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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谜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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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来,他死前是很痛苦的,这让我想起了巨大青铜台上雕刻的东西,就像诅咒一般,瞄向了两位盗墓贼。这警告我,这里还有更可怕的东西,使两位技术高超的盗墓贼葬身于此。这具尸体的胸前,同样挂着一枚咬金坠,我也同样收入囊中。
  “是尸体吧?我又不眼缺?”阿光反问我,恐惧似乎有减退,至少说话不颤抖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矛盾,连忙转移话题:“哎,刚才那里往外冒水啊?你小子不会把人家下水道弄漏了吧?这可是破坏文物啊,是要蹲班房的。”
  “哪里有这么严重?我这不看到墙上的玩意儿,向后一退,就碰裂了一块木板。”说着用手指着脚下的墙壁处。
  那是一个狗洞般大的洞,这部分本是一块近似腐朽的木板,与墙壁一样的颜色,如果不是阿光不小心踢到,还真不容易发现,而且这块木板一定不是同墓室一同建造的,最有可能是盗墓贼添加的,并且也不会是一般的木头,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或许这后面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出现的,但事到如此,不打开看一下,太对不起国家的栽培,于是我对阿光说:“砸开这块木板!”
  阿光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我先是踢了一脚,踹开了一部分,阿光也开始动手拆,不一会,就被拆了个一干二净,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在炎热的夏季显得不同寻常,接着是一片黑雾,我们都退后并捂上了口鼻,恐怕会有毒。
  待黑雾散去,一条狭长的墓道铺在了我们面前,我与阿光相视一笑。
  这条墓道大概有二十米长,漆黑一片,两侧大概还有四个耳室,都没有门,没有被拆的可能,因为压根就没有安过门的痕迹。
  尽头是一块石板,看样子上面还有雕刻,却看不清上面刻着什么,望眼欲穿,很是纠结,阿光同样如此,又因没见过这么大场面,煞是好奇,抬脚就想迈向那边,我连忙喝止:“你想找死啊!学过考古吗?你见过哪个大爷的墓里没有机关啊?好好看着学着点,别和缺根筋似的!”说完,我摘下头上早已不亮的矿工灯,扶着墙向地上一扔,只见矿工灯在地上完美地滚向尽头。
  我等待着机关开启,却迟迟不见有陷阱、暗箭或者“沙顶天”一类的机关出现,甚至连机括运动声都没有,要说坏了,又不大可能,我不知道这种盼着机关运行的想法算不算白痴,只听阿光噗的笑了一声,我转过身去推了他一下。
  “笑什么?难道机关就不会故障吗?拿过你的挂锁来!”说着就去拽他腰间的挂锁。
  “等等,我给你拿,我这不没说啥吗,你激动啥。”阿光一脸阴险的说,随后自己去拿腰间的挂锁。
  我接过他的挂锁,踹了他屁股一下。我拿着挂锁,做出一个前抛的姿势,也不管它是什么珍贵文物了,用尽余下的力气,向北面的墙壁抛去,“噌”的一声,墙壁被蹭掉了一个豁口,甚至冒出了火星,我等待着机关,却又一次令我失望,我垂下头,苦笑着抹了一把脸。
  “看吧,根本没什么东西,你就放心吧,要有机关,那俩哥们儿也早垫上了。走,起程吧!”阿光略带戏弄的调侃,脚却已向前迈去。
  我拿出呼叫机,让小吴再抽抽水,另一方面也催促他们尽快下来,我那可怜的脚实在疼痛难忍,急需包扎。
  “小周啊,你再等会,小吴在半道上呢,下面的文物都还好吧?”韩叔应答了我,看来他们那伙人是睡醒了,也怪苦了他们,昨晚打洞打了一晚上,凌晨四点多才躺下睡。
  韩叔最值得敬佩说吧,一把老骨头了,却激情不减,对考古那是打心眼里的热爱,要让他碰见损坏文物的人,那还不得打死处置,这人也是,太偏激了,一见到珍贵文物就偏激,特容易犯心脏病,当年他参与马王堆考古工作时,就一度犯了心脏病,差点没抢救过来,就这样,我敢怎么说,不能说太好,又不能说太糟,只能随声应了一句,安慰他老人家。
  “周哥你过来看这些尸体!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阿光对我惊慌地喊道。
  我心中有些许惊异,拖着受伤的腿跑过去,与其说是跑,其实比走还慢。
  走过一段短短的墓道,只见阿光站在南面墙边的耳室门口,手指着里面,瞪着老大的眼,在他头顶矿工灯的照射下,我望向里面,在一片用于防腐的白膏泥中,堆积着上百具尸体,男男女女,堆满了整个耳室,一个个长发凌乱,但面目都极其惊悚,异常狰狞,身上都是统一的白衣,沾满了血迹,心脏处被掏空,这又令我恐惧不已,冷汗直流。
  这一切,都好似在履行着那个类似诅咒的画面,不止这样,它们都没有脚,或者说都被砍去了脚,这在古埃及葬俗中象征着永远不能逃跑,留在此处,不知此处是什么原因。
  其它耳室一样如此。
  怎么会有这么多殉葬的人,它们为谁殉葬?我已经无从思考,留阿光继续勘察,而我自己向主室走回去,此时小吴先下来了,看到这个巨大青铜台也傻了,我跟他谈了谈,问他有什么想法。
  小吴说:“看这个样,应该是个祭台吧,你不是还说那间里还有殉葬吗?”
  小吴的话点醒了我,这样想一切就有了合理解释,但我已无暇再想,对阿光说让他和小吴探究,自己则让上面的同志搭了个绳梯,慢慢爬了上去。

  ☆、第五章 真正的殉葬

  好不容易爬上来,正准备下去的筱诗和王哥扶我进了帐篷,筱诗冲我撇撇嘴:“吆,这怎么个情况,怎么还把脚给崴着了?走路注意点。”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脑瘫吗?连路都不会走,看清楚了,咱这是正宗的扎伤,都流血了,差点搭上命,你还在这说风凉话,摸摸良心。”说罢一屁股坐在帐篷里,解下腿上的布来给他们看。
  没成想他们看了就真不说话了,只有筱诗指着我的腿说:“难道下面有一只猫?”
  我汗颜,不知她这是开玩笑还是怎么的,心想你家猫有这么牛,这么大的爪子,难不成是猫精?于是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遍,他俩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就是一直在外面的小助理听见了突然探进头来冒了句:“真的有这么大的鱼?”
  我把他打发走,听着王哥从侧面唆使我不要随便出去说,一面看着皱眉头的筱诗给我包扎伤口,疼得我总是咬牙,我就想,我太了解规则了,怎么能乱说呢?干脆烂在肚子里吧,于是表述了一番“我封口”的决心,听得他连连鼓掌,我心里却觉得这是个天大的讽刺,不觉好笑。
  刚包扎完,口袋里的呼叫机就又响了起来,是小吴的声音,又在催着筱诗与王哥下去,我催了他们一下,便都顺着绳梯下去了,但随后小吴的一番话又令我煞是不解:
  “周哥,一号室快清理完毕了,除了阿光和我说的两具尸体,还有一点奇怪的,就是那块挡住甬道的木板好像是??????桃木的??????”
  听完这句话,我脸色就变了,中国一直以来都认为“桃木辟邪,柳枝打鬼”,那么这里会出现桃木,可能就意味着其中有什么邪物,那么又会是什么,难道会是殉葬的众多殉葬尸吗?可那只是死物罢了,所谓的辟邪也只是针对对异常的生物磁场,而对于一具具尸体却是毫无用处。一切的一切,也需要等到大家看过之后才能下结论。
  墓中的寒气非常重,而地面又如此炎热,着实令我有些不适应,只能拿着矿泉水不停灌。
  我走出帐篷,一瘸一拐的走到JEEP车前,打开车门见里面没人,又走到支的大太阳伞下,坐在椅子上,屁股刚坐下,小助理就从另外一个帐篷里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大绘图纸,走到我面前展开,我一看原来是墓葬群所有墓冢的图纸,这小子还真有两下,整体布局与每个墓的结构都画得一清二楚,但是却空着一块地,我有些郁闷,拍拍他的肩膀,问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不就是正清理着的K09吗,还不清楚什么状况,这也没法画呀,是吧,周老师。”小助理挠着后脑勺说。看他那个青涩劲,跟我当年差远了。
  “哎,周老师,你没发现布局很奇怪吗?”
  “啊?这有什么奇怪的?还真没看出来,你说说。”我饶有兴趣的问他。
  他拿过我手中的画,放在桌子上指着给我说:“周老师你看,我们绘图都是以上北下南,但是古人一致认为南方是吉祥方向,所以,现在反过来,你看看墓葬群的整体布局像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眼前的图像恰似一个倒着的“凹”字,而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我瞪大眼睛看了看他,他点了点头。
  我多年前就读过《易经》,这又怎么会不认识呢?我清楚的记得,这正是遁卦第三十三,“下艮上乾”,又称为“天山遁”,自古以来人们都是唯恐其名而避其远之,因为这一卦中说的是“遁尾,厉;勿用有攸往;系遁,有疾厉??????”等话,大概意思就是最后一个退,将是很危险的;不能再接着走下去了。
  我背脊直发凉,难道说这是一种警告?告诫我们不要动这座墓,但面对已经被盗墓贼光顾的墓冢,如果不进行抢救挖掘,就会遗失如此多的重大发现,无疑是一种遗憾,但我冥冥之中觉得似乎要有什么事要发生,也不敢怠慢,先把下面的同志叫上来再说,刚要伸出手心冒汗的手去掏呼叫机,呼叫机却“刺啦”一声,接着传来了声音:
  “熔了——”我一听是韩叔的声音,便问:“啊?熔什么?”
  而此刻却传来了筱诗的声音:“呃??????哪有熔什么?对了??????小周,我听阿光说??????这条大鱼是你杀的吗?”筱诗的声音显得很是仓促,像是在敷衍我,这我就觉得猫腻不小。
  “不是老早就和你说了吗?怎么现在才惊讶?你先天性反应迟钝呀?跟你说正事呢,你们快上来吧??????”话音未落,呼叫机又“刺啦”一声,不知切换到谁哪去了,我张嘴就想骂,可还没张嘴,那边就传出了动静:
  “你……你要……干什么?”先是阿光结结巴巴地说,我以为是同事之间在开玩笑。
  但随后,那边又传来阿光的声音:“周……怎么……可……能——”接着一阵哀鸣惨叫,我脸刷就白了,深知大事不妙,冲着呼叫机大吼一声“跑!”扔下呼叫机,也不管脚上的伤,奔到帐篷里拿起我的背包一阵乱翻,翻出一包糯米,还有剩下的两只黑驴蹄子,又跑到坑边,抓起绳子,也不管有多高,抓住就跳,绳子也没起多大作用,我几乎是双腿着地,一阵疼痛,只见对面甬道内一片白色影子。
  我站起来,环顾四周,想要寻找其他同事的行踪,却又不敢开手电,手直打哆嗦,冷汗直流,因为我心知肚明这是何等邪物,恐慌中竟然反过身去抓绳梯,想要爬上去,但寒冷的气温让我清醒了一下,随即一振,想要去寻找他们,而他们则最有可能躲在西南角,因为甬道入口在东北角,那里也许最安全,于是忍着不去看那边,而悄悄向西南角走去。
  刚贴着墙壁走了两步,就感觉右肩一紧,像被拍了一下,我顿时就傻了,冷汗一下子都流了下来,只听见自己的心跳,突然觉得心情很是低落,被恐惧缠绕着无法脱身,我心想豁出去了,拼上这条命也不能就这么离开人世,于是攥紧袖子,猛地背过手去抓住那只手向前一背,一阵清脆的声音发出,接着是一声被憋住的惨叫和喘息,我悬着的心一下子就坠了,长舒了一口气,趴下轻轻说:
  “咱能不干这种找抽的事吗?你们都跑哪去了?”
  “小点声,跟我走。”我一听是小吴的声音,不由欣慰,与他站起身来。
  令我大为诧异的是,小吴竟然领着我向甬道口那边对面走去,我心想这不嫌死得太慢吗,但也只好憋着怒意跟他走去。
  小吴停止了脚步,蹲下来,我立即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竟是那个盗洞,它竟然在地面上!也就是说盗墓贼们是“切”进来的,那么怎么会流进积水来?我又是一惊,但现在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合沉思,我就先放了放,跳进了盗洞。
  刚一进去,就溅了小吴一身水,墓道很狭小,大家都排着趴着,一共五个人,但却没有阿光,我急了,张口就问阿光在哪,一说这个筱诗的眼就红了,对我说阿光当时在甬道里,没逃出来,之后便没了动静,不知是躲起来了还是有另外的情况,总之凶多吉少。
  我呆在那,听着众人一声声的叹息,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这个墓洞四米开外就被填了,我毅然对大家说,看来必须要硬闯出去了,我从韩叔那拿过猎枪来,正准备先走上去,筱诗突然抓住我,眼含热泪,刚想开口,小吴突然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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