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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偷天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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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不同呵呵一笑,伸手抓住了阿古拉的手腕,对两个年轻人说道:“正如你们父亲说的,房子是肯定要建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说着,他想了想转身对阿古拉说道:“你们父子三人住一间屋子确实不够,反正现在高阳只能维持现状,县衙也就是个摆设,你们先搬过来住吧。正好,我也向你们请教一下这个狩猎的技巧,不然怕朝廷来人之前我就先饿死了。”

  阿古拉也不是矫情之人,他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儿子,然后客气道:“多谢大人。”

  时光荏苒,就在富不同狩猎的技术突飞猛进之时,朝廷那边终于有了动静。随着阿古拉传来的消息,富不同就病倒了,而随他倒下去还有村子里许多的茅草屋。

  毛皮铺子摧毁后的一个月后的一天,将要入夜之时,一支马队从远方蹒跚而来。也许是被高阳这不可思议的景象惊呆了,就如同富不同初来时一样,这群人在县城外面犹豫了许久这才驱马过来。

  李贤轻轻踢着胯下的马儿,疑惑得打量着眼前这个残破不堪的县城。朝廷这次派他来就是为了朝廷专供的毛皮之事,可现在他不得不怀疑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是名声显赫的高阳县。

  轻轻拉紧马缰,伸手向着前方一指,李贤侧头问旁边的一个壮硕的中年人道:“于大人,这鬼影子都见不到的荒野之地真是高阳?”

  于能熊此次的任务说是协查,其实他的任务就是不能让李贤发现高阳的真实情况,对于这样的问题他们一群人早已经是想好了对策。

  哈哈干笑两声,于能熊望着周围这一片荒芜之地说道:“李大人久在京城,自然不知道如今的高阳早已不同往日。自从成立了高阳毛皮铺以后,高阳人已经全部迁入了铺子里,曾经的茅草屋自然早已无人居住。”

  虽然久居京城走动,对于民间之事特别是这种边陲小镇不是太了解。可身为皇家的招商处总管,李贤自然不是如此好糊弄的人,他看问题的方式也明显和别人不同。

  于能熊这自荐而来,李贤怎么会不清楚他心里的哪点零零碎碎。即便他真是不知道那已经付之一炬的毛皮铺子到底牵扯了多少京城大户,但仗着有姐姐撑腰,他偏要从老虎口里把几颗牙出来。

  质疑完了于能熊,李贤忽然又开始将火气洒往高阳人的身上。

  “哼!这些高阳人仗着陛下的宠爱居然连城墙都快要拆干净了,真是胆大包天!要我说,遭此一劫也是活该!”

  “大人息怒,这事实在是怨不得高阳。”

  瞥着乐呵呵的于能熊,李贤满脸不屑得说:“哦,难道毁我城池的不是这些高阳人不成?”

  这不是指桑骂槐吗,明着骂高阳人,实则还是骂的兴办毛皮铺子那些人。想想这高阳才几口人,那里有本事将这么多的城墙都给拆了?

  于能熊在心里狠狠得鄙视了李贤一番,这位大人如此热心来高阳凑热闹的目的朝廷上谁人不知,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忠君爱国的恶心模样。他现在这番做态无非就是想找个借口让皇上同意他来整肃高阳,好达到控制高阳毛皮的目的。

  作为既得利益集团的一员,于能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李贤得到这样机会的,更不能让他知道阿瓦拉人进攻毛皮铺子的事。如果知道有人作乱,无论皇帝陛下多么的懒政,军队必定是会过来的。

  如果军队长期驻扎在高阳,于能熊知道他们这批人那里有胆子在这么多人眼皮子低下挖皇帝的墙角啊。

  就在这时,前方的一处茅屋内忽然冲出一个年轻人来。慌慌张张得四处张望后他便向着这边跑来,一边还大喊道:“救命啊!快来人呀!”

  这废墟一样的地方冷不丁冒出一个人来颇不寻常,充当护卫的士兵们连忙驱马上前将年轻人拦了下来。

  那年轻人眼见被阻住了去路,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上,对着马上众人哭喊道:“几位快救救我家大人吧,他就快不行了。”

  李贤奇道:“你家大人?”说完,他望着也是一脸迷糊的于能熊问道:“这里还有什么官员不成?”

  于能熊心中一沉,探子明明回报说这个地方一个人也没有,他才没有做什么手脚就让李贤顺利来到这里。可现在不仅冒出了人,而且看样子还有个不知哪里来的官员在。咬了咬牙,他就要上前询问,不想那年轻人这时又说话了。

  “高阳知县呀,我家大人是新任的高阳知县!”

  知县?高阳什么时候又有知县了?

  于能熊有些莫名其妙,可李贤是不知道高**体情况的,但在他看来国家的属地有自己朝廷的官员这本就是极其正常的事,可这官员居然还呆在这个已经人去楼空的地方还是让他感到了不解。

  无论如何,高阳只要还有人在,李贤就不怕做不出什么文章来。

  一踢马肚,李贤扬着马鞭喊道:“走,去看看!”

  
 第十九章  无声的争斗 '本章字数:2369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23:19。0'
  高阳城内,无数的茅草在寒风中打着转儿四处飞舞,萧索得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生的气息。

  一行人驱马来到挂着县衙牌匾的茅草屋前,留下护卫后李贤三人便急冲冲来到富不同躺着的茅草屋。但当他们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所有的人顿时都变了脸色。

  破烂漏风的茅草屋内,空无一物的地上,孤零零地躺着一个年轻人。他面色蜡黄,双目紧闭,眼看着就要不行了的样子。

  报喜更是冲了过去,但他忽然止住脚步,隔着几米远大声叫道:“大人!大人!我找到郎中了!”

  但那年轻人也仅仅是轻轻地**了两声以作回应,似乎真的已是奄奄一息,殒命只是在转眼之间。

  就在此时,报喜身后的房门处忽然传来于能熊的声音。

  “谁是郎中?这里没有郎中!”

  报喜猛地回过头来,看着面色严峻的于能熊吼道:“没有郎中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于能熊见一介仆人也对自己如此无礼,举手就要上前收拾报喜。好在旁边的李贤及时出手将他拦下,这才免了一场不必要的风波。

  报喜回头看着双目紧闭的富不同,语带哭音说道:“少爷,你等着,报喜这就再给您找大夫去。”说完,抹了抹眼泪,他转身就要往屋外跑去。

  “等等!”李贤伸手将跑过身旁的报喜拦住,沉声说道:“百里之内再无城池,你去那里为你家大人找大夫。先让我们看看情况再想其它办法吧。”

  报喜踌躇片刻,这才垂头丧气得对李贤说:“谢谢您。”

  李贤微笑着轻轻得点点头,斜着眼睛瞅了一旁的于大人一眼,嘴角得意的翘了起来。于能熊是巴不得搞得这些人与自己这边势不两立,那他李贤偏偏就要春风化雨,拉近与他们的关系。

  “为官者当全心为民考虑,何况还是我们的同僚。”

  于能熊的脸瞬间变得血红,咬牙切齿地盯着报喜默不作声。李贤是他的上级,他暂时没有办法,眼前这个小子自然成为了那罪该万死的对象。

  李贤轻哼一声,抬脚就往躺在地上的富同走去,不想站在他身旁的报喜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他眉头一皱,正要喝斥时却听报喜犹豫道:“这位大人,您,不要过去。”

  李贤奇怪得看了报喜一眼,惊讶道:“为何?”

  报喜张了张嘴,最后拉着李贤来到了远离于能熊的地方悄悄说道:“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可能得了中了毒。”报喜的意思很明显,在没有搞清楚他家大人是中了何种毒时不要太过接近,免得大家都倒霉。

  李贤岂能不明白其中的厉害,他看了看报喜说道:“我们出去说。”

  屋外,护卫们牵着马儿散落在县衙大门前各处,机警得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虽然这地方连个会跑的都看不见,但此处已经是夜郎的边界,李贤那皇亲国戚的身份由不得他们不格外小心。

  报喜三人刚刚跨出县衙的门槛,于能熊就对李贤说道:“李大人,我觉得还是先弄清楚里面那人的身份再做定夺的好。”

  李贤想想也是,只凭这小儿信口雌黄恐惹人笑话,便转身朝着报喜问道:“你叫你家少爷大人,他是那里的官员?”

  报喜瞪了于能熊一眼也不多说话,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递到李贤眼前。

  信封表面盖有一个红色的大印,作为皇亲国戚的李贤自然不会陌生,那正是吏部的红油大印。轻轻打开信封,金黄色的信纸上确实详细记录了受命之人的籍贯、姓名以及官职,这确实是一封吏部发出来的任命书。

  确定了里面那人的身份后,李贤将信随手递给于能熊,转头看着县衙问道:“给我说说你家大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报喜抠了抠脑袋,为难地说道:“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大人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那你家大人变成这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你总该知道吧。”

  于能熊急急得问道,他留心了任命书的日期,算来这个知县也就是最近刚刚上任,那么发生在高阳的变故很可能知道的清清楚楚。无论如何,不能让李贤知道这里面的内幕,不然他介入高阳的理由就会更加充分了。

  “大人?”报喜却是机灵,他不直接回答于能熊,而是看着李贤做出一副大人你让说我才说的样子。

  李贤久经官场如何不明白报喜的心思,但于能熊本就是他此行的最大绊脚石,能够羞辱自己的敌人他也乐得奉陪。挺了挺胸,他便点头应道:“你说吧。”

  就这一句话把于能熊气得够呛,他瞪着报喜面色不变,可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能够让李贤灰溜溜得离开。虽然掌握着毛皮铺子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软柿子,可从皇帝碗里抢食怎么着也是一个高危行业。那些离开的高阳人已经是一个巨大的隐患,他决不允许李贤再插上一刀。

  报喜一下一下得啃着手指,眉头也皱得紧紧,像真是在回忆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在等,等待富不同给他的信号。

  高阳,作为一个坐落在雪原上的城市,没日没夜的风正是它的特点之一,只是如今的风与往日有了很大的区别。

  淡淡的恶臭杂夹在冷风中缓缓吹来,平淡得不带一点火气,仿佛它本来存在一样。而报喜此时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双手击掌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们是碰到了一群高阳人。”

  “高阳人?”

  “他们和你们大人都说了什么?”

  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报喜心头暗喜,正如少爷所说自己的话才是决定这场斗争最关键的东西。

  点点头,报喜肯定得说:“不错,是高阳人!那个排场呀,就像是所有人都举家迁移似得,都是大包小包的带着。”

  于能熊跨前一步,抓着报喜的衣服紧张地问道:“那他们说要去那里了吗?”

  报喜点点头,一脸诚恳,仿佛一只温顺的小羔羊。

  “说啦,好像是说他们全族要搬到京城去。”

  去京城,这是富不同为这些京城来的家伙设计的计策最为关键之处。想哪京城内皇帝的耳目必定是遍布全城,只要这些高阳人在京城里放出那么一丁点的风声,也足够那些侵蚀高阳的家伙喝上几大壶了。

  “你们大人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于能熊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些人到京城去能干出什么事儿来?那铁定是去告状的呀!

  自古民告官就难事,只因官员之间如蜘蛛网般的关系能够让任何不利于他们的话消弭于到达天听之前。皇帝听不见,那一切自然就不成问题。可要是让皇帝知道了,而且现在居然还有人打他的注意,那雷霆之怒不是任何人都承受得起的。

  于能熊急啊,他知道自己必须立刻将这个消息传回京去。可是这里,这主仆二人知道什么,他们又会告诉李贤什么?他自己不盯着又如何能够放心!

  
 第二十章   戏双雕 '本章字数:219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23:07。0'
  夹在两股敌对势力之间时,任何人最忌讳的都是试图要左右逢源,那有可能让你最终被双方抛弃,一无所有。

  富不同叮嘱报喜的正是如此,不要首鼠两端,一定要立场鲜明的站在对己方最有利的那一边。这样,即便在最不利的情况下,至少你还会感受到一方的善意。通俗来说,就是即便一方想要杀人,那也要看看另外一边的脸色不是。

  报喜垂着头瞅了瞅抓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然后抬头望着面色发红的于能熊鄙视道:“那怎么可能,我家大人当时就劝他们不要走,他们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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