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大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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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豹听完却是大笑着说道,“哈哈,兄弟,咱们也不是官兵,守着这个破城有什么用。我看这官兵此刻正是士气低落的时候,都想要回营吃午饭,此刻出军他们肯定无心应战。如果你待会看我真的支持不住,就也杀出城外,咱们兄弟二人合力想必不至于落败。即便落败了,此处向南不过数十里便是元氏、高邑地界,正是咱们汉将王弥的军队所在,我料那敌军必然不敢追击。”
支屈六知道桃豹素来贪功恋战,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此处向南不过三、四十里便是汉国的势力范围了,最不济了就像桃豹说的那样,二人逃往高邑城。
二人协商一致后,桃豹下了城楼,跨上战马,取了一把关公刀提早手中,身后还背着两柄砍刀。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军士开了城门,只见桃豹一马当下,提着关公刀直冲入了敌阵中,后面战鼓响起,三千士卒大呼着也冲了上去。
这祁弘见军士一个个无精打采,刚要准备下令撤军,突围望见城门大开,桃豹跨着一匹火红色战马已经闯入阵中,左右砍杀。于是,祁弘慌忙命令手下几个将领上马出击,先稳住军心。
这帮官兵被桃豹一阵乱砍,惊慌失措的只顾着逃命。不一会,桃豹在阵中来回冲突,已经砍杀了数十名官兵。祁弘手下3个武将看见,一起过来敌住桃豹,那官兵才稍稍定神,捡起兵器跟桃豹的士卒战了起来。
桃豹虽是勇猛,毕竟敌不过三名武将的夹击。当下找个空当,勒马便像乱军中跑去。这三名将领紧紧跟在身后。桃豹眼看就要跑到乱军中,忽然勒住了马,猛的转身大喝一声,举刀便砍了过去。后面一名将领跟的太紧,见了大刀砍来赶忙挥臂阻挡,战马受惊后也高高跃起前蹄,桃豹一刀下去,那将领一只手臂立即飞了出去,战马也被砍翻在地,惊得后面两个将领一身冷汗,再不敢向前追赶。
那边大将祁弘看见,气愤不已,亲自取了一根铁戟蛇矛来战桃豹。这祁弘不愧是王浚手下第一猛将,一根蛇矛使得出神入化,几次都差点戳中桃豹。二人斗了十来个回合,桃豹提着一把关公刀有些笨重,已经只有招架的份了。只见祁弘朝着桃豹面门虚幻一枪,桃豹刚要去格挡,那祁弘蛇矛轻轻一点,奔着桃豹的大腿扎来。桃豹慌忙躲闪,祁弘一矛扎在马肚子上,那火红色战马凄厉的长嘶一声,将桃豹掀翻在地。
好在桃豹身着护甲,不曾受了伤。桃豹撇了关公刀,从背上拔出两片大砍刀,立刻混在了乱军之中。只见他如同割麦子一般,两片大刀左右挥舞,逢着官兵便砍,果真是刀刀毙命。
祁弘正要取乱军中追赶桃豹,忽听得后面又是一阵喊叫声。原来支屈六在城上看见桃豹坠马,赶忙出军接应。那支屈六人还未到,远远地冲着祁弘就是一箭,正中在祁弘的护心镜上。祁弘心中一惊,当即提起精神,挺着蛇矛来战支屈六。
支屈六斗了一会,也敌不过祁弘,旁边两名骑兵看见,也过来助阵,三人勉强和祁弘斗个平手。那边祁弘几个将领也被桃豹看死了战马,此刻跟着桃豹在地面上步战。
桃豹这边已是全军出动。那官兵起初被桃豹杀了个措手不及,有些惊慌,现在双方混战了近一个时辰,官兵已经稍稍定心,倒是连饥饿也忘记了,同桃豹的军士就在这石邑城前厮杀不休。
“将军不好,好像是那胡贼的援军到了。”旁边一名官兵对着祁弘喊道。
祁弘蛇矛用力一拨,撇开支屈六几人,定睛望去。只见东南方尘土飞扬,两排骑兵跑在最前面,为首一名人高举“辅汉将军石勒”的大旗。
“速速撤军,快撤军。”祁弘对着官兵大喊。几名将领听见,舍了桃豹,与祁弘汇在一起,领着众官兵向着北边且战且退。
桃豹身后几个骑兵拍马追了上去。那祁弘亲自骑马断后,铁戟蛇矛舞动起来,真个是英勇无敌,顷刻间已有5名骑兵纷纷坠马,众人这才惊退,止住了步伐。
“好一名勇猛的贼将。”桃豹在后面望见,赞叹着叫道。
“兄弟,你也有佩服的人啊,哈哈真是难得。”说话间,逯明已到了桃豹跟前。
刚刚那援军正是逯明,他奉了石勒之命,先带了1千名士卒前来探路。不曾想刚好碰见双方交战。桃豹这边战了半天,士卒也累得够呛,都没心思在追击了。于是,桃豹和支屈六二人领着逯明,说笑着进了石邑城中。###第三十四章 鲜卑铁骑
逯明进城的第二天,石勒带着两个军师,和一班将领,浩浩荡荡来到了石邑城下。大军驻扎在城外,石勒带着诸将进入城中,商议进军的一事。
石勒先是询问了桃豹和支屈六关于幽州官兵的情况,那支屈六是个谨慎的人。当即说了幽州刺史王浚手下的大将祁弘,带着8千官兵前来攻城,双方交战互有死伤。后来祁弘以为我们有援军到来,便匆忙撤军了。如果不是逯明前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幽州官兵的实力确实非赵、魏诸郡等到所能比拟,更何况王浚的十万大军还在幽州境内,其中多半是鲜卑族士兵。如若继续北进,势必会与王浚发生更为激烈的正面冲突。
军师张宾听了支屈六所言,点头称赞道分析的比较中肯。
石勒在一旁看了,却是不以为然。“那王浚也不过是一介匹夫而已,趁着天下大乱,躲在幽州做他的土皇帝。如今我们有6万大军,岂能因为一个小小的王浚而止步不前。那屠伯苟晞,不是号称晋朝第一猛将吗,智勇兼备,前几个月在兖州还不是败给了王弥。用汉人的话说,叫做晋朝气数尽了,官兵面对义军首先心理上就怯了,交起战来更是不堪一击。此刻正是应当一路北上,拿下常山郡的时候。”
“主公,我前两年到幽州方城一带游学,曾见到过这个王浚。”军师刁膺听到石勒说完,起身缓缓说道,“王浚为人贪婪好财,只因为和鲜卑部落的首领段务勿尘结成了生死之交,因此在朝廷中势力急剧扩张。此人虽说是小人得志,但我在方城呆了几个月里,百姓安居乐业,都念着刺史王浚的好处。传闻王浚手下乌桓士卒光是“马上控弦者,就达五、六万之多”,更何况还有汉人步兵。这几年的战乱四起,也没有波及到幽州,想必那王浚势力又扩张不少。如今咱们虽然在魏郡收编了一些流民作战,可毕竟时日短浅,要真跟王浚的乌桓骑兵交起战来,恐怕凶多吉少啊。”
“够了,够了,那依照两位军师的意思,咱们大军远道而来,难不成要退兵吗?”石勒说着,脸色已经逐渐难看起来。
“主公,咱们可以向东,邬县、下博、武邑等到都可以去啊,这些地方都是冀州中部地区,王浚的势力范围都在冀州和幽州交界的地方,咱们没必要现在去碰他。”张宾建议道。
“此处向东,正是王弥所在的地方,我不愿意和他搅和在一起,免得到了汉王那里,两个人功过是非纠缠不清。常山郡是冀州境内最大的一个郡,晋朝守军势力又弱。咱们也没打到幽州去,那王浚未必会全军出动。即便来了,胜负也是未知数。”
“大哥,两位军师说的有道理,那鲜卑骑兵……”
夔安刚开口,一句话没说完,石勒已有些不耐烦了,起身离去。
石勒转天正筹划着大军出击常山郡的事情,不料那边王弥的信使过来,说自己在巨鹿遇上晋朝大军,要求石勒增援。
“这王弥肯定是怕我夺了常山郡,抢了他的威风。”
石勒送走王弥的信使后,对着众人说道。此刻军中气氛有些凝重,前两天石勒与诸将商议继续北上常山的事情,闹得不欢而散,此刻王弥又刚好前来要求支援,诸将也不敢再多说。其实石勒是想着常山郡内地域极其宽阔,晋朝的几座城池比较分散,有利于大军的驻扎。而且夺下常山,一路向西便是并州境内,消灭了盘踞在晋阳一带的并州刺史刘琨之后,整个并州便都落在了自己的掌握之中,唯一担心的便是那幽州刺史王浚的鲜卑铁骑。
“夔安和军师刁膺,你二人带兵8千,前去巨鹿增援王弥。不过,记住到了巨鹿要见机行事,不要逞强出头。大军即日起随我北上常山,如若真的碰到王浚,到时候也看两军的情况而再行定夺。”石勒思索着缓缓说道。两位军师的建议,使他蒙上了一层顾虑。
夔安领了石勒的军令,和军师刁膺走了出去,他当然知道石勒说的“见机行事”是什么意思。夔安等人表面上是去增援王弥,实际上谁也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裳。
次日,石勒在军营外送别夔安和刁膺二人,自己也带着诸将和5万大军,气势汹汹的奔着常山真定而去。
真定是一座大城,待到石勒率大军来到时,却几乎成了一座空城,守城的将领听说胡贼带了5万大军前来,料想断然没有取胜的道理,早已逃往了别处。石勒带着众人来到真定城中,正在和众人商议接下来该怎么走。这时,一名探马来报,灵寿方向发现敌军骑兵,浩浩荡荡正朝这边赶来。
众人随着石勒来到城外,命令士卒列队整齐,准备迎敌。不大一会,但见西北方一条大路上尘土飞扬,好似有万千军马飞奔而来。待尘土渐渐落下,敌军在石勒大军对面排开。石勒和诸将领看见,对方大约有、六七千人的样子,几乎全部都是深目高鼻的骑兵。
“这应该都是乌桓士卒了。”石勒想道。
“大哥,前排那手持铁矛的汉将便是祁弘,我和他交过手,此人武艺极好。”支屈六走过来,在石勒耳边说道。
石勒顺着支屈六所指看去,只见大军中唯独只有祁弘和3、4个将领是汉人的模样。那祁弘一根铁戟蛇矛在手,头戴兽形钢盔,腰间悬挂一把铁胎弓,在马上显得威风凛凛。
祁弘从阵中走出,在两军阵前厉声说道,“我是幽州刺史王浚旗下翊军将军祁弘。咱们刺史跟各位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要到冀州中部地区,或许我们不管。但这常山郡是幽州的门户所在,我奉了刺史之命,在此拦截。各位给个面子,撤兵向南,免得兵戎相见。”
“呵呵,你以为带了这几千骑兵,我们就怕了吗?这常山郡我们是夺定了,有机会还要到幽州去会一会你们刺史大人呢。”石勒冷笑着说道。
“那就废话少说吧。”祁弘听了大为恼怒,蛇矛一挥,7千多名骑兵立即朝着石勒大军冲了过来。
石勒不敢托大,忙命桃豹、支屈六、支雄等一干兄弟全部上阵,带着后面万余名士卒,将敌军骑兵围了起来。石勒和军师张宾等人在远处观望着。
只见阵中支雄、桃豹二人敌住祁弘,旁边一名鲜卑将领,却是比王浚的大将祁弘还要勇猛,那人骑着一匹黑色骏马,手持一柄月牙形弯刀,在阵中左右冲突,所到之处众军士纷纷披靡。
石勒与张宾等人相顾失色。
“兄弟,我去会会这鲜卑将军。”石勒身边的冯莫突挺身而出,带了十多名骑兵杀入阵中,直奔那鲜卑将军而去。
石勒见冯莫突在阵中与那鲜卑将领战了不到十个回合,已然招教不住,旁边4名骑兵合力围了上去。那人独自战着5人,却是一点也不慌乱。两名骑兵挺着长枪向那人刺去,只见那将领弯刀轻轻一格,长矛当即断为两节,再一刀将两名骑兵砍翻在马下。又斗了一会,另两名骑兵也先后落马,冯莫突身上也中了一刀,看看形势不妙,慌忙勒马向阵外跑去。
再看那石勒的士卒,已经被祁弘带着几个将领和一般乌桓骑兵冲杀的七零八落。
“再去调兵,调两万人过来。”石勒愤怒的冲着身边亲兵喊道。
“主公,这敌军只是不足一万人,我们兴师动众调大军过来,倘若遇到王浚的大军,又该如何应对。”军师张宾忧虑的说道。
石勒听了,也默然不做声。那亲兵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该不该去不远处的军营调兵过来。
“再等等看吧。”石勒看着两军混战,无奈的叹息着说道。
混战当中,那鲜卑将领带着几名士兵杀出了大军的包围,然后转身向着军士多的东北角杀了进去。这样几次三番的来回出入冲杀,直将石勒的大军杀的四分五裂,合围之势立即瓦解。
“兄弟,待我前去问问着贼将是什么人?”说话的是张伏利度。
那张伏利度是乌桓首领,那乌桓与鲜卑本来同是东胡部落之一,语言也基本相通。后来匈奴破了东胡,乌桓部落与鲜卑部落各自分散。只见张伏利度走入阵中,在远处站定了,对着那鲜卑将领问了几句,二人一问一答说了一会,张伏利度也不敢向前去厮杀,重又回到石勒身边。
“兄弟,那鲜卑勇士是段务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