,而是与生命的竞赛。
“快!给老子加速!别停下!”
梁泽海在咆哮着,野兽般的呼喊着后面的队伍,这一队人是第一出动力量,必须在救援面前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准备好接受一切,包括死亡,而第二队留守力量在中队,负责下一场出动或者营门安全。
我讨厌下雨,更讨厌在这泥泞中奔走,但这一刻来不及讨厌,没有时间讨厌。
带着这一身笨重的装备走在满是泥泞的路上,考验的是我们的耐力以及我们对任务的忠诚。
“指导员!前面没路了!”
杨桂华跑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路小跑之后他又折了回来,向梁泽海报告情况。
这天似乎有意为难我们,又是大雨又是滑坡,现在连唯一的路都给我们断了。
队伍停下了,一条靠近山边的小路被泥石流冲毁了,一边是石块,一边是山崖。
“给老子翻!注意安全!战斗班长绳索保护,牵着绳子跑过去!”
梁泽海下了命令,杨桂华拿出一捆绳索将一头固定,自己带着一头爬上了陡坡。
所有的照明灯都为杨桂华开道,在他面前是一片光明,我们的心都悬着。
雨越下越大,做着这群人的对头,山上滚落着石块,一不小心就会滚落山崖。
杨桂华用身子趴在泥土上,将身体的重心尽量贴紧泥土,被毁掉的路也就二十米,但他要爬五十米。
突然直接脚下一滑他就滚了下去,顺着陡坡一路翻滚,好在腰上的绳子被一棵树给拦了下来。
“杨桂华!有事没有?”
“没事!我没事!”
“好!继续!注意安全!”
看着杨桂华的身影,看着梁泽海的脸,还有这一票兄弟,脸上没有顾虑,如果谁有什么意外,我们替他们收尸。
这样的指挥员不是好当的,他之所以没有感情,是因为他不能有感情,这帮兄弟谁也少不了谁。
但我们不犯险要我们何用!眼睛酸酸的,杨桂华二级了,马上进三级了,但他必须这么干。
危难面前只有以身犯险,死的是我们,如果不冒险,死的是别人,梁泽海不狠不行。
如果说要死掉一个人才能结束一场灾难,我们情愿是我们当中的一个,而不是被我救助的人。
“杨桂华!速度!快点!”
淋着雨,身上的衣服装备显得无比沉重,梁泽海一抹脸上的水,指着杨桂华命令道,似乎他只会这一个表情。
“好了!可以过来了!”
杨桂华在那边挥手,示意我们可以过去了,绳子像一根绷紧的弦,准备着上弓的箭。
几个老兵合力拉着绳子,用自己的重量往下压,杨桂华打的绳结我们很放心。
在腰上套着安全钩,挂在绳子上,这是最后一道保护,如果绳子断了,那下面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
而对于我们,梁泽海除了一句“注意安全!”便再没有别的话了,生命掌握在我们手中,谁也不能代替谁去死亡。
一步一步的行走在陡坡上,每一步都要用很大的力往泥土里踩进去,才能走下一步。
这样的一条绳索,我们的生命全部交付给了它,没有人用手抓绳子,都在护着自己的装备,尽管它笨重,但它比我们的命重要。
移过这五十米的索道,一条简单的绳子承载着一队赶命的士兵,最后留下曹俊东在那头。
他将绳子解了,一头用安全钩固定在自己腰带上,一头就是我们的尽头,我们在等待着这个驾驶员的到了。
“来!手给我!”
直到曹俊东伸出手被我们拉上来,这段路才算走完,但我们在这浪费了半个小时时间。
“快!抓紧时间!快点!”
梁泽海跑着队伍的中间,继续以一种死命的催促驱赶着我们前进,他总是那么不人道。
我一个新兵跑着队伍的最前面,因为我是通讯员,任务就是准确带领人员到达事故现场。
谭进军将一幅幅地图,一幅幅平面图记在我的脑子里,很多东西看一眼就会了,因为挨了他很多“黑拳”。
这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面对这样的情况,逼着自己跨出每一步,是生命在逼着我,拼了命在跑。
只恨自己没有多吃几个馒头或者多生几条腿,装备在身上磕磕碰碰,早就不知道那些地方被斧子磕破了。
看看老兵,这些平时将我们骂的死去活来的人,到了这一刻,他们只是埋着头奔跑着,不知道他们哪来的那么多精力,跟永远练不死一样。
晃晃脑袋,已经完全清醒了,心里只是催促着自己快跑。后面一个人照着前面一个人,就这样赶着山路。
“小彭子!还有多远?”
“现在我不知道,我们在哪我不知道!”
“你个废物,给老子看地图去!”
“是!”
拿出那份出警命令单,上面详细的将事故地点的方位,周围建筑情况描绘了出来,再和中队辖区道路分布图比对。
这张纸已经没用了,完全被水打湿了,不要也罢,反正指挥中心会将情况及时的反馈给我们。
“报告指导员!还有四公里!”
“行了!知道了!前面带路!”
“是!”
继续跑在队伍的前面,老兵还嫌老子速度慢,狗杂碎们都不是爹妈养的,都他妈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这辈子当了消防兵,下辈子老子再也不干消防兵了,狗娘养的要老子命。
心里一遍一遍问候着这鬼天气,老子都成土豆肉泥了,看着自己一身泥,该死的天还下雨。
“停!五分钟时间休整!计时开始!”
看了一下夜光手表,老兵们没有放下器材,依旧拿在手上,我也不敢放下,它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要是待会到了现场这东西没油了,或者出故障了,估计梁泽海会将我就地正法。
用最短的时间恢复自己的体能,达到最佳状态是老兵日常训练我们的,这会就是到了现场,我们也蔫了。
“前进!”
梁泽海手一挥,倒是有点像日本的指挥官,拿着武士刀,看着都觉得挺逗。
如果这会不是有人在逼我们,我们再也不想跑了,但不是梁泽海在逼我们,而是我们自己逼自己。
已经能看到的亮光如星星之火,这样的灯绝对不是哪户人家有点,应该是大型照明灯具。
越往前,前面的灯通明的亮,陆陆续续看到有人在路边站着,有汉人,也有老维。
看着前面的灯,心里也有了目标,向着那灯光的方向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