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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魔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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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答:“袁董说等你的消息。”
  此后无话。
  这么久了,第一次回自在居,我进去看时发现一切完全如同我们都在自在居中生活时的布置,楼下是大厅,书房,起居室和公用卫生间,箱嫂收拾得一尘不染。起居室的小沙发上居然还是扔着云霄的法律书,那是他每晚保留的地盘儿,谁都不跟他抢的。大厅衣架上挂着一件红中褛,一看就知道是宛宛的,只有她和中舸爱这个颜色并且一定要挂在进门处说是方便穿。背投电视机前的大沙发旁还放着一炉熏香,不用说是小纹的手笔,她最怕蚊子,一看电视时就要点起来的,这么多年习惯都没变。
  二楼三间房是女孩子们的,一个带洗手间的主卧室,两间大客房,楼梯间处还有一个客房卫生间和小储藏室。再上半层楼伸出去一个小平台算是休息厅。
  三楼有四间小客房,当年男孩子们刚好各占一间,还有一个客房卫生间,一个小起居室,再往上是放杂物的小阁楼,以前中舸还曾在那里养过鸽子。
  我上上下下地走了一圈儿,这儿看看那儿摸摸,叶晨不吭气地跟着我转,直到我又转回二楼的主卧室时才说:“我已经把你宿舍的东西都搬回这里了,什么都有,你要不要先洗个澡休息一下?”
  我笑了一下,这个叶晨,真是心细如发,有他帮着我什么都不用多操心。我坐回到那张久违的大床上,确实觉得累了呢,昨晚到现在我差不多没合过眼,好多年都没这么辛苦了。
  我问叶晨:“大家都在上班?”
  “是啊,我昨晚跟大家说了你要回来的事,除了云霄,其它人今天都会按时下班回来的,箱嫂大概买菜去了,说晚上要好好给你作一顿吃的。”叶晨答我。
  “你现在不忙吧?”
  “还行,可以再待一个小时左右。”叶晨好象料定我要跟他谈话似的。
  “那好,我们去书房谈一下吧。”我站起来,事不宜迟,眼前这种情况,我最需要先听听叶晨的职业意见。
  “最近有人来酒店里问江中舸的事吗?”在书房坐定后,我直奔主题。
  “没有啊。”叶晨有点奇怪,“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会还有人问?不过,公安局倒是来过一次查酒店档案资料,说是例行复查。我想反正中舸去世时他们就查过一次,再看看也应该没什么关系,问过云霄后就同意了。有什么不妥吗?”他看着我的脸色。
  “叶晨,以你所知,自杀定性的案件,还可以翻案出来重新侦查吗?”我一边寻思一边问。
  “如果确有新发现的证据材料显示有调查的必要,当然是可以的。怎么,难道江中舸的案子会有什么新情况吗?”叶晨很快领会了我话里的意思,十分惊疑。
  “你当时处理他的后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啊,现场是经过仔细勘查的,除了中舸和你以外,没有别人的脚印,没有别人的指纹,房间里无任何异象,中舸的血液也经过仔细检测,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身体上也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公安局最后定性为自杀也是很审慎的,毕竟他的自杀动机确实有点奇怪。可是,中舸留了遗书,签字写明是江中舸绝笔,要说也应该是无可怀疑的。能有什么不对?不会有什么不对吧。”叶晨念念叨叨地,我不禁有点儿奇怪,七个人中,说话最简洁的就是他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听说,有人怀疑他是被谋杀的,公安局可能要重新立案侦查。”我看着叶晨,尽可能说的语气平淡。
  叶晨的反应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他豁地跳了起来,语无论次地叫着:“怎么?怎么?怎么能重新侦查?有什么理由?不能这样,凭什么这样?”
  “你怎么啦?”我真是奇怪极了,这个一向沉稳不动声色的大律师,怎会忽然间如此乱了方寸。
  叶晨瞪着我,半晌才颓然坐下,拂着脸说:“对不起,没什么,没什么。”
  “叶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盯着他。
  “不是的,我能有什么事用得着瞒你?”叶晨是个不会说谎的人,要说这年头儿学法律的还这么纯朴可真是不容易,但他真的是不会说假话,这会子他的脸在我的注视下都变红了。
  “叶晨,你要跟我说老实话,过不多久我们也许再没有这么自由说话的机会了,你可一定不要有什么事瞒着我。”
  叶晨犹豫着,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是你杀了江中舸吗?”我见他这副模样,不耐烦起来,冲口就问他。
  他惊得脸一下子就白了,道:“别乱说,别乱说,这是什么话,我干嘛要杀他?你,这事儿能这么乱猜吗?”
  “那你就跟我说实话,你这样子要被警察看见还得了,简直就跟脸上写着嫌疑犯几个字似的。”我没好气。
  “唉!”叶晨长叹一声,埋头坐着想了半天,终于他平静下来,才又抬起头:“其实你昨天跟我打电话说到袁董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只是,袁董一直不要我跟任何人说的,所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他慢慢回过颜色来,又开始象那个正常的叶晨了。
  “是为了袁董?你知道他写给江中舸短函的事吗?”我追着问。
  “什么短函?”叶晨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你先说吧,一会儿我再告诉你。”
  “是这样,你上学那天不是云霄送你的吗?那天酒店和这里都还乱乱的,袁董忽然找我送他去机场,说他要出国住一阵子跟老朋友聚聚。我就有点奇怪,他几天前才跟我说最近有点累,想在家多陪陪晓露的,怎么会这么快又改主意……”叶晨还是老样子,每次一提到晓露就要哽住一会儿。
  我看着他心里太息,我知道晓露的骨灰就存在家里,老董事长四十二岁上才得的这个女儿,两口子宝贝心肝儿似的养到十八岁,结果为了女儿的前途本来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吵翻了天,晓露天生是个学音乐的料子,袁董又是归国华侨,家人朋友基本都在国外,所以依着袁夫人的意思就要晓露早早到国外去进修,可是袁董死活不干,说什么也要把女儿留在身边,后来就问晓露自已的意思,没想到晓露倒愿意留在国内,袁夫人一气之下自已回法国娘家了。袁董本来就把我当女儿一样,晓露差不多是我看着长大的,也就把我当亲姐姐,所以我在袁夫人出国后悄悄问过她为什么不愿意出国,晓露羞涩地告诉我说,她喜欢叶晨,虽然叶晨从来没跟她说过什么,可是她还是不愿意去离他太远的地方。谁知道,就在晓露跟我说了这话后不过几天,她就被一辆突然发狂的小轿车给撞倒了,据目击者说,那辆车撞倒晓露后她被拖在后轮下,当时并没死,可是那辆车完全不理会路旁众人的惊叫和怒骂,发现自已撞人后反而加速逃走,晓露硬生生给拖了数十米才落到地上,已没了气,据说遗体情况惨极了。我没敢去看,是叶晨陪着袁董去的,袁董一见当场就晕死过去,叶晨也快要发狂了。他天天什么事也不干就追着交警查那辆肇事车的下落,可是说也奇怪,那辆车自从出事后就跟蒸发了似的再也没有人见过,而且车牌竟然是假的,从车牌号查不到任何资料,晓露的案子因此成了悬案。叶晨那一阵子天天酗酒,喝醉了就去跟袁董说他有多爱晓露想要等她长大些才跟她说,可是想不到居然连表白的机会也永远失去了他有多后悔,袁夫人得了信儿后在法国大病一场,写信来痛骂了袁董一顿,紧接着又寄来了离婚协议书,袁董看都没仔细看就签字给寄了回去,好好的一个三口之家就这么着全毁了。袁董恢复过来后跟叶晨反成了莫逆,好多事连我都不知道只告诉叶晨。
  还有,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也从不敢把晓露对我说过的话告诉给叶晨,我怕他知道了会疯掉。
  叶晨缓过劲儿来,对我继续说:“送袁董去机场的路上,袁董忽然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人出了什么事。这话听着多怪啊,我本来没想告诉袁董江中舸的事,可他的话却听着象是知道了似的。我就对他说是中舸出事了,袁董的反应更奇怪了,他跟我说,不用担心,什么事都有他担着,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真有什么不对时就打这个电话叫他回来,他会解决所有问题的。我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就叫我别多问,还说不要把他的话告诉任何别的人,连你也不能说。”
  是真怪啊,袁董不跟我说一声就出国去本来就够怪了,还专门嘱咐叶晨不要跟我说,难道,中舸的死,真的和袁董有什么关系吗?
  “该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叶晨见我发楞,就提醒我。
  是的,我应该全部告诉叶晨,现在能和我商量的,只有他了。
  叶晨听我说完乔加出现的前前后后,眼睛都变大了两圈儿,我能理解他,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都不敢相信这么戏剧化的事会真实地发生在这个世界上。
  “他真的,那个乔加,真的和中舸长的一模一样?”叶晨不能相信地反复问我。
  “是啊,你干嘛老问这个?”我觉得今天的叶晨真有点儿反常,好象老是抓不住重点。
  “真可怕,如果被宛宛和小纹看见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叶晨问我。
  是啊,我心里突地一沉,宛宛和小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要是再见到如鬼魅显身般的乔加,会不会闹出什么事?
  我心里一下子又充满了对中舸的恨意,他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死了还不让我们安生。两年前小纹突然非要搬出去住,然后飞快地嫁给了酒店里的老光棍会计黄福生,我们都说她简直是糟蹋自已,怎么问她原因也不说。直到中舸死的那一天我告诉小纹,小纹崩溃地哭叫起来我才隐约听出似乎要她嫁人是中舸的意思,她一直还在等中舸的什么消息,没想到最后中舸竟这么忽然死了。还有宛宛,中舸一直死乞白赖地追宛宛,追得让我们大家都讨厌,可是宛宛不太相信他的诚意,直让中舸出尽百宝追了两年才答应了中舸作他的未婚妻,结果刚答应没过一个星期,宛宛就在替人当班时发现中舸和一个洋女在酒店开房间,居然还就是我们自已的酒店,宛宛气得都快要吐血了,当下翻脸从自在居搬了出去。后来又不声不响地嫁了一直对她有意思的Q市外语学院美语老师STONE,跟中舸招呼都没打就出国度蜜月去了。
  宛宛和小纹,她俩都曾深爱过中舸,要是见到乔加,已经结痂的伤口会不会再次撕裂滴血?宛宛已经牵在STONE身上的那缕情思,又会不会再度飘散?
  可是,我忽然醒过来,这是我和叶晨现在该考虑的问题吗?真是的,现在重要的是老董事长啊,他那张短函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和叶晨说的话又有什么含义呢?
  叶晨怎么回事?瞧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完全没了往日的精明干练。
  “袁董为什么会给中舸写那样一张短函呢?叶晨,他跟你透过什么口风吗?” 我还是不相信叶晨真的会什么都不知道。
  叶晨躲着我的目光,坚持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气往上涌,骂起来:“叶晨你个王八蛋,现在是什么状况,你还保什么密,真要查起来,袁董在国外怕也躲不过。”
  叶晨脸又红了,可是他还是说:“姐,你别骂我,我的确不知道,袁董就是离开的时候跟我说了那些怪话,其它什么都没说。”
  我听出毛病来,“什么其它,其它什么,你一定要跟我说清楚。那个乔加有点儿怪,按说他不该事先告诉我他查到的情况和公安局要立案复查的事。这等于预先通知我们有防备,对他有什么好处?你要跟我说清楚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觉得乔加还会来找我的,那样我就好应付他。”
  叶晨看着我,神色古怪:“没什么其它,都是我瞎猜的。没根没据没什么好说的。”
  “你猜什么了?”
  “真的没什么!”叶晨这次少见的固执,我头都晕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一盘子散沙,他都跟我不齐心我还怎么指望摆平这件事?
  “柳夜,你今天好奇怪。”叶晨忽然说。见鬼了,我还没说他怪他倒先说我怪。
  “你为什么一个劲儿地要护着我们似的?”叶晨的脑子好象又开始转了,“怎么了?江中舸就算是被人杀的又怎么样?为什么我觉得你好象一发现这一点时就急急忙忙地想把我们大家都掩护起来不让外人碰触?有什么原因使你认为需要这样做?”
  我哑住了,是啊,我在干什么?我怎么解释从昨晚到现在我几乎全无理智的态度和行为?
  我忽然觉得累极了,浑身骨头都散了架一般,我疲乏地支住自已的头,道:“叶晨,我也不知道,我这是在干什么。只是我实在不愿意大家又回到那种江中舸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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